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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耐心十足。肩膀宽阔,能为她遮挡风雨,让人心安。

没多几步,走到天地桌前。大红喜烛摇曳着,杨氏面上带着止不住的笑,端坐一边。

谢安稳稳将她放下,外面人也都涌进来,围聚在两侧。他们没说话,但琬宜还是能感觉到在被许多目光注视,她生性羞涩,手指不由在袖里搅紧。

裙摆堆叠,在刚才动作中褶皱一块,露出绣鞋一角。谢安瞧见,蹲下帮她轻轻抚平,众目睽睽下,他旁若无人般自然。

起身前,手指轻轻点一下她脚背,旋即离开。琬宜懂他的意思,“我在,别慌。”

琬宜抿抿唇,往谢安身旁小心蹭一点,被他握一下指尖。肌肤接触间,传递的不止热度,紧绷心弦倏地松下,只一瞬间便就觉得舒缓许多。

琬宜低头看着自己裙摆上交.颈鸳鸯,心中想着,谢安是真的好,她也是真的幸运。

傧相高唱祝词,谢安带着她一同行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从此以后,这就是她名正言顺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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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一切后,天已黑透,繁星点点,围绕一轮银月。

宾客并不在家里逗留,宴席定在福满楼,路途不近,谢安并没跟去,只让春东代劳。不多会,门外马蹄声鳞次响起,院里又恢复安静。

只剩门口一堆爆竹碎纸,阿黄从中打滚而过,沾一身红色。

杨氏并不一板一眼,按着习俗在被上洒了花生,再送来生饺子和合.卺酒,便就退出去。谢安原本的屋子做喜房,现在偌大空间,就他们二人。

屋里家具被褥都是崭新,每一件都是琬宜亲手挑选布置。谢安不挑,她说什么都说好。

琬宜坐在炕沿,谢安与她对面站着,眼睛落在她身上,只是笑,不动作也不说话。

过好久,他才终于把盖头撩起,喜秤丢在一边,手指抚上她脸.颊,轻轻摩.挲过。捏一捏耳.垂,而后爬上沉重凤冠。谢安哄她,“帮你弄?”

琬宜咬唇,点一点头。

他动作温柔,虽是第一次接触女人发饰,但并没多扯痛她,只稍显缓慢。琬宜不急,安静等着他,手交叠放在膝上,长睫低垂。

谢安眼睛在她脸上流连,鼻子,眼睛,怎么看也看不够。

烛火轻摇,屋内充盈女子香味,气氛说不出的让人心中酥颤。

摘下沉重发冠,琬宜轻松许多,没有簪子的束缚,长发从肩头随意披散下来,微微带些卷曲。长及腰,柔滑顺亮,触感极好,谢安爱不释手。

他把琬宜鞋袜脱掉,又扯了她外衣扔在一边,夹着腋下让她坐自己怀里。这个位置刚好,谢安低头就能看见她红.唇,抹了口脂,她从未用过的鲜嫩颜色,娇艳欲滴。

他手指搓搓,忍不住覆上去,狠狠揉弄几下。口脂晕开,在唇角多一抹浅红,琬宜眼里晶亮,被他束缚动作不得,无助看他。

谢安弯唇,轻咬一下她唇.瓣,说,“好看。”

琬宜不知所措,为躲避视线一劲儿往他怀里缩,却只是羊入虎口。谢安以往对她也爱亲近,但始终保持底线。今日洞房花烛,他压抑许久,不再有顾忌。

吻上她唇,先含吮一会,而后便就长.驱.直.入。琬宜被他用掌圈在怀中,只能仰头被动承受,慢慢便就喘不上气,xiong.前起起伏伏。

谢安往后退一点,给她喘息机会,眼眸含笑,笑骂一句,“小废物。”

他手并不老实,顺着衣裳缝隙爬上,在肚.脐附近打了个旋,又转到背后去解她小衣的带子。琬宜乖顺伏着,不敢乱动,只脸颊愈发粉嫩,羞答答,好似含苞待放。

谢安手指灵活,几下解开系扣,绯红肚.兜扯落在一旁。

琬宜眼里雾蒙蒙,脑子却还清醒,看他熟练动作,心里倏地一紧,睁眼望他。

谢安心思转转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笑哼一句,“放心吧,没别的女人。”他掐着她下巴,嘬她侧脸一口,“以后也不会有。谁能有你好。”

琬宜手指攥紧他前襟,没说话,谢安又道,“你有个肚.兜在我手里。”

这话无头无尾,琬宜细想好久,才终于回过味儿来。脑中一声惊雷乍响,她唇开合半天,说不出话来,连脖颈都变得粉嫩。

“害什么羞呢。”谢安笑着把手掌放她颈后,rou.捏一下,“要不让你也摸摸我的?”

琬宜不明所以,但想也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抗拒着谢安握着她的手腕,往后抽。但那点力气实在太小,谢安轻松制伏,带着她不由分说来到下.面,声音沉沉,带些戏谑,“有什么感觉?”

琬宜身子都在颤,狠命往后退,谢安搂住她身子,带着她躺下,牙齿啃咬她下巴,声音含糊,“猫崽儿似的胆子,怕什么。”顿一下,他又说,“怕也躲不过。”

琬宜皱皱鼻子,往外推他,“……有点重。”

谢安弯唇,听她话坐起来,随后利落几下扯落衣裳,露出壮xiong.膛,上臂肌肉分明。他笑着拽住琬宜上衣下摆,不等她抗拒,手上便就动作。

不多会,再没遮掩。

琬宜手腕被他攥住,只能由他眼神在身上肆无忌惮打量,嗓子里溢出声呜咽。谢安手指往下捏一捏她纤细脚.踝,巧细致,好像一碰就会断。

他笑着亲她眼睛一下,“太瘦了,怕待会给你折腾断了。”

琬宜瘪唇看他,心快要跳出嗓子眼,好半天憋出一句,“你轻点……”

谢安怕她冷,把被子扯过来盖住肚腹,声音沉沉,带些暗.哑,“尽量。”

“……”琬宜欲哭无泪,想躲又躲不得,只能手指掐着他肩膀,胆颤等待。

……

他并不粗鲁,对她耐心温柔,除去开始疼痛,而后便就是说不出的感受。琬宜没有力去措辞描绘,只看着眼前房顶似是也在晃动。

红烛被燃尽,屋里只剩淡淡月光。

他汗滴在她xiong.前,灼烫,耳边有粗重喘.息。

朦胧中,琬宜只感觉他含着她耳垂,恨恨说一句,“恨不得把你吞进肚子里。”

而后事情,她便就一无所知。

第二天,叫醒她的是院中鸡鸣。晨光熹微,面前是男人的锁.骨,下面是大片壮硕肌理,紧贴她的,未着寸.缕。肌肤相贴,琬宜知道,一切都不同了。

以往,别人叫她沈姑娘。以后,她是谢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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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照旧,对琬宜来说,只是换了个屋子去住。柴米油盐姜醋茶,琐碎生活,重复照旧,可因为与对的人相伴,并不觉得枯燥无聊。相反,每一天都是享受。

谢安食髓知味,蓦一开荤根本节制不住,每晚带着她翻来覆去,琬宜第二天早上腿都是软的。他倒好,依旧神清气爽,看的人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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