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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居然不知晓?”

玉清玉颌微掩,尽量压住心中的急切,解释着:“小弟自小离京,前段时日才随了家父回京,对这些事自是不怎么知晓。”

小哥了然:“原来是这样,难怪你的口音听起来不似本地人士。”然后热心的说起他所知晓的事来,“这几个月可算是怪事连连,不只这院使大人,还有云骑尉的长公子,少卿大人,接连被神秘人刺杀,至今凶手仍是未寻得……”

“果真是怪事,可是你知道这林御医的徒弟在哪吗?”等小哥嘘唏完,玉清连忙仰起脸追问着。此刻她是心急如焚的,哪听得进其他的事来。

小哥睨着面前的清瘦男子,对他那双溢得出水珠的凤眸感到些许惊艳,他从来不曾见有男子可以长得如此绝色,瓷玉无暇的脸蛋,吹弹可破的肌肤,紫芝眉宇,朱唇榴齿,粗布麻衣下一袭纤细骨,腰肢袅娜似弱柳,迎面一股淡淡女子幽香。如若放下那顶瞻帽,这个男子绝绝对对可以做个货真价实的绝色女子。

这刻,他看得痴了。

“林御医的徒弟在这太医院吗?”一旁传来容名宗的声音,他早先是护着表妹挤进这人群来的,本来表妹询问之事并无大碍,偏偏表妹生姿难掩,很是容易被这外面的人认出她的女子之身来。遂,他打断男子对表妹的打量。

小哥回过神,对自己险些对男子的痴探自恼一声,然后对容名宗道:“只听得这林御医新收的高徒性情古怪一些,说是从域外来,虽拜了林御医为师,但并没入这太医院。”

玉清听罢,有些许的失落。如果师兄不在这太医院,那他在哪里?

“表哥,你不是说师兄在这太医院出现过?”既然出现过,那他定在这附近。

容名宗无言,因为他也只是打听来。

倒是那位小哥再次开口了:“是啊,他虽然没有正式在这太医院当御医,但也会时常来太医院,林御医毕竟是他师傅。前不久我还看到那男子进入过这太医院……这不,他来了。”

说着,他猛然指向前方,叹息着:“那个穿灰袍的男子就是他,倒是个世外高人的模样。”

玉清朝小哥指的方向看去,拥挤骚动的人群挡住了她的视线,任是容名宗帮她拨开一些好奇心重的人群,她也只能从那窄小的缝隙里,隐约看得一个穿着浅灰素袍的高大身影穿过层层守卫,朝那深厚大门一步步而去。

直到那身影上了台阶,玉清终于屏住呼吸。

“师兄!”她震惊,那是师兄的背影,那个身影是师兄!

因为那身素袍,是她一针一线为师兄缝制。

“师兄!”她不顾一切朝那身影高喊着,“师兄,我是玉清!我在这里。”身子拼命的朝前挤进。

带给她的,却是愈加剧烈的人群骚动把她清瘦的身子往后推,她如一片飘落的叶,顷刻便被浪花吞噬湮灭。

直到声嘶力竭,仍是未能让那身影回头一眼。

终是,让一切希望消失在那厚沉的门扉。

她静静站在人群后面,咬紧唇瓣,泪流满面。

地上躺着一具被白布盖住的死尸,无血迹,无打斗痕迹,无任何异样,除了那离奇死亡的院使大人。

太医院里所有人,上到皇室太医,下到配药抓药的药童,都停下了手中的活。

只见那尸体的旁边恭恭敬敬围了一圈的御医,个个低着,不敢恣意说话。

厅内是静的,离奇的静。

只因那厅中负手而立的藏青锻袍男子,皱着英挺的剑眉。

他身后的青衣男子刚刚为尸检查过,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便静了下来。

一模一样的情况,一根青丝紧缠脖颈,再无其他。

跟以前的死者毫无异样。

但那凶手,始终查不出。

皇甫律皱眉,为凶手的嚣张。

云骑尉,6少卿,付院使,五品到一品,还仅仅是京都的范围。

他不知,那魔掌到底还要伸多远,伸多久。

现在连付院使也敢动,足见对方的恣意妄为。

这时厅内涌入一丝响动,只见蓄着山羊胡的林御医带了个年轻男子往厅内而来。

男子一身素雅灰袍,不见华贵,却是合体修身,长随意拢成一束垂于脑后,剑眉朗目,温润如水,更多的却是那一身孑然独世的气质,仿佛一切入不了他的眼。

很像,一棵傲然的青松。

林御医对他恭卑的叩拜:“老臣林海穹拜见四王爷,这是老臣的新徒颜云齐,特来叩拜四王爷。”

他身后的灰袍男子处世不惊,稍躬身,丝毫不见恭卑的叩拜藏青缎袍伟岸男子:“草民颜云齐拜见四王爷。”

皇甫律看他一眼,心口猛然一顿,想起一个人来。

那双幽静的眼,跟她很像。

遗世独立,淡雅脱俗。

那个女子,越来越不是焦玉卿了。

他抬手:“起吧。”

遂吩咐下去:“将它仔细验过后送入停尸房吧。在此案未清前,这里的任何人都不得离开京都!”

语毕,他带着程峻出了太医院来,剑眉纠结得厉害。

外面,满满的全是一脸好奇的民众,见了出得门来的他,整条街陡然安静下来。

他不置可否,踱步走向马车。

却在上车的前一刻,看到了一个期待却又瑟缩的影。

他冷着脸走向那个茫茫人海中的清瘦身影,在她欲转身逃跑的前一刻,狠狠抓住了她细柔的腕。

“你是在等本王吗?”他对那张带泪的惊慌小脸冷道,然后利眼转向旁边的容名宗,有着愤怒。

“给本王带回去!”全本 anben

第056 隐忍断前缘

马车里是静的,旁边男人的脸也是铁青的。anben

此时女扮男装的女子三千青丝垂落细弱肩头,白净脸颊上犹有泪痕,绛唇微翘,倔强着,却也我见犹怜。

可惜旁边的男人看不到。

他是侧窗外的,眉心微皱,双眼里有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那身冷冽,玉清感受得到。

可是,她更怒。

她几乎就要见到师兄了,却偏偏让这个男人拦了去。

他知不知道他断了她所有的希望?

“放我下去!”她对男人冷道。

男人终于转过头来,静静看着她,然后挑眉。

“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清冷的一句。

玉清心头一寒,柔荑握得死紧。

泪水,仍是不受控制的落下来。

“你一定要断了我所有的路,一定要逼死我才甘心吗?”

咬紧唇瓣,她再次在他面前哽咽。

她始终相信,她前世是欠他的。

所以才有了这样的纠缠不清。

男人剑眉挑动,利眼一闪。

却是毫无情绪的答:“你倒有自知之明。”再无言语。

她却看到他眼里隐忍的怒火。

她更恼心,遂银牙一咬,身子猛的站起,就要跳出车外。

“该死的女人!”男人怒吼。

长鞭一出,迅缠了女子的腰肢进他的怀抱。

他搂紧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幽深的眸里满满的全是怒火。

似一头被惹怒的兽。

“再逃,打断你的腿!”他吼。

在他怀里挣扎不得的女子凄笑:“随你!反正这条命迟早是你的。”

男人更怒,搂着玉清腰肢的力道更加大了些,似要把她掐断。

女子倔强咬唇,始终不肯呼痛,终是闭了眼,任自己在他掌中飘落。

他怒着,只想狠狠惩罚这个再三逃离他的女子。

再见她脸上的死灰,他终是失了理智,薄唇狠狠欺上她娇艳的香唇,霸道的啃咬,无一丝柔情。双掌则是粗暴的撕扯她身上的男儿装,喉咙里着兽般的低吼。

真真成了一头丧失理智的兽。

玉清终是止不住那泪水,无了反抗,只是静静任那血腥在嘴里充斥,任男人在他身上泄怒火。

她逃不掉的,她始终知道她是逃不掉的。

与师兄的一步之遥,她终是逃不过这个男人的掌控呵。

她如何,再见师兄?

男人终是静了下来,他放开那被他蹂蹑出多处红痕的柔弱娇软,挫败的低吼一声,让车夫停了马车。

他冷冷看一眼软榻上衣衫凌乱面容死灰的女子,厉声吩咐:“传本王口谕,即刻将容名宗充军塞外,永世不得入京!”

“不要!”女子惊叫,眼里终于有了慌张。

男人看着她,眼里有了邪魅:“由不得你,除非你想要他死!”

玉清惊惧,水眸里涌进丝丝恨意。

她冷冷盯着男人,道:“我苏玉清愿意拿命来换表哥的命,只求你放了他!”

男人冷笑,眼眸犀利起来:“你如若再逃,容名宗的下场可不是充军这么简单!记住本王的话!”

玉清揽紧破碎的衣衫,不看男人,音色支离破碎:“我不会逃。”

娇唇轻咬,忧愁满面,她轻渭:“也,逃不掉。”

似是,说给自己听。

皇甫律深深看她一眼,遂吩咐车夫继续驱车前行,不再言语,也不再看她。

她掀开小窗的布帘,无力的任那太医院的大门在眼界渐行渐远。

任那素袍身影渐渐缩成一个黑点。

直到,消失不见。

是夜,一盏孤灯,一室清冷。

素衣女子倚窗,一曲《玉梨络》将她的忧愁萦绕。

她知,这是对师兄的怀恋,也或许,是告别。

她实在是不知,以后会是个怎样。

她只有孤独,漫无天际的孤独,噬了她的心。

她和师兄,果真是注定的。

放下唇边的玉萧,便听得一阵沉稳的脚步声传来。

她蹙眉,却并不回转身子。

顷刻,门被推了开。

只听得男人低沉的声音吩咐着:“你们都下去吧,本王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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