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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衣角,觉得太高估了自己的心理素质。你能想象吗?感觉就像习、大、大在他身后看他写作文!他深呼吸,深呼吸,呼吸声有点大,在安静的大殿里分外清楚。

他不敢深呼吸了。

贾瑚并不是紧张,他只是……莫名羞耻,在古代君主面前卖弄后世知识什么的。

他定了定神,很快就进入一个浑然忘我的境界,一如投入每一天的工作一样。

皇帝全程站在他身后,只午时离开了一会儿。

日暮交卷,贾瑚顶着皇帝灼热的眼光退场,一出保和殿,只觉得大汗淋漓。

这次他可是下了血本了,贾瑚心想。殿试只有一题,盐政。

盐政一直是个大问题,史家有“元代之亡,亡于盐政紊乱”之语,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怎能不让之后的大周君王心惊胆战?

大周建立不到百年,盐政乃循元旧制,仍行引法,皇帝忧心已久,今科取仕,便出了这么一个题目,以求有识之士。

殿试前,贾瑚特意求了林如海替自己押题,有盐政、水利、监察等题目,贾瑚想到林如海在书中便是巡盐御史,不多问了两嘴,没想到林如海在这个时候便于盐政上颇有看法。

因此一看这题目,贾瑚心里就有底了。

“开中法”,他龙飞凤舞的写下这三个大字。

“妙啊!”阅卷的郭大人叹道,在卷上画了个圈圈。

一旁的同僚摇头晃脑,昏昏欲睡,闻言笑道:“郭大人,什么卷子值得您老这样感叹哪?”

郭大人是前头一个姓郭的阁老的长子,官至翰林学士,在一众阅卷官里算是年轻的。

听到那同僚的讽刺,郭大人也不生气,只把答卷传了过去。

片刻,那同僚也不由叫了起来,“这法子十分可行!”他是户部的,户部掌全国盐政,他刚好是管这一块的。

其他阅卷官皆被惊动了,一个一个传看过去,个个接头交耳,这份卷子很快就呈到皇帝案前。

皇帝一看,瘦金体,内容也很熟悉,正是贾瑚那一份,上面花了大大小小几个圈圈,数一数,圈圈的个数正好是阅卷官的人数。

大笔一挥,便点了他为状元。

卷子却没叫人封存起来,而是放在案前,等几位内阁大学士过来后,示意小太监拿给他们看。

户部尚书苦着一张脸,左看右看,身边都是朝中的几位老大人,咖位比他大,资历比他老,他一个小年轻夹在里面,别提多不和谐了。

站在他身后左右侍郎表示,尚书大人您已经是老腊肉了,我们这些小鲜肉才是真年轻。

户部尚书今年芳龄四十三,户部两位侍郎也是三十多岁,真是一群不要脸的人。【静静看】

这张答卷最后才传到户部官员手里,户部尚书不愧是专业的,一看就说,“文章上写的太浅,不如把这位,”因为答卷糊名的一块被人撕了,不知道是谁,直接略过名字,“叫过来谈谈?”

皇帝摇摇头,道:“爱卿觉得此‘开中法’可行?”

户部尚书沉吟片刻,中肯的说:“可行。”并解释道:“开中法与现行之引制本质上是相同的,而更加完善,改动的地方不多。更何况此法可以解边疆粮草之急。”

边疆将士们的粮草问题一直是户部的老大难,若是依开中法所言,户部张皇榜招商,粮商运粮到边疆以换取盐引,那可省了好多功夫。

众多阁老便请行此法。

户部尚书兴奋的提议:“不知此文是何人所书?能想出这样的方法,定然对盐政十分了解,臣恳请皇上把此人调入户部!”

皇上威严的说:“朕自有决策。”

户部尚书回去以后,琢磨了一下,发现皇上这意思,好像是不准备把人送到户部来啊?又觉得不可能,这等人才,不送到户部,难道留在翰林院发霉么?

户部尚书盼星星盼月亮,等今科进士都分配完了,黑着一张脸发现没有人来户部报道。他不甘心的想直接找人,愕然发觉当初皇上把答卷名字那块给撕了。这是,不想让别人知道是谁?

户部尚书明智的保持了沉默。

☆、第60章贾瑚中状元

皇宫里规矩森严,从保和殿一出来,众人悄无声息的顺序离开,贾瑚只和几位好友说了几句话。一出皇宫,几人也没有心思聊天了,互相告别,各自上了马车。

贾珍也在此次殿试之列,为了方便说话,两人同乘一辆马车。

一想到从此再也不用读那幺蛾子书了,贾珍心情无比高涨,贾瑚一上来就听见他说:“这下老爷可再也不管我读书了!”

贾瑚累的不想动弹,懒懒的靠在车壁上,微微眯着眼睛,像是要睡着了,有一搭没一搭的和贾珍说话。

过了一开始的兴奋劲儿,贾珍只觉得手指都累得动不了了,他恹恹的不想说话,贾瑚也不勉强,车厢里一时沉默下来。两人闭目养了一会儿,贾珍恢复了些气力,忍不住问道:“堂弟,你看我能进二甲不?”

贾瑚仔细问了答卷,摇摇头,说:“这不好说,我也没经验。”

大家都是头一回,心里早有预料,贾珍虽然失望,很快又打起神问:“那你呢?”

贾瑚粗略说了几句,见贾珍两眼晕圈,也就住口了。术业有专攻,贾珍还不需要了解这些,也就不提了。只是说:“我是会元,名次应当不差,只希望能入一甲。”

贾珍羡慕嫉妒恨地说:“堂弟你是在皇上面前挂名的人了,一甲、二甲差别也不大。”又叹道,“我父亲是二甲第一百三十二名,我也不贪心,只求别落得个‘如夫人’便好了。”

贾瑚忍俊不禁。一甲是进士及第,二甲是进士出身,贾敬便是进士出身,三甲却是赐同进士出身,只多了一个“同”字,地位却千差万别。官场有戏言“同进士,如夫人”,同进士的尴尬地位可见一斑。

“你且放心,凭我们家的人脉,就是同进士也不妨碍,再说,你不是再也不想碰那些书本子了么?要是入了翰林……”

贾珍打了个寒颤。

贾瑚是真没力气了,一天没吃东西,又十分耗心神,回府后美美的大吃一顿,倒头就睡,也顾不得沐浴。

第二天早上起来,已经错过了午饭。头一回起得这么晚,贾瑚不悦地问,“怎么不叫我起来?”

花笺一边伺候大爷穿衣裳,一边脆生生的道:“昨儿太太派人来说,叫大爷不必请安,早上也不许奴婢们叫起。”

母亲很有经验嘛,难道殿试后舅舅们也曾这般大睡一趟?贾瑚脸色舒缓,便问:“我们院里的丫鬟都出去了几个?”

管这事的是一个赐名叫素水的,此刻也在屋里,柔声说:“两位姐姐都已经出去了,几天前来给大爷请安,奴婢们不好打扰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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