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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眼宗为敌。今时今日,也不会改变。只不过,天眼宗在玄御手上沉寂了十几年,是时候该换个宗主了,你们说呢?”

“妄想!”兰息拔剑上前两步,却被花无道一胳膊挡住。

花无道把兰息拽到自己身后,淡声道:“你想做天眼宗宗主?”

“不,”玄风微微摇头,浅笑着看向花无道:“是你。”他往前踱了两步,走到花无道面前:“五年前,你明里暗里也帮了我不少忙,我想,我们可以继续合作下去。我让你做天眼宗的宗主,做我金莲教的第三位长老,如何?”

花无道的神情有些松动,旋即从鼻间发出一声嗤笑:“我是荒唐,但还没荒唐到与弑师仇人为伍的地步。”

“无妨,等我复活了师尊,我有很多方法让你同我合作。”玄风探出手,轻飘飘的拂了拂花无道肩上看不见的灰尘:“今日,你们就先随我一同去英雄台吧。”

花无道肩头一侧,半点不留情面的将玄风的手挥下,他抽出别在腰间的火色长鞭赤炼,在地上狠厉的甩了一下。

“唰”地一声,破空的鞭声如雷贯耳,尖锐的穿透人的耳膜。地面尘灰四起,泛起星星点点的火光。

“我天眼宗弟子,誓死不与魔教中人为伍。”

玄风无奈的摇了摇头,凭空伸出手,一把攥住了那在半空中扬荡的炽热鞭尾。

赤炼鞭通体火红,只要一点内力便即刻升温,那滚烫的一下甩到任何人身上都会立时烤焦皮肉,但玄风神色淡漠的望着花无道,只轻轻一拽,赤炼鞭上的火星子瞬间湮灭。

玄风在花无道震惊的目光中撤了手,赤炼鞭宛若一条普通的皮鞭,颓然掉在地上。他往后退出两步,纤细的手掌没有一点伤痕:“我不愿与天眼宗为敌,既然你们如今不肯听话,那我只好强行带走了。”

语毕,他从袖口中缓缓拿出一块通体晶莹的银牌。

银牌举到眼前,花无道的瞳孔不可遏制的缩了一下,“请命符”三个字犹如一记洪钟砸在所有天眼宗弟子的心头。

掌间用力,请命符在玄风手下泛出微光。

花无道只觉得自己周身内力好像被一记无形的力道封住一般,举着鞭子的手凝滞在半空,他咬着牙竭力挥出一鞭,却再没有方才的威吓,软绵绵的落在地上。与此同时,真气运转受阻的胸腔泛起一阵剧烈的疼痛。

饶是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花无道还是微微瞪大了眼睛,他向兰息看去,只见兰息握着剑的手不受控制的颤抖着,用力拔了几下也没能将长剑从剑鞘中拔出。

而他们身后的天眼宗弟子,亦是如此。

见请命符江湖五大门派、十大高手,必须无条件听令,否则将爆体而亡。

这便是血誓契约的威力,若是强行驱动真气,等待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玄风如此便可以不一兵一卒,不吹灰之力的控制整个中原武林。

无人可挡,无人能敌。

玄风水青色的袖袍一甩,淡声道:“将他们全部带走。”

便在此时,山林间,传来一声清朗的男音。

“慢着”

这一刹那,玄风一直春风和煦的脸上,破天荒有了一丝裂痕。

他顿住脚步,一抹转瞬即逝的不可置信出现在了他的脸上。然后,他便看见了本该待在北域总坛的江其琛揽着裹紧了狐裘的陆鸣,踏风而来,轻飘飘的落在了他的面前。

这不可能……

足成阴煞邪功的禁制,除了他自己,无人可破。他们怎么会……

同样惊讶的还有玄风身后的沙桑和沐尧,但很显然,沐尧脸上的表情已经可以用复杂来形容了。他没想到,陆鸣终究是选择与江其琛站在一边。

“你们竟然能出来?”玄风的脸终于沉了下去,连声音也掺进了一丝寒意。

江其琛放开陆鸣,毫不畏惧的迎上玄风的目光,五年前的记忆潮水般的涌来。那天,他连剑都没有挥到玄风身前,便被他不吹灰之力的击倒于掌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将陆鸣带走。

“不好奇我们是怎么出来的么?”

“是你破开的禁制?”玄风狐疑的看向陆鸣,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可能,但是怎么会……陆鸣的阴煞邪功只炼到八成,怎么能打开禁制:“你还是要和我作对?”

“尊主。”

陆鸣淡淡的喊了一声,便是这个称呼,让花无道乃至他身后众多天眼宗弟子都瞪大了眼睛。

“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回头吧。”

“执迷不悟?”玄风倏然凌厉的看着陆鸣,他伸出手,指着江其琛:“你我究竟是谁执迷不悟,这个人如何对你,你都忘了?”

“尊主,不要把你对萧宗主的恨意,强加于我身上。”陆鸣道:“因为我们有着相似的遭遇,所以你希望我恨其琛,就像你恨萧宗主一样,你想看我背负着仇恨去完成你此生都做不到的事。”

“是,师尊死了,但江其琛还活着。”玄风勾了勾嘴角,揶揄道:“我没有机会亲手杀了师尊替自己报仇,但是你不一样,你的仇人就站在你面前,你为何下不去手?”

“或许,萧宗主并非你想的那般无情。”陆鸣低垂下眉眼,肃声说:“若萧宗主当真要大义灭亲,你也不会活到现在。一步错,步步错。尊主,别再执着了。”

“噗呲”玄风仿佛被陆鸣这话逗笑了,可他却抬起手,一团黑雾从掌间腾然而出,准的落在陆鸣脚边,魔鬼般不留余地道:“你忘了被废去武功,断去筋脉的那些苟延残喘的日子?”

一句话,戳到陆鸣的痛处,还是当着成千上万人的面,毫不留情的刺穿。

江其琛感觉,身旁的陆鸣,不可遏制的颤抖了一下。

“生不如死的滋味,寒冰塑身的感觉,要我和你描述么?但你比我幸运多了,你不过是在冰床上躺了一年便重塑了筋脉,我呢?我躺了七十年,七十年才能动一根手指头。”玄风睥睨着陆鸣:“师尊若非恨透了我,为何叫我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留我一命是他的恩赐?不,是惩罚。”

宽大的袖袍下,江其琛摸索到陆鸣冰冷的手心,他不由分说的握住陆鸣,眼睁睁看着陆鸣的脸色在玄风的三言两语间苍白下来。

那些暗无天日的岁月,永无止境的寒冷,鬼魅般的环绕在陆鸣眼前,叫他克制不住的战栗,冷汗瞬间浸湿了陆鸣后背上的衣襟。

究竟是惩罚还是恩赐,没有人能给出一个清晰的界定。或许在那一刻,萧正清心慈手软未能痛下杀手,他以自己的方式留了玄风一命,却不料在玄风眼中,变成了一种折辱。

习武之人,宁愿痛快死去,也不愿苟延残喘的活着。

江其琛亦是如此,或许当年在裴家祖坛各大名门正派的逼迫下,他不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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