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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谭胳膊:“这个碧绿衫子的姑娘怎么样?我瞧着挺喜欢,快,你去问问她愿不愿意与你成亲。”

“请教主人何意?”夜谭忍不住道。

“给你找媳妇儿呀。”我眨巴眼睛道。

夜谭断然拒绝了我:“属下不成亲。”

“嗨呀,你没试怎么知道。”这厮,不敢于尝试这一点上,真是跟主人我背道而驰。

我再三怂恿之下,夜谭无奈起身,十分不情愿地渡步过去,同那个小姑娘低声说了一句话。小姑娘听完,抱起衣筐拔腿就跑。

夜谭又渡回来:“跑了。”

“不应该呀。”我奇了,我家夜谭英俊潇洒,高大帅气,哪里不好,为何要跑。

我料想这是一次意外,又守株待兔蹲了半天,每每看到顺眼的姑娘就催夜谭去搭讪。

无一例外,每个人都听完就跑,也就是步履快慢的区别。

懵了。

“我们是不是方法不太对?”我一边嗑瓜子一边问夜谭,“好气啊,我家阿谭这么好,为什么要跑。”

夜谭却没回答我,反而一脸郁闷地问道:“主人为何非要属下成家。”

“为什么不呢?别人都有的东西,我自然也要阿谭有。”我抖着身上瓜子壳说。

夜谭听完呆了呆,喃喃自语道:“……原来如此。”

我思虑一番,觉得此事可能可遇不可求,不是搭讪一两个姑娘可以解决的,便道:“可能时候未到,不急,慢慢看吧。阿谭,你要有喜欢的人,可要提前跟我说啊,我一定想法子让你娶到最好的姑娘。”

夜谭若有所思红了红脸,只是摇摇头。

我想了想,又补了一句:“不止是姑娘。你要是觉得工作不顺心,想换个别的主人,我也会帮你找更好的。”

夜谭闻言一惊,噗通跪了下来:“主人,怎可如此。”

他许久未如此受惊过,我忙把他扶起来:“阿谭这么好,当然应该配最好的。”我这样的半吊子,自保尚且勉强,岂可拖累他。

“属下只有您一个主人,只要您不驱逐属下,属下绝无二心。”夜谭直愣愣望着我,一字一句道:“……至死方休。”

“瞎说什么。”我皱眉斥责他,“万一真遇着歹人,你要力求自保为上。”

夜谭不如往常恭敬应是,意思就是拒绝了。

说到这话,我便想到今天杨轻舟的叮嘱,有些不好的预感,又摸了一小包金条给他:“杨轻舟说我们这两天动静太大,不知何意……你去买几个侍卫以防万一,我在此间等你。”

夜谭才应声去了,我慢悠悠去隔壁茶摊添糖炒栗子,啃了半袋,眼前突然一黑,被罩了麻袋。

“只有这个病秧子?那个拿剑的呢?”有几人推推搡搡将我拉扯出店外,互相嘀咕起来,商量着先赏我一顿板子做下马威。

我大惊:“等等!别动手!”

有一人似乎被吓着了,问道:“怎的?”

我只有十滴血,脆弱不堪,碰一下就死翘翘了,不由得惊惶道:“我特别脆弱,稍碰一下就死,要什么都好商量,你们万万不可打我。”

“嘿呀你这小子,敢对你爷爷指手画脚……”说着捏住我脖子往上一提。

他还没使力,我就觉喉头一甜,晕过去了。

我,脆弱。

不说笑的。

第39章一则凶残的绑架案

我,脆弱。

不说笑的。

我昏过去的时间应该不算长,神智还未清明时,听见旁边有人骂骂咧咧地嘀咕着。

“人怎么成这样了?你又动私刑了?”

“呸我就拎起来而已,哪晓得这病秧子如此不堪。”

“……奇了,这脉象怎么能虚成这样。仔细着别出人命。剑呢?”

“拿剑的不在,就抓到这一个。”

“也好,听说厉害着呢,会上挑了上百人不曾落败,估计扎手。你且看好这人,别出岔子,还指望拿他去换呢。可联系上没有?”

“还没消息。……哎,醒了醒了。”

我刚刚睁眼,这里像是个柴房,到处都是灰。我横在地上,右手绑在梁柱上,勒得生疼。三个青年正蹲在旁边瞅我,一髯须魁梧的,一长衫文雅的,一面黄肌瘦的。

见我醒了,髯须的汉子又捏着我肩膀将我提起来:“喂,痨病鬼,老子问你”

我被这轻轻一带,嘴角又溢出血沫来。

长衫的青年吓得赶紧一记肘击捅了他拍开他的手,那人气得哇哇大叫:“是不是啊大兄弟我就摸一下你也要吐血啊?!”

“可能本身有伤病在身。”长衫青年捏着我手腕有些困惑,问道,“兄弟,可有什么不适。”

“手腕……好痛。”我哽咽道。

长衫青年瞟了两眼,抬手解开了我手腕上的麻绳,另外两个有些迟疑,他道:“罢了,体弱成这样走不了几步的,更何况逃命了。”他起身就要走,临走前不放心地嘱咐道,“这人身体……确实差得很,放着不管都随时可能会死,你们千万小心别出人命。”

髯须和枯瘦的二人听完,看着我的眼神愈发如临大敌。

我扶着墙想站起来,但仍觉得有些脱力,二人远远看着我,问道:“你要作什?!”

“地上……太凉了,我受不住。”我擦着嘴角血沫道。

“妈的你这小兔崽子……”髯须汉比划着恨不得揍我一顿,看着我摇摇欲坠的身形强行忍耐下来,“算了,真是倒霉。”

说着蒙了我眼睛,咬牙切齿扶我出了柴房,弯弯绕绕走了一小段儿,被推到一张床上。摘下眼上的黑布,是座简洁的小屋子,我捂着肚子缓缓坐起来,面容愁苦。

髯须汉两眼一瞪:“你又是怎么了!”

“饿了。”我捂着胃,挂在床边上,“感觉……啊……快撑不住了。”

“你他妈!!”髯须汉气得一脚踢飞了桌子,又重重一锤砸在墙上,霎时地动山摇。

我只觉房间一震,嘴角又溢出血丝,有气无力道:“别在我旁边动真气,我脆弱。”

“妈的!!让我杀了他!!老子不干了!!!给老子去死吧!!!”他疯狂地扑上来要跟我拼命,幸得旁边那枯瘦的汉子拦腰将他截出了门外。外面一阵噼里啪啦乱响,估计院子里的树都断得没剩几根了。

我抚着胸口安慰自己受惊的心灵,平复了片刻,髯须大汉红着眼睛端了一盒吃食进来,还夹了一张新桌子。

我艰难地挪到饭桌上,吃了一小半,菜食有些简陋,腰缠万贯的土财主我不太满意。

我问:“有烤鸭吗?”

髯须大汉终于怒不可遏,爆喝一句脏话运气握拳高举过头顶。

他还没出手,我已经被他周身内息震到了,又小咳了一口鲜血。

髯须大汉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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