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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知他是为她不肯帮他的事生气,可是小玉儿终是被送入了宫,已用小玉儿一辈子的自由,换来他的苟延残喘。这些,还不够吗?

她亦冷冷看着这个仍野心未泯的老人,为他感到悲哀:“既然皇上网开了一面,何不安享晚年?这样对你,是种解脱!”

“放肆!”焦如序大怒,案牍上的书册就那么被他狠狠砸在地面。他道:“你这个不孝女,我把你养这么大算是白养了,你非要这样跟爹作对吗?”

玉清蹙眉,不想再跟这个老人纠缠,她直接问明来此的目的:“我想见那个新来的大夫。”

焦如序老眼一沉:“为什么要见他?”

“玉莲的病,那个大夫能治。”有这个原因,但更重要的是,她想确定那个大夫是不是师兄。

书桌旁的老人看玉清一眼,沉声道:“玉莲的病是娘胎带来,她是活不过十八岁的,那么多太医都预言了,那刚来京都的小子何以能治?”

“那个新来的大夫他现在在哪?”玉清连忙接住他的话头,急切全写在脸上。而后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轻道:“既然有大夫说能治,就不能为玉莲放弃一丝希望。”

焦如序冷笑:“玉莲自小到大都是这副模样,从来没有为我做出过一点出息,一不能行走,二不能嫁人,你说我养她何用?再说,我现在跟那姓林的再无交情!”

听这话,玉清心都寒了。为什么这个世上会有这样的父亲?在他的心中,除了野心,可有一丝亲情存在?!

她看一眼这个陌生的父亲,冷道:“恕女儿不能理解‘爹’的一番‘良苦用心’,你知道吗?生在这相府,是种不幸!”说完,快步走向门口,只想快些离开那张面目可憎的脸孔。

刚走至门口,焦如序叫住她:“卿儿,你果真想跟爹作对到底吗?”

玉清转过身子,投给他嘲讽一眼,坚决地道:“如果可以,我一定这样做。”

“你!”焦如序绿了一张老脸,他吼道:“滚,你给我滚,以后我只当没生过你这个不孝女。”

玉清冷笑一声:“这样的父亲不要也罢。”,遂,转身离去,只闻得身后花瓶研磨砸落地面的声音。全本 anben

第054 出府寻师兄

去相府,没有一点收获。、naben、

落叶山庄也没有任何关于爹的消息。

这种感觉让人很心慌,他们明明就在身边,却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而回王府,她仍是被带进了那个男人的寝居。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何要这么做。

他明明是恨她的,不是吗?

将身子斜倚在窗台上,她看着前方的那湖绿波怔愣起来。

那一夜后,他又不见了踪影。

只知道那夜他去了许情儿房里,估计这几日也是在那。

她看不得煜儿,不能出王府,更是回不得她稍微熟悉的汐落园。

却要在这个孤鹜居,做他的囚奴。

她从来不曾见到如此霸道的人,不肯直接要了她的命,硬是要慢慢折磨她,直到她无力反抗为止。

他,是个俊美的男人,却偏偏有着冷残的性情。

那双狭长深邃的眼,看着她时总是火热,怒火腾腾,恨意汹汹,或,幽深无底。

不知他对孟素月是怎样的呢?应该是柔情万分的吧。

他可以为了孟素月,对她百般折磨无止休的,囚住她,折磨她,折磨她身边的人。

在她身上,这般泄怒气。

这样的人,她是怕的,也是同情的。

星眸微眯,两只白璧无暇的玉肘滑出水袖,撑住逐渐沉重的螓,她眼前满满的全是那张轮廓分明的俊颜,时而怒火腾腾,似要湮灭她;时而阴冷狠绝,几乎冻伤她;时而又复杂火热,欲要燃烧她……

男人进来,先看到的就是这半妆美人秀眸惺忪的模样,粉腻酥融娇欲滴,风吹仙袂飘飘举,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这女人,此时真是该死的防备全无!但见那浓厚睫羽轻轻扇动,压住了一眼思绪,粉嫩娇唇不再被贝齿轻咬,不见那倔强模样,却是风娇水媚的庸懒,让他移不了眼。他静静站在门口,不想惊动了那丰姿绰约。

女子却在这时无意中转过螓,见到门口的他,羽睫扇动,漾出那一眼惊讶的碧波,小嘴微翕,身子坐直,霎时有了防备。

他一嘁,不得不举步走进室来。

玉清仰起脸,静静看着朝她走近的伟岸男子。

他在她面前站定,居高临下盯着她的精致小脸,却不言语。

倒是玉清开了口:“我想出府走走。”,清亮的凤眸带着几许恳求。

皇甫律听着,阴鹜的眼有着疑惑与严肃。

他道:“你可以在王府走走,这里够大。”已是对她最大的让步。

玉清蹙眉,站起身子来,娇软的语有着倔强:“我不是你的囚奴,你不可以这样限制我。”

只见素颜半妆,暗香袭人,不觉让人沉醉在那淡雅清香。

男人逼近那双含嗔凤眼,邪魅起来:“这个王府便是你的天地,不要再痴心妄想。”

女子终是失望了去,她拿娟帕轻掩胸口,无力坐下,螓转向窗外不再理他。

她始终知道他的答案的,不过是想争取那渺茫的希冀罢了。

男人静静看着她,再次问:“你认识那个叫苏玉清的女子?还是那根本就是你虚造出来的一个替身?”

玉清诧异的转向他,有着不可思议,原来他一直在调查着她,却终是不肯信她。

她重重地点头:“我就是苏玉清,不是虚构出来的人,我只是将魂魄依附在了你的侧妃身上,很久以前我就跟你说过。请你相信我。”那双盈盈水眸有着莫大的希冀,有着认真。

这个男人终于肯试着相信她了吗?但愿不再是试探。

皇甫律思索着,掂量着她话里的真实性。

她的改变,让他派人去了趟玉峰山。

果真如她所说,山上有间竹屋,有苏玉清的坟墓,却没有她所说的那两个男人。

这些,以焦玉卿的头脑,她自是可以让人作出来迷惑他。

可是他,始终是让那潭清水吸引了去。

那双澄澈分明的眼,让他忍不住想相信她的话。

所以,他是迷惑的。

这个女子有着让深深眷恋的气质,却有张让他恨入骨髓的脸。

他,分不清她到底是谁。

却想,狠狠囚住她,囚住她的身,囚住她的心。

独占她的风娇水媚,独占她的泪水,以及她的倔强。

想到这里,他后退一步,退出她的袭人芳香。

他道:“你是焦玉卿,这是铁定的事实!”

遂不再看她那一眼绝望的泪水,转身离去。

没人知道,她的泪,扰乱了他。

一路疾步,他来了禅室。

灵堂上,素月的牌位形单影只。

他伸出修长的指,静静抚触着,心里满满的全是愧疚。

素月,才是他最爱的女子啊。

他却该死的为那个女人的眼泪扰乱心神。

为她徘徊,为她放过焦如序,放过容名宗。

为她,变了自己。

“素月……”他低哑,伤痛难掩,也带着几许挣扎。

末了,他静静放下手中的牌位,走出禅室,带着门口的黑衣身影往王府大门而去。

府前早已备好了马车,车头的车夫见了门口而来的身影,连忙下了车打起门帘,恭候主子上车。

皇甫律带着程峻上了马车,坐定,他沉声吩咐:“即刻去太医院。”

玉清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男人会拒绝她,虽然早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拒绝的冰冷仍是刺伤了她。

他囚住她,不相信她,总是让她心情起落,给她希望又给她失望。

她该感谢他的,不是吗?

至少他给了她在王府的自由,不再让秋娉跟着她。

稍静片刻,她起身来,往外面而去。

而容名宗,居然等在门口。

玉清讶异:“表哥,你怎么来了?”

容名宗是有些忐忑的,毕竟他找来王爷的主院是罪大恶极了,如让人现了去,他和表妹定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他走近玉清几步,递给她一套男人的衣物,“玉清,今天李管事让我出去采买一些膳堂的物品,且王爷今日也出府了去,我们趁此机会出去寻找你师兄好吗?听说他曾在太医院出现过。”

玉清大喜,忙不迭的点头:“恩,我这就去准备,表哥你在这等我。”说着,已取了衣物忘屋里而去。

她正愁着如何去太医院呢,不曾想表哥为她想的如此周到。

快换了男子衣物,再出来,她已成了一个唇红齿白的俊公子。

虽是下人的粗布麻衣,却是难掩那端丽冠绝。

容名宗看得呆了。

玉清哪顾得这些,她将长挽进瞻帽,拉了容名宗便往侧门而去。

守门的侍卫见是拿了王府膳堂出入牌的小厮,二话不说放了他们出府去。全本 anben

第055 擦肩而过

太医院与那气势磅礴的王宫并无太远距离,同样气派,高阶铜门,高墙绿瓦。,anben,

门前却是让许多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的老百姓围了个水泄不通,似是生了什么大事。

小厮打扮的玉清挤进人群,先看到的就是太医院的大门口围守着大批拿戕官兵,足见事态的严重。只听得旁边的人群讨论着:“听说是院使大人昨晚在这太医院遭人陷害,很蹊跷的事,那凶手没有留下一丝线索。”

“是吗?这院使大人可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是哪个如此大胆敢做出如此行径?”

“我们老百姓如何能知朝廷上的事?!”

“那也是。”

玉清听着,礼貌的询问旁边一个小哥:“请问这位小哥,可曾听说这太医院的林御医收过一个徒弟?”

长得五大三粗的小哥看着面前唇红齿白的小公子,为他的问题感到不可思议,他道:“这可是人尽皆知的事,这林御医前不久收了一个医术精湛的高徒,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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