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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

王居逸的近况,他略有耳闻。听说他到任以后受了不少委屈,但他大兴改革之举,用明的头脑利用资源,短短两个月便让武林改头换面,赢得不少称赞。

萧师杰想到这里,不禁低头微笑起来。

“想什么呢?”廖栩乔从他身边走过,捧着几本书。

“没什么,想到好玩的事情了。”萧师杰抬起头,对他眨眨眼睛。

“得了吧,想他就直说嘛。”廖栩乔表示并不相信萧师杰的解释。

“谁想他了……”

“既然如此,当初就不该提议把他贬出去。”廖栩乔拍拍他的肩膀。

“李咬得死死的,不把他弄出京城他就死定了。”

“这下皇上可对你彻底打消疑心了吧?”

“彻不彻底我不知道,贬王居逸不过是杀鸡儆猴,皇上的目的在御史台,不在我。”

“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戏呢。”廖栩乔叹了口气,继续搬书。

“你怎么亲自搬书?内侍这么多,放着不用干嘛?”萧师杰没有停下研墨,抬起头来看他。

“自己放才知道在哪不是?越是亲自安排的,才越好掌控,对吧?”廖栩乔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把书一本本放好。

“你知道了?”

“得了吧,你做得这么明显。”廖栩乔嗤了一声,耸耸肩。“也亏你想的出来,不然他就得像合欢杯那件事一样,死无全尸。”

“你知道的不少。”

“萧师杰,你没比我少到哪去,少在这扯淡。”廖栩乔对着他的方向啐了一口,转过身去翻书。

“你不想表态么?”

“我有什么好表态的?”廖栩乔低沉着嗓子说,“倒是求你一件事。”

“什么?”

“成了以后放我走,把我扔进山里待着也行,这个地方我是一刻也不想再留了。”

“行,不过得做完该做的事情再走,不是么?”萧师杰微笑道。

“钦天监是主角儿,你想来一出粉墨登场恐怕有点难。”

“这次也是何瀚提议的,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名堂。”萧师杰放下笔,拈起架上的描金梅花宣纸吹了几口气,又放下铺平。“总之,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廖栩乔走了过去,瞥见他用的纸。“梅花固然是好,越是严寒,才越有暗香清幽。”

“文卿一片苦心,我知道了。”萧师杰把纸折成个漂亮的燕尾,笑了笑。

偌大的宣事府冷冷清清,主殿里只剩得二人和殿外垂手静立的内监们。正是炎热的七月时节,大殿里反而还有些凉意,穿着绛纱袍更觉凉爽非常。萧师杰望向窗外,一朵合欢花被风吹落,轻轻地落在地上。

他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居逸正在府中百无聊赖,却听侍从通报有人求见。

“怎的是你?”王居逸眼中充满了惊喜,“亏得你来,不然我在家里可待的发霉了。”

“义兄不去办公,在家躲什么清闲呢?”王田荫掩口笑道,穿着一身青袍的柳渊在他身后向王居逸作揖。

“只是这两日家家户户都忙着中元节,我也没什么事情好做,早早地拾好回来待着。”王居逸拉起他的手,“里面说话。”

王居逸的府邸比他在京城的私宅小了不知多少,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好歹还有个二层高楼;园林布置巧,曲水流觞、清泉游鱼、石桥回廊,花窗后若隐若现的一片竹林,尽显隐逸之趣,听雨阁正对着一堵白墙,墙前种着一棵大叶芭蕉,若是闲时听雨打芭蕉,也别有一番意味。

“义兄好享受。”王田荫赞叹道。“武林虽不比京城,但论起舒服来,谁也比不上这里。”他转过头看了一眼柳渊,柳渊马上意会,把手上提着的纸包放在桌上。

“义兄初来乍到,这里有什么好吃好玩的肯定都不熟悉,我来之前买了一些,也不知道义兄喜不喜欢。”

“难为你这么有心。”王居逸早就已经两眼放光了,迫不及待地叫人来装盘。他像是才注意到一直站着的柳渊似的,玩味地看了他一眼:“堂堂昔日礼部尚书,如今竟给一个小商贾当起侍从来了?”

王田荫偏头看了柳渊一眼,笑道:“他心甘情愿,可不是我逼他的。”

“是是,我心甘情愿的。”柳渊服服帖帖地点头称是。

“你当日怎么寻着他的?”王居逸好奇地问道。

“我到了朝歌,四处打听,足足花了一个多月,挨家挨户地找,可算是找着了。”柳渊挠挠头,不好意思起来。

“他要是再晚来两天,我就要启程去桐州了。”王田荫笑道。“我总想着会不会再见他,谁知真的见着了。”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真好。”王居逸微笑道。“你还打算去哪么?”

王田荫摇摇头。“在朝歌就算定居下来了吧。”

“这可不是你的风格,你不是很喜欢云游四方么?”

“以前我是这么觉得的,但是现在有人能为了我连官职都不要了,千里迢迢寻来,我又怎么能为了我自己,让他跟我漂泊不定呢?”

“那他不就成了你的累赘么?”王居逸凑近了些,紧逼着等他说出自己希望的答案。

“若是当初莫相见,从此便可不相念。一见倾心的事情,谁能知道呢?”王田荫淡定地啜了口茶。“离了他才知道多想他,不是么?”

“那是你,只有你会这样。”

“对,只有我这没心没肺的才会离了人家才牵肠挂肚。”王田荫点头称是。“不像有人相思,萎靡不振,做什么都搞砸。”他瞥了一眼柳渊,柳渊神神秘秘地笑着,倒是王居逸听了这话,不由得红了脸。

“我才不去想他,我恨他恨到骨子里,此生此世再也不愿见他一面。”

“我也以为我会一辈子逍遥自在,但我还是放不下他。”

“你可别反悔。”

“从我打开门,门外真的站着他的时候,我就决定了。”王田荫眼里含笑。“我不后悔,他为我付出了,那我也会这样做。两个人即便相爱,也要互不亏欠才是。”

王居逸托着腮,若有所思。

“义兄,你骗得过我,骗得过自己吗?”王田荫拉拉他的袖子,“这又是何苦?”

“佑堂一片好意,我心领了。”王居逸转过身子坐好,“我从没有骗过谁。”

“义兄……”

“佑堂不必再劝…你好容易来一次,别为了这些事情心…”

晶莹剔透的桂花糕香气扑鼻,但怀有心事的人是不适合品尝美食的,他们根本就不能在心里掏一个位置来放好吃的。

相思的人也不能品尝美食,因为他们心里是苦的。

“你说他会听吗?”告别了王居逸,两人坐上马车离开。

“我没说他什么啊,他自己心里怎么想的,都写在脸上了。”王田荫笑道,抬手捏着柳渊的耳朵。

“希望萧大人的苦心没有白。”

“只怕有的人等不及了。”王田荫笑笑。

“我确实等不及了。”柳渊一把抓住他的手,凑过去轻轻啃咬着他的下唇。

“混蛋。”

南屿建国三百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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