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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的又是法坛要诀,能听得其中一言两语,都对修行大有裨益。段师妹不听便罢了,却还在这里抱怨,未太失礼了。”

段宁雪挣脱他的手,气呼呼道:“师兄,你也太过分啦,我只不过是说了实话而已!前辈们谈的话是有深意,但也太深奥了,我根本就听不懂,难道你能吗?”

东方意道:“除了对通天塔的内容着实一头雾水外,其余内容虽不能理清全部细枝末节,但大体还是能明白的。”

看着段宁雪逐渐瞪大的眼睛,他道:“段师妹……日后还是应该好好温习功课。”

段宁雪挑眉怒道:“你!”

东方意不为所动:“师兄是为你好。”

挨了一顿打击,段宁雪转移了对象追问道:“江师兄,喻师兄,你们听得懂吗?”

喻景宁方才还在想刚才塔内的雕纹,并没有注意商悦棠和历问夏的谈话。不过被问道,还是答:“在下驽钝,亦不能懂其中玄妙。段道友天真活泼,心直口快,实乃难得,东方道友也莫要太过苛责了。”

段宁雪自以为扳回一城,得意道:“江师兄,你呢?”

江晏把目光从商悦棠身上挪开,漠然道:“懂了。”

段宁雪惊讶:“不会吧?那江师兄还真是……天资聪颖。”语末,尾音上扬,好似发现什么趣事一般。

段宁雪又挑衅看向东方意:“东方师兄,你也有输的一天?”

东方意无奈笑笑,他在芙蕖坊内是首席,成绩也是第一,段师妹这是借他人之手嘲讽他呢。

商悦棠问江晏:“真的懂了?”

江晏眼中一片明朗,意有所指道:“师尊的话,徒儿当然都懂。”

历问夏笑道:“法坛之事甚为晦涩枯燥,又与平日修行无关,懂是最好,不懂也无妨。”

他抬头看向天空。

此刻,日将西沉,只剩残余,而高空之中,明月也悠然出现了半个影子。

日月同辉。

他道:“原来已到这个时间了,我与商掌门一见如故,若不是段师侄提醒,恐怕要与掌门聊到深夜,是我疏忽了几位小友。各位千里迢迢赶到白鹭洲,舟车劳顿,又与那水龙打了交道,想必需要休整一番。若不嫌弃,还请随我回宫,让宫内的俗物也沾沾玄门仙师的光。”

商悦棠道:“此行多有叨扰,还望道友包容。”

皇宫大殿内,九柱鼎立,当今天子喻明端坐于龙椅之上,发型一丝不苟,穿戴甚为得体。但那华美的金色龙袍下,却是掩盖不住的消瘦。

三年前,父皇病重,迫不得已将玉玺传给他。外有蛮夷虎视眈眈,内有奸臣妄图篡权,年仅十五的小皇帝殚竭虑,夜不能眠,随时神经紧绷,落下了神疲乏力的毛病。

今日正准备喝药,便接到侍卫的通知:有三位仙师其中包括他的皇叔,来到了白鹭洲。

又是修士,唉。

他虽然是九五至尊,万人之上,但毕竟是肉体凡胎,乃是玄门中人最不愿交往的“凡人”。过去与修士交谈的经历都不太愉快,总是被那些人明里暗里地讽刺“俗气”,唯有历问夏,始终保持着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的风度。

喻明有些忐忑,这天下宫近来声势浩大,他那位皇叔,会不会也是用鼻子看人的修士?

大殿门开,一道熟悉的身影踏入殿内,喻明忙道:“国师,到朕身边来!”

历问夏对他笑了笑,摇摇头,引着三人走了进来。

随着一片胜雪白衣出现,喻明脸上的表情,也由不安转成了惊艳。他原本以为国师已经够超脱凡俗,不料世间上还有更加仙气飘飘的人。

他见过世上太多的美人,可她们的美丽,都脱离不了红尘,但这位仙师,却是美得让人疏离,让人心惊。

历问夏无奈道:“陛下,回神了。”

喻明支吾:“恩。”

历问夏为喻明一一介绍三人,说到喻景宁时,喻明神经质地摩挲着龙椅上的花纹,甚为尴尬。

喻景宁也有些别扭。血缘上,他是喻明的皇叔,可实际上,他六岁就被送往赤云城,别说是喻明,就是喻明的父皇、他的兄长,都记不清脸了。

再尴尬也得说话,喻景宁道:“在下接到书信,说是皇兄病危,不知他近日如何?”

谈及父亲,喻明忧心忡忡道:“比前些天要好些了。但父皇这病时大时小,时有时无,始终无法根治。皇叔若有时间,还是多去陪陪父皇吧。父皇他经常提起小时候和皇叔在一起的日子,说是轻松又快意的时光,必定是很思念皇叔的。”

喻景宁叹道:“自然。”他与皇兄乃一母所生,关系亲密。他离家时太小,记忆都模糊不清,可那时皇兄已经能够记事,这些年,想必是将他放在心上。

叔侄寒暄后,历问夏将水龙之事禀告给喻明,喻明听罢,道:“多谢诸位降服了这水龙,不然还不知道白鹭洲又会损失几条珍贵人命。”

商悦棠道:“此事还要多亏芙蕖坊的东方意与段宁雪两位道友相助。”

喻明迟疑:“段宁雪……朕记得她是国师的”

历问夏背手点头道:“不错,正是我的义妹。”

商悦棠想,原来如此,怪不得之前段宁雪敢拆历问夏的台,原来是义妹向兄长撒娇。

喻明讪讪道:“朕还没有见过段仙师呢。”

历问夏笑道:“陛下叫她宁雪便可,我称呼她为师侄,是怕她在芙蕖坊遭人口舌,避亲人相护之嫌,但陛下就不需要忌讳这些了。”

喻明一直引历问夏为知己,便道:“好的。既然是国师的义妹,也算是朕的好友了,改日必然要宴请一番。”

历问夏依旧微笑,却是带着几分不容易看出的冷意。

喻明才公事公办地说了几句,便感到头脑不清,倦意沉沉,他扶着额头道:“仙师们时间珍贵,朕还是不打扰你们了。”

商悦棠道:“皇帝可是有疾?”

喻明道:“小病罢了,国师已为朕配了药,相信不日便可痊愈,商仙师不必担忧。”

说出这么一小段话,就好像耗尽了他一天的气力,他虚弱道:“皇宫虽是凡间大俗之所在,铜臭味浓,没有灵山灵水琪花瑶草,但尚且还能为诸位提供一处卧榻。碧玉、翡翠,带仙师们去静竹殿歇息吧。”

两位如花似的婢女走了出来,行礼道:“是。还请仙师们随奴婢来。”

历问夏道:“等等。”

喻明道:“国师还有事要和仙师们说吗?是朕之前只顾着自己了。”

历问夏道:“我也是突然才想到的,陛下何须责备自己?”

他对商悦棠道:“商道友,你今日见了通天塔,也知道它尚未完工。但按照我的计算,不用半月,便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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