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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也不能不听啊。”到底老爷才是一家之主呢。

贾瑚叹息一声,没再逼他。鹤归刚松了一口气,便听得大爷吩咐,“去叫林之孝来。”

很快,林之孝就进来了,鹤归跟在他身后刚想进去,就被大爷身边另一个小厮拦住了。

这个小厮名字画风很不一样,叫铜钱。

他笑容可掬的说:“鹤归,大爷吩咐了,以后让迎松代替你,你就做原来迎松做的事吧。”

鹤归心一紧。

这个铜钱,神神秘秘的很,鹤归竟不知他具体负责什么,大爷和他说话的时候,也从来不让鹤归在场。和鹤归相争的是一个叫迎松的小子,两人都是跑腿,伺候大爷,鹤归因着是从小到大的伴读,更受大爷的得用,平日里没少打压迎松。

这下他得了大爷的厌弃,迎松这是要起来了?

外边鹤归被铜钱拦了,里面贾瑚也问起了家里的事。

迎松果然在给贾瑚捏肩膀,他专心用力捏,支起耳朵听大爷的声音,以便分明力度是否合适。

贾瑚舒服的喟叹。

贡院里的硬板床,别说现在身娇肉贵的他,就是前世,有了钱以后,他也睡不惯。这不,睡了几天,腰酸背痛的,林之孝没来之前,他就叫了一个小厮来给他捏肩膀。

这林之孝是个光棍的,贾瑚一问起来,他就干脆的说:“家里是发生了一件事,不过不着急。老爷吩咐了,等大爷殿试完了,他亲自告诉大爷。”明摆着我都知道,但我就是不告诉你。

贾瑚这回却没生气,只笑着说:“那我就不问了。若是老爷问起来,你如实以告便是。”

又让林之孝回去。

林之孝不知大爷是真的不过问了,还是预备问其他人,他离开前,只听到大爷低低的说:“恩~再重一点~”

林之孝莫名觉得燥得慌,加快脚步离去了。

☆、第59章殿试与开中法

贾瑚说不过问,那是真的不过问了,鹤归保证。

大爷每天请了安就往书房走,什么成王、理亲王都不理会,更不用说北静王世子和牛国公之孙了。

就连会试揭榜那天,老爷和夫人在荣禧堂走来走去,大小姐绣个帕子差点扎到了手,索性不锈了,大爷手里还拿着一本《左传》,一会儿翻一页,一会儿又翻一页的,时不时还逗一逗二爷。

当官差敲锣打鼓的来报喜,大爷中了会元时,夫人喜得府里下人赏了三个月价钱,老爷则吩咐人装了铜钱,往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的宁荣街那里洒。

大爷听了,虽然也很高兴,鹤归却看到他溜回了书房,林管事要给他道喜,大爷也叫人拦了,只说殿试之后也不迟。

鹤归为什么这么清楚?那《左传》,还是大爷坐了两刻钟,就坐不住了,鹤归亲自去拿的呢!

回想起迎松吩咐差事时的嘴脸,其实人家只是寻常语气,鹤归硬是从其中听出了幸灾乐祸。

鹤归十分憋屈及沮丧,这种感觉在大爷难得出府一次,却只带了迎松,没带他时,达到了顶峰。

往常都是他跟在大爷身边,迎松留守府里的!鹤归在心里咬着小手绢哭。

他开始怀疑人生了。

不管鹤归在怎样思考人生,总之,殿试的日子很快就到来了。

四月二十一日,殿试。

殿试在紫禁城内的保和殿,众学子自黎明入殿,历经点名、散卷、赞拜、行礼,然后颁发策题。

复试也是在保和殿,是以贾瑚并没有东张西望,他在会试中得了头名,座位便在最前方。廷试为圣上亲自监考,面圣的压力被名次考前的人分担了,不少人松了一口气。

其实要贾瑚说,皇帝的皇座,离大殿远得很,基本无压力。

转眼就被打脸了。

殿试一整天,日暮才交卷,皇上坐在上头,眼底是一片黑压压的脑袋,也会审美疲劳的好不好。这不,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贾瑚的策论刚起了个头,就听见哒哒的脚步声,停在他的背后。

毫无疑问是皇帝,贾瑚瞥见一截黄色衣袍,面无表情的想。

皇帝是个中年帅大叔,面目俊朗,完全看不出最大的儿子都快奔三十了。当然,并没有人敢直视天颜。

这个帅帅的大叔现在心里很是烦恼。

皇位每个皇子都想要,他自己就是把兄弟都干掉以后才上位的,皇帝可没奢望自己的儿子能相亲相爱。谁笑道最后,我就把皇位传给谁,这是皇帝一直以来秉承的理念,为此,他把几个儿子都空降到六部,自己则坐山观虎斗。

至于几个皇子联手把他架空?皇帝不觉得野心勃勃的儿子们能忍住诱惑,和对手联合。他手里还有一张底牌,是只有坐上了这个位子的人才能掌握的,那就是青衣卫。

不同于明面上的锦衣卫,青衣卫隐匿在暗处,只负责监视皇子龙孙,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禀告给皇帝,同时和锦衣卫互相监督,以防他们被买。

青衣卫最近带给皇帝的消息,几乎把他的好心情都破坏殆尽了。

皇帝高坐在皇座上,明着是在打量今科士子,实际上,他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贾瑚。

贾瑚,荣国公之子,年仅十七,却接连做出了好几件大事。

水泥带给皇帝的震撼,至今还未平复,修路一事还未看到成效,水利上却通过锦衣卫的密报,得知今年的黄河流域春汛并未造成太大的损失;新式记账法一出,账面上能动的手脚少多了,皇帝第一次清晰明了国库银钱的来处和去向,也不怕被底下人糊弄;还有西南小国的翡翠、新发明的香皂,贾瑚借了朝廷的渠道,如今在大江南北流通,上交给国库六成,才几个月,就得了几百万的白银,占了国库入的百分之一。

如果仅仅是这些,皇帝只会欣赏,并不会烦恼,让他烦恼的是他的皇叔在皇觉寺出家的了然大师传过来的消息。

他无声的叹了口气,国之重器,可使大周兴盛百年,这是大师私下里递给他的话。为此,给贾瑚占卜的第二天,了然大师便坐化了。

他审视地看向贾瑚。这个人,究竟还有什么能耐没有展现出来呢?

他在前面几排座位间踱来踱去,最后停在贾瑚身后,微微弯下腰,去看他的答卷。

令皇帝吃惊的是,贾瑚写的一手好字,竟是少有人能写出神韵的瘦金体。

风流不羁的士子多爱狂草,皇帝本来以为,一个能联合成王、了然大师给父母下套,只为不娶妻生子的人,要么心思深沉,要么狂放不羁,都说字如其人,贾瑚的字却和他在皇帝心中的形象很不一样。

规则,锐气,这是看到贾瑚的字以后,皇帝心里浮现出的两个词。

再看他的文章。

这一看,皇帝就顿住了。

贾瑚眼角看着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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