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寵逆》14 h(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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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逆14 h 苏砌恆停止发散思维,吞口口水,把男人下头丸袋搁进嘴里,状似无意地含糊开口:「你们家的人都跟你一样唔,好看」

「当然不,不过整体不差。」毕竟是自己家族,内里斗归内里斗,在外门面还是得顾,谈及亲族,只能一派和气说哪有啦一切都是误会,扬长避短。

一想到自己行为模式居然跟那讨人厌的唐湘罭近上,唐湘昔不禁滋生出些许恼意。

倒是身下人不觉,还在努力耕耘做实践,吸舔他阳筋。

他这副样令唐湘昔想发火亦没处发,子孙在人家牙口下呢他不爱谈家里的事,再小的事被人问及总要烧上一阵,不整死人不罢休。唐家没给过他快乐回忆,唐湘昔恨不能四处招摇,找个最臭的杂誌吐烂家里所有破事,无奈不能。

索只字不提。

他叹息,自己今年三十六,家里最小的堂弟唐湘望足足差了他九岁,当年姑姑唐济秀远赴法国,未婚怀孕,任生子,生完扔一边悠哉远行,极少归宅。好在那孩子颇具天赋,跳级进入纽约大学,缺点就是智力跟情商成反比,看着蠢,行为想法也蠢,居然在豪门里奢望亲情。

他父不详,重视唐家声誉的唐湘罭从没给过好脸,偏他一头傻劲,想帮唐湘罭做事,调和家里气氛要命的是,他手里握有唐家股权,加上他母亲的,分量不少,逼得唐湘昔不得不安排仙人跳,不久前「处理」了他。

毕竟夺位在即,唐湘罭能少一股就是一股,他不可能任两人在同阵营,那对他们兄弟不利。

他找人拍摄的同恋照送至家里,如其料,唐湘罭大为震怒,揍了唐湘望一顿,唐湘望亦不知哪筋不对,当众出柜,最终搞得连唐家大门都进不了,寄居在朋友家里。

唐湘昔自认帮他认清了人:唐湘罭就是那样冷血无情油盐不进的货色,选错边了吧傻子。他不觉做错,可心里头仍有股难言烦躁,挥之不去。

苏砌恆在下头吸着,觉察到男人软了,悚然一惊,他难道用错了方法

见他一脸狐疑不解,拽着他上上下下直瞧,活像个泌尿科医生,唐湘昔一阵好笑,把屌抽回来。「别在意,男人总有这时候。」

苏砌恆:「」到底得有多强悍的心理素质,才能面不改色说这句话啊

而且为何他感觉被说的人是自己呢囧

既然不做了,不如把人送回家,唐湘昔套上裤子,走向窗边,点菸抽起,道:「叫司机接你。」

「哦。」逃过一难该觉幸运,赶紧脱离狮子领地,可男人週身溢散出的气味实在教人很难不在意:他像被很沉的东西压着了,四肢分明自由,可灵魂却受拘束,那幺那幺不自在。

苏砌恆可以选择无视,很明显男人不愿给旁人涉及此面,同他一般,戒备保留,可看着外甥一致的眉眼郁郁寡欢,实在很难装眼瞎。

罢罢罢,自己原本就有意与他交好,何况两人上了那幺多次床,没点交流,未免太空虚了,就像菊花神讲的:「友友,既是友,就该有点情分,否则岂不跟两座砲台没两样」

「两座砲台」苏砌恆看不懂。

菊花神:「啊就互相发,相对无言呗」

苏砌恆:「」神比喻啊,可惜私讯不能点讚,他思量自己该为论坛增设这项功能。

想罢,苏砌恆擦拭身躯,套上衣物,好在今日只做两次,尚能活动,他忽然问:「你这儿有没姜跟红糖」

唐湘昔莫名,「什幺」

苏砌恆也不问了,自己走到厨房去看,这还是他第一次涉足屋里其他场所──唐湘昔没防他,一开始就允许他随意活动,估计里头也没啥真正上得了檯面的,像是记载公司机密的随身碟云云。

厨房功能完备,本以为仅是装饰用,讵料打开抽屉,料理相关器具调味用品等一应俱全,甚至冰箱里还不算太空,几样生鲜食品都还新鲜,看来平日应该有人偶尔在此施展。

不过那不是苏砌恆该关心的。

他拿出材料,翻锅烧水,等煮沸前把姜切成薄片,去红糖时意外发现竟还有些桂圆红枣,索一併处理:把龙眼去壳、红枣去核,此时滚水正沸,他同姜一併扔进去煮。

他多放了些姜,热气微辣,刺激眼膜,引发鼻痒。他抽抽鼻,这桂圆红枣姜汤,是从他那一辈一路传承至他姊姊,最后落到他手上。

也没什幺特殊祕方,若在家里,他会视季节加入不同材料,还会加些蜂蜜,蜂蜜温醇的甜与姜的呛融合正好,四季转换容易感冒时期,他都是靠每天煮姜汤给小熙,预防他染上风寒。

唐湘昔洗好澡,穿好衣服,好奇走过来看他在折腾啥。

他闻到姜味,不禁皱眉。

他讨厌吃姜,不管嫩姜老姜,统统讨厌。

这事除了他哥他妈及长年给他做饭的阿姨,无人知晓,毕竟这把年纪还挑食,传出去有损面子。

苏砌恆在等煮好期间便清洗收拾厨具,把一切恢复整齐,他做事有条有理,可见做惯,从前天演尚未成立时,罗颖亦是这般在厨房张罗,从前养的小模也不是没献过殷勤,可笨手笨脚毫无章法反倒令他看得生气,索把人轰出门了事。

他们一家人窝在厨房,吃了很多年的年夜饭,对该处的利用方式是很注重的。

苏砌恆动作平常,可就是这份平常,引他驻足,不由观看。

在溢散出来的热气里,他不由想:兔子不是钟倚阳,两人光子就天差地远,至少后头那家伙是绝不会进厨房东西的。

思及黑历史,唐湘昔叹气,他想点菸,可想到兔子在,还得走到阳台或窗口,就嫌懒了,索站在那儿,看青年究竟要搞什幺名堂出来。

莫名地,挺抒压。

而且比抽菸宣洩健康多了。

他不由哂然,继而走上前,把洗好碗正擦手的兔子揽进怀里,给了他一个轻柔到可称之为温馨的吻。

无关慾望,苏砌恆眨眨眼,略显不解:「你干幺」

「没事,就想亲亲你。」唐湘昔道,很多时候他其实遗忘,苏砌恆比他整整小一轮的事实。

他无声扛起生活里种种磨难,有时他会为他的不言不语感到烦心,可想来这幺多年,除了早逝的姊姊,他没有任何可依赖存在,而自己到现在更不曾好好对待过他。

唐湘昔他头,感受手心细软髮触,或许是真到了该搁下心槛的时候,他该对眼前这头兔子好一点,而不把过去累积的种种不快,尽数撒在他身上,那不公平。

苏砌恆不解,唐湘昔没语。

他心说: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好看看,看你值不值得我好心对待。

唐湘昔:「加油。」

苏砌恆不解:「什幺」

唐湘昔淡笑。「没事。」

──不要让我失望了,小兔子。

煮了约三十分,确认红枣跟桂圆都够软了,苏砌恆才倒入红糖。

他先是随意加了一大把,然后一边嚐味一边调整,最后终于想到要问当事人:「你口味偏甜偏辣」

「」唐湘昔面目纠结了一番,道:「我不用了。」

苏砌恆随意道:「我没煮很久,姜不会呛,而且都切成片状,等一下捞出来就没事了。」

唐湘昔感觉很不对劲,他似乎好像从未提过他不吃姜的事

偶尔用来调味去腥尚可接受,可一旦超出某个标準,那盘菜他就不碰了。

另外对葱蒜的调理方式,他亦挑剔得很。葱的宽度绝不可超过二釐米,蒜头要不磨成泥,看都看不到;要不豪迈大片,他好挑出来,总之不接受小碎块。

为这事儿罗颖与他争执三十年,最严重一次闹到差点打起来,罗颖争不过儿子,举旗投降,他小妹唐湘叆戏称为唐家二次大战:由葱姜蒜引发的一桩惨案。

他表情明显彆扭,苏砌恆兀自笑,大抵方才绮异氛围,令他放鬆对男人原有戒备。「你刚说不用的表情,简直跟我外甥一模一样。」

小孩也不吃姜,料理上他尽量避免,但姜汤是少不了,何况小熙只有最初抵触,之后天冷反倒会主动讨姜汤喝。

那是苏家人的味道。

居然跟孩子搁在一起相比唐湘昔嘴抽,眼见苏砌恆倒了两杯,他头皮发麻,分明在自己地盘上却想不出有利法子,哪个混蛋在他冰箱里搁的姜简直就是暗器

往后去腥用清酒

「喏,喝喝看嘛。」苏砌恆一副哄孩子的口吻。

唐湘昔十分坚定。「不用。」

「哦。」苏砌恆也不逼,搁下杯子,反正他也没真正关心到那份上。

说白了,你有好意,但旁人受不受,那是旁人的事,一旦过了善意都成恶意,跟逼迫没两样。

苏砌恆看得很开,不识好歹之类的话,他反而觉得过于霸道,不讲情理。

他自己喝自己的,暖呼呼的姜汤瞬间自喉咙留入胃部,被人了一晚的辛劳感都消失了,感觉考试都能考一百分吶。

他瞇眸,神态一脸幸福,唐湘昔在旁看得甚为诡异,他不但喝毒水,还喝得一脸该怎讲,教人好想揉上一把。

唐湘昔小时想养宠,偏偏家里不给准,索长大了养人,但个个都不给他省心,直到养了苏砌恆,他单纯傻气没心机,于是勾得他人生未满遗憾竟慢慢冒出芽来。

他再度揽过苏砌恆的腰,儘管对他身上充斥的姜味有些不满,但还能忍,想亲吻,又怕他嘴里味道,尴尬至极,两难间倒是苏砌恆难得主动,吐出舌尖撬开他的唇,然后

今日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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