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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没什么事,我就是突然想你了。”

听筒那边顿时安静了,安子恩笑了,声音温柔,带着一股歉疚:“卡儿,对不起,最近太忙了,都没有好好陪你。”

她的嗓子都像是沙哑了一般,她问他:“安子恩,你会不会很累?”

他顿了顿:“有一点,但是没关系。”

可是,她听了,却忍不住心疼的直掉眼泪。他话音里的疲倦掩都掩不住,可她偏偏无计可施,一点忙也帮不上。

柯尼卡实在没有法子,终是拨通了李元的电话。

“柯小姐。”

“老李,我有事拜托你,但是,请不要让他知道。”她咬紧了唇,真的是不到这一步,她不想去麻烦杨初一的人。

“什么事?您说。”

她斟酌着:“你在杨初一身边,见到的事情多,你能不能告诉我,像安家这样,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安家没事的。”

李元回答的很迅速,柯尼卡一时之间反倒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

“老板吩咐了,若是柯小姐打电话来问这件事,让我转告您。老板说,居高位者最不怕流言,就算内部真的有人想动安家,以安家的势力,虽然有些小麻烦,但是也能摆平。”

柯尼卡彻底怔住了,喃喃着:“他让你跟我说的?”杨初一怎么猜到她会来求助?

“柯小姐,老板还有一句话让我转告给您。”

“什么话?”她觉得自己已经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脑中一片空白。

“老板说,您现在抽身还来得及,他曾经说过的话,也希望您好好想一想。”

【05】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3

“即使不是选择我,也不要是那个安子恩。”

他指的应该是这句吧?柯尼卡抿着唇,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杨初一要反复跟她强调这句话。

“我说的话,你从来不肯听。这次,一定要记清楚了。”

“将来你哭的时候,我不会同情你。是你没有听我的话。”

恳杨初一的话,犹在耳边,可是柯尼卡却怎么样都理不出一个头绪,心底禁不住汩汩的往外涌着凉气。

明明,传言里说,安家这次的风波很严重。今天听庄莹的话里,也是这个意思。安子恩最近因为这件事忙的焦头烂额,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杨初一凭什么那么一再笃定说安家会没事?甚至他还说,对安家来说,这次只是带来了一些小麻烦。

让她想要相信他,却还是忍不住害怕。

当初父亲就是因为一份材料,一步一步,入狱、定罪、自杀。

她去探监的时候,隔着大大的玻璃隔断,父亲对她说:卡儿,爸爸没有犯罪,你要相信爸爸。

当然信,怎么会不信?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她再知晓不过。要说父亲挪用公款或是贪污,她通通不信,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父亲的事让她直觉的厌恶官场的事,甚至,内心深处是害怕的。

那是一个黑洞,深不见底,永远不知道下面有什么在等着自己,一个不小心,便有如一盘散沙,坍塌不见。

她也害怕安子恩……若是他顶不住重重压力,是不是,他们之间又走到了绝境?

杨初一接到阮香兰电话的时候,他们那拨人正在打牌,他盯着手机看了很久。康仑在旁边吆喝着:“该你了,初一,出牌了,怎么最近老跟掉了魂似地。”

夏琳乖巧的坐在杨初一身侧,用手抚了抚鬓角的头发,斜睨着康仑:“你急什么?当初一都跟你似地。”

杨初一眉目淡淡的朝夏琳做了个手势,手机贴在耳侧,离开座位,走到窗边。

夏琳坐到他原先的位置,看着他挺立俊朗的背影,微微出神。康仑用手指敲了敲桌子,她才反应过来,小心的看着牌。

“初一,我都等了这么些日子了,这人你怎么还没给我带回来?”

阮香兰的声音絮絮叨叨的,带着几分埋怨。

“太早了。”

杨初一用手扶住窗框,一手捏着手机。秋日的阳光总是格外明媚,却带着几丝萧索和冷清,地上已经开始有落叶,一片一片的,浅浅的黄色。

最近三天两头的总是会收到这样的催促,如果可能,他也想带她见一见他的父母,他的爷爷。这种念头,在过去,是从未冒出来过的。

“这有什么早不早的?让人到家里来吃顿饭,就算是人在医院照顾你那么久,感谢下也是应该的。你让她不要不好意思,我们家人都很随和。”

他忍不住轻笑:“妈,你是不是太急了?”

“你已经三十一了,还当自己二十一啊?我能不急吗?”

他挠了挠额面:“三十一很老吗?”

电话那头有人叫了一声阮主席,杨初一趁机说:“妈,那你忙吧,这事以后再说。”

“行,我最近也挺忙,回头再收拾你。”

也没等杨初一再说话,她便急急挂了电话。

杨初一挑挑眉,从兜里摸出烟盒,里面只剩最后一根烟了。将烟点燃,重重吸了一口,顿时,青烟缭绕。

最近这烟好像抽的特别快啊,他微微皱眉。

若是她还在他身边,看见他这样,保准又要拧着眉尖,厌恶的对他说:杨先生,你不能抽烟。

她生气的时候就喜欢这样,语调淡淡的,仿佛隔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杨先生,杨先生……

心中有个角落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牵扯了一下,带着点儿酸,还有一点儿疼,隐隐的泛着苦涩,更多的是找不着落力点的痛。

他下意识的摇了摇头,甩掉那些不相干的念头。蓦地忆起那日她那样笃定,眼神中甚至带着点虔诚,她说:跟他在一起就是我的幸福。

如果,这是她的幸福,如果,那个安子恩是她的幸福。

因为她这样说,所以他才肯放手。

他朝她不耐的摆手,让她快走,他害怕自己会后悔。他告诉自己,如果她有一点迟疑,哪怕就只有一点,就算她会说他卑鄙,他也绝对不会放她走。

可是她逃也似地离开了,没有一点留恋,没有一点犹豫,更没有回头。

他捏着杯子的手都开始颤抖,他对她而言,就那么难以忍受?就那么唯恐避之不及?

可是,胶卷儿,你既然选择了安子恩,你又究竟知不知道这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他长长叹一口气,窗外有风吹过,接着便有树叶轻飘飘的打着旋儿掉落在地上。

她说他们在一起有半年了,之前洽谈合作案的时候,她穿着一身职业套装,严谨、老练,而且固执。

那时候她看他的眼神,他依然历历在目。有迷恋,有茫然。

才半年而已。

半年,好像很久了,可是他又觉得太短。他记得他曾说,腻了之前不会放掉她。

他后来有问过自己,腻了吗?

答案却是否定的,一直是否定的。将她拥在怀里的时候,就再也不想松开。

她从来都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不够艳丽,不够性感,不够热情,不够体贴,简直有太多太多的不够。她太瘦,他抱着她的时候会心疼。她太柔弱,却总要扮出很强的模样,他看着她这样就会心疼。甚至,看着她爱着另一个男人,如斯痛苦,他看着竟也会心疼。

他究竟看上她哪一点,他究竟喜欢她什么呢?他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甚至,找不出一点理由。

不是没有想过,若是一辈子,也是不错的选择。这样的念头,偶尔就会冒出来,一点都不让他感觉到排斥。

他知道她找不到人帮忙,也许,他是她最后的希望。果然,她真的打电话给李元。

他不知道是该为自己猜透她而高兴,还是该直接去掐死她。

她柯尼卡,一向就是有这个本事,只对他一人如此残忍。

“初一。”夏琳柔柔的唤他,“不要再想着她了。”

夏琳其实还想说,我比她更适合你,重要的是,只有我才会全心全意,毫无保留的去爱你。

只是,对着那双淡淡的黑眸,终究是说不出口。

“走吧,别让他们等久了。”杨初一捻灭烟头,捏了捏眉心,大步走开。

秘书沏好了茶端上来,阮香兰抿了一口,微笑说:“不好意思林院长,刚跟我儿子打电话,等久了吧。”

林罗连连摆手:“您太客气了,是我冒昧来访。来j省之前就听说了,阮主席的两个儿子,都很能干。不像我那个儿子,小打小闹,没有名堂。”

“哪里哪里,我听我先生说过,林院长的儿子比起我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真是强太多了。”

阮香兰眉头微挑,话锋一转,“这次两省的交流会,按说林院长没必要亲自过来的。”

“是。“林罗轻笑着说,“我这次主要是想趁这个机会拜见一下阮主席,顺便看看子恩。这孩子年轻气盛,工作上总是让人不放心的。”

“另外还有件私事想要拜托阮主席。”

阮香兰微笑:“私事?不知道林院长有什么私事我可以帮得上忙呢?我听说,最近安秘也因为一些私事,正在到处打关系。”

“不瞒阮主席,相信这事也瞒不了阮主席。我先生最近的确在工作上有些不如意的事情,但是并没有大碍,还不至伤筋动骨。”

阮香兰不动声色的抿了一口茶,表情平淡而优雅。

林罗叹气,语调无奈:“阮主席应该深有体会才是,儿子年纪不小了,也该结婚了,可是总是不定性,我们夫妻两个就是想借这次的事,让他结婚。”

“原来是这样。”阮香兰轻轻点头,沉吟道,“安子恩倒是个孝顺的好儿子,他现在到处求人,托关系,我们也是听到了些风声。”

“所以,还要拜托阮主席,杨书记平日也很忙,这些事还是不要劳烦到他。若是子恩那孩子因为这事惹了些麻烦,还请杨书记和阮主席多多包涵。”

“我明白林院长的意思,放心吧。这么一来,林院长该准备准备喜宴了。”

【05】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 4

安子恩离开的很快,说是去s市开会。他走的时候来见过柯尼卡,他将她抱在怀里。

准确的说,他几乎是将她勒在怀里,紧紧的,更紧的。柯尼卡只觉得自己胸腔的气息都仿若被抽空了一般,窒息的难受。

他说:“卡儿,我爱你。”

柯尼卡的心顿时变得湿湿润润,她的手抵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每一下都很用力,然后重重的敲在她的心口。

恳他小心的捧着她的脸,他说:“卡儿,你要相信我。”

她重重的点头。

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要去管,只需要相信他。他答应过,再也不会丢下她。他说过,再也不会离开她。他说过,要给他们一个家。

让不管有什么样的困难,他们都要一起去面对。

唐筱米私下问她是不是跟初一吵架了,她认真的告诉唐筱米,她跟杨初一已经没有任何关系。

只是这样说的时候,她的心微微颤着。若是可以选择,她怎样都不会选择去伤害杨初一。每每想起他那日的神态,她的胸口就好似被无数数不清的丝线牵扯着,密密麻麻,愈扯愈紧,愈来愈痛。

无视唐筱米不解的目光,不管心里如何慌乱,如何不安,她都努力强装镇定。实在难受的时候,她便去医院看母亲。她握着母亲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她不停的问母亲,她该怎么办呢?如果母亲仍然健康,那么会对她说什么呢?

护士告诉她,庄医生这两天家中有事离开,会很快归岗,这段时间,母亲暂由旁的医生接手。

她只是淡淡的应着。

天气似乎越来越冷,时不时还会下一场小雨。

安子恩的电话越来越少,他们的对话越来越沉默。她知道他的压力很大,只是尽量不让自己去吵他。有时候她也问自己,如果他们之间这么难,那么,她到底还在坚持什么?

夜幕已经降临,柯尼卡还在马路边呆呆的走着,马路上是来来往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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