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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去,将庄子内外都找了一遍,却一无所获。他惊慌失措,心中反复想着:他们去哪儿了?带师弟去哪儿了?那方门主不是要找玉渊先生的麻烦?他昨夜走了一夜,今天却什么响动也没有?他是做什么去了?是不是他们带走了师弟?这可如何是好?

他心乱如麻,六神无主,此时头突然一痛,整个人头晕目眩,软倒在一旁。再睁开眼睛站起来时,那眼神中又流露出了衔烛才有的残酷与凶狠!

原来,衔烛的灵识趁他六神无主、神思不守之际,再一次攻占了他的意识!

“薛不霁”发出斯斯声,走了两步,险些摔倒。他喃喃道:“吾要尽快找副驱壳,这风上青的徒弟,也太不中用了……”

他说着,回到先前的那间房间内。突然,黑夜中一条巨蛇腾空飞来,直扑他面门,将他缠绕住了。

黑暗中传来一个少女痛快的声音:“哈哈!叫你勾引潭鹤生!今天保叫你葬身蛇腹!”

这是樊梨的声音!原来刑不端的巨蛇,竟是叫她偷走了!

“薛不霁”斯斯一声,突然出手,一道红光射向声源,樊梨惨叫一声,登时没了气息!

这一切不过电光火石之间,房梁上还躲着一人,正是樊梨的师兄关仲济。昨夜他们好玩,偷走了刑不端的巨蛇,便藏在客栈后头。今日听见师妹咬牙切齿地说要杀人,他也是纵容师妹,杀个人便杀个人,没什么打紧,哪知道眨眼间,师妹竟然死了!

他登时吓得不敢做声,一手死死地捂住嘴,憋住气。“薛不霁”被这巨蛇缠身,却是见猎心喜,这不正是最好的容身之所么?

他出手在巨蛇头顶一拍,那巨蛇登时感觉到威胁,挣扎扭动,从窗户向外游去。

“薛不霁”早已察觉这房间内还有一个人存在,虽然这人听不到呼吸声,但是他身上带着一种蛇类最讨厌的药味,和那个已经倒毙的女人身上一样,看来是某种驱虫蛇的药粉。

他正要出手,把这个人也一并解决了,又眼珠子一转,决定留下一个活口,送一口黑锅给薛不霁,看看风上青要怎么应对。

“薛不霁”追在巨蛇身后,直奔城南。城南仿佛有什么吸力,越是靠近,心中就越是痒痒的。“薛不霁”脚不沾地,就见这月夜之下,万籁俱寂,四周一片嘶嘶声,路面上爬满了蛇,怕不是有近百条!待奔到城南一座废弃的小浆坊外时,那吸引力更强烈了。“薛不霁”看着巨蛇溜入浆坊之内,接着那股莫名的吸引力消失,一个欣喜的声音叫了起来:“大龙!大龙回来了!”

这正是金瞳少年的声音。

原来这股吸引力,正是金瞳少年利用血脉压力催动驭蛇之法,将方圆三里内的蛇都吸引过来。这个法子虽然好用,但是也只有金瞳少年这种体内流着蛇妖血液的人才能用,而且很伤身体。

这巨蛇是刑不端的宝贝。刑不端曾在古书上看过一个法子,以巨蛇吸食九九八十一种□□,便可淬出百毒之体,将之打造成自己最得意的兵器。巨蛇体内还差最后一种毒,听闻乌衣流宗主的半步神掌带有剧毒,刑不端便是为此而来。

为了避巨蛇露面伤人,刑不端便让金瞳少年留在这所废弃的浆坊内,好生照看巨蛇,这旧浆坊早已没人用了,最多有几个农人在浆场晒晒鸭毛稻谷,倒是个极便利的所在。

这浆坊外晒了一地鸭毛,此时被游入浆坊内的蛇群搅得满天飞,“薛不霁”鼻子痒痒的,便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屋内登时噤了声。“薛不霁”耳力极好,听见后窗传来咯吱咯吱的响声,嘿然一笑道:“想跑?!”

他几个闪身,便已跃至浆坊后头。金瞳少年正从窗户内爬出来,转头一看自己身后站着个人,登时吓得呆住。“薛不霁”嘿了一声,掐住他脖子往后一扔,金瞳少年摔在几丈之外,登时晕了过去。

“薛不霁”跃入浆坊之内,就见那巨蛇游上房梁,昂起头,吐出蛇信,嘶嘶直叫。房梁的暗影内登时掉下一个人来,轻飘飘落在一口废弃的大铁锅上,口中不住叫骂:“好畜生!老子不来惹你,便是大发慈悲,你倒来咬老子!看不打你个屎尿齐飞!”

“薛不霁”冲上前,抬手射出一道红光,这人反映却甚是机敏,侧身避过,手中一把长刀雪光一闪,已将那红光劈作两段,扭动两下,便不动了。

原来那红光,竟是一条红色小蛇。

黑暗之中,两人打了个照面,方门主叫道:“好哇!臭小子,原来是你!我原本想留你一条性命,问出我大哥的下落,没想到你却来坏我的好事!吃屎去吧!”

这满口屎尿屁之人正是方门主!原来他昨天夜里出去,乃是为了对付玉渊先生。乌衣流的巢穴就在这小镇以南,因此他对这一带十分熟悉,便提前在这废弃的浆衣坊内布下陷阱,欲引玉渊先生上钩。

昨夜他与金瞳少年相处一室,也是亲眼看见樊梨与关仲济师兄妹二人偷走了巨蛇。只是他不愿多生事端,便隐忍未动,金瞳少年武功不济,竟没发现他躲在梁上。

今天夜里,他乘机偷袭了玉渊先生,一击便跑,想将人引入这座浆坊内,哪知道玉渊先生没等到,竟遇到了这小子!

在三圣山上时,他其实一直隐在暗中,跟在玄武门门主一行人身后,“薛不霁”用红光杀人时,他都亲眼看见,对这一绝招已有了防备。

“薛不霁”见绝招无用,便猱身而上,与方门主拆招。他空手对长刀,原本就已经是吃亏,而薛不霁年少,内力不济,衔烛有许多上乘武学展现不出,但是衔烛毕竟是活了几百年的大妖了,仅凭一套灵活多变的掌法,竟打得方门主疲于应对。

这掌法宛如游蛇,缠缠连连,咬得他不得解脱,就算想拉开距离发挥刀的优势,竟然也做不到。一时之间,他仿佛是被巨蟒缠身,肺中空气不断被挤压一般,被“薛不霁”的双掌缠得好生憋闷,喘不过气来。

在招式缠连之间,这对手掌又有如毒蛇,觑准时机便要狠狠咬他一口,二人拆解了数十招时,方门主已中了五六掌,若不是薛不霁内力不济,他现在怕是已经死了。

方门主一咬牙,暗道这小子不知怎么的竟然实力大增,看来只有把准备对付玉渊的招用来对付他了!拿定主意,他硬扛着生受了几掌,将“薛不霁”引到废弃的大锅后头,脚下一错,在铁锅上一踢,将锅底一根横木踢开,只听卡啦啦一声巨响,“薛不霁”脚下一塌,笔直坠下。

他反应却是十分迅速,手臂以一个刁钻得角度缠住方门主双腿,身子弯折成一个不可思议的姿势,一掌在地上一拍,竟将两人硬生生掉了个位置!

吃了他一掌,地面塌陷更大,这废弃浆坊年久失修,就连墙角都开始不断倒塌。

方门主又岂是易于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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