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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议,以至于到了子时都还在一起?”

此言一出,登时哗然。

樊五更眼睛红了,跳起来要与谢劲拼命,被旁边之人拉住。他状若疯癫,咆哮道:“我女儿已经死了,你竟然还要侮辱她名节!我知道了,你一定是与凶手沆瀣一气!卑鄙!无耻!”

谢劲沉着脸开口:“承蒙各位兄弟看得起,让我谢劲来调查,我谢劲绝无侮辱死者之意,一切询问,都是为了还原真相!若是只想听见自己想听的,那不过是在侮辱真相,也是在侮辱死者!”

他身侧刀卫右手齐解腰刀,往地上一拄,双手按在刀柄上,发出好大一声齐响,将樊五更震住了。

关仲济叫道:“是我记岔了,我与师妹并非一直在一起,今天夜里我早早就睡了,是师妹夜里睡不着,瞧见那女子溜进后巷,心中起疑,才来找我的。”

谢劲双目如电,扫了他一眼,忽然对身侧的刀卫开口道:“这番审问还需要不少时间,你去客栈后房打些酒来,供诸位兄弟浆饮,记我账上!要霜雪城的雪流浆!”

一刀卫怀捧一叠海碗,如发暗器,嗖嗖嗖连续数声,将海碗抛在众人桌前。海碗一落桌,那倒酒的刀卫便使一招倒挂金钩,挂在房梁上,手中酒坛一甩,桌上的海碗已经斟满,无一滴洒落。

这般俊俏的功夫,众人不由得都喝了声好!关仲济却是脸如土色,汗出如浆。

谢劲连干三碗,无半分醉意。他将碗拍在桌上,继续问道:“关贤侄,你今夜可曾饮酒?”

关仲济讷然摇头。

“若是未曾饮酒,为什么连自己是否与师妹共处一室都能记错?”

关仲济转动眼珠,扫了师父樊五更一眼。他与师妹共处一室,并未行任何不伦之举,而是师妹找他商议,如何用巨蛇杀了薛不霁。瞧见她突然从客栈内溜出来,师妹大喜,不肯放过这个天赐良机,便拉着他一起追了上去。

但是这一切,是绝对不能说出来的,否则师妹就从一个可怜的受害者,变成了加害者!

他脑中嗡嗡然,不知如何应答,又听谢劲道:“好,就算你记性不好,的确记错了,你是在自己房中歇息。那么,从你师妹看到人跃到客栈后头,跑去告知你,到你醒来开门,这中间的一段时间,已足够那个女子溜入后巷。即便这时候你立即奔至窗前查看,恐怕也只能看到她的背影,对不对?”

“你又是怎么看见,她一脚踩在厨房屋顶,借力跳入后巷之内?!”

“还有,明明父亲就宿在隔壁,为何你师妹却偏去找你呢?”

关仲济浑身一软,几欲瘫倒!

谢劲看着他,继续问道:“接着说,你说你和师妹心中起疑,便跟着他进了后巷的一户民宅,请问你们看到了什么,以至于她要杀了你师妹灭口?”

关仲济嗫喏道:“我们见她进了民宅,就跟在她身后也偷偷溜进去,我躲在房梁上,师妹躲在角落里。她在宅内转了一圈回来,我们也不知她做了什么。然后,她发现了师妹,就杀了师妹灭口。我想她一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否则为何要杀师妹灭口?”

就在这时,城南传来一声巨响,客栈内的人都听见了。谢劲听见,着人去查看,不多时手下便来回禀,是一座废弃的浆坊年久失修,倒塌了。众人并不以为意。

这时,去那小巷民居内查探的人已经回来了。两人向谢劲回禀道:“民居内并无打斗痕迹,也没有血迹。但是在朝南的房间内,我们发现了这个。”

刀卫上前一步,将手中一片东西递上。众人都伸长了脖子,就见谢劲伸手接过,举起来,灯烛下,他手中捏着一片指甲盖大小的扁平状物件。

另一名刀卫拎起手边一个湿漉漉的竹篓子:“谢副使,这竹篓是小人在客栈周围查巡线索时,于离此处不远的一条小河边发现的。小人也不知这竹篓与这杀人案有没有关,但是看这竹篓的编织手法,和这镂空花纹,并非出自本地。”

他举起这个竹篓,展示给面露犹疑的江湖人士:“这竹篓上的花纹是一种红头雀,这种雀鸟在南疆很少见,但是在北方愁白山一带常有,小人正是出身愁白山,这种编织手法,也是我们当地的一种绞编法。”

谢劲接过竹篓看了看,问道:“御龙老人何在?我记得今日他说过,他有一条爱宠不见了。”

立刻便有好事者叫道:“他住在我隔壁!我去叫他!”

第13章玉渊先生

这人说着,几个起落间飞上二楼,在尽头一扇客房前拍了拍,叫道:“邢老爷子!邢老爷子!”

片刻后,屋内传来刑不端被吵醒后的怒吼:“什么事!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那人笑道:“老爷子,你的爱宠有消息了。”

这话一出,门立即打开,刑不端披着衣服,趿拉着一双鞋,奔出来叫道:“在哪儿!在哪儿?!”

他一低头,看见楼下已坐了一圈江湖人士,不由得一愣。

叫门的那人笑了:“老爷子,您睡得可真沉呢!您来看看,这个竹篓子是不是你的?”

刑不端已瞧见一楼的那个竹篓,他眯起眼睛,看不真切,从二楼楼梯一气儿跑下去,拎起竹篓子一看,叫道:“好哇!就是这个!是哪个狗贼偷走了我的小乖乖!”

旁边的人叫道:“老爷子,空口无凭,你得有证据!”

刑不端怒道:“什么证据?!一个破竹篓,还要老夫拿证据?老夫在愁白山上守了三个月,才趁我的小乖乖冬眠时抓住了它!这个竹篓也是老子在山下买的!我的心肝小宝贝呢,它在哪儿?”

谢劲道:“邢兄台,你看看,这片鳞片你可眼熟?”

他举起手中的鳞片。刑不端接过一看,叫道:“是它!是它!是我的乖乖小心肝!”

旁观客纷纷道:“杀人现场,怎么会有这条蛇出现呢?”

“难道是那女子偷走了邢老爷子的蛇?”

关仲济叫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她偷走了邢老爷子的蛇!她在房间内发现了我师妹,做贼心虚,就杀了她灭口!”

旁观客继续推测:“有道理,有道理。杀了人灭口,然后她为了销毁证据,将这个装蛇的竹篓子丢进了河里。”

刑不端却是越听越糊涂,问道:“什么她?她是谁?是不是偷走我宝贝的狗贼?!”

谢劲不为所动,开口道:“关贤侄,能不能把你的脚抬起来,给诸位看一看。”

关仲济脑中一嗡,浑身僵硬,无力动弹。旁边的人见他半天不答话,便上前将他按住,抬起脚来。

他鞋底还沾着一些湿泥。

众人登时哗然。一虬须客叫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子越听越糊涂!销毁证据的不是那小娘们吗,这小子鞋底怎么会有泥?!”

“呆子,你还没明白?这小子才是那个将竹篓子丢进河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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