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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妥。”廖栩乔低头答道,“臣以为,武林最好。武林物产丰饶,地处南屿中心,把他扔去那里,让他带动经济发展,还省得找人看着他。”

“爱卿所言极是,那就这样决定。”

“皇上圣明!”二人跪地行礼道。

“不急着给朕歌功颂德,再看这个。”皇帝轻轻一扔,奏折落到萧师杰怀里。

“礼部尚书柳渊,说自己生了重病,请求挂冠。”皇帝不屑地说道。“你们决定吧。”

“臣以为,礼部尚书由现任礼部侍郎来任,未尝不可。既然柳渊说自己有重病,防止以后的大事出什么差错,皇上就恩准他吧。”萧师杰说道。

“这样啊,那就一起决定了吧。”皇帝坐直身子,抬手抖了抖袖子。“李,传朕口谕。”

“奴才在。”

“监察御史王居逸降为武林郡太守,下月十五前到任。恩准礼部尚书乞身还乡,赐银二百两。”

“皇上英明!”

“退下吧。”皇帝不耐烦地摆摆手。

“萧丞相好口才。”李阴阳怪气地嘟囔了一句。

“内监过誉了。”萧师杰皮笑肉不笑地接话道。

晚风乍起。正是炎热的六月天。

圣旨在第二天便传到王居逸手上,他自此便不能回御史台,还有二十天让他准备出发到任。这个结果是他从没有想到过的。怎么会,怎么会把自己给打下去了呢?

“萧师杰,你好狠。”王居逸红着眼睛,咬牙切齿地说。

“逸安…”

“叫我王太守。”

“你别这样…”

“我怎么样?你早就谋划好了,对不对?不惜牺牲我,对不对?你明知道皇帝和李要包庇他,还要我往刀口上去!如果你没拦住,皇上今天就要我死,你是不是也想过!”王居逸推开他。

“逸安…他们不会的…”

“你知道武林离这里多远吗!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我一辈子都回不来,从此就在武林…”

“你难道不相信我吗?”

“我就是相信你,才会让你用我换他们的信任,我太贱了。”王居逸失望地扭过头,他极力平复自己的心情,避开萧师杰的目光。

“信我,你只需要信我。”萧师杰温柔地说道。

“你想要用我引开他们的注意力,护你自己周全,叫我怎么信你?”

“逸安…别这么想我…”萧师杰伸出手去想拉住他,却被他躲开。

“你一直在利用我。从一开始你就是利用我,你根本就不是真心待我。”王居逸冷冷地看着他,“我早该发现的,居然被你骗了这么久。”

“我从没有骗过你。”萧师杰委屈地说道。

王居逸没理他,自顾自地翻找什么。过了一会儿,他站在萧师杰面前,手上多了一个本子。

“这个本子,是记着你的帐。把它拿走,我永远不想看见它。”说罢把本子往萧师杰怀里一塞。

“逸安…”

“还有这个,”他拿出一个木盒,上面有致的花纹,“里面是陈瑛的将印,你如果用得上就拿走,省得我还惦记着要给你。”

“你…”

“别碰我,我们两清了。”王居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昔日眼波流转的清亮眸子此刻盛满了失望和恨意,他的每一句话都在剜着萧师杰的心。

“那我走了。”

“快滚。”门“砰”地一声关上。

他死死地咬着嘴唇,拼命地眨眼不让眼泪继续流。

终究是错付了,什么谋划,什么情爱,都是错付了。

一开始就错了。

他也没什么好拾的,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一个单身汉有什么能留的念想?

对啊,一个单身汉有什么念想?

柳渊来找他同行,说是挂冠还乡,去找王田荫。当初听见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着实震惊了,他没想到柳渊会辞职,更没想到皇帝竟然会批准。

看在都是孤家寡人的份上,他同意了。旅途上多一个人也不寂寞。

他就这么走了,没有跟任何人道别。他走之前到陈瑛坟前祭拜了一场,然后下了很大很大的雨。陈瑛也为他的际遇而难过么?

他不知道。他淋着雨走回家,嘱咐侍从送信给陈烨,冲了个澡,躺在床上彻夜难眠。

走得干脆利落,什么都不要留下才最好。

他交代完一切,就是没有留下什么给萧师杰,也不打算给他寄信。

在一个雾蒙蒙的清晨,他和柳渊坐上马车走了。

柳渊要去朝歌寻王田荫,他要去武林寻个清静。

“你就舍得扔下官位?”他问道。

“你不也是?”柳渊笑了。

“我哪里是自己扔的?是有人逼我走的。”王居逸不屑地耸耸肩。“倒是你,走得干干净净,真好。”

“这得感谢有人开恩,让我赶紧滚蛋。”

王居逸笑了。

“值吗?你也不是第一年当尚书,心甘情愿放下吗?”

“有更值得的人让我去珍惜,一个官职算什么?”

“真好。”

车厢内一片安静。他们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柳渊有些不忍,忽然开口道:“有时候你看见的未必是真相。”

“我以为我看得够清楚了,清楚得像在看戏。”

“你会明白的。”

“希望如此。”

萧师杰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那天他跟着王居逸到了山脚下,一起淋了雨。他想起以前说过的“丞相夫人”的话,心里五味杂陈。当初看似不经意的玩笑,谁知道真的动了心呢?

他想给王居逸撑伞。可他不敢。

他想告诉王居逸京城很危险要他出京是好事。

可他不敢。

教育柳渊的时候不是还振振有词么?为什么到了自己身上就这样摇摆不定犹豫不决了呢?

萧师杰你真是废物。

第23章一步之遥

王居逸在途中送别了柳渊,然后一个人走完剩下的路程。

读书的时候学过的那些文人墨客贬谪的诗句,此刻都涌上心头。原来所谓的悲愤不平是这么回事儿。

到任以后认识了同事们,喝了几场酒以后熟络了一些,但总是不如京城里喝得痛快。

陈烨给他寄了几封信,最近的一封里说胡霁云已经怀有身孕,明年开春他就要当父亲了。字里行间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似乎连字都飞舞起来。他欣慰地笑笑,忽然想起了陈瑛。

要是你还在,就可以看到陈烨的孩子了吧。

要是你还在就好了。

他提笔给陈烨写下回信,还是没有提到萧师杰。

柳渊也给他寄来信件,说他寻了一个多月终于寻到了王田荫,现在在给他做账房,两人时常在一处,有空再来武林拜访。

这样看来,还杳无音讯的人只有那位了吧。

当初说好一刀两断,互不相欠,就是不再纠缠。想他做甚?他暗骂自己。

萧师杰最近忙得很。皇帝不知抽了哪根筋,觉得办成了好几件大事必须要告祭天地,听了何瀚的意见以后非要去泰山封禅,拦都拦不住。萧师杰没法,只得帮着筹备封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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