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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当即拉住“薛不霁”的手,“薛不霁”被拖得掉下去一半,反手一把扣住巨蛇。巨蛇挣扎之下,满室乱撞,当即只听轰隆一声,整座浆坊轰然倒塌!

玉渊先生裹好伤,在桌边坐下。天机门的弟子都站在周围,登时将不大的一间客房挤满了。

玉渊先生的师妹玉娟站在一旁问道:“师哥,是谁偷袭你的?”

“是乌衣流的青龙门门主,方之涯。”

“是他?难道是乌衣流听说了这聚义屠魔大会,派他先来打前哨?”

玉渊先生沉吟片刻,正要开口,外头一片寂静的客栈响起一声痛呼:“师父!师妹死了!师妹死了!”

遽然惊变,天机门众弟子不约而同抬头,对视交换眼神,玉渊先生站起来,带着弟子们走出来,这客栈三层楼,二十四间客房,都已被惊醒,三三两两的江湖汉子,边穿衣边叫骂,摔开门走了出来。

只见一楼大堂内,一个狼狈不堪的年轻人正浑身发抖,站立不住,惊慌失措的眼睛四下逡巡,看见樊五更走出来,他又哭着叫了一声:“师父!”

这年轻人正是关仲济。

樊五更一把山羊胡子,发髻上插着根乌木簪,整了整衣服,快步下楼,奔到关仲济跟前,训斥道:“三更半夜,你瞎嚷嚷什么?!”

关仲济见到师父,登时支撑不住,扑通一声跪倒,他怀中抱着的一捧东西登时哗啦一声,全落在地上。众人凝目细看,发现那竟然是一副白骨,不由得哗然!

“师妹死了!师妹……死了!”关仲济大哭。

樊五更失声叫道:“你说什么?!”

“师妹……”关仲济擦了一把眼泪,伸手一指三楼的天机门弟子:“师妹被那个潭鹤生的未婚妻杀了!”

这话一出,不仅是樊五更、在场的江湖豪杰,就连一向处变不惊的玉渊先生也是一怔,看向身侧的二弟子,问道:“生,你的未婚妻在何处?”

潭鹤生正处于震惊之中,闻言怔了怔,小声回道:“她……她眼下不再客房内,我也不知去了哪里。”

早在关仲济指认时,众人的视线便聚焦在天机门众人身上,闻得此言,更是全场哗然,交头接耳。

第12章夜审

樊五更更是怒不可遏,眼神凶狠,几欲冲上来拼命。他走近两步,看向玉渊先生,颤声道:“天道无常,错勘生死!我樊五更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去了,却抛下老父一人茕茕孑立,要老父如何承受!我樊五更一生救人无数,从不与人结仇,试问老天爷,为何要让我承受这等骨肉分离之痛?请问天机门各位,为何要来与我一介匹夫为难?”

他说罢,似是再难承受,双膝跪倒。

玉渊先生面沉似水,不徐不疾走下楼梯,伸手扶起樊五更。哪知此时突生变故,樊五更掏出一把匕首,一把捅向玉渊先生。

潭鹤生失声叫道:“师父!”

玉渊先生不闪不避,受了这一刺。他脸色一白,已由赶上来的玉娟等人扶稳,樊五更松了手,神形凄惨,脚步漂浮,退到一边。

天机门弟子冲动之下,便要上前按住樊五更。玉渊先生摆手道:“不可鲁莽!樊大夫痛失爱女,一时失手,天机门弟子不可追究。”

玉渊先生按住伤处,又开口道:“樊大夫,玉某知你痛失爱女,悲恸欲绝,玉某膝下虽无子嗣,但是疼爱徒弟之心,并不比你少半分。此事事出突然,还需详细勘察。若当真是小徒的未婚妻所为,玉某绝不姑息!”

一旁的谢永兴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神色冷冷的,心想:这一刺师父明明可以躲开,他却生生受了,显然是为了我那师弟施这苦肉计。嘿,他可真是偏心!

他今天被师父私底下教训过,却不反省,反而一味责怪师父偏心,又因为薛不霁不依他遵照行事,害得他差点行迹败露,是以他早就怀恨在心,眼下送来这么一个机会,他怎能不落井下石。

谢永兴开口道:“师弟,你那未婚妻究竟是什么来历?今夜又是樊姑娘遇害,又是师父被偷袭,显然是针对这聚义屠魔大会,你那未婚妻,不会是乌衣流的人吧?你与乌衣流之人勾结,可是大大的不该了!师弟,你好糊涂啊!”

潭鹤生见到师父受伤,正是心乱如麻,此时突然被师兄猛泼脏水,登时眼圈都红了,心想:你当真以为我是傻子,看不明白吗?那女孩是你丢到我床上来陷害我的,却来问我她是什么来历?师父维护你,我也是看在咱们师兄弟一场,咽下这份委屈,你却又来栽赃我?

他心中虽然这么想,但是面上却不好怨怼,一来顾忌师父见到他们师兄弟争吵要伤心,二来也不想将这等门派内的龌蹉丑事在这些江湖人面前宣扬,得掌门和天机门被人耻笑。

潭鹤生冷冷地开口:“师兄,师父已经说了,此事还需再详细盘查。若是樊姑娘真的是为我那未婚妻所杀,你也当真有证据,能证明我与乌衣流勾结,那我潭鹤生这一条命就送在这里,赔给樊姑娘,如何?”

玉渊先生在一旁听见这一番话,这两个徒弟,已高下立判,不仅叹息。

玉渊先生行走江湖已久,一向宽容谦和,侠义为怀,朋友不少,这客栈内有不少人,曾受到过他的帮助,这时候也都纷纷为他说项。谢永兴听见谢劲副使也跟着帮忙说话,心中暗恨不已。

玉渊先生为了避嫌,便带着天机门众人坐在一旁,由谢劲出面盘问询查。

众人便放下客栈桌凳,坐在一旁,由谢劲坐在中间,询问樊梨死亡经过。

关仲济说:“今天夜里,我和师妹看见一条人影,从客栈三楼跃下,落入客栈后的小巷子中,看模样,正是潭鹤生的未婚妻,我们心中起了疑,便尾随她,进入巷子内的一间民宅。哪知道师妹被她发现行迹,杀了灭口,我一个人躲在房梁间,这才逃过一劫。”

谢劲能做到光明城城督副使,绝不是有勇无谋之辈,听见他这一番漏洞百出的话,心中起疑,面上却沉静似水,叫两人即刻前往客栈后巷的民宅,找寻线索。

谢劲开口道:“关贤侄这番话,谢某有几个疑问。第一,你与樊姑娘是什么时候,瞧见那女子出去的?”

关仲济想了想,觉得自己这番证词并无什么不妥,便如实回道:“是今夜子时前后。”

“是你与樊姑娘是一起瞧见的吗?”

“不错。”

“一起瞧见她从三楼跃下,进入后巷?”

“我们房间在二楼,见不到三楼。只是她千真万确是从楼上跳下来,一脚踩在厨房屋顶,然后借力跳入后巷之内的。”关仲济眼睛红红的:“谢叔叔,我师妹被人杀了,你在这些鸡零狗碎的细节上盘问,有什么意思?”

“这并不是什么鸡零狗碎的细节,而是证据。谢某斗胆问一句,你与樊姑娘究竟有何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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