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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在姑射山见过的那些家伙有用得多,竟能破了幻阵,这幻阵里可是有本尊服的不少妖物魂魄,既然你比它们强,不如本尊也了你做手下,如何?”

“住口!”裴东来厉声斥道:“我才不会与你这等邪物同流合污!”

“同流合污?”杌用怪异的声调重复道,它裂开大嘴笑了起来:“哈哈哈!本尊素喜玩弄人心,最爱的便是挑拨人类互相残杀,本尊的手下也个个都爱杀人吃人,那又如何?人类这种弱小的东西,本来就是我妖族的玩物食粮!没想到今天一个雪子居然跟本尊说……哈哈……你们冰雪一族为了一晌贪欢冻死的人难道还少了?还是……”它一双狡诈的眼睛咕噜噜转向尉迟:“你在这个人类面前不好意思承认?也是,好不容易才哄到手……”

“你!”裴东来体内妖气勃然而发,如锥般撞向护住杌的隐形结界,剧烈的冲击之下,连巨大的龟壳都开始隐隐颤动,杌似乎震惊于眼前雪子出奇强大的能力,紧紧抱住怀中似有神智般震动着想逃脱的光球,直到龟壳的颤抖逐渐减弱,才镇定下来,张口正欲嘲讽一番,突然听得“呼啦”的一声,一道金色火光突然从结界方才被冲击得薄弱处的地方蹿起,冰火夹攻之下,原本结实的结界终于轰然碎裂!

“师父!”裴东来一把将尉迟真金拉到身后,方才他妖力不继之时,正是尉迟翻出了遗留的那枚天火符,贴在了结界之上!

结界破碎带来的巨大震动终于让杌无法再抓牢怀中之物,幽蓝色光球从它爪中挣出,在空中悠悠旋转片刻,化作一道流光,冲入了裴东来的胸口!

“不!!!”杌的嚎叫震耳欲聋,尉迟却只顾扯开徒弟衣襟看他胸口,入眼处没有任何伤痕,他略微松了口气:“东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裴东来只察觉到一丝淡淡的阴寒气息,冲入自己身体后很快便消弭了:“师父,我没事。”

“这怎么可能!”杌怒吼着爬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这两个坏它大事的家伙:“不过是个雪子,即便是姑射也不可能承受得住幽冥之力!哼哼哼……既然如此,本尊不妨吃了你,再把它拿回来!”

话音未落,杌已纵身而起,直扑裴东来面门,却在即将抓到裴东来鼻梁时,被他一把攥在手里。

“刚才就说了,你以为你还是当年的凶兽吗?”裴东来不屑地挑起嘴角:“不过是几滴血,我看你除了凭记忆能摆出幻阵之外,只剩下点蛊惑之力而已吧?就这样还妄想吃了我?”他手上用力,将体内寒气全部抽向手心,带着莹莹幽蓝色光泽的坚冰从他掌中漫出,将挣扎嘶叫的妖物冻成冰坨,一松手,便落在地上摔成满地碎屑。

“师父,怪物已经解决了。”裴东来看着不知何故忽然沉默下来的尉迟,心中忐忑不已:“杌最擅长挑拨人心,它说的话都当不得真……师父,我不会滥用妖力的……”

尉迟闻言一愣,很快反应过来,伸手为东来整理之前扯开的衣襟:“说什么傻话,师父怎么会相信它,”他有些骄傲地揽住徒弟的肩膀,笑出声来:“东来竟然这么厉害,师父刚才都看呆了……”话还没说完,尉迟眼前一花,已经被裴东来拥在怀中用力吻住。

唇齿交缠间是与幻阵中完全不同的感受,裴东来沉醉在尉迟真金温暖的口腔中不能自拔,整个人都兴奋得战栗起来,搂住尉迟腰间的手逐渐向上,摸索着去解披风的领扣。

殿门突然被推开,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瞬间分开,就看到狄仁杰拎着亢龙锏慢悠悠地走了进来,对他们打个招呼:“总算进来了,你们还好……吧?”他眨了眨眼睛,在尉迟真金与裴东来之间反复看了几遍,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看你们这架势,已经把妖怪解决了?正好我们外面也解决了一只……”殿门口结界一阵波动,其他三人的身影也闪了进来,郭行真气喘吁吁地扶着静儿,一看到殿中龟壳就激动得什么也不管了,催着静儿扶他过去。

“这是洛书啊!”他欣喜地指着龟背上玄妙的图案:“‘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此乃大吉之兆,大吉之兆啊!”

众人纷纷围了过去,却没人能看明白,只郭行真自己看得手舞足蹈,恨不得住进那龟壳里再不出去。

“原来竟是杌血作祟!还好我上次给了你们那几道天火符。”郭行真恋恋不舍地带着众人离开遗迹,返回路上听尉迟将殿内事情说了个大概,自然,东来的情况被他瞒了过去。“看来是那媪偷了凶鼎,却反被杌血所制,幸亏咱们来得及时,否则那凶兽一旦复活,天下危矣!”

郭行真絮絮叨叨说个不住,狄仁杰侧过头微微一笑:“东来,干嘛这样盯着我?”

“狄仁杰。”裴东来冷冷看着他:“你刚才在看什么?”

“没看什么,”狄仁杰笑眯眯道:“只是觉得尉迟在殿中与妖物搏斗一定很辛苦,连衣服都被撕破了。不是吗?”

“狄仁杰,我劝你还是不要那么聪明的好。”

“东来,咱们好歹是同僚,说话别这么硬梆梆的嘛。”

“哼……”

“不知东来有何赐教?”

“咱们来日方向长。”

“哎……”

第二十三章、共拂芭蕉雨(上)

从鬼市出来后,静儿直接回宫,沙陀去给师弟们配制解药,狄仁杰去搬家到新赐官邸,最后只剩尉迟真金与裴东来回到大理寺。一路上,两个人十分默契地保持沉默,绝口不提之前独处时的点滴。刚踏进大理寺正门,裴东来就声称要快点熟悉新职务,匆匆往后院去了。尉迟真金长长出了一口气,毕竟这个时候,他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徒弟。如果说幻阵中一开始的迷乱是因为妖物蛊惑了人心,那么杀死杌后两人的那个吻又代表了什么?是妖力未散,还是内心所求……

最令尉迟不安的是,倘若东来只是因为一时兴起而有了这样的冲动,他尚可以师父的身份循循劝导,以后不再提起这些事便罢了。但他又不得不承认,自己也并非毫无感觉,若不是心中有意,那冲破重重抗拒蔓延开的欢愉又作何解释?他怎么能对自己的徒弟动情,一旦动了情,如何还能说服东来放弃这悖离的感情,不再用那种目光看着自己……

直捱到傍晚放衙,尉迟真金出了正堂,才看见裴东来正牵着马站在栓马石旁,手里两匹马的缰绳紧紧绞在一起。他暗自稳住心神,故作镇定地迎上前去。

“东来,怎么不找个阴凉地方站着?”尉迟真金接过自己的马缰绳,“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

“我没事,师父不用担心。”裴东来匆匆看了他一眼,自己先翻身上马,“师父要是在意,咱们就快些回府吧。”说罢,他两腿一夹马腹,竟是不等尉迟同行便驾马离开了。

留意到裴东来有些阴沉的面色,尉迟正想着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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