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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就是一场狗血的电影。

陈大胆忽然心生感慨,硬生生将她自己当成感性的人。

感性是一时的,现实是难堪的,她的身子被沈科给霸道地搂住,两具不着一丝的身子贴着那叫一个紧,滚烫的体温,煨得她想逃?

逃是容易的事?

三双六只眼睛,她能逃得开?

还是她学过什么障眼法,迷惑住他们,让她逃出生天?

结论:她想太多。

再好的办法,在她这样子的境地里,都是瞎扯淡!

如果她能一个人单挑他们三个,还可以另说!当然,她不是什么神力女超人,一切都是神马浮云来的。

“你们真早!”

她笑着说,面部肌肉早已经僵在那里,不消用镜子,她自己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不对劲,至少没像她表现出来的那股子高兴劲儿。

如果,真要求她打从心底里笑,那么这三个男人都在她眼前消失吧。

愿意总是非常地美好,现实总是异常地残酷。

廉谦站在卧室门口,笑得那叫一个亲和力十足,不止十足,连百足都有,大踏步地上前,那身形都不歪一下,走得极正,那是军人的范儿。

老鹰抓小鸡,就是这么一回事。

床里的陈大胆被廉谦给抓了起来,一把子提起来,白花花的身子闪得人眼睛花乱花乱,还有红果果欲啊望呀,个个都恨不得榨干她的身子,让她哪里都去不了,乖乖地待在他们的身边。

陈大胆没有惊叫出声,这没有意思,在场的三个男人哪个没见到过她赤着身子的样子,这一叫,显得她矫情。

想得挺好,做起来就有难度,一个人的目光就已经够火热,这三个人的目光更是让她觉得被架在炉子里头烧烤一般,竟渗出汗意来,不是热的,给吓的,这是冷汗!

喻厉镜的动作也不慢,脱下身上的西装,把她的身子给遮住,只留两条腿露在外面,这样子却是更勾人,若隐若现地勾人,勾得人都差点要往她的双腿间钻进去。

沈科没有动,倚在床头,慵懒地吞云吐雾,瞅着两个仗着有他房子钥匙就闯进来的两个兄弟,连眼皮子都没抬,就跟没见着这两个人似的,眸光紧紧地锁住被包住的身影。

不悦!

沈科同志很不悦!

不是他说,这两个人配合得很好,很有默契,一个抱人,一个遮人,他身边立时少了个人,忽然间,有那么一丝空虚的感觉涌上心头,面上半分未露,所有的神情都隐在烟雾后面。

没有争执,没有说话,一切都静得可怕,没有任何声音。

大胆连同昨晚的裙子一起被丢入浴室里,手忙脚乱地换上裙子,被沈科昨天在车里一折腾,早已经皱得跟梅干菜差不多,没办法,她只得穿,总不能就这么披着西装,不着寸缕地出去吧。

她丢不起这脸,真的丢不起。

简单地换一下裙子,双腿一动,牵动大腿内侧的肌肉,狠狠疼爱过的地方,还疼,一动就疼,疼得脸上渗出的冷汗愈密集。

耳朵贴着浴室的门,外面一点声音也没有,不知道是隔意太好,还是外面真没有声音,她搞不明白,独自在里面一个人纠结,恨不得这浴室里有地道,让她直接地遁走,再不想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你们慢聊,我先回家!”

纠结了许久,也没有纠结出个所以然,于是,她深呼吸一口,拉开门,谁也没看,低头盯着自己绞在一起的十指,把心里的话挤出口。

话一出口,少了千斤重担似的。

她想的太简单,这一句话,惹得在卧室里成三足鼎立的男人们都齐刷刷地将目光杀向她,她突然如木桩一样僵在那里,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插什么破话,说什么破话,躲一边才是正理呀!

“瞧,找到靠山,就把我们给无视了呀?”

阴阴阳阳的声音,出自廉谦的嘴,脸上满是笑意,眼底的怒火,长眼睛的都看得出来!

三道视线,一个个都媲美五百瓦的白炽灯,照得陈大胆无所遁形,梅干菜般的裙子,怎么个感觉?跟剥光了一样,个个跟x光差不多。

小心肝儿狂跳,跳得快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嫌弃她这个窝囊的主人!

她跟木桩子一样,给钉在原地,双腿刹时跟灌了铅一样重,怎么都迈不开去,两手心里全是汗,冷汗,冷得她站在那里,进不是,退也不是。

靠山?

她想笑来的,沈科是值得的靠山,那么,这今早的太阳就是打西边升起来的,对此,她深信不疑,男人是什么?人家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以分享的!

上辈子八成是烧高香了,这香的品质还是一流的,一来就是好几个,这个还是现实的世界不?要不合着她都快要以为自己活在一女n男的文中,可惜着呢,她不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幸运儿,她就是那一朵让人随意践踏的野草儿。

“靠山?啧啧……”沈科同志直接地用拇指按熄手里的烟,那态势连个眉头也不皱,烟的火星子在他眼里算不得什么,他这辈子就爱玩,玩得越大越好,就越爽。

迳直下床,比大胆下床时还好一点,至少他还有那么一条子弹型的内裤挡着,全身上下的线条,那叫一个阳刚美,赤着脚,大踏步地走向浴室门口的人儿。

他才上前一步,挡在他的身前便是自打进来后,一直没有说话的喻厉镜,冷眉冷眼地瞅着低着头、十指绞得跟麻花一样的人儿,“不说话了,这舌(头)给猫儿叨走了?”

声音明明不重,落在她的耳里却是如雷般灌顶下来,压得她无处可躲,前面左右都有人,后面是浴室,总不能让她躲回浴室,思量着怎么回答才算合适,就陷入沉默里。

这样子落在廉谦的眼里,就跟默认下来一个样子,笑得更深,更温和,军区的人都知道,这廉副司令笑得越温和,那代表倒楣的人会更倒楣。

他好好地待着,她到是不领情,跑到沈科这里来勾搭,给点好颜色给她瞅瞅,就开起染坊来,还真是让他真想让她尝尝一副心意被辜负的滋味儿!

“我们的大胆,多年不见了,人熟得跟果子一样,胆子都跟着肥起来,阿镜,你说是吧?”他探手过去,被她给躲开,乌瞳瞬间暗得跟墨汁一般,“还知道躲人了,这昨晚躲在沈科的床里,怎么都不知道躲了?”

下意识地,她躲开,这一个动作让她惊出一身冷汗,身上的还没有干透,这会儿,全身都让冷汗给浸透,头皮一阵发麻。

“没有的事,意外意外……”她的声音很轻,轻得跟蚊子一样,到最后,根本就没声,三个男人的视线全落向她,六只眼睛,让她怎么就觉得身上突然多了六个洞似的,好想缩成一团。

身子往后一退,背已经抵着浴室的门,没有可退的路,她低着头,两只眼睛则悄悄地盯向卧室的门口,光明大道就在前面,三堵帝国主义的大山堵得她根本过不去。

“你做什么呢?”年轻的秘书长,或者是个面冷心热的人,他不仅拦住几乎没穿的沈科,还拦住廉谦,似在她的面前为她挡住所有的风雨,“廉谦,别吓着我们的大胆,你知道的,她胆子小!”

“哼——”

廉谦还真给他几分薄面,可没打算把他放在眼里,看在兄弟的份上给的几分薄面,优雅地收回手,薄唇角带着几分笑意。

她一抬头,正巧瞅见那几分笑意,凉薄,一个词瞬间跳入她的脑袋,凉得她整个人都几乎发颤,她知道,他饶不了她,饶不了!

偷偷觑一眼沈科,眉眼间似笑非笑,怎么看都让她觉得心悸,更多的是害怕,目光里淬了毒,一眼望过来,身上似乎都渗出血来。

相对的,人的感觉有时候很奇怪,明明觉得喻厉镜此举有些做戏的成分,三个男人向来是铁哥们,怎么可能真在她的面前闹翻!

但——

人就是这么奇怪,知道是个陷阱,慌乱得走投无路之时,就算是一丝希望都会紧紧地抓在手里。

她忽然间觉得喻厉镜变得有那么一点儿可爱的劲儿,又觉得自己给脑袋给雷劈了,反正在纠结,纠结得她小脑袋里成浆糊一片。

“看来,有人做得比我好多了。”

沈科到是没有动粗,被人拦住,也没有非要上前的态势,就站在那里,目光掠过喻厉镜,落在那个躲闪的人儿身上,泛开恶意的笑。

一觉醒来,被人打断,还真是很不爽,他不爽,别人自然也得不爽,这会儿,还真甭提什么兄弟不兄弟的,前句话才落下,这会儿就开始补一句:“这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主儿,你们要是真存着心思,还是别留手的好,人家呀,一走几年,何曾想起过我们?”

话落在陈大胆的耳朵里,跟挑拨离间是一个档次的,形势立即转了个向,激得喻厉镜让开了来,这事,他哪有不明白,要是再给纵容着,胆子养肥了,她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事?

她真恨,恨死这个跟毒蛇一样的男人,就那么两句话,把她的路子堵得死死的,喻厉镜那眼里的阴冷,冻得她僵在那里,像做事的孩子,根本不敢为自己辩白些什么。

一切都显得那样子的苍白无力,在强势的男人面前,她的反抗算得了什么?

“瞧我们养了只小白眼狼,都宠着人,好好地待她,合着她当我们洪水猛兽,回头就跑了,跑得挺贼的,我们还找不出人来,廉谦,你说,到底是谁把人给藏起来了?你吗?”

沈科一个个地指名过来,“是你吗,我们年轻的秘书长,还是我?”最后他指着自己,一脸荒谬的表情,“到底是谁呢?”

“我、我爸!”

大胆终于忍不住,索性自己跳出来,把话说明了,也省得这样子,一个个地审下来,她怕、怕极了!

喻厉镜与廉谦已经知道她的身份,那目光就有些将信将疑,可沈科完全不同,他是条毒蛇,抓住人的弱点,就能狠狠地咬住不放,享受着猎物无路可逃,慢慢逗弄着猎物,这是他的恶趣味!

猎物越无望,他越快乐!

盯着她一下子惨白的清秀小脸,颤抖的红肿唇瓣,他大赤赤地从喻厉镜与廉谦的中间挤过去,一把勾住她纤细的脖子,泛着恶意的笑,咬向她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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