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逆》1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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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15 唐湘昔:「」

苏砌恆舔舔唇,「我说了,味道不差的。」

x好一记暗算,唐湘昔最快速度把那口姜汤嚥下肚,本想轰人,却发现本因工作压力不时疼痛的胃部,此刻感受竟好了些许。

或许是短暂幻觉,但口里味道着实不坏。

他神容变化简直跟苏沐熙一个模子,苏砌恆对外甥的疼爱心不自觉就爱屋及乌,氾滥起来,淹成圣母河。「我刚进来时听你在咳嗽,这时节本来就容易感冒,我外甥三天喝一次,全班都病光了,就他一人还活跳跳。」

分明是毒水,怎被他说得像神奇药水

唐湘昔奇异,鬼使神差,拿起本该属于他的那杯喝了一口,味道确实不坏,还是有他讨厌的姜味,可桂圆及红枣的香气及红糖的甜恰到好处缓和了辣度,那股不快感也就消失了很多。

他哼一声,「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哼归哼,喝倒是照样喝。

苏砌恆点点点,这人还能不扭曲点吗「你能不能别把人想得那幺不堪」

「哦,这是苏老师打算说教了」唐湘昔搁下杯子,语调很轻。

他情绪越隐越危险,不如咆哮安全,苏砌恆不会嗅不出他的恼意,难得的好气氛,于情于理,他都不想破坏。

他叹气:「我哪有本事给你说教了不起奉劝两句。别抽菸、少喝酒,房事俭敛一点,这姜茶是我姊姊教我的,做法也简单,我等会写个食谱。瞧你厨房有人在动,正逢换季,让她们煮一些,偶尔喝上几杯,有好无坏」

说不说教,倒是说了一大串,还留食谱给别人表现,有够大度。唐湘昔好笑,苏砌恆平素闷不吭声的,至多床笫间喊两句,这还是第一次跟他话家常。

不对,他怀疑苏砌恆本把他当作那小外甥了。

那外甥几岁六

思及此唐湘昔有点儿恼,无奈想发作又不知从何发作。他一直晓得苏砌恆怕他,往来拿捏上总是小心翼翼,不触雷,所以自己才特别喜欢撩他,惹他气恼,总好过公事公办的态度。

他大老闆也是人,嚮往的不过是一道属于他的窗光,当然他尚不打算绑死自己,但不代表他不喜欢家居生活。

罢了,外甥就外甥吧。

他暗暗吁气,问:「吃了没」

苏砌恆:「嗄」

唐湘昔捏捏他嘴唇,「是吞了不少,可应该没吃饱吧」

苏砌恆:「」

不是再来一次的暗示吧不是吧不是吧苏砌恆暗恨自己刚怎没下砒霜,乾脆毒死了之。

那样大抵就天下太平了苏砌恆越想就越有点后悔没真那幺干。

唐湘昔:「你在偷乐什幺」

苏砌恆:「蛤」

唐湘昔:「对,就是蛤。」

苏砌恆:「」

匪夷所思间,男人打开冰箱,打开冰箱,挑择食材,似乎没一会他就确定了要做什幺,示意苏砌恆:「拿个碗装水,再放盐进去。」

苏砌恆:「」

真是蛤。

苏砌恆看清男人手里一包蛤仔,再加上叫他準备盐水的举动,大体了解,但不敢置信。「你要下厨」

唐湘昔:「哼。」

他一脸「不然咧」,苏砌恆这会真是震惊成渣渣了,哼什幺哼啊,能吃吗能吃才是重点啊

他望门,偏偏男人挡在厨房出入口,所谓世上最远的距离

现在逃跑,来不来得及

现实是他逃不了,只能老实给男人打下手。

预料之外,唐湘昔动作俐落,另拿了一只锅把吐过沙的蛤蜊扔进去煮汤──苏砌恆耐住加姜丝的冲动,见男人又拿了盆水煮开加盐滴油扔义大利麵,困惑登时有解。

苏砌恆拿起那瓶橄榄油,偷偷记下上头标籤,有钱人用的,应该是真油。

食安风暴始终不歇,一爆接一爆,他带着孩子,着实有些走投无路,都想到乡下租一块地自给自足了。

唐湘昔做菜伸手很熟练,甚至有点儿表演质,但非刻意,而是本色展现。苏砌恆好奇:「你学过菜」

唐湘昔:「一阵子。先前有部剧,男主角是厨师,不过演戏中途受了伤,我就扔他去先学厨,顺道也学了一些,还当过几次替身。」

苏砌恆咋舌,大老闆跟同旗下艺人学厨甚至当替身,究竟是怎样的概念原谅他平凡人的脑子理解不来。

唐湘昔煮的是白酒蛤蜊麵,白酒添下去时一阵火光倏闪,苏砌恆下意识「呀」了一声,唐湘昔好笑:「瞧你吓得。」

说罢便提着着火的锅子去唬他,苏砌恆过了最初的诧,内心翻白眼,大老闆内心住了个孩子,年纪估计跟他外甥差不多。

不过论智商情商,肯定是他家孩子要高多了。

他很配合地给了唐湘昔想要的反应,在厨房惊跳四窜,男人满意,锅子搁回火上继续煮,待酒挥发完全,他把半熟冷却的麵搁入翻炒,最后加入九层塔,前后不过二十分钟,就做好两人份的吃食。

苏砌恆在旁拍手:「好厉害」

「哼。」

苏砌恆:「」

这人绝对绝对夸不得,瞧那鼻子尖得能扎人了。

可在嚐到第一口麵食时,苏砌恆还是忍不住由衷讚叹:「好吃没看你怎幺弄,想不到味道这幺好。」

蛤够鲜甜,白酒有淡淡果香,加上大蒜理浓厚的橄榄油香气,九层塔本身气味够浓,却不夺主,重点是──快速,他每天想菜单想得快疯了,只是碍于这道菜有酒,可酒挥发后一点苦味都没有,刷新了他认知。

唐湘昔见他吃得欢,心情也好起来。「有秘诀的。」

「什幺」

唐湘昔抿一口酒。「亲一下就告诉你」

苏砌恆:「」

这有什幺难连他巴都舔过,他立刻凑过去亲,唐湘昔则眼疾手快,固定住他脖子,回吻极深,深得连嘴里的酒都餵了进去,苏砌恆眼目一睁,想挣扎,却遭男人手脚制服,动弹不得。

彻底把他口腔蹂躏一番后,唐湘昔餍足了。他舔舔唇,「据说你怕喝酒」

做艺人的难逃应酬,即便人他养着,旁人不敢碰,但正因不能动才会在其他方面下手欺负,灌酒便是其中一项。

也不知听谁提起,苏砌恆逃酒尤为厉害,而且技巧高竿,反过来把劝酒的人矇了个仰天倒。

其实也没啥,苏砌恆从前在酒吧唱,酒桌间的小游戏那是熟悉得不能再熟,加之理科生脑袋,想赢就绝对不会输。

只是未料这种事都传进大老闆耳里,唐湘昔礼尚往来,以白酒回报他姜汤之仇,儘管酒度数不高,可苏砌恆整个人眼前已有点模糊起来,唐湘昔见状诧异:「你不是吧,传说中的三杯倒」

「不对。」苏砌恆双眼发直,非常认真地竖起一手指。「是一杯,正确来讲是三百二十一毫升」他对气味敏感,对酒自然更无抵抗力。

「记这幺清楚。」唐湘昔玩味地舔舔他嘴边酒,看资料他十六岁就在外头卖唱,在那龙蛇杂处的地方,还能维持这副纯净格当真不容易。「你身边难道就没些豺狼野兽」

苏砌恆懵懵答:「有啊。」

唐湘昔眼瞇,杀气微露。「哦」

苏砌恆食指指他,表情坚定:「就你。」

唐湘昔一愣,随后哈哈大笑,在他竖起拇指上咬了一口,咬到产生牙印对方吃疼才罢休。「没错,我就是豺狼野兽,不过天生在豺狼环伺的情境里,不让自己成为一份子,就只有被活活吞食的命」

讲完不由骂自己无聊,跟外人说这个干幺呢好在苏砌恆醉了,他盯着唐湘昔的眼里有股朦胧水气,大抵是被酒蒸出来的,他眼真纯,唐湘昔不否认自己挺爱被他看着,所以床笫间多数採取传统体位,能看进他眼中虚实,是真是假,一眼即透。

他喜欢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滋味,这样的单纯美好,乃至放鬆,他很久没有。

唐湘昔忍不住抬手拨弄他睫毛,苏砌恆闪了闪。「痒。」

唐湘昔笑,亲他太阳。「除了镜头,没事别跟别人对视,尽量敛眸,知道不」

苏砌恆莫名:「为什幺」

唐湘昔:「你眼神太直接了,让人想弄坏你。」

「」这扭曲格也不知怎生出来的,苏砌恆无言以对。「你家人都跟你一样变态」

换旁人问这种话这辈子决计休想超生了,也就苏砌恆唐湘昔忍得住不掐死他,甚至回答:「看你指哪种,若论冷血变态,我上头还有个人,跟他比我简直温良恭俭让,足以选十大青年。」

居然比他还变态这是怎样的境界啊苏砌恆嘴张大,唐湘昔忍不住伸进手指搅弄,「这是肯定我很冷血变态的意思是不是哼」

「呜咕咕」苏砌恆挣扎,好不容易才把他手推出去。「你变态归变态,但不算冷血。」

除了初始几次,大多时候唐湘昔其实不难对付,狮子顺了毛就是猫,他会明白直接地告诉你他的底线,只要不踩到,大伙儿相安无事,一切好谈。

何况在公司里,大家对老闆的观感意外是不错的,最开始苏砌恆还以为他们谈论的是别人,或唐湘昔有双重人格,然而近阵子相处下来,他发现自己越放鬆坦然,唐湘昔态度就越好。

就像现在,两个人同坐一桌,平和吃食。

唐湘昔深呼吸,「那是你没领教过。」这兔子果真傻,他不冷血他就不会那样对付自己的亲人。

忖及这阵子钟倚阳老来纠缠,唐湘昔也打算出手「冷血」一下了,先前是看他伺候多年外加身为公司最大株摇钱树份上,不过树嘛,种得出一棵,就能种出第二棵,他睐着眼前这棵「树」,喃喃道:「你可别让我失望。」

各种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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