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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不悦。

那些蠢蠢欲动想火上浇油的人立马按兵不动。魏征则是睁着一双大眼睛,很刚正不阿地说:“臣并非是让陛下现在宣判,而是想让陛下派出人将蜀王接回来。到底身子骨如何,是否真实重伤不能成行,这些都不能光听蜀王一面之词。另,既然有人弹劾蜀王与三路将军过往甚密,那就有可能有二心。陛下该早日命人看管蜀王。这既是为蜀王好,也是为大唐好。”

李世民无言以对,魏征这话没错。

李恪既是犯了事被弹劾,无论是否无辜,就该回来当堂对质,查明真相。若真是重伤不能前行,就该请医术最好的尚药局奉御前去诊断,若尚药局奉御诊断不能前行,那就作罢。若是可以,那就要将李恪送回长安。另外,既是可能反叛之人,就该看管起来。

但是作为父亲,他本能排斥这样对待儿子,尤其是救过他命的儿子。他看了看文武百官,没有人要为李恪说情的。就连前排的秦叔宝也是一副泰然处之的样子,无动于衷。

罢了,百姓有百姓不的自由,君王有君王的难处。再者,李恪本身就引得太多人蠢蠢欲动,是处于风口浪尖的孩子。如今接受魏征的方案,未尝不是对他的一种保护。

“各位爱卿,对蜀王一事,可还有别的建议?”李世民例行公事地问一句。

他本来也没抱多大的希望,可是年幼的太子上前一步,道:“启禀陛下,臣有话想说。”

李世民心一凉,若说谁人对太子地位威胁大,那得是蜀王。就连他这个做父亲的也这样认为,太子自己怎么会不这样认为呢?此番,太子是要落井下石么?倘若真是要落井下石,那真是让他觉得凉薄。

“你,身为太子,此番,不合适吧?”李世民径直说了。

太子一愣,道:“多谢陛下体恤,臣乃大唐太子,自有太子的气度。此番,臣所言之事乃臣弟蜀王李恪已回到长安,如今就在东宫。”

“什么?”李世民诧异,文武大臣除了秦叔宝,皆是惊讶不已。

长孙无忌父子更是一脸懵逼:这太子什么时候跟蜀王这么好了?他们还是太子的拥护者,居然不知太子到底在打什么算盘。以前,他们还三番五次直接对太子说过,蜀王李恪的身世,以及李恪身后可能的势力。若是一旦有了机会,怕蜀王就会取而代之。

可如今,这太子到底是怎么了?

到底是年幼无知,被蛊惑了么?

长孙无忌父子第一次觉得局面不在自己的控制之内,不由得互相对视一眼。

“回禀陛下,因有十万火急之事,蜀王与杨氏阿芝才秘密入长安。今日臣禀告之事也正是这十万火急之事。至于魏大夫所言的弹劾,依臣之见,还是放在此事整理清楚之后。”李承乾很认真地说,声音还略略奶声奶气。

他说完后,还看了魏征一眼。

魏征眉头蹙起来,上前一步道:“蜀王明知被弹劾,还秘密进京,这有位法度。”

“敢问魏大夫,不知蜀王违了什么法度?”就在这时,清雅的女童声音在殿外响起。

众人一惊,这魏征的声音不大,这大殿却足够大,站在外面基本上是听不清这里面的对话。但是那女童敢说话,就表明是听清楚了这里的话。

文臣还不太惊讶,那些武将却知晓这样的听力意味着功夫不弱。

“是谁人在喧哗?”李世民是武将出身,自然知晓来人的听力过人,功夫自然不弱。

众人不由得都回过头去瞧,本以为会见到一个粉雕玉砌的女娃,但进来的却是个穿着普通直裰的年轻男童。不过,这男童眉目如画,神采奕奕,一双眸子秋水般清澈明净,浑身有一种通透干净的灵气。

众人不约而同地觉得这真是个神仙般的孩子,不知是谁家的孩子。

他从容淡定上了殿前,跪地行了礼,道:“弘农杨氏六房,杨氏阿芝拜见陛下,愿陛下长乐无极。”

“原来是杨氏阿芝,怎得作这一身打扮?”李世民笑道。

他之前对杨氏阿芝与李恪在一起非常忌惮,也曾见过杨氏阿芝的画像,但真的见到了真人,却与想象中差别很大。这分明就是个粉雕玉砌的女娃,那一双眼睛也是秋水眸子。他这一生见过各式各样的美人,也见过各种小女娃,却从没见过有人的眸子这样好看。很干净,却又带着诚挚的狡黠。难怪恪儿会为之不顾天下悠悠众口,不顾旁人对他的明枪暗箭。

红颜祸水,怕就是这般。

想到这事,李世民心里又有点疙疙瘩瘩。

“原是杨氏阿芝。”魏征瞧了瞧,也没给什么好脸色。

江承紫起身来,略略对魏征福身,道:“我年幼无知,知识涉猎也不广,对朝廷之事,只是略知一二。如今,实在不知魏大夫所指蜀王秘密入长安有何不妥?”

“他如今算是戴罪之身。”魏征说。

“何罪?又是谁人定的罪?刑部?大理寺?还是你们各位?”江承紫的声音极其悦耳,带着孩童的天真,像是孩童天真的问话,却分明带着质问。

众人一时不敢说话,李世民蹙眉道:“杨氏阿芝,不可喧哗,你上殿来,说有要事禀告,便只管说事。”

第五百三十四章帝王的看戏模式

江承紫不紧不慢,对着李世民拜了一拜,才说:“回禀陛下,蜀王一事与我前来殿上所禀告一事算是一件事。因此,我务必要问蜀王所犯何事。”

“哦?你自禀告你的军情,蜀王一事,自有决断。”李世民朗声道,不知不觉,声音神情都带着的略微的愉悦。

他对这女娃生出一种莫名的喜爱。他觉得这女娃的到来,恪儿的事有了转机。作为一个父亲,这必须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作为一个君王,他之前就知晓蜀王被弹劾一事其中的弯弯绕绕,但满朝文武似乎都一致瞎了,没有人来为他解这困局。而且,他甚至怀疑蜀王的遇刺都是弹劾事件的延伸。

这些日子,他一拖再拖,大臣们却道貌岸然地一再逼迫,他有一种抗不下去的感觉。如今,一直不表态的魏征都亲自来说这事,他算是烦透了。

前几日,他去看淑妃。淑妃依旧在礼佛,眉目安宁。

他在那边坐了许久,喝了一盏素茶,才说:“恪儿的事”

“你是他的父亲,你是一国之君,相信你自有决断。”淑妃打断了他的话。

他蹙了眉,叹息一声,问:“你就不担心?”

淑妃依旧眉目平静,说:“各有各福。”

他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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