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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大胆觉得她一直没搞懂男人这物种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就合着现在,方才他还亲亲热热的,一下子就变了脸色,就跟来了大姨妈的女人一样,说变天就变天。

“好疼……”

声音微弱,她至少脑袋不全是浆糊,还知道用弱弱的样子去博一下他的心软,不管有没有用没,得试一下,这万一有用的话,就算是过关了。

偏就是她想得太多,想得太好,沈科那是什么人,娱乐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梨花带杏雨的美人,多的是,在他的面前,瞅着她那样子,怜香惜玉那是没有的。

反而她装得娇娇弱弱的样子,让他涌起一股子暴虐感,落在她下巴的力道,没有松一点的意思,目光是淬了毒,一刀一刀地割向她。

他的手,似章鱼的触手,探索着她敏感的身子,让她不由自主地蜷缩起来,视线一瞄,与他的目光相对,电光石火都不过如此,她觉得浑身都疼,娇嫩的肌肤让他的目光凌迟过去。

她怕他,很怕他,眼底的怕意怎么都隐藏不住,仓惶地盯着他,又不敢直视,软弱极了。

大胆恨自己的软弱,这软弱伴随着她一生,如果真能脱去这一层软弱,那么剥下来时,她已经鲜血淋淋,血肉模糊。

“大胆不曾想起我吧?”

再一次地问道。

明明是知道答案,还是要问。

这是沈科的作风。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他雷厉风行,不接受任何的掺假成分!

可,大胆?

大胆已经给吓得不知道如何回答。

说真话?

他会乐意?

她思忖着说真话的后果,暴怒中的男人,惹不起,她这样的人,更是伤不起,恨不得把自己给包起来,包在隐形布里,让自己瞬间消失。

“不回答?”

毫不留情地一记重掐,从她的胸前泛开,眼睛仓惶地一眨,她差点落下泪来,偏偏倔强地不肯让眼泪掉下来,大张着眼睛,嘴巴抿得死紧,不说一句话。

“得,这副样子,阿镜与廉谦看到了,准是心疼得要死了!”

他嘴里砸砸有声,松开她的下巴,手指往上,硬是盖住她灵动的眼睛,那里面的委屈,看得清清楚楚,那股子劲儿,简单地一句话,委屈那是想让他心软呢!

沈科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心软,想成名的小明星儿都恨不得把人都送到他面前供他取乐,他是个挑嘴的人,挑挑选选的,还真的就找到个稍微合口味一点的。

这人,总是那么容易得意忘形的,到处宣扬她那点破烂事,合着他是人家的金龟婿,没得让他听了都觉得好笑,这一笑,乐子就没了,他很无聊呀。

一无聊,身边的人就提供出乐子来,还真的不错,“青春欲女千里送逼记”,这不,三流的小明星,瞬间,全国人民都识得那张脸。

他的手段阴毒,也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过分的,合着他做的事全对的,没一件错的,就算是错的,也只能是别人的错。

就像他与陈大胆,明明是他把人家给在车子里生吞活剥一回,可他的样子,绝对是摆明着大胆儿诱惑的他,不是他太猴急的缘故,是她太诱人的缘故。

可是就那么一句话,更让大胆心惊胆战,估摸着终于明白过来一点点儿,敢情着,人家是看到廉谦与喻厉镜,这才变着法子地折腾她。

如果普通人,就这情况,肯定是指着沈科吃醋了。

还真是没错,我们的沈科同学真是吃醋了,这醋还喝得凶咧,凶得大胆浑身僵硬。

有时候,人吃醋,不是爱,这只是一种本能,对自己地盘里出现另外的雄性动物而涌起一种本能,大胆就这么理解的,她从来不认为他们之间有爱。

不单单她不能,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能,这爱能跟别的男人分享吗?

或者分享过,又要开始独占,这也算是爱?

她觉得有点儿精分。

“我没有想起过你,没有,一点也没有!”

就算有,那就是夜里的噩梦,一张张令她惊惧的面容,滚烫的体温,惊人的欲呀望呀,让她的身子如坠入地狱里一样疼,那种是开山劈石般的力道,硬生生地把她的身子劈成两半,一半是痛苦,一半是欢愉。

然后,她失眠了!

通宵地蹲在电脑前守着boss刷的时间,硬是忍下心头的苦涩,在游戏里寻找一方自由的天空!

脖子掐住,不能呼吸,似溺在水中。

清秀的脸涨红,似绿叶从中绽放开来的妖娆情花,看着美丽,不能轻碰,一碰,动起情来,痛彻心肺。

“明明知道我们大胆说的是真话,可我还是不愿意听,怎么办?”

那声音淬了毒汁般,一滴滴地落在她的心间,她瞪大眼睛,那样子,有一些不肯服输的劲儿,她还不够低声下气吗?

得来的还是他这般的手段,人活一口气,佛争一炷香,她算是豁出去一回!

“我管、我管你愿、愿不愿、愿意!”吃力地说完一句话,她固执地瞪着他,生平第一次挺起腰杆子,想那么横一回!

她不愿意,就不愿意了!怎么着了!

气鼓鼓的脸,瞪大的眼睛,像极了某种动物,青蛙,鼓胀起它那白肚皮的样子,还真是让沈科同学一下子笑了场。

明明眼里写着全是胆怯,却是硬撑着扛上来,他得她的胆子叫好,大胆,是呀,人家叫什么,叫的就是大胆,这胆子大也让人乐呀!

合着,还真没有这么乐过,笑得手里的力道都放松,也不在意,她在他的手里,这要跑,还得看他同不同意的!

反正一句话,甭管当事人同不同意,她不愿意也得愿意,最好是自己洗干净了往他床里演送,不喜欢床也行的,这沙发、客厅、阳台,都随她选,哪里痛快就哪里玩,再不济,还有厨房的流理台,那里也不错。

着那似被颜料打破的晕染围裙,往前一俯,春光无限,翘起的臀瓣儿让人口干舌燥,光一想,他就有些控制不住,可,他自认是会疼人的主,刚才已经满足了一回,这会儿,还真是有些手下留情,没再大动干戈。

大手往下,搂住她纤细得仿若一用力就会断的腰肢儿,那里的肌肤嫩得几乎滴出水来,抚慰着他滚烫的身子,“睡吧,明早带你出去玩玩,跟在我旁边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怎么成!”

这话题的跳跃性不是一般般,突然地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刚才还阴着脸,一副把她好好处理的样子,没一会,又笑开,让陈大胆那颗才打算豁出去的心,颤颤地给缩了回去,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人说不怕敌人,就怕摸不清敌人在想什么。

她也是这么个回事,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要是按以前,她要是有啥个什么小反抗的,人家早就是狂(风)暴雨,明明看着一张笑脸,怎么的,她就是觉得心底里发凉,像是有什么似的。

不安,对,就是不安!

她想说,见世面就不必了,可这话嘴边,又很没种地咽下去,还真是没胆子讲,刚才豁出去一回,人家根本没当一回事,她的胆子就跟气球似的,已经给戳破了,再也圆不起来!

按着一般人对沈科的看法,那还是个男人?那就是个渣,渣得不能再渣了!权与钱的面前,当面甩出这话的人,估计还没有生出来!

按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来,那个人除非死透了,否则还真别想让他收手,当然,他不杀人,那玩起来显得他没有水平,他就让人好好地活着,活着痛苦,人家越痛苦,他越快乐!

陈大胆觉得这个人就是一个变态,完全变态的一个人,说风就是雨的,让她心里全是不安,可睡意一上来,她惯常是个不愿意累着自己的人,就睡过去了。

她一睡,也好,睡得是天昏地暗,风云变色。

对,她的手表,这一晚没回,廉谦自然是知道的,那手表上面还有他弄的追踪器,一下子就找出她的行踪,一到地方,还真把他气得差点儿吐血。

合着他仁慈一回,放过她一马,这女人就爬去了沈科的床里,这都一天一夜,都不见人下来,让他火气那叫“腾腾”地上窜,窜得那叫一个跟喷气式飞机一个样儿,从悍马里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身边立即有人与他并肩,面色冷沉,阴着个脸,就跟人家欠了他好几亿的钱似,一张口,话就冲着他过去,“得,我们合着怜香一回,看来是有人不领情?”

话里带着那么几分挑衅的味儿,廉谦这会儿可没有功夫跟人扯嘴皮子,一扯嘴角,露出彼此彼此的表情,脚步那叫一个快,直接地走入电梯。

抓、抓奸?

堵在卧室门口的两堵大神,让陈大胆不知道为什么脑袋里涌起这个荒谬的念头,人家正大光明地堵在那里,她这个浑身不着一缕的人躲在床里,旁边躺着“奸夫”——沈科!

“哟,两位消息挺灵通的?我才抓住人,你们就跑来了?来分一杯羹的?”

沈科同学抽着烟,大赤赤地把意图往旁边卷走被子的人儿搂住,吞吐着白茫茫的烟雾,那神情,透着几分凌利,又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厢里,门口站着,一个带着笑意,那笑意分明未曾到眼底;另一个阴着张脸,万年寒冰都比不上他!

两双共四只眼睛,齐刷刷地盯着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胸前那一片,到处是红印子,哪个不知道是怎么留下的?

那视线盯着她,就跟要活剐了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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