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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回来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不愿同自己讲,没想到尚且来不及询问就被独个儿扔在了大门口,不由得有点堵心。脑中忽然又跳出两人在秘境深处情难自抑地拥吻的场面,尉迟真金只觉得一股子邪火猛然从胸中蹿起,熊熊燃烧起来。

到家的时候裴东来显然早就拾利索,背对着门口坐在饭桌旁边。尉迟真金一反常态的边走路边解了披风佩刀暗器囊一股脑扔给仆从,径直走过去坐在裴东来对面。

“师父,这是静儿特意送来的上等药材炖的鸡汤,你趁热喝些。”裴东来似是完全没注意到对方的情绪有何异样,他神色平静的给师父盛了一碗,稳稳放在面前。尉迟真金心里一暖,刚才的火气几乎就要消散殆尽。没想到他刚捧起碗,裴东来就站了起来。

“师父慢慢吃,我先不陪着你了。”

“东来!”尉迟真金再也忍不下去,重重将碗敦在桌上,“你为何要躲着为师?”

裴东来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师父说哪里话?我想同你亲近还来不及,怎会刻意躲着你。”

“可如今你连同为师一桌吃饭也不愿意。”

“我只是觉得一天打斗下来身上浸得难受,想赶紧沐浴更衣,不是像师父说的那样……”

“那为师也不吃了。”尉迟真金干脆跟着他站了起来。

“师父!”裴东来忽然起笑容有些焦躁的打断他,“师父别跟来,虽然我俩之前有过……但我不想伤了你。”

就在尉迟真金愣了一下的功夫,对方已经脚步匆匆地出去了。他盯着门口看了半天,忽然明白了裴东来说的是什么,不耳根发烫,重又坐了回去,端起热汤缓缓饮下。

他心中明了,既然裴东来把话说得这么直接,想必是已经下定了决心,之前自己在被他抱住的时候也并没有拒绝,这算是表明了态度吗?难怪东来当时看上去那么欣喜……尉迟真金下意识摸了摸嘴唇,徒弟一共吻过自己三次,三次的感觉他都记得清清楚楚。尤其是半年前的那个夜晚……他不仅记得裴东来的嘴唇还记得那个要命的地方。

尉迟真金活了二十几年,第一次有这样深深的无力感,竟是因为东来。

站在卧房门口犹豫再三,尉迟真金还是不得不推门进去。屋里只有他这边的半间点亮了烛火,烛光透过屏风照到另一面,隐隐可见裴东来面朝里躺在床上的轮廓。距离他离开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很久,想必东来也该睡着了吧。尉迟真金轻手轻脚地插好门,解了外袍搭在架上,往脑后拢了一把披散下来的红发。他身上又出了一层薄汗,之前沐浴时被热水蒸腾出的一身燥热似乎怎样都无法退去,而方才脱掉外衣的时候……不知为何,他总感觉有视线从屏风对面看过来,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

真是魔怔了。尉迟真金睡意全无,躺在床上默默想道,自己眼下尚且如此煎熬,东来这些日子会是怎样的辗转反侧?这间卧房虽说不小,但两个人的气息还是能在睡梦之间逐渐混杂一处。这些年来,他应该早就对东来的气息习以为然,可今晚他尉迟却觉得房间里像是夹杂了些别的味道,让他没来由的一阵阵心烦意乱。不知东来是否也感觉到了……尉迟真金终于还是躺不住,起身绕过屏风来到裴东来的床前,看见徒弟紧贴着里侧墙壁,在外侧空出好大一片床铺,那个姿势怎么看都觉得特别不安稳。他轻轻坐在床沿,对着那个背影看了一会儿,终于把手搭在裴东来肩上,轻声唤道:“东来,你睡着了吗?”

话音未落,裴东来突然就握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拽,一个翻身将他压在床上。

“师父,你这是故意的?”那双盯着自己的眼睛压抑并且阴郁,尉迟真金没料到会突然出现这种变故,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

裴东来笑了笑,“我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火热的吻顷刻间覆盖上来,裴东来紧抱住尉迟真金,一手托着他的下颌用力扳成自己想要的角度。他此刻双唇微凉,舌尖却滚烫灼人,那舌头在毫无防备的唇齿之间放肆游走,没有放过他口腔内的每一寸。尉迟真金似乎也也这被突如其来的热情冲昏了头,甚至在裴东来勾住他舌尖吮吸的同时回应着他,但即便在这个激烈的吻中有些沉沦,他还是对这种半强迫的举动感到恼火。

他猛地抓住裴东来正要撕扯他系带的手,另一手肘抵在他喉间用力撑开了半尺,“裴东来!你的自制力哪儿去了?”

裴东来定定看着师父近在咫尺的眼睛,忽然弃了所有戾气似的地,慢慢趴在他颈间。这样的徒弟反而会让他不知所措,尉迟真金本是抵住裴东来咽喉的手只好环过他的肩膀在他背上安抚着。

“师父,”裴东来抓着过他的手按在自己腰下,隔着衣服慢慢抚触,那里显然早已硬了起来,“我自己怎么都不行,师父你帮帮我,就像那天夜里。”他声音沙哑,呼吸不均,在尉迟火热的耳根处一遍遍亲吻。尉迟真金定定心神,只觉得眼眶被两人之间躁动的气息蒸得泛起一片水雾,他的手指摸索着解开裴东来的亵裤,紧张得有些发抖。裴东来的那双眼睛片刻不移的盯着他,灼热的目光像是要看穿他内心隐隐的悸动。

“东来,别看。”

“师父为何不让我看?”

你难道是要看师父如何因你而情动吗?尉迟真金有些心虚,“再这样为师就不管你了!”

裴东来正因为师父握着他的那双手激动不已,听见尉迟这样说,不禁将手覆在了他的手上,“师父才舍不得东来难受。”他故意在尉迟真金手心里挺动几下,便听见尉迟的呼吸声粗重起来。

那几声压抑不住的喘息让裴东来几乎失去控制,他本不想第一次的时候就太过激烈,白天那么热烈的接触让人冲动浮躁,难保不在这种时刻做得太狠太重,所以这个晚上他一直在逃避。但是他面对的是师父,他多少年朝思暮想的人如今愿意抱住他,抚慰他,甚至在他怀里眼眶湿润呼吸急切。裴东来再也不愿多想,他猛然握紧尉迟真金的双腕扣在头顶上,仅用一只手就牢牢抓住,另一只手空出来,顷刻间就解开了两人身上里衣的系带。他不理会尉迟真金慌乱的挣扎,与师父赤裸的胸口紧贴在一处。

他亲吻他的嘴唇,湿润的舌尖反复纠缠,在吮吸间牙齿磕碰唇瓣撞出血,他就连带着血腥味一起吞下去。他亲吻他的脖颈,平日里始终包裹在白色的中衣领子和黑色的高领披风下的皮肤光滑细腻,是外人完全想象不出的白皙。他亲吻他的胸口,裴东来将头抵在师父的肩窝上,一点点从锁骨吻下,一点点靠近他胸口上那个深色的突起。最终他含住它的时候,尉迟真金突兀的颤抖起来,喉咙里压抑的哽咽听上去就像哭泣一般。裴东来却想让他的声音再大一些,能够冲破喉咙喊出他的名字。每一下舔弄身下的躯体似乎都在翻腾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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