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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便撒开四蹄,狂奔而去,其中一些,身上还负有重物。

这些受雾果眷顾的动物,幼年期不长,至少比当初的点白和鸣雷要短许多,成长期却拉长许多。

如今大半年过去,虽大都还处于成长期,那体形却已经堪比它们父母,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无论是灵智还是身体素质,都好过父辈许多,虽还未成年,强悍的战力却已经初现端倪。至于被大波猛兽围在中间的马匹,除了少数几匹之外,都将承担起运输重责。

为了这一刻,钟庆然早在去年就开始筹备,光让两只鹰带队预演,就不知道尝试过多少回。从最初乱糟糟无法控制的场面,到现在这般几近令行禁止,无论是钟庆然简明宇,还是它们的主人,耗费的心血可谓是不计其数。

现在就是验收成果的时候,众人都对它们寄予厚望,希望结局不会太过惨淡。

点白和鸣雷对福城的贡献远超常人所想,这还是两只鹰首次一同离巢这么长时间,钟庆然和简明宇都有些不大适应。

好在福城还留了部分小型鸟兽,倒是不用太过担心警戒问题。

经过两年发展,福城已经形成足够规模。瀚海州其他部族想要轻易动福城,已然不大可能,除非他们不计较损失,或许还可为之。

如今,福城该有的日常用品基本都不缺。笔墨纸砚和糖之类稀缺物资,都已经可以少量生产,相信假以时日,定能满足人们日常所需。

钟庆然唯一担心的便是,动物灵智陡然拔高,这将带来太多变数,未来实在难以预料。他天马行空设想过无数可能的结果,最终也只能归为幻想,徒生叹息。

钟庆然起过动用福运珠能力的念头,可惜,这次它的反应格外不同,既不发出福运不足,无法启动的警告,也没有给予其他明确提示。要说福运珠的能力失效,显然也不是,钟庆然能感觉出来,它知道,但就是不想说。

对此,钟庆然也没辙。不过,他也不是没有丝毫收获,起码他清楚一点,那就是这事估计关系到这个世界的整体格局,影响巨大,对他本人倒是不会造成太大不利。

感应到这点,钟庆然心里全无负担,只当没这回事般,日子照常过。他作为一城之主,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会影响到身边人。而这些人,再将情绪传递给旁人,这般连锁反应之下,福城氛围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谐。

人心情一松快,干活做事效率无形之中便会提升。这导致近段时间,福城各项事务都办得格外利落,不时还有意外之喜发生。

“庆然,点白它们真不会有事?”钟老爷子眉头微蹙,面带忧色。

两只鹰虽然平日里都不怎么搭理两老,好歹养了那么多年,怎么也混出点感情。再说,点白和鸣雷的能力在那摆着,加之同行的还有众多鸟兽,若出了意外,那损失可绝非一星半点。钟老爷子想不在乎都不可能。

“爷爷,它们都是山林之主,大家每过一段时间,都会放它们进山四处撒野,对山林最为熟悉不过,不会有事的。”钟庆然语气笃定,似乎他说的就是事实。

谁成想,钟老爷子还真就眉目舒展。老人家要的就是一个说法,自家三孙子的为人,他还不了解?庆然很少信口开河,既然他这么说,钟老爷子便信。

瀚海州人口西密东疏,沿海部落不多,只要避开他们,点白和鸣雷带领的动物大军,便能安然进入茫茫大山。

只要进了山林,就如放虎归山。那里是它们的地盘,有这么多伙伴在,又能遭遇多少危险?空中有猛禽预警领路,地面上有猛兽护卫在侧,真要是遇险受伤,也还有钟庆然配的药打底,除非实在不走运,半路生了急病,否则,挨到回家总没问题。

这是钟庆然特意为它们选的路。这么走人少,可以避开不必要的麻烦。他可不想被人瞧见,那么一大堆五花八门的鸟兽,聚在一起招摇过市。

点白它们路过零星几个部落时,隐约可闻的兽吼,可把他们惊得疑神疑鬼。直到过去好几天没再发现异常,这才将高高悬起的心给落回实处。

猛兽耐力相对不足,脚力不如马匹,更没有已经成年的点白和鸣雷那等速度,饶是如今身体素质明显提升,从福城出发,到进入山林,依然足足花了将近三天时间。这还是在食物近半由蓝晶带领的海豚群帮忙解决的情况下,不然,光耗在捕猎上的时间,怕就要占去不少。

这也是没办法,瀚海州生活的野兽是不少,却不至于多到遍地都是的地步。更何况,除了绕开几个沿海部落之外,它们都是沿着海岸线附近前行,能捕猎的食物不多,让海豚友情赞助就成了非常可行的方案。

送大部队进入山林后,蓝晶当即便带着族群返航。这里不是它们的活动范围,若非紧靠海岸,危险性不高,钟庆然都不敢派它们出去。大海太过神秘,他也不知道其中存在怎样的危险,只能尽量避开。

这一天,有些特殊,日头刚偏西,钟家正院便开始忙碌起来。

童氏揽过厨房所有活,连一根指头都没让简明宇沾上。

早早用过晚饭,钟老爷子便将钟庆然拉进上房。门关得严实,如此明目张胆掩人耳目,不知道在商谈何事。

而另一边,童氏则跟着简明宇进了卧房,也是一阵低语,足足过了好半晌,房门才再次打开。

此时,童氏脚步轻快,眉眼含笑,显然心情极为不错。她刚走到上房门口,正巧对上开门而出的钟庆然。见自家三孙子面色微红,童氏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两人都心知肚明即将发生的事情,钟庆然有些不自在,和童氏打了个招呼,便匆匆离去。

童氏捂嘴,闷笑着摇了摇头,心生感慨:年轻真好!

“老婆子,怎么样?没漏下什么吧?”钟老爷子眼中带光,笑得胡子都一抖一抖。

“我是那样人吗?”童氏扯了一下嘴角,“不枉我们专门去向积年老夫夫请教。呦,一想起当时那尴尬的情景,我这张老脸,现在都还能感到陡然窜起的热度。”

“这事可不能马虎。虽然当初就大略和庆然夫妻说过,细致些总比到时候房事不和谐要好。”钟老爷子也有些赧然,这事着实为难他们,就连他这个老头子,都有些难以启齿。

好在两老不用交代得太过详细,这不是还有画本作参考吗?庆然两口子悟性不错,想必仔细参研一下,应该比他们口授来得形象。

画面重新转回西正间。

隔间热气蒸腾,石砌的小池子边上散落一地衣衫,钟庆然和简明宇赤诚相对。

此刻,两人心思都有些不纯,那画册子上交叠的身影,不断跃进脑海,怎么都挥之不去。本就被热气熏红的脸,更加鲜红欲滴。这次,可不光简明宇这般,就连钟庆然都未能幸免。只是他仗着脸皮厚,比简明宇更加镇定一些。

因着两人都是初次,钟庆然不想在浴室中体验。未免擦枪走火,他动作利落,三两下便将自己清理干净,留下简明宇独自清洗,省得他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搁。

如今已是夏日,晚间倒是不热。钟庆然松松垮垮披着一件睡袍,侧靠在炕头,目光直对隔间。等呀等,等得钟庆然兴奋劲都下去了,依然没等到预想中人。

不会吧?明宇对外杀伐果断,平日里也是稳重自持,不像是不敢面对情事之人,难道是因为第一次,放不开?

钟庆然翻身下床,推开隔间门帘。热气还没有散尽,氤氲出简明宇模糊的身影。

皎洁的月光,透过窗帘,洒在简明宇身上,仿似一件轻纱笼罩其身,使他的身形更加朦胧隐绰,若隐若现,浅麦色皮肤泛着莹蓝光泽,遥远而美好。

钟庆然有一刹那怔愣,回过神来才想起,这么长时间过去,水该凉了。

收拾好前一刻的怦然心动,钟庆然缓步走到简明宇面前,俯低身体,嘴边噙着笑意,刻意以轻缓带着安抚意味的语调说道:“明宇,再不起来,可要大夏天得伤寒了。”

简明宇一惊,一侧头,正好对上钟庆然带笑的眼眸。他到底不是磨蹭犹豫之人,既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如何选择,这不是明摆着的吗?

想通之后,简明宇当即借着微温的热水,迅速清洁好身体。他和庆然并非第一次共浴,两人都神色有异,不过是因着接下来的事情罢了,只同堂沐浴,谁也不至于如此。

钟庆然直起身,居高临下,好整以暇地看着,浴池中对他全然放开的简明宇。

由于常年训练,简明宇肌肉紧致富有弹性,线条更是流畅自然,如同夜间行走的豹子,身形优雅且极具爆发力。谁要是小看了他,想必会遭到疾风骤雨般的回击。

第155章

简明宇五感敏锐,身后那道火热的视线,简直如芒在背。可是,他又能如何?这等灼人目光,出自他的爱人,而非敌人,他除了坦然面对,暗地里欣喜之外,什么都不能做。

抓起搁在一旁的棉帕,简明宇以最快速度擦干净身上水珠,捞过睡袍兜头罩下。隔了一层衣衫,热度好歹降了一些。

见到他这般动作,钟庆然垂眸轻笑出声。笑够了,他上前一把搂过简明宇,带着他直往床榻而去。

两人身形仿佛,一挨到床边,钟庆然便再无顾忌。他一手揽着简明宇腰,一手托着他后脑勺,迫使他微微仰头。

简明宇刚将那些乱七八糟,惑人心智的画面压下去,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尴尬体位,热意复又升腾而起,眼底染上一抹红。他想闭上眼睛,却又舍不得。对面近在咫尺之人,是要和他共度一生的丈夫。他心地良善,才华横溢,面容俊逸,更有一身神秘莫测的本领,能看上他,是他三生有幸!

钟庆然何尝不是如此。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话说得再对不过。反正在这一刻钟庆然眼中,简明宇他是怎么看都看不够。青涩正在逐渐褪去,棱角开始分明,五官不像钟庆然柔和,气势已经初成。仅从这点看来,钟庆然也有所不及。

对此,钟庆然一点都不觉得别扭,也没有生起其他不可言说的异样。在他心中,简明宇就该如此。只有这样,才能衬得上他的身份地位。而钟庆然不同,他来自现代,并没太大野心,若非情势所逼,此刻他还不知道在哪里逍遥。

看着眼前红艳润泽的唇瓣,钟庆然不自知地伸出舌头轻舔了一下,末了还意犹未尽地咂吧了两下嘴,引得简明宇浑身一颤。

钟庆然这才反应过来他做了什么,他倒也光棍,索性顺着心意,再次覆上。两人都还处于身体状态最好的青少年期,四片柔软的唇瓣相碰,传递给对方的触感都非常好。

钟庆然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比起未经人事的简明宇,他的经验显然更加老道。没花多少时间,便促使简明宇,因呼吸不畅而不得不轻启嘴唇。趁着这个空档,钟庆然趁胜追击,舌尖灵活地钻入对方口中,你进我退,我退你进,不停缠绕,相互嬉戏。

简明宇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受,他自认为自制力相当不错。可现在软绵绵,浑身使不上力,又是怎么回事?光论武力,庆然远不及自己,可他怎么就到了如今这般田地?

简明宇脑袋还有些晕乎,刚开始只不过是沾唇即撤,他记得当时他好端端立在床边,怎么转眼间便成了被庆然压在炕上深吻的姿势?他身上那件睡袍又是何时离他而去?

简明宇掌管着福城城卫队,这样的状态要不得,他想极力避免。

钟庆然哪能同意?双手四处游移点火,简明宇刚清醒一点的脑袋,转瞬间又跟糊了浆糊似的,想什么都慢半拍。他只能感受到,血液直冲大脑,一波又一波陌生的情潮汹涌澎湃地朝他涌来,身体热度直线上升。昏昏沉沉中,似乎身体被翻了个个,双腿屈起,四体投地,摆成一个跪姿。

不出片刻,身后传来异样,简明宇难得恢复一丝清明。只是这样的情形并没维持多久,钟庆然动作频频,温柔而耐心十足。经过最初的不适,早先的感觉又像浪头一般,一浪高过一浪,让他失了神,连今夕是何夕都辨不清,哪里还顾得了其他?

简明宇以为只是这样,习惯之后,他的抗性在增强,头脑不至于像最初那样糊成一团。可惜,他的想法太过天真,这些只是前菜,正餐可还没上。

不知是否两人间的默契,简明宇刚松懈心神,钟庆然便给了他当头一个暴击。先是短暂的疼痛,差点让他惊呼出声。紧接着,原先积攒的飘飘欲仙的感觉,也如潮水般退去。哪知,不过须臾,比之前更加猛烈的快感,山呼海啸般席卷过他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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