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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这般模样,虽不敢说什么万岁万年,可我也定会陪在殿下身边,与你一起看足百年,才肯罢休呢。”

水畔山边,两人相拥而立,静静地看着那安逸宁静的村落之景,秋风吹来,一片不起眼的枯叶,却悄无声息的落到了树荫之下。

作者有话要说:

再插一根flag……

感觉三天一更实在太不像话了,我一定尽量,尽量调整到两天一更……

第55章(五五)深秋

“前日殷王回信,说已准备自兖州启程了,大约于入冬前后便可抵京了。”太平都何府之中,何无顷年老的身体终是有些抵不住那深秋的寒凉之意,早早地便换上了厚重的夹衣,书房中也摆上了火盆。

而与他相反的是,何为泽却仍只穿了一身看起来有些单薄的青衣,腰背如竹般挺立着,正坐于何无顷的对面,伸手为老父添了一盏新茶:“父亲的意思是,我等需派人相迎一番?”

何无顷接过了茶盏,抚着越发灰白的胡须点了下头:“殷王与忠宁侯为平复东南之乱,在外奔波三年,又修筑成了那万岁之渠,算来也实是大功之臣,所以我们不止要迎,还要远远的就去迎,等他们刚入司州的时候便迎上去。”

何为泽听闻此言先是一愣,紧接着便隐隐察觉到了何无顷话语中的意思,却仍开口问了出来:“那父亲心中可有人选了?”

“此事我苦思良久,终是有了人选,”何无顷抬眸,带着浑浊之色的眼眸落到了何为泽的身上:“不知我儿,可愿替为父去走上那一趟?”

何为泽抚了一下袖口,继续为桌上的茶盏添了些水,开口时却成了最为直接之言:“父亲,还是想让殷王即位吗?”

此言虽然突然,但何无顷却像是早有预料了一般,丝毫没有半分意外的样子,缓缓地说道:“如今吉王已死,太子秦骢不过是个彻彻底底的摆设,已无人再会阻挡你我扶殷王上位了。”

何为泽手上骤然用力,死死的握紧了壶柄,半晌才开口道:“父亲应知,我问的不是这个。”

“这三年来,殷王按我之书信行事,将东南治理的也颇有几分模样,是个能坐那位子的人,”何无顷放下了手中的杯盏,一字一字的说着,语气坚定不容丝毫质疑:“他为君,你为相,何家仍旧为大启的何家。”

何为泽骤然抬头,有些话几乎要脱口而出,但在他看到何无顷眼神的那一瞬,他心中转过了不知多少转,最终一点点的又重新低下了头,一点点擦干净了溅到桌上的茶水。

“是,我明白了。”

“父亲放心就是。”

秦浣昨夜入睡前才跟赵擎烽说着这一年夏日里的雨水有些少了,不曾想这一日晨起时便觉得天色有些阴沉,冷冷地西风吹着窗前凋零殆尽的红叶,未到午时便降了一场淅淅沥沥的秋雨。

雨丝偶尔飘来几点,打在面上手上也并不觉得怎么湿冷,但为防着湿了桌上的政事册子,秦浣还是转身去合上了一旁的轩窗。

回到桌边时,他却又觉心绪不定了起来。

“徐扬二州因年前之战事,民心多有不稳,应需再加安抚以平民怨……今逢各地秋试,可于此二州中再添取名额,以示朝廷之恩……”

何无顷的书信被扣在案首,尽管其中所写早已烂熟于心,但秦浣还是又拾起那纸张,反复琢磨起其中之意。

如今东南之地尽数握于他手中,再加上这些年来他对这几州施恩颇重,声名自然也极好。因而若这几处之人通过科举入了朝堂,虽不说会尽数归于秦浣一派,至少多数都会对他抱有好感。

如此一来,自然对秦浣百利而难见一害。

可就是这百利而无一害,却让秦浣的思绪越发复杂了起来。

何无顷究竟要做什么?从将那实际统兵之权交与赵擎烽,到放任他在东南行政,再到引东南士子入朝堂。这一桩桩,一件件,虽说确是为稳大启之局势所为,但实际说来却皆是利于秦浣揽权的。

是因为如赵擎烽所说的何无顷对当年的事心生了愧疚,所以要还政于他么?还是因为……

再次将那信纸扣合在桌上,忽又觉关窗后房中有些憋闷了,他只得再次起身将那小窗又推开了。

院中依旧是秋雨潇潇,打得原本就所剩无几的红枫叶又落了几片。

秦浣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去触那带着几分可怜像的残枝,抬首见恰巧看到了站在对面廊中,正指挥着下人搬动箱笼的赵擎烽。

启程回京之日定在了三天后,这些年来他们时常三州之间奔波,随身所带的行李自然十分简单。故而眼下要回那太平都,原本要拾的东西也并不怎么多的。

可赵擎烽却偏偏要……

“殿下”兴许是察觉到了秦浣的视线,兴许是也恰好抬头向着这边看了一眼,又兴许是他原本就一直在关注着那扇闭合的窗,总之秦浣才站在床边没多久,赵擎烽向他招了招手,笑着穿过仍在落雨的庭院走了过来。

“与下得这么大,你也不知道让人撑把伞?”秦浣看着推门而入的赵擎烽,无奈的摇了摇头,上前去为他擦拭着面容上的雨水。

“这雨淋在身上舒爽得很,并不觉怎么难受的,”比起三年前因着秦浣动手为他解一件外衣,盛一碗粥都要纠结一番的光景,如今的赵擎烽已然变得习惯了秦浣为他做着那些亲昵的事情,十分配合的低下头抱住秦浣的腰,任由他动作:“况且,便是淋湿了也有殿下替我擦干净……”

“昨夜你说那西风吹得十分舒服,今日又说这秋雨淋得十分舒爽,”秦浣将那布巾塞进赵擎烽的手中,揶揄道:“我瞧着如今即便天上下了火刀子,你也会夸上一句那亮光十分好看吧。”

赵擎烽才不管什么布巾呢,随手丢到一边,又重握着秦浣的手,摸不够似的一遍遍细细摩挲过,得意洋洋地说道:“这是自然,只要有殿下在,我看什么都觉得好看。”

秦浣被他说得又气又笑,自从他答应了与赵擎烽回京便成亲后,这段日子以来,赵擎烽日日夜夜都兴奋异常,碰着什么事别管好的坏的,都非要夸上几句才肯罢休。

若单单是动些个嘴上功夫也就算了,偏生前几日回府时恰看到了前巷中开了个南绣铺子,引得赵擎烽“恍然大悟”:太平都的货品虽种类繁多,但论起织物绣品来,却还属南边出的更为细别致!

至此他便不顾过些时日还要上路启程,命人抓紧赶回扬州,大肆采办起那办喜事所用的织锦绣帐来。

“你差不多就是了,平白买那么些东西,咱们要用到哪年去?”秦浣想起这几日运到府中来的,那一箱又一箱红绸红缎,便觉十分头疼。

“用到哪年?”赵擎烽扬了扬眉,在秦浣脸上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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