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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记忆。

如果那个师父,真的是玄风假扮的。那么一切便解释的通了……

五年前,师父让他带陆鸣去雪梨山泉疗伤……他看见了陆鸣右肩上的无量法印,然后他如实的告诉了师父。花无道一直都怀疑,陆鸣便是霍流之的儿子,那个无量法印是他自娘胎里带出来的,跟胎记似的。可雪梨山泉可以让一切封印无所遁形,便是如此,他帮助玄风确认了陆鸣的身份,才有了后面的一切一切。

花无道无声的耸动着肩膀,却是在笑。

他茫然的看着自己的手,没染上一滴血,却一直在无形中推波助澜。

陆鸣慢步踱到花无道身边,抚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认真地说:“没有人怪你。”

“你也不怪我?”花无道赤红着一双眼睛,笑意凝在嘴边。时隔几年,陆鸣说出这句话时的神态以一种诡异的方式与江其琛的“我不怪你”交叠在了一起。

“怪罪”这个词本身就是一种救赎,可这两个人轻描淡写的一句“不怪你”,却像幽灵的手,生生扼住了花无道的咽喉:“是我推你下不虚河,害你被邪祟所咬。是我带你去雪梨山泉,确认了你的身世,才会让玄风有机可趁。你不怪我?不恨我?”

陆鸣极缓极缓的摇了摇头,神色淡淡:“我身上的无量法印能吸引邪祟,即便那天不被咬,日后也躲不过。而玄风为了日后能认出我,一早便将霍家的请命符打入我的右肩,找到我是迟早的事。那天在裴家祖坛发生的一切,都在玄风的掌握之中,没有你,该发生的还是会发生。这是我的命运,不怪你。”

“陆鸣……”

“你现在应该想想该如何秉承玄御真人的遗志,而不是在此自怨自艾。大战在即,没人有功夫陪你伤怀。你是玄御真人的大弟子,日后这天眼宗也该由你来继承下去,这是你的责任。”

“我从没想过师父会死……”花无道缓缓瘫坐在地上,从前,他觉得天塌下来还有师父给他挡着,他可以任意逍遥,不可一世。但他忽然觉得,自己肩头放了一挑很重很重的胆子,直接将他的脊背压弯了去。

“责任”二字,竟然如此沉重。

“我与鸣儿在金莲教总坛,偶然发现了师祖残留于世的一抹神识。”江其琛道:“神灭之前,他将毕生功力传授于我,叫我一定要秉承天眼宗的意志,匡扶正义。师兄,这是我们的责任。”

木门“吱哑”一声,从外面带上。

天眼宗上从未有过黑夜,但花无道瞥着这一室光亮,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他独自在静谧的房中呆坐了整整一天,再一次开门出去时,他竟被那亮光晃了一下眼,耳边是弟子的通报。

“居士,金莲教一众已经在伏伽镇上落脚了。”

花无道抬手微微挡住那抹常年不落的日光,沉声道:“召集弟子,随我下山。”

在那么一瞬间,有些东西好像变了,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脐橙:鸣儿,快让我亲亲……

鹿鹿:别,你师祖在这……

脐橙:鸣儿,快让我摸摸……

鹿鹿:别,我们先办正事儿……

脐橙:心肝,你真是要我的命!

鹿鹿:……

第119章第一百一十八章决战(3)

伏伽山,高耸险峻,山上气候恶劣。

很多年前,天眼宗还是威赫武林的第一大门派之时,为了照顾那些轻功不好、上山困难的门派弟子议事方便,当时的天眼宗宗主伏伽仙人便着人在山下的伏伽镇圈了一处无人之地,修缮了一座缩小版天眼宗。

直到十几年前,天眼宗避世,这缩小版的宅子便再也没开过门,时间一长也就是个废宅了。

此刻,乌泱泱的紫卫玄兵、沐府亲兵还有承天鉴士兵全部聚在门前的大片空地上。

玄风一身水青色长衫负手而立,他面容疏朗淡泊,眸中含笑,正和煦的凝着挂在门沿上的一尊木匾。匾额上以烫金纹刻着三个字天眼宗。

“一百二十年了,”玄风低吟着,山下的冷风吹起了他一头银丝,却未能在那张辨不出岁月痕迹的脸上留下半点烙印:“我终于光明正大的回来了。”

玄风身后站着沙桑和沐尧,二人闻言神色微动,俱是仰头看向面前这方蒙了尘埃的匾额。那额上的字苍遒有力,落笔潇洒自如,但一撇一捺间又感觉孤高清冷,宛若遗世独立。

“尊主,”沙桑上前半步:“进去么?我派人去拾一下。”

玄风抬起手,制止了沙桑的动作,不疾不徐的道:“不必了,这里不是人人都可以进的。”

这句话说的相当平静,便是仔细听也找不出半分情绪,但沙桑偏偏觉得尊主这字里行间都浸着一种“不允许任何人亵渎天眼宗”的意味。于是他识相的闭了嘴,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更何况,我们现在也没工夫进去了。”

凛冬时节,伏伽山下狂风大作,玄风淡然的转过身,难得锐利的眯起了眼睛。面前一座高耸入云的巍峨大山,依如百姓口口相传的那般神圣。无数道月白色身影踏风而来,玄风细细的凝着,目光穿过这些稚嫩的脸庞,好似看见了从前的自己。

曾经,他也有这么一件月白色道袍,上面用浅灰色的针线,细致的纹绣着一层又一层的卷云,宛若盘桓在天眼宗地上浮浮沉沉的雾霭,氤氲腾然。

玄风抬腿朝前走去,大队人马整齐有序的向两边撤开,给他腾出一条小路。玄风走的泰然,不紧不慢的样子犹如闲庭信步。

天眼宗的弟子有条不紊的落了地,站在玄风的对立面,井然有序的排列好。但从人数上来看,他们并非处于完全的劣势。但是,每一个人都清楚的知道,即便他们能在人数上压制玄风,只要请命符一亮出,一切顷刻化作徒劳。

两记身影,一道火红,一道月白,以雷霆万钧之势飞窜而来,径直在玄风面前落下。

花无道敛去了周身张扬的锋芒,第一次无比沉稳的站在众人面前,他目光沉静,不再戏谑,定定的看着玄风,似乎是想将这张脸同记忆中的玄御真人重合在一起。但他失败了,玄御真人气质淡漠出尘、仙风道骨,而眼前的玄风表面上看一派和煦温和,但眉眼间那破土的欲望已然掩藏不住。除了这满头白发,恐怕再找不到二人的半点相似之处。

“师父是你杀的。”花无道面无表情的看着玄风,沉着脸吐出一个陈述句。

“不是,”玄风如实说:“玄御是自尽的。”

花无道:“是你逼的。”

斩钉截铁的语气,引得玄风低低一笑,他眨了眨眼表示默认:“我做了你们五年的师父,好歹也有些情分了。当年我立下的规矩:不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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