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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便宜,笑着说道:“怎么说也要用到百年之后吧。”

“我答应了要陪殿下活得长长久久,自然多买些东西,才够咱们这么多年用的。”

秦浣的嘴角忍不住挑了起来,出言却佯装生气道:“怎么,你想着这一次便买齐了,以后就只给我用些放旧了东西吗?”

“哪里敢给殿下用什么旧的,能给殿下的必都是最好的,”赵擎烽边说边揽着秦浣走回到书案便,而后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只小巧的白玉盒,带着秦浣的手小心的打开:“殿下可喜欢?”

“这是,凝烟墨?”秦浣顿时眼前一亮,看着那玉盒中似乌烟凝聚而成的墨块,欣喜的抬头看向赵擎烽。

“是,殿下说说这算不算得上是好物?”赵擎烽看着秦浣那欢喜的样子,不禁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知道秦浣最喜这些文房所用之物,故而当年才想尽了法子去寻那些前朝名家的帖子,来讨秦浣开心。

前些日子他本还想再寻些古帖子来,却无意间寻得了这盒十分名贵的凝烟墨,便特特了起来,拿给秦浣看。

秦浣得了好墨,手上就痒痒得厉害,忍不住在书案上翻找起纸张,迫不及待的想要试试这凝烟墨。可这一翻便翻到了何无顷送来的那封信件上,秦浣的兴致顿时便散了一半。

赵擎烽自然也注意到了秦浣的神情,有些疑惑的抽过他手上的信纸看了起来。

“多取东南士子?这应算是好事吧?”那信件看过之后,赵擎烽疑惑更重:“既是好事,殿下为何愁眉?”

秦浣轻轻地叹了口气,将那信纸取了过来,喃喃道:“就是因为是好事,所以我才为难。”

“这其一,我是猜疑何无顷究竟为何如此对我,是真的想要助我登位,还是另有所图?”

赵擎烽听后摇摇头,想起在京中时与何无顷的几次相对,坦言道:“我倒觉得,若如殿下之前所言,他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中兴大启的话,那眼下他怕是真的想要助殿下登位,而非另有所图。”

秦浣又何尝想不到这些呢,只是如此一来便又刺中了他的另一件心事。

“他若真的一心想为大启,又不再于我们为敌,那日后我等又该如何对他呢?”

若论私人仇怨,十六年前的东宫之劫,确是何无顷所为,秦浣心之怨自然难以平息。可若抛去前事,何无顷这些年来对大启算得上是鞠躬尽瘁。就东南的政事来说,何无顷不仅放权给秦浣,平日更是如良师一般,通过书信对他悉心教导,帮扶良多。

这样一个人,秦浣一时竟真的起了迷茫,究竟该如何相对呢?

第56章(五六)原阳

何无顷的事始终纠结于秦浣心中,只是眼下对方态度尚有不明之处,所以他也只能先将此事搁置一边,等到回京后再作打算。

三年中,大启局势风云变幻,太平都中虽然有珑颜公主与李徽看顾,时时与他们传递着消息,但传信归传信,那些事到底不是秦浣与赵擎烽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其中难会有顾及不到的地方。

何况此次回京,秦浣与赵擎烽都有着隐隐地预感,那最后一步怕是到了该迈出的时候了。

故而他们半分都不敢掉以轻心,反复商议着此一去究竟该如何部署。

最后赵擎烽决定,他与秦浣走水路入京的同时,他手下亲兵骑与关峰的人马行陆路一同入京。另再以回京探亲为名,让早已彻底归顺于他的老将詹梁率兵,分批秘密潜回太平都外驻扎。

如此一来,届时太平都便是中真的突发变故,他们也可迅速调配兵马,有备无患。

军中与东南四州的政务都安排好后,秦浣与赵擎烽方才启程,乘船自兖州向西而去了。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前些日子刚有停歇之势的连绵秋雨,却在秦浣与赵擎烽离开兖州,刚入司州后没多久,又卷土重来了。

这雨中赶路,平白生出了好些不便,但于秦浣而言,他所担忧的却另有他事。

东南之地,最忌旱涝之灾,如今这反常的秋雨大降,着实让他放心不下。赵擎烽自然也知此事之重,于是两人便干脆就近在原阳停了船,以便观望东南的雨势,如若出事也好及时作出处置。

好在几日后,秋雨虽未停,但秦浣却陆陆续续到了各州郡县传来的河道安稳,并无大水之兆的消息。

至此两人才放下心来,准备继续回京之行。不料还不等他们动身,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何为泽以迎殷王与忠宁侯回朝为名,亦行水路赶到了原阳城中。

何为泽到了那日,秋雨潇潇依旧,他自原阳码头下船后,转而又带着为数不多的随从,乘着马车到了城中的驿馆之中。

驿馆外,原阳县令赖聚早已等候多时,想他原本芝麻大的个小官,所辖的原阳也不过是个芝麻大的地方,可这几日先是来了个殷王与忠宁侯,没过多久又来了个何相之子,这一位位的哪个都不

是他能惹得起的人物,故而赖聚这些日子也是马不停蹄地忙前忙后,战战兢兢地生怕出一点差错。

“何大人请随我来吧,下官在那驿中略备了薄酒为大人接风洗尘,忠宁侯与殷王爷想必过些时候就到了。”终于等到了自京中而来的那队人马,赖聚小心翼翼地看着何为泽的神色,躬身引路道。

“那便有劳赖大人了。”何为泽依旧是那副温儒的模样,他并不十分在意赖聚这样的小官,更不会刻意为难些什么,如此情形倒终于让赖聚稍稍松了口气。

这原阳驿原本只是个不大的小馆子,近来因着那漕渠通航,往来商客多了些,才临时圈起了后面的一块荒地建起了新房,又勉勉强强加了几处假山池沼的景物。

那些粗劣摆设的山石水桥若放在春夏里,倒还能欣赏几分,可秋冬一来便满园中便只剩萧瑟苍白了。

赖聚可没胆子就让这三位贵人看那么一副惨景,了老劲不知从哪弄来了好些晚开的金菊,整整齐齐的码放在了宴饮的小厅中,搞得似是个赏菊雅集似的,明面上好歹看得过去了。

“原阳地薄物寡,下官又是个粗野不通雅趣的,统共就寻来这么几盆菊花,望何大人闲来看看,就全当解个闷儿吧。”赖聚讨好地冲着何为泽笑了下,引着他去看那窗边沐着雨丝的丛丛金菊。

“赖大人有心了”何为泽点着头,刚想说些什么,视线却骤然凝固了,直直地望向窗外。

只见那满目的惨淡苍白的山石枯木之中,一把绘着青意的竹伞就那样悠悠然然地冒雨而来。

伞外风吹黄叶落,伞下人影相携双。

何为泽就那样突兀的停住了与赖聚的对话,定定地看着园中撑伞的二人穿过月门短桥,由远及近地步步走来,面容一点点清晰。

个子高些的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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