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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姑娘都乖巧伶俐,梳好了发髻绑好发带,取了新衣服麻利穿戴整齐,我问怎么系腰带也笑盈盈教我,一点儿也不嘲笑我这个生活残废,我顿感如沐春风。

我出门高兴地拍拍杨轻舟的肩膀:“贵府准备得真周全,贵府的姑娘也很会照顾人。”

“君公子过誉了,伺候饮食起居本都是侍婢该做的。”杨轻舟笑道。

我听懂了:“你是说饮食起居是丫鬟负责的。”

杨轻舟反问道:“对啊,不然呢?”

“那,侍卫呢?”我问。

“保驾护航,打架斗殴,杀人放火。”杨轻舟开玩笑道。

我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原来阿谭一直在做自己分外之事。

“对了,晚生在此是受人之托。”杨轻舟想起正事,将毛笔搁在笔山上,从椅上拿起两方致古朴的长匣,一一摆放好打开,里面各是一把长剑,其一镶嵌宝石明珠,流光溢,其一质朴简约,暗沉无华。

杨轻舟道:“这是秋庄和一剑冢所赠,请君公子挑一把。”

第37章松风

我这才想起昨夜错过拍卖,不曾想今天居然有人送上门。我拔出剑身都看了一遍,两把都是绝佳的上品,比之这两天我所有见过的佩剑都锐利千百倍,可惜道:“只能选一把?”

杨轻舟苦笑道:“秋庄和一剑冢,自然不可能并存共侍一主。”

我一想到夜谭,也没什么可犹豫的,掂了掂古朴无华的那把:“就这了。”

杨轻舟顾虑再三,又道:“您……不再认真考虑考虑?”

“那把太骚包了,不好搭衣服。”我说。

杨轻舟深吸一口气:“君公子,这句话,万万不可说出去让秋庄的人听见。”

“好的。”我友好地握住他的手挥了挥,杨轻舟神色复杂地抱着另一把剑走了。

这是一把六面汉剑,通体漆黑,修长纤细,剑格也是锐利而狭窄的方块,周身无任何多余装饰,无穗,唯有鞘口缀了一小枚松柏。大巧不工,藏锋敛锷,极配夜谭,越看越喜。

我踹了剑,到处兜兜绕绕找夜谭,翻了半个园子也瞧不见他。

绕到午饭将近,又撞到杨轻舟,忙拉住他袖子问:“看见夜谭没有?我找了一早上了。”

杨轻舟目瞪口呆地看看我,指了指树上:“这不就是?”

抬头绕了一下调整角度,果然瞧见夜谭抱剑盘坐在枝桠中间。

“阿谭!”我忙唤他下来。

”而且他从早上就在屋顶跟着你了呀。您二位这是在玩什么花样……”杨轻舟尴尬地咳了一声,抱着册子又溜了。

“原来你一直在啊,为何不跟我说一声。”我跑了一早上,体力不支,只能扶着墙喘气。

夜谭跃到地面上,恭敬道:“属下身为影卫,自然时刻在主人周围,主人唤一声便是。”

原来如此,我点点头,将怀中剑递给他:“阿谭,一剑冢送你的。喜不喜欢?”

夜谭单膝跪地,双手接过,应道:“谢主人赏赐。”

“那就是不喜欢了。”我叹口气。

“没有。剑……很好。”夜谭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和夜谭的交流效率又降回去了。

我靠在走廊上终于平了气息,想招夜谭同坐,他却不肯。

“主仆尊卑有别,怕人误会。”他道。

我奇道:“管别人如何?坐吧。”

“属下会误会。”夜谭说。

我闻言忍不住看他,已进深秋,湖里莲花败了大半,唯剩下浮萍聚散,夜谭静静立在廊下阴影中,眼神落在别处,思绪更不知在何方。

我听不懂。

夜谭最近总在说我不明白的东西,我到底漏了什么?

“阿谭,我是不是耽误你练功了?”我问。

“何出此言?”

“我今日才听说,饮食起居该是婢女照顾,阿谭是侍卫,原不该负责这些。迄今为止,阿谭都在做职责外的事,我却都当做是理所当然……对不起。”我轻轻道了歉,蹭到他旁边捏他指尖,“我以后尽量自己学,不打扰你练功了。”

夜谭呆了呆,没有回话。

我又拉了拉他袖子:“饿了。”顿了顿,又说,“走不动。”

夜谭蹲在我面前,示意我爬上去。

我犹豫道:“你是侍卫,不应该做这些……”

夜谭只是道:“上来。”

“哦。”

我趴在夜谭背上想,这个世界真麻烦,为什么侍卫不该洗衣做饭暖床,多加点钱不知道能不能说服他?

第38章让我起标题和让读者留言到底哪个更难呢

中午我竭尽所能尝试着自己独立吃了一餐饭,颇为艰辛,但也勉强可以吃饱。

夜谭一直默不作声地侧头望着我,好几次忍不住要来帮忙,最终硬生生压下。

我想,我是该多多练习,我也不能一直依赖他。

品剑会已过,扬湖大事已了,杨轻舟算是松了一口气,陪席时不如日前那般紧张了,不时与客人谈笑,便有人催起他的婚事。

我一边听,一边想起这茬来,好像每个人都需得找一个喜欢的人,成家立业,耳鬓厮磨,白头偕老。又想起夜谭昨天说,等有了心仪的女子,日常相处,都与旁人不同。

我既然起了这个念头,直截了当问道:“阿谭,你有成亲的对象了吗?”

夜谭讶然:“当然没有。”

“你喜欢什么样的?”我欣然问道。

夜谭呆了一呆,才不自然地答道:“属下不会喜欢别人,不会成亲,也不需要对象。”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怎就知道你不会有心仪的女子了?”

夜谭不知如何回答,只傻傻重复了一遍:“属下就是不会有。”

我愈发莫名,搞不懂他的逻辑:“你昨天还斩钉截铁说我以后会有心仪的女子,你自己却不会有,凭什么我就得有?你就没得?凭什么?”

夜谭想了一会儿,单膝跪下道:“属下一生都供奉于主人,不会动情,也不需要家室。”

这人真是死脑筋,我苦口婆心劝道:“哎呀,侍卫嘛,也就是份工作,何必赔了自己全部呢?你以后早上吃了早饭来上班,晚上赶晚饭下班回家,两边又不矛盾,不就是了?何至于此。”

夜谭不抬头也不答话,耿着脖子直挺挺跪着。

唉,这倒霉孩子,仍旧说不通,只能用实际行动感化他。

午后辞别杨轻舟,他不知为何再三劝我这几日要多加小心,我不明所以,草草应了。待回了镇上,我便拖了夜谭杵在临湖一方八角亭中。这里通着几条主干道,往来繁华,湖上有撑着长篙采莲子的渔女,溪边有浣沙的姑娘,都正值妙龄,水灵可爱。

我觉得个个都很好。

我捅了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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