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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塔。”

商悦棠眼神一亮,像开了一树的花,他笑道:“既然如此,还望道友能多留我几日,让我拜见下通天塔的盛景。”

历问夏笑道:“我正是想求道友留下来。毕竟这好景无人同赏,也太可惜了。”

商悦棠保持微笑:“那我便期待着……那一天的到来。”

别看喻明话上说得谦虚,皇宫再差,也是皇宫。其中甚是金碧辉煌,还移栽了好些奇花异草,就连昆仑的雪竹都给弄了过来,反季节反得丧心病狂。就是普通的玄门小派,可能都没有这般奢华。

婢女领着他们到了一处院落,竹林飒飒,清幽安静,在众多美轮美奂的宫殿包围下,倒是独树一帜。

翡翠道:“奴婢们不敢踏入仙人居所,只能等候在外,若是仙师有需要,请务必来找奴婢们。”

商悦棠点点头。

沿着青石小路走到厢房,一推开门,便见一人长发披散,玄袍委地,缠满绷带的手正握着一小茶杯。

江晏冷笑一声,行云出鞘。

荆云撑着椅凳,向后闪躲,鬓边乌发被削去一缕,悠悠飘下。

几日不见,这人剑法又有进!

荆云幽幽道:“江师弟为何一见面就如此暴躁?”

江晏冷冷道:“你鬼鬼祟祟躲在师尊的房间作甚!”

荆云道:“平日里说我鬼祟就罢了,今天我可是正大光明地坐在这里。倒是你,跟在你师尊屁股后面干嘛?你早就过了听睡前故事的岁数了。”

商悦棠心想,他是过了听睡前故事的年龄,现在已经到了想睡我的年龄了!

想到这个问题,他就脑壳疼,斥道:“够了,荆云少说几句!”

黑发遮去半只琥珀般的眼眸,荆云可怜道:“我就知道,商掌门必然是向着你那好徒儿的,不管是不是他先挑事……”

商悦棠冷漠道:“你知道了,就该习惯。”

江晏:“呵。”

荆云:……臭小鬼。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凌晨看到更新了,可能是作者在修文,或者蹭玄学(。

☆、屋顶(大修)

荆云道:“好吧,我知道商掌门不欢迎我,但今日我来,还不是按照掌门您的要求?”

他身为魔教前任干部,此次为了剿灭魔教老巢,便提前前往白鹭洲,可谓是个敬职敬业的二五仔。

神识蔓延到整个皇宫,除了在一处大殿内探到了正在和皇兄说话的喻景宁外,再没有其他修士的踪影。

院外,两个丫鬟正在说笑打闹。

商悦棠道:“那你打探到什么了?”

荆云勾起一抹笑容,吊人胃口道:“你们可知道白莲仙君在此以何人自居?”他敢保证,这项情报足够惊人。

江晏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就是历问夏么。”

荆云的笑容出现一丝裂痕。

江晏将倒好的茶水递给商悦棠,问:“师尊,您看我说得对吗?”

商悦棠道:“恩。”

荆云眼珠一转,幽幽:“原来你们都知道了?”

商悦棠道:“不光是我们,还有景宁应该也看出来了。”

江晏哼了一声,抱胸道:“那通天塔内部鲜红似血,人缺双目,整个法坛俯瞰之景又为血瞳,除了把脑子都交给国师的废物,谁又会相信那是所谓的神坛?这中必然是魔教作祟,而白莲仙君为三莲教七圣之一,潜伏在白鹭洲,一山不容二虎,又怎么会让其他教派分一杯羹?”

商悦棠点头:“不错。”

心中补充:而且他还穿白衣,衣上还绣有莲纹,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就是魔教长老白莲仙君。

荆云指节叩了叩木桌,叹道:“好吧,你们这么聪明,还需要我干什么?”

他抬头,看向商悦棠那双透彻如月华的眼眸,问:“……等等,如此一来,掌门与历问夏交谈甚欢之景,也是装的咯?”

商悦棠问:“你从哪知道这个消息的?”

荆云问:“哪里都有,无处不在。那些人现在更确信通天塔的神威,更是称历问夏是活佛转世。”

商悦棠想,云麓寺的武僧可个个都是暴脾气,听到这话,还不得一降魔杵打过来?

他道:“这事一半真,一半假吧。”

荆云问:“此话何解?”

江晏帮商悦棠解释道:“通天塔的消息是假,法坛的要诀却是真。”

商悦棠点头道:“不错。通天塔一事虚无缥缈,典籍中对其记载也甚为粗略,我的旧友对此塔都感到棘手。我猜,历问夏也不过是套着通天塔的皮囊,另铸祭坛罢了。但他想要用通天塔来蒙骗无辜百姓,自然不会对作坛之法一无所知,以露出马脚。”

江晏道:“所以师尊告诉他天下宫内有不世之书记录此塔,历问夏即使心中有疑,也不能表现出来。”

商悦棠道:“真的与假的混在一起,谈的又本就是莫须有的东西,即便我胡说八道,他也难以辨别了。”

荆云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

他又道:“你们解释就解释,两个人交换着说话是什么意思?”

商悦棠:“……”

江晏道:“我和师尊心有灵犀,话语自然承接,你不明白也是正常。”

荆云不服道:“我同家姐,也是一样的关系。”

江晏道:“不一样。”

荆云冷笑:“哪里不一样?”

江晏看了商悦棠一眼,面上浮起薄薄的一层红晕,眼中有些不知所措,也带着欢欣。像是一只看到青草的小绵羊。

荆云莫名被恶了一下,道:“你脸红什么?”

江晏一秒变脸,冷冰冰道:“与你何干?”

荆云正欲再问,便听商悦棠道:“打住!我们现在在聊魔教的问题。”

江晏敛心思,目带寒霜,道:“那历问夏邀请师尊去参观成塔之礼,必然不安好心。”

荆云对大殿上发生的事情并不知晓,但也能说出点明细:“法坛的用处,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传经布道和……祭天改命。”

商悦棠垂眼敛睫,心底已明澈如镜:“要看祭的是什么了。”

一般的法坛,以牛羊果酒等为贡品,得到的成果也有限。通天塔打着“人人皆可成仙”的幌子,魔教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那必然不会用牲畜来做法。

江晏点破道:“是人吧。”

商悦棠道:“八|九不离十。”

荆云仍旧记得被一剑破紫府的威力,伤口隐隐作痛。他问道:“掌门既然知道那塔是祭坛,为何不当面点破他的阴谋,再将其伏诛?”

商悦棠道:“白鹭洲人人对历问夏敬仰无比,皇帝更是将其奉为国师,我一个外乡人,带着他们的亲王,上来就说国师是骗子,你说他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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