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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

鱼蒙:倒地,抽搐……【含泪】妻管严范长安,亲妈一定寻个时间再给你灌点儿酒!为了乃的幸福,亲妈我不要节操了!!!【节操都没了,地雷鲜花在哪里!!!】

☆、振我夫纲之护妻

折腾着起床看窗外的天气,看到一桌子的饭菜,杜秋娘就知道坏事儿了。

新媳妇儿一早卧在床上睡着,新郎官儿到手一早捯饬早饭热水,教人看见了,还不把她给笑话死。还有范老太太那得怎么看她?

将枕头往范长安身上一丢,她要起身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力气都快被吸干了。范长安拗她不过,拿着衣服要帮她穿,杜秋娘索性由他折腾。可穿着穿着,杜秋娘察觉不对劲儿了,范长安一眼水汪汪地,脸上热腾腾地望着他,那气息都不匀称了算怎么回事儿了?

一想到自己一个晚上被折腾了五六次,杜秋娘脸臊,可手下也不手软,狠狠地掐了把范长安的腰。

范长安嘴一瘪,显然有些委屈,还是期期艾艾地替她穿好了衣服。

范老太太一双眼睛就在两人脸上逡巡,半晌,才接过了杜秋娘手上的媳妇儿茶,抿了一口,也没多话,给了两人一人一个小钱袋,打发了二人起来,又让二人自个儿回房去了。

杜秋娘望着那屋子直叹气,新媳妇儿这么一早给祖母留下这么个印象,总归是不好的。她正想着,范长安端了个碗进门来,往桌上一搁,脸上又是做错了事儿内疚,可内疚里又有一丝小得意的复杂表情,挪到杜秋娘身边道:“娘……娘子,这是红糖水,你喝点吧。”

范长安一紧张就结巴的毛病还是没全改过来,可如今已经利索很多了。杜秋娘看看着那热腾腾的糖水又看了看他,范长安顿时来了底气,“喝吧,这还是隔壁王婶一早给我的。说你喝了这个,就会舒服了!”

杜秋娘越听越觉得可疑,“王婶……干嘛突然给你红糖?”

“她今儿早上问起你来,我说你身子不大舒服……”范长安越说越觉得气弱,恍惚中他觉得自己似乎又做了一件错事,果然,不多时,杜秋娘便“啊……”地低叫了一声,拿起拳头便要捶他。

这下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范长安,你这个呆子!谁身子不舒服了?谁身子不舒服了!

这不是告诉告诉全天下人了么,坏长安!

杜秋娘几乎垂泪,手上便加了力捶他。长安原本想抓着她的手的,可不知为何,瞧着她羞红了脸打她,心里便觉得喜庆,索性不收手,任由她打。

等杜秋娘打够了打累了,范长安也不说话,提溜着那碗红糖水就送到了杜秋娘的嘴边,看着她笑,“喝,喝了就舒服了。”

这种缠人的精神……

杜秋娘心里默默想,从前怎么就觉得范长安寡淡?那绝对是表象,范长安有的是本事让人疯狂。

她终究是喝了那碗热腾腾的红糖水,从胃里一直暖到了心里。

不到晌午的时候,邻村的人来喊范长安一同去学堂。范长安在屋里又磨蹭了好一会,被杜秋娘挥着拳头赶出了家门,他就在门口看着,后头有邻村的人看着,他的依依不舍表现地极为含蓄,可杜秋娘还是看懂了。

“早些回来。”杜秋娘话音刚落,范长安眼睛一亮,点了点头说,“晓得了。”站在门口又跟老太太喊了句,这才离开。

屋里经过昨晚的大战,杜秋娘起床时又赶着递茶,屋里并没有怎么收拾,这会掀了被子,看到床上迷乱的痕迹,不由脸上又是一阵燥热。可是那块白帕子呢……

杜秋娘慌起来,忙在屋里寻着。长安这个呆子,不会当那帕子没用,随手丢了吧。

她寻了半晌,才在昨日放凤冠霞帔的那个箱子里寻着。范长安好生地将凤冠霞帔收拾妥当,又用了块极好的布料将那块白帕子仔细收好。

杜秋娘一看那凤冠便有些舍不得。

这个婚礼让她毕生难忘,若是她有能力,将这喜服收在自个儿的身边也是个极好的回忆。

可是……

这凤冠霞帔是借的吧?

杜秋娘环顾这个屋子:一目了然,家具摆的整整齐齐,可统共就这么几样,看着还是陈旧的。窗纸上打过补丁,偶尔还会感觉有些漏风。

长安的衣服也是半旧不新,昨天成亲时他穿的那一身喜服,是杜秋娘看过他穿得最好看的衣服。

其实她一直都不知道长安的家境到底如何。可是从前她总听村里的长舌妇嚼舌根子,范老太太就靠着那半亩地过活,一家子孤儿寡母的,范长安又是个书生,范老太太每年的收成还要挪出一部分给帮他们家看地的工人。

如今这半亩地都给了她爹当聘礼,昨日婚礼,长安又替她大张旗鼓地办了一回,这家只怕得见底了吧?

杜秋娘想了想,暗暗下了决心,一个家的穷富不光看男人,她既然嫁给了范长安,就得替他好好筹谋。

她不嫌他穷,只要他对她好就成。

那箱子的边上还放着个竹筒子,用绳子捆得好好的。秋娘想着,或许也是什么重要的物件,便放在一旁。

再往里翻了翻,露出本书的卷边儿来。杜秋娘心下奇怪,长安怎么把书同凤冠放一起,一抽出来一看,这脸都绿了。

那书一摊,一幅幅货-色-春-香肢体缠绕在一块儿的,不是春-宫图是怎得?

好个范长安,原本看着老实巴交的,昨儿打了一战才知道他也不是个省油的,她说他怎就这么熟练呢……

杜秋娘的脸色一沉,将那书好生的放回枕头下,自个儿撸了袖子将屋子收拾好,又去老太太房里取了脏衣服,带了盆儿便去河边洗衣服。

几个女人围在一块儿,原本也是叽叽喳喳热闹个不停。杜秋娘在一群人里看到说的最欢快的就是苏寡妇,她皱了皱眉,也不做声,寻了个地儿坐下来。

杜秋娘身边是个小丫头,用胳膊肘撞了撞杜秋娘低声道:“秋娘姐,你昨儿可真是风光透了,她们可都羡慕死你,你快给我们说说,成亲是个啥感觉?”

“是个啥感觉?你去嫁个人不就晓得了么!”苏寡妇提起耳朵听这边讲话,这会忍不住插了嘴酸不溜丢道:“哟,这不是新娘子么?怎得才成亲就来干活?可怜见的。”

“苏寡妇这是嫉妒你呢,一早上在这净说酸话,别搭理她。”那丫头低声道,杜秋娘笑笑,纯当苏寡妇狗吠了,低□子继续洗衣服。

那丫头又道:“秋娘姐,你不晓得吧。隔壁村差点成了你后娘的那个张秋花,昨儿一早真被她嫂子赶出家门了,她跪在家门口求了她哥哥半晌,嗓子都嚎哑了,他哥愣是不做声,只说他张家再没她这个妹纸。”

杜秋娘那日提刀剁手的壮举传回村里,男人们听了无不说这杜秋娘过于凶悍,女人们也心有余悸。可到底杜秋娘还站着个“仁孝”的名义上,反倒是张秋花,没得几个人同情她。不过,让邻村丢了这么大的脸面,两村的交情也好不到哪儿去。

杜秋娘想起张三那剁去的手指,眼神闪了闪,问道:“张秋花上哪儿去了?”

“不晓得呀。昨日你成亲的时候,她一个人提着个包裹一路哭哭啼啼路过咱们村,长安领你回家的时候,她还站在路边看了你许久。”小丫头想起昨日张秋花那可怕的眼神,不由打了个哆嗦:“她那眼神真可怕。”

丫头正说着,苏寡妇见杜秋娘不理她,又拔高了声音同旁人调笑道:“这一个家若是出个悍妇啊,那可了不得。扰了家里的安宁不说,还会给那家带去晦气。你说那老太太是不是脑子不大清楚,怎就花了这么大的价钱讨了个悍妇回去?那书生文文弱弱的,还不得被吃得丝丝的?等后悔了就晚了,若是要休个妻,人家一把杀猪刀砍在门上,谁还敢提?啧啧,真是……”

杜秋娘听着越来越不是滋味,霍地一下站起身,挑了眉看苏寡妇,骂道:“苏千落,你要是家里欠刀子,我今儿就给你送过去!我既给了你脸面你就好生收着,否则别怨我把你那点破事儿抖出去!”

苏寡妇听着那“苏千落”三个字便觉得堵心,张口还要说,旁便有人劝道:“你就少说两句不成?人家秋娘好歹是新婚,你就咒着人家被休,难不成你还希望天下女人都跟你一样克夫成了寡妇不成?”

“呸……”苏寡妇被人拦着,提脚便要往杜秋娘身上踢去。

杜秋娘只觉得身后一股大力将自己往后拉,眼前一晃,范长安已经挡在她面前,蹙着眉头看着正在撒泼的苏寡妇,憋红了脸提了声音道:“你这人真是……真是……”

他平生不说人坏话,一时半会说不出什么合适的词来,想来想去,憋了一句“面目可憎!”

这已经是他能想出来的最恶毒的词汇了。

在一群女人的眼里,范长安木讷不爱说话,这是第一次,范长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说话,还是当面斥责一个女人。

这一切,都是为了杜秋娘。这让一群女人很惊奇,原来呆子范长安,其实也是个疼老婆的人,他不呆不二,在关键时刻,他懂得站在老婆这边。

回程路上,杜秋娘想起苏千落那气的通红的脸便觉得解气。她侧了头看身边的范长安,今天穿的一身白色长袍,呆是一直呆的,可是呆里透着股儒雅,尽管这时候他一手端着洗衣盆,一只手牵着她,可这丝毫不影响他好看的样貌。

怨不得方才小丫头猛盯着范长安看呢……

这人就是这样,等关注起一个人时,便觉得他处处都好。别人多看他一眼,那都是不行的。

若是将来有人同她抢范长安……

杜秋娘想起屋里的那本春-宫-图,心里顿时像吞了苍蝇一般不舒服,手便挣脱了范长安,快速地往家走。

范长安望着空空落落的手心,不由委屈:这女人究竟是什么想法?方才还眯着眼睛看着他笑呢,怎么一会功夫就风云突变呢?

他,做错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是夫妻文,呆子范长安和悍女杜秋娘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姑娘们不要抛弃小鱼呀~~~~~花花地雷收藏全部不要吝啬地砸向小鱼吧!!!【看内容提要!】

感谢渣渣的火箭炮,大力抓住亲一口。【长安,很多妹纸想亲你啊,娘亲想着,是不是要开个见面会,一朵花儿亲一口,一颗火箭炮抱一下,一个深水炸弹……儿子,你跟她回家吧……】

☆、振我夫纲之御妻

一路上,范长安都跟在杜秋娘的后头,几次想要再牵回她的手,都被甩了回来。范长安低着头,跟着杜秋娘进了屋子,范老太太瞧见了,抬了声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去先生那了么?”

“先生今儿有事,放假呢。”范长安回道,抬了头见杜秋娘看他,以为秋娘终于理他了,忙扬了笑想跟进门。

谁知道杜秋娘在他进门的瞬间一扬手,门正好砸在他脸上,险些撞出一鼻子灰来。

范长安想了又想,琢磨着或许是昨儿将杜秋娘弄太疼了,所以她生气了。

范长安呆,但是他不傻。他在学堂里身边多的是男人,那些男人从前看范长安木讷,自个儿在那偷偷说如何对待女人的事儿时,便不会拉上范长安。可如今范长安不同,范长安成亲了,有女人了,经历过那事儿,范长安便成了那帮男人中的一员。

今儿他在路上遇上学堂里最风流的书生楼南时,楼南还搂着他的肩膀说了一会子话,语气颇为沉重。

“长安啊,这女人啊,是个麻烦的物件,你得哄着,骗着,她开心了你才有好日子过。在家里时该装孙子时你就装孙子,怎么装怂怎么来。”

他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楼南见他望着天空时,嘴角一丝笑,楼南想,范长安坏了,栽女人手里了,就他这样,家里肯定怂,他赶忙换了语气,严肃道:“可在外头可不成,你得振夫纲,让你的女人顾着你的面子,让你做个身板刚直的男人!”

长安望了楼南一会,一瞬间想到楼南没几天就被他家娘子提着刀满大街追,他不由打了个寒颤——这御妻之术真是复杂。

他想着,忙敲开了门,杜秋娘背对着他往里坐着,只有好看的背影。

长安摸了摸鼻底,献宝一样从带回来的兜里抖出两身新制的衫裙出来,放在杜秋娘前面道:“秋娘,你看。”

杜秋娘略略侧了头,两件衫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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