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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竟然如此严重。

“什么？三四天都不能消？他腿上背上也都被戒尺打过，蓝忘机怎么能这样？！”末了，便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些许不满，被魏无羡悄悄打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好在蓝曦臣脾气好，也不在意他的失言，笑道：“不过也不妨事，伤药是不必用了，魏公子我告诉你一个办法，几个时辰便好了。”

然后便告诉了众人他家冷泉的方位，江澄赶紧道了谢，背着人匆匆走了。

“叶公子，留步。”蓝曦臣目送着那群少年挤挤挨挨的跑远，留住了落在后面慢悠悠的叶怀。

叶怀停住脚步回过身，黑黢黢的眼睛看着他，抱拳打了个招呼：“蓝公子有什么事吗？”

“叔父择日便要从清河回来了，届时还望叶公子赏脸一叙。”蓝曦臣还礼，笑得温柔。

“理所应当，不必客气。”叶怀点了点头，“告辞。”

“叶公子慢走。”

叶怀没有跟去冷泉，他早上练剑归来一身汗，要不是看魏无羡又惹了祸，他早受不了这一身了，此时只想赶紧回房洗一洗。

至于蓝曦臣的话，无非是水行渊的事情，这件事是从衣镇回来的那天便说好了的。只是蓝家也奇怪，最近也没听说蓝家主出门或者闭关啊，怎么好像事事都是蓝启仁在拿主意呢？

晚上，魏无羡活蹦乱跳的回来了，看他嬉皮笑脸连走带蹦的样子，半点儿也不见白日里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模样。

他一回来，一起胡闹的少年们便又聚了过来，只是却再也不曾半夜翻墙作妖，看起来是长了点记性。

那之后不过两日，蓝启仁便从清河回来了。脯一回来就当着全部人的面把魏无羡骂了个狗血淋头，大体意思就是他从未见过如此顽劣不堪、厚颜无耻之人，自己不好好学习也不要打扰其他人，给他有多远滚多远，不许他靠近其他学子，尤其是自己的得意门生蓝忘机。

蓝启仁骂完就走了，他刚回来，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魏无羡在他骂的时候全程笑嘻嘻，半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等他一走便一屁股坐到了江澄旁边，坐没坐相地道：“现在才让我滚，不觉得晚了点吗？人都玷污完了才叫我滚，来不及啦！”

他这话说的那叫一个得意，只听得江澄无比脸红，抄起一本书就去拍他：“你就给我闭嘴把你！真给咱们家丢人！”

魏无羡前来姑苏一月有余，除了上课就是在被罚，蓝启仁这次归来，除了大骂了他一通以外，却也没有再罚他抄书禁闭，这下子可把他给高兴坏了，每日上完课就呼朋唤友出去溜达，山上山下沾花惹草撩猫逗狗，别提多快活。

这一日，叶怀刚从蓝家会客室与蓝启仁说过话回来，正摆弄着画符的东西准备弄点东西，不妨一阵快活肆意的大笑声突然响起，害得叶怀手一抖，雪白的袖口便染上了红色的兽血。

抬高手腕抖了抖袖子，那腥红的血渍真的无比碍眼，叶怀无奈的问：[叶子，魏无羡他又怎么了？]

叶子听到问话滴溜溜转了几圈，飞到房间中央停下来，一块光屏显现了出来，开始播放魏无羡撩拨蓝忘机的全部过程。

等它放完了，叶怀衣服也换好了。

[阿怀阿怀，为什么魏无羡总爱欺负蓝忘机啊？]

[欺负？！]叶怀系衣带的动作一顿，完全搞不懂这小东西哪来的想法，魏无羡和蓝忘机，他们俩难道不是在打情骂俏吗？

不过……

[因为魏无羡是个幼稚鬼嘛，你看你给我看过的那些什么电视剧里面，那些男孩子不都喜欢欺负自己喜欢的女孩子嘛！也许就是因为越喜欢才越要欺负也说不定啊，而且就算一开始不喜欢，欺负着欺负着也就喜欢了呀！]

[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叶子听得似懂非懂，好在他也不纠结，想不明白就不想了，清空光屏换了一个跳舞的小姐姐，这是他最近的新爱好。

于是就见桌子上一只系统球挥舞着幻化出来的透明四肢学着人家跳舞，明明没头没脸没腰没脖子，却偏要学着人家扭来扭去，活像一只金苹果上插着四根火柴棍儿，要多僵硬有多僵硬。

这还不算完，他学就学吧，学完了还得问叶怀他跳得怎么样。

[嗯，有进步，加油。]

叶怀也只能这么回答他，他不是没试过说实话，只不过……经历太惨烈，还是不要说了。

得了夸奖，叶子美滋滋的回去继续跳，叶怀在书案边坐下来，取出封印着水行渊的禁妖环。禁妖环如今已经是一枚封印珠了，透明的珠子里面一抹黑色的雾气慢慢游移着，不同于刚被封印时候的横冲直撞，被关了这么多天冲不出去，水行渊早就变成了半死不活的样子。

闭眼凝神定思，再睁开，手中执着的符笔从玉匣中掠过，蘸满兽血的笔尖落在拇指大小的封印珠上飞快游移。柔软的笔尖落下，红色的符文随着他的动作不断出现又不断渗入珠子里面，仿佛红色的锁链一般将那片雾气紧紧缠绕锁住。

最后一笔落下，笔尖最后一点红色同时褪去，恢复了使用前灰白的模样，仿佛从未沾染过桌上那红色的血液。符文完成，红色的锁链迸发出强烈的金光，浸染了整颗珠子内部，雾气挣扎着，在光芒中不断消融。

雾气消融的动作很快，叶怀刚将存放兽血的玉匣好，悬浮在桌面上的封印珠便光芒尽消，化作毫不起眼的黑色圆环落在书案上，骨碌碌滚了几圈，撞在笔架上倒了下来。

“明辞，你好厉害啊！”聂怀桑既惊叹又沮丧的声音响起。

“今日没一起出去玩？”叶怀不紧不慢的拾着桌案上的东西，聂怀桑双手撑着下巴趴在窗棂上，他是在符画一半的时候来的，看了好一会儿了。

“玩了，刚回来。”他答道，站起来从门进来，坐到他的对面，继续双手撑着下巴作忧郁状。

叶怀看了看自己的窗子，魏无羡也喜欢趴在他窗棂上，时不时还要直接翻窗进出一回，明明有门，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怎么不高兴？”

“要是我也有明辞你这么好的天资就好了，大哥也不用每次都追着督促我练功了。”

“只怕你天资好了，你大哥反而会更加紧督促你了。”拾完最后一样东西，叶怀站起来去桌边给他倒茶。

“也对啊，不过那不一样。”他振振有词，“若是我天资好，只怕也不会如同现在这般讨厌练功，说不定不用督促就自觉修炼了，然后等我厉害了，一定要把大哥打趴下，让他再也不能限制我买那些字画折扇……”

原来重点是这个吗？叶怀倒茶的动作一顿，只能摇了摇头。

“哇，明辞你这是什么茶，喝起来好清凉的感觉。”

“薄荷。”

“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