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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就寝。”

“是。”然后是一众脚步井然有序退下的声音。

直到没了一切声响,仍听不得男人的脚步声。

她知道,他站在身后看着她。

放下玉萧,她静静等着他过来。

“你会吹萧?”男人开口了,沉稳的脚步声随之而来。

玉清身子一顿,片刻感受到他的气息。

他在她对面坐下,俊脸上有着些微惊讶。

“把刚才那曲再给本王吹奏一遍。”

只见那俊脸上的冰冷已舒展开了些,带着几分惬意。

玉清看着他,檀口轻启:“只是会几分,怕扰了王爷的兴致。”

再没言语,只是将螓侧向窗外。

男人挑眉,为她的拒绝与冷漠稍有不悦。

刚才在门外,他已听得这幽思。

那般忧愁,那般想念,那般令他的心不舒坦。

白日他将她抓了回来,以那个男子的性命为要挟,却终是锁不住她的心。

他知道,她在怨他。甚至有点恨。

但是,他只想锁住她。

他不能允许她从自己的身边逃走,不准她躺在别的男人的怀里。

他只想完完全全的占有她。

她的拒绝,他本该怒的。

可是此刻,他的心是静的。

他现,和她这样静静相处的感觉还不错,虽然她不肯为他吹奏那曲。

他喜欢看她淡定的侧颜,不染一丝杂质,宁静,淡雅,不食烟火。

一瞬间,他忘了所有恩怨,眼中只有这个淡雅女子。

直到女子起身来,他才找回自己。

玉清只是想摆脱那片令她窒息的火热,她不曾想这个男人今日会有如此好心情陪她在此赏月。

也不曾想他会用这种眼神看着自己,明明白天的他,愤怒得如一头失控的雄狮。

她是怕他的,怕他带给她的那片窒息。

遂,她起了身来,恣意打破那片宁静。

她往内室而去,隔着屏风对男人道:“表哥呢?你把他怎样了?”

皇甫律利眼一闪,霎时有了酸痛的感觉。

原来,这个女子时时想念着那个男人。

如果他真把那个男人杀了,她是不是会随他殉情?!

想到这里,他烦躁起来,遂对屏风后的女子冷道:“爱妃的爱郎,本王又怎忍心伤害?本王只是给他派了份很轻松的差事。”

玉清为他语里的冷寒心头一跳,她终于从屏风后走出,追问男人:“你到底把表哥怎么样了?”她始终不相信他会轻易放过表哥。

皇甫律起身来,俊脸上带着惬意的笑,那双利眼却分明闪着冷寒。他走近女子,看着那一湖急迫,恶意道:“只是让他当了本王的活鞭靶。”

“你怎么能这么残忍?”玉清大惊,心口随之隐隐痛起来,原来这个男人仍是不肯放过表哥啊。

男人邪魅的笑了,那张俊脸染上致命的诱惑,他道:“比起要他的命,或是让他充军,本王已是对他够仁慈。”

“你……”心口陡然涌上一阵剧痛,玉清再也不能言语,她捂着胸口,顷刻苍白了整张脸蛋。噬心的痛,势不可挡,那般突然,她扶住床柱,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

皇甫律终于现了她的异样,他快上前将她柔弱的身子揽进怀里,抱起轻放在床榻上,然后轻拭她的脉息。下一刻,他的剑眉深深拢起。全本 anben

第057 难得的柔情

他扶起她的身子,自己也上榻来。。

然后将内力逼至双掌,缓缓度进女子的胸口。

稍顷,玉清泛白的唇才回复了一些颜色,却仍是轻咬唇瓣,忍着疼痛。

他再慢慢扶她躺下,眼里有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色。

“是那个神秘的黑衣女子吗?你跟她是什么关系?”他问着,低沉醇厚的语有着严肃。

玉清闭着眼,黛眉深深蹙起,虽然那股内力让疼痛缓了些,但心口仍如万蚁啃咬,痛痒难忍。

她秀眸微翕,双鬓都被冷汗浸湿了去,实在难以回答男人的话。

遂再闭了眼,蜷缩起身子,将唇瓣咬得更紧。

这痛比之以前的心疾,更让她难以忍受。

全身愈加冷寒起来,她将身子越缩越紧,嘴里终于呜咽出声。

“我好痛。”

无助的抓紧身下的软垫,那纤纤玉指几乎抓穿上好丝帛。

下刻,她冰冷的身子被揽进一个温暖的胸膛,隔着薄薄衣帛,那滚烫包围着她,带着干净的麝香。奇迹般的,煨暖了她。她朝那温暖缩近一些,急切汲取那片热源,欲淡去些许疼痛。

男人从背后紧紧抱着她颤抖的身子,将她整个包裹在自己宽厚的胸膛,下颌抵着她被汗濡湿的顶,那双幽深的眼眸布满了心疼。他再抱紧她一些,在她耳边低语:“马上就会过去的,把心平静下来,你就不会痛了。”

女子在他怀里静下来,柔荑改为抓住那揽着她腰肢的有力臂膀。身子也渐渐放松一些,却是愈加贴近他,直到两具躯体没了空隙。

良久,那浓密羽睫不再急剧掀动。她浅浅呼吸,似是睡了去。

男人伸出修长的指,轻柔的为她揽去那一缕被汗湿帖服在玉洁额头上的丝,然后细细抚触那苍白娇颜,幽黑的眸满是隐含的怜惜。他遂再抱紧一些那娇软的身子,在她的气若幽兰中混乱了自己的思绪。

翌日,玉清从那淡淡麝香中醒过来,心口的疼痛早已平复,仿佛昨夜只是个梦。

而那温暖的怀抱,也是个梦。因为这帐里只有她睡过的痕迹。

她掀被起身来,现这孤鹜居里居然没有一个婢女,就连那个负责她起居的面生丫头也不见了踪影。

她揽衣坐到铜镜前,在镜里看到一个面容苍白的女子,红唇上隐隐可见齿印。

伸出指细细抚触,想起昨夜的事来。

那个男人仍是没放过表哥,她一急,心疼痛难忍起来。

那钻心的痛楚,让她脑海一片空白,只记得那噬心的痛。

也只记得一个宽厚的胸膛。

看着镜中那张仍显苍白的脸,她想起那个红裳圣主来,那颗墨黑的丸估计就是她心痛的根源。这痛,是为了惩罚她这个不听话的“圣女”来。

玉清不禁苦笑,贪上这个身子,什么麻烦事也有。

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玉清以为是那个至今不知道名字的小丫鬟,遂没有回头,只是对走至她身后的人道:“我想换下这一身衣物,都汗湿了。”

半天不见回应,只听得对方急促的呼吸声。

她终于转过身子去,却看到了一个她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看到的人。

只见她面前站着个紫衣儒裙丫鬟打扮的女子,一张娇俏的脸漾着惊喜与甜笑。

女子朝她走近,一声“姐姐”,掩在哽咽中。

笑中带泪,女子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姐姐,小姝错了,小姝不该什么都没弄清楚就责怪姐姐……”

玉清何尝不激动,自从上次离开落叶山庄,她以为再也看不到这个好妹妹,不曾想在举目无亲的今日得到了这个女孩的谅解。她温柔的抚摩小姝的,然后拉着她的手,随她坐在窗边。

“姐姐。”小姝愈加激动,她握紧玉清的纤掌,泪眼晶亮:“姐姐你知道吗?是庄主将我送过来的,庄主他答应让小姝留在姐姐的身边,王爷也准许了。姐姐,小姝好想你。”

玉清嫣然一笑:“傻丫头,你现在不是在姐姐身边了?”

“恩。”小姝甜甜一笑,从袖里取出一封薄信,“这是庄主给姐姐的信。”她将信递到玉清手上,继续道:“好奇怪哦,庄主和四王爷一直是亲如兄弟的,但是初五那日,他们突然大打出手,各自都受了伤。本来以为他们会不再往来的,没想到今日庄主却将小姝带来这硕亲王府,而且王爷也毫不犹豫答应让小姝留下。此刻,庄主和四王爷正饮酒呢,像没事生过一般……”

“恩。”玉清轻应,脑海中想起那个男人将她囚在孤鹜居的原由。

“姐姐,你在这里过的好吗?”小姝话锋一转,眼里有了担忧。

玉清一嘁,淡然道:“ 姐姐还好,只是有些担心来了京都的爹和师兄。”

小姝安慰她:“既然他们来了京都,就一定会找到的,况且现在庄主正派人寻找呢。姐姐你就不要太担心了。姐姐,我来帮你换下这身衣物吧。”说着,已利索的拿起几上早准备好的干净衣物,走向玉清。

玉清一笑,随了她。

这一日,冷清的孤鹜居都充斥着小姝的清脆声,她利索的整理打扫内室,一双巧手为玉清挽起简单大方的云鬓,讲着她在落叶山庄的往事……

玉清一直是笑着的,心境有着前所未有的开阔。

这个小丫头,总能带给人轻快。

末了,小丫头柳眉一蹙,道:“这四王爷有些霸道,委屈了姐姐。”

玉清听罢,心头翻涌起来。

他和她,是至死都会纠缠不清的。

她道:“姐姐不委屈,这些话不要让其他人听了去,知道吗?”

并不想把无辜的小姝也给牵扯了进去,表哥和秋水,已经够了。

“姐姐……”小姝是有些担忧的,那四王爷虽然是庄主的兄弟,却也是残虐出了名。姐姐对他而言,只能算是个陌生女子。她担心……

正要说些什么,门外陡然传来一个老妇人的声音:“玉王妃,请您务必准备着。王爷今晚来孤鹜居就寝。”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玉清轻应。

“是。”门外又安静下来。

“姐姐,王爷他……”

玉清侧向窗外,神情有着忧伤:“我现在这副身子是他的侧妃。”

遂不再言语。

到了掌灯时分,并没有看到李麽麽的身影。

只有一个小婢女在铜炉里燃了些龙涎香,点亮了孤鹜居的所有灯盏。

直到小姝下去歇息,才传来男人的脚步声。

而玉清阅书的素手,稍稍颤抖了一下。

男人遣退身后的小厮,推门而入。

见到灯下看书的女子,先是静静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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