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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个炙热的身子,轻轻的揽她入怀,略带些颤抖的嗓音问她:“胶卷儿,这次,是你吃醋了吧?”

她恨恨的用胳膊肘捅他的腰侧,迟钝的脑子根本转不弯来,只得下意识的反驳:“你不要试图转移话题。”

杨初一满意的这样的状态,她虽没承认,已经说明了一切。本只是想抱着她就好,却再也忍不住地嘴角上扬。虽已在极力控制不可抑止的笑意,终还是笑出声来,声音越来越大,颇为畅快的模样。

他的笑声显然惹恼了怀中本就意识迟钝的人,恶狠狠的转过身,与他面贴着面,也不说话,只是嫌恶的盯着他。

杨初一低叹一声,轻轻印上她的额面:“你这醋,吃的实在是没有道理……”

柯尼卡被他桎梏的紧紧的,想要挣脱却又挣不过他的大力,明明是个被瞬间点燃的炮仗,却偏偏冰着一张脸:“杨先生,是,我没有道理。不像你,尽会说好听的,成天说好话骗我,让我喜欢你,接着,你就这样儿对我……”

杨初一的身体倏地一紧,用力的拉着她,使其更贴近自己。双眸里灼灼的光华流转,似星辰璀璨,他静静地看着她好一阵儿,似乎在尽量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终于暗哑着声音开口道:“胶卷儿,你已经喜欢我了么?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你已经爱上我了?”

柯尼卡一呆之后就是一羞,接着一怒,各种情绪纷纷踏踏的汹涌而上,他为什么总是能找到不同的重点,刚刚说她吃醋,现在又说她……

他们两个人对话了半天,她怎么觉得,大有驴头不对马嘴的趋势。

杨初一并不等给她时间回过神来,用力把她一揽,紧紧地拢入怀中,真是,此时不占便宜,更待何时?趁她东西南北都分不清的时候,真好……

天太冷,她的衣服很多,唔……真不方便……

嗯,她好啰嗦,这种时候哪能这么聒噪?真是个不识趣的女人。

第二日柯尼卡真真是日上三竿才醒的,那一刻已经是阳光普照,卧室中亮的纤毫毕现。冬日里特有的艳阳暖融融的,透过未拉上窗帘的窗照射进来,隔着眼皮她都觉得亮堂。

宿醉的后果就是,整个人比喝酒的时候还要迟钝,脑壳里由内往外,一阵阵儿的疼。此刻她迷迷糊糊醒来,坐起来,看着床侧的杨初一,一时晃神。

他还在睡,似是很累的模样。柯尼卡看着他发呆,突然之间,关于昨晚的所有记忆的闸门,霍然拉开,她盯着沉睡的杨初一,觉得一点也不真实。

一时之间,脑中乱成了一团浆糊。

天哪,她怎么能这么荒唐?她昨晚在干嘛?学小女生吃飞醋?这是吃的哪门子的飞醋?她怎么想,自己都有借酒装疯的嫌疑,真丢人!

就在这个时候,杨初一的手从后面绕过来,连同她的双臂一齐箍住。

他有点懒散不清地说:“早安。”

在他不甚清晰的声音下,柯尼卡突然就陷入神思的凄迷之中。或许时间该倒流,回到昨晚去。

她怎么能这么丢人?他该乐坏了吧?

可惜,这是个不容人质疑的白天,阳光做不了假,他的强势的臂弯更是真实的不能再真实。

杨初一了解她,比她知道的更甚,他不给她胡思乱想的时间,摁住她的肩:“胶卷儿,早安吻。”

“昨天你都对我表白了,跑不了的。”他指着自己的脸颊,“唔,来一个早安吻。”

她怒了,伸手用力戳他的胸膛:“你当我昨天醉透了是不是?我什么时候对你表白了?”

“那你就是蓄意跟我表明心迹了?”

他一脸无辜和期待,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架势。她气哼哼的说不出话。

他不依不饶着:“早安吻。”

他从前不爱笑,在她面前笑的却越来越多,戏谑的,恶意的,放肆的,此时此刻他眼中满满的笑意却成了一道极致的风景,柯尼卡在这美妙的景致下勉强抽回一点神智:“还没刷牙。”

被她说到点上了,杨初一神色一凛,嘴角沉了沉,微微的不满的样子,可他也没多说,啄一下她的脸颊,进了卫生间。

柯尼卡坐在床尾咬了很久的牙,跟了过去,杨初一正对镜子刷牙,身上的绸质睡衣皱的乱七八糟,偏偏透着无限风情的慵懒。

她靠过去,牙刷狠狠的在口里捣着。她这还是第一次与他一起刷牙,他动作一滞,感觉还不错。继续,并没说话。

直到刷完了牙,才扭身看她:“赶紧刷完牙,我还等着早安吻。”

柯尼卡对着镜子翻眼睛,继续刷牙。杨初一转身进了洗浴区,坐在浴缸旁放水,彼此隔着数米,她透过镜子见他开始脱衣,恋恋不舍的没有移开目光。

她仗着有半透明隔断的掩护,光明正大地看着这个男人渐渐裸露的背脊。

坚实的骨骼淬着壁垒分明的肌肉与皮肤,肩胛之间是美好的流线型,柯尼卡觉得有些脸热,可是,她窥伺着自己的男人,不需有罪恶感。

杨初一却在这时,忽的回过头来。

两人视线仿佛触了礁,顿时,火光四射。她的神经蓦地一紧,做贼心虚地要避开眼,可转念,她告诉自己,他是她的男人,有何不可?从前也就算了,难不成让他以后有机会再带女人上这艘游轮?

索性不躲也不避了。

杨初一被她盯着不觉燥,反而身心愉悦。干脆的很,将睡衣丢到一旁,走到她身边,同样透过镜子看她。

也只是看了一眼,便不由分说拦腰抱起她。

柯尼卡赶紧攀住他的肩膀,牙刷掉到了地上,她的嘴角还是牙膏泡沫,嘟囔着说:“干嘛?”

他比她还要光明正大:“一起洗。”

……

两个人离开的时候,都没有能穿得出去的衣服,侍应生很快送来衣物,两个人均是穿戴一新。

杨初一不知又从哪里摸出个领带夹,柯尼卡瞥了一眼,还是她送的那个。

显摆!

不过,这人随身带着的嘛……

她这样胡乱的想着,看见他正在系领带,便走到他面前,自然的从他修长的指间接过领带。

房间的氛围温馨,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她的动作上,声音里有着浓浓的酸意和不满:“你,什么时候学会帮男人系领带的?”

柯尼卡的手一滞,从前父亲系领带的时候,她嚷嚷着要学,本是想着,有一天,她可以帮安子恩系领带。

“以前,跟爸爸学的……”她顿了顿,看了他一眼,轻声说着,“初一,你不要多想,以后,我只给你系……”

她头一次在他跟前如此柔软,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是质的飞跃。他的心脏终于温软下去,视线从领带上移开,来到她的手指上。她的指节修长,他的眉眼不禁一润。

他执起她的手,亲吻她的指尖:“说到做到,以后,只许给我一个人系领带。”

柯尼卡只觉得自己的心微微一颤,轻轻阖了阖眼,没有犹豫地,重重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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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8】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 1

柯尼卡自觉与杨初一的关系,是以突飞猛进来形容的。不是身体上,而是心灵上。

两个人每天同时待在屋子里时,一次小小的偶然,一个浅浅的微笑,一声温馨的话语,一份柔柔的的温情,平静而舒适。她想,也许,这便是生活。

这个冬天与往常一样,干燥而冰冷。这个冬天,因为林罗的到来,柯尼卡更觉天气的冷冽。

很冷。

距当她与林罗面对面坐在泉林附近的咖啡厅里时,她随意的望着楼下滚滚的车流,心中感慨万千。

她与母亲最难熬的时候,求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那时候,她还没有遇到初一。那时候,她的安妈妈也没有如此频繁的出现。

侍应生端上来一壶茶,柯尼卡淡淡吩咐道:“让我来吧。”

鹗她轻握住壶柄,给林罗倒茶。

“安妈妈,今天特地来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林罗呷了一口水。

天气很冷,柯尼卡出门的时候套上了羽绒服外套,里面是小西装套装。林罗穿的很时尚优雅,短靴,长裙。

她的头发似乎又修了些,比之前的大波浪整齐了许多。一点看不出来,她是一个近三十岁男人的母亲。

“卡儿,你爸妈走得早,你一个人这些年不容易。”

柯尼卡静静的听着,双手捂着杯壁,炙热的水温透过杯子,缓缓的传递到手上。

“没有关系,我现在,过的很好。”

真的很好。她甚至,还对着面前的安妈妈露出一个暖心的微笑。自然而平静。

“秀玲就你这么一个女儿,安妈妈不希望你受委屈。”

林罗贴上了柯尼卡的手背,她的手很凉,这点,安子恩很像她。

柯尼卡觉得自己的手心是温热的杯子,手背是安妈妈冰凉的手,很凉,她突然觉得很不适应,无端端的打了个寒颤。

“卡儿,你要是愿意,安妈妈给你安排,你去外国念书,或者随便做点什么,重新开始。”

柯尼卡抽出手,小心的空出距离来。

“安妈妈,我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她根本不等林罗的反应,继续说着,“如果您是担心我跟安子恩,那么大可不必,我跟他那是过去的事了。”

“我现在,有自己在乎的人,我不觉得委屈,也不会离开。”

“你这孩子……”林罗笑,“我还不相信你么?你是什么样的孩子,我还不清楚?”

“可是,卡儿,你爸出了那样的事,杨家人能接受你?”

“你知不知道,杨先生为了你,跟家里长辈都闹翻天了。现在是没事,保不齐哪天就来找你了。安妈妈不希望你受这样的委屈……”

柯尼卡清清楚楚的感受到自己的指尖微微哆嗦了下,杯子有些凉了。

有那么一瞬间,突然什么都不记得。她拼了命的去想,可是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似乎只有模糊的只言片语,零零碎碎,甚至一句话都拼凑不成。又或许,之所以想不起,只是因为她不愿去想?她以为自己拼了命去回忆了,可其实没有。

林罗走了,带走了她风韵犹存的身影和温柔的面孔,带走了身上隐约的香水气息,同时,连带着,那委婉动听的声音也彻底消失了。

她一点都不想顾着面前这个女人的心情,她只知道,他为她付出那样多,她凭什么连简单的坚持都做不到?

“安妈妈,谢谢您的好意。即便妈妈在世,我想,她也是支持我的。”

她的话够尖锐,她的意思是自己不会退缩,并且告诉林罗,大可不必如此做,毕竟这是杨初一自己的事,大了说,是杨家的事,与安家没有半点儿关联。

林罗自然听懂了她意思,脸红一阵白一阵,想反驳,想发怒,又找不到借口。最后,林罗走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说:“你这孩子,现在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她也不反驳。是,他待她那样好,她怎么能不识好歹。

原来,那天从葬礼回来,他提议说,明天我们去登记,好不好。原来,他早就知道有这样的后果。难怪,他每次接家里的电话,总是要背着她。

怕触到她的伤心事,也怕,她会跑了吧。

如果她退缩了,如果她放弃了,如果,她没有跟他一起试一试,又怎么知道她没有机会?

她记得他问自己,如果没有人祝福,只有他们两个人,会不会觉得委屈。他是真真的将她摆到了第一位,有他的世界,怎么会委屈?

柯尼卡感觉到杨初一紧绷着的身子,抬头看他,铁青的脸,眼睛微微眯起,显然是动了怒。

她握起他的手,柔声安抚着:“其实,我该谢谢她。不是她,我不知道,你竟这样在乎我,比我想的还要多得多……”

“初一,我做好准备了,以后,我们一起面对。”她认真的对上他的眼,“如果,你不觉得委屈的话。”

杨初一看着眼前的人,她坚定地握着他的手,脸上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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