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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雪花缓缓落在岛上,周围沸腾的湖水慢慢平静下来,表面结出镜面般光滑的冰层。尉迟真金震惊地看着裴东来静静站着的背影,寒气已经开始在脚下聚集,呼出的气息也带了水雾。

白发的雪子抬起头看着昏暗的天空,冷笑起来:“原来是一个幻阵……”

“东来!裴东来!”声音就在耳边响起,裴东来眼带杀气地转过头,却在撞进一双碧蓝眼眸的同时猛地惊醒!

“师父……”寒气迅速被敛,他面对着尉迟眼中毫不掩饰的震惊与担忧,嘴巴张张合合却不知道该解释些什么,只能干涩地不停唤着:“师父,你不要怕……我,我不是……你别怕……”这话听在他自己耳里是如此无力,他近乎祈求地伸出手,想拉住师父的衣襟却又连碰触都不敢,一颗心狂跳着简直要冲出胸腔,“师父……别不要我……”

从没见过东来如此绝望的模样,尉迟真金在头脑反应过来之前,已经将东来紧紧地抱进怀里:“别怕,师父怎么会不要你呢,”他口中如此说着,心中也豁然开朗起来。是啊,这是东来,是他从鬼市抱回来,亲手抚养长大的孩子,他怎么会不要他?不管究竟变成什么样,这都是自己的东来啊!他安抚地摸着东来的背:“东来,师父不会不要你的,在师父眼里,你永远是师父的徒弟。”

“徒弟?师父还是只当我是你的徒弟?”刚放下一颗心的裴东来缓缓眨了眨眼。师父温热的鼻息就喷在自己耳边,围绕在鼻端的是师父惯用的熏香味,他的手环绕过尉迟真金柔韧的腰杆,紧紧扣住。此刻师父就在自己的怀里,他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为这个认知而沸腾,关押在心里的兽几乎失控:“不,我不想只做你的徒弟……”他从尉迟颈项间抬起头:“师父,我不愿意……”他盯住那双略带惊疑的蓝色眼珠,贴了过去:“可以吗?师父,你答应我……”他喃喃说着,近乎急切地吻住了尉迟微张的双唇。

第二十二章、玉境问幽玄(下)

尉迟真金来不及反应,他实在没想到裴东来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做出这种事,以至于毫无防备。

裴东来的唇并不十分柔软,一开始只是在尉迟真金微微开启的嘴唇上辗转碾磨,尉迟醒过神来,刚想推开他,裴东来的舌尖便在这一瞬间顶开了他唇瓣间的缝隙,长驱直入。所有反抗的动作都被攻城略地般凶狠的吻所打断,裴东来的唇舌火热滚烫,又隐隐透出一股奇异的冰凉,近乎粗暴地纠缠着尉迟不知所措的舌尖。

呼吸越来越困难,尉迟真金在强烈的窒息感下连思维都变得迟钝。从没有人胆敢这样对待他,他艰难地想着,原本要挣开束缚的双手却鬼使神差般攀上裴东来的腰背,将他压向自己。

师父回应了自己,这让裴东来几乎要欣喜若狂,他将尉迟牢牢按在石壁上,吻从唇间缓缓下移,察觉到师父喉间的轻颤,他一口叼住尉迟脖颈间致命的凸起,迷醉一般用唇舌与牙尖细细折磨。

要害落入别人口中,吮吻力度之大几乎让他错觉下一刻喉管就会断裂。尉迟真金用尽全力才压下抽刀将身前人劈开的冲动,这是东来,他反复在心里默念,只要东来想,就算真的要咬开自己的喉咙又怎么样?颈间灼热的气息夹杂着刺痛与奇特的快意一波波传来,尉迟真金终于控制不住自己,闭上双眼靠在身后石壁上,从咽喉深处逸出难辨的喘息,细微的喘息声让裴东来更加情动,手上用力便去扯尉迟的衣领。

裂帛声突兀响起,尉迟真金与裴东来猛然从迷乱中惊醒,怔怔对视片刻,尉迟尴尬地移开视线:“不对劲儿。”方才二人像是被情欲蛊惑住了心神,连他们仍处于险境的事实都忘在脑后,这绝对不是正常现象。

“这幻阵……会将各种情绪无限放大。”东来咬牙切齿道。瞥见师父颈间成片的淤痕与撕裂的襟口,他面上一红,飞快地解下披风,披在尉迟肩头,紧紧扣住黑色的高领。竟被外界影响到自己最深的欲望,这对于自尊心极强的裴东来而言无疑是不可饶恕的挑衅。他冷冷打量四周片刻,伸手圈住尉迟:“师父,你不要动,运功护住自己,我要用妖力将这幻阵破去。”

从裴东来脚下开始,洁白的冰层瞬间扩散开来,空中流淌的黑暗逐渐转为白色云雾,连天空也逐渐冻结起来。

尉迟在深入骨髓的寒冷中抱紧了裴东来,即使已经知道东来不是人类,是可以操控冰雪的妖物,他仍然固执地想用自己的怀抱温暖东来雪一般冰凉的身体。周围越来越冷,甚至连尉迟的睫毛都开始染上白色,突然“咔嚓”一声,覆盖住天空的冰层出现了一条裂缝,继而是第二条、第三条……

“谁?!竟敢打破本尊的幻阵!!”突如其来的愤怒的咆哮响彻云天,同一瞬间,原本冰天雪地的世界也随时化为乌有,现出了神宫内部真正的模样。

宽广的殿内一根立柱也无,只有薄薄的外墙支撑起繁复的顶部,原本鲜艳的色被染上晦暗的青黑,大殿中心是一具翡翠雕琢般晶莹的巨大龟甲,一只兔子大小,通体血红的怪异生物正盘踞其上,力地用四只细爪抱住一只幽蓝光球。

见两人上下打量自己,那怪物张开足足占了身体一半的血口,露出口腔内密密麻麻的尖牙:“你们是什么人?”

“看不出来,声音还挺大的。”尉迟捡起脚边一只残鼎,拿在手中查看:“你就是汴州偷盗了四凶鼎的那只妖物?”

“那只半媪?它当年把我放了出来,妄想吞了我化身全妖,桀桀……”怪物讥笑道:“不过是个低贱的媪妖,竟敢打本尊的主意!”

裴东来冷冷看着它:“这么说,你就是四凶之一的血了?”

“原来刚才打破本尊幻阵的是你!”怪物怒吼道:“本尊是颛顼帝之子杌!即便是姑射见到本尊也不敢轻慢,你一个雪子胆敢如此无礼!”

“不过是几滴血而已,你以前只有这么大?”裴东来冷笑道:“我看你全部力气都用在抓住那只光球上了吧?”

尉迟闻言直接一刀向那自称杌的怪物削去,却在离它仍有几寸远的地方被什么挡住,不能再进。

杌见状大笑起来:“本尊现在的确腾不出手拾你们,但这龟壳可是洛水献书的巨龟羽化所蜕,壳上天生文理便是防御阵法,劝你们还是别白力气了!”它得意地用身后长尾拍了拍怀中光球:“龟者生而通幽,羽化后借幽冥重生,是为玄龟。这龟甲中残存的幽冥之力都被本尊提炼出来了,只要吸了它,本尊的身体也能死而复生!”

在上古被称为四凶的存在一旦复活,后果不堪设想,尉迟真金忧心地向大殿门口看了一眼,也不知道郭真人他们能不能进来,这种事情,毕竟还是修道之人懂得比较多。

杌见二人沉默下来,颇为高兴地甩了甩尾巴:“你这雪子妖力倒是挺强,比本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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