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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士香水味儿,白苏瞬间就明白了身下之人是谁,对方身上散发着不容错辨的危险气息,整个人侵略意味十足,隔着几层衣物,白苏都能清楚地感受到对方身上滚烫的温度。

啊咧?这是个什么情况?

白苏的脑袋停在苏衍之上方,中间隔着极短的距离,唇与唇之间只有一线之隔,两人在月色下对视,苏衍之的眼中暗藏汹涌,好似漩涡般引人沉陷,白苏跌进那双眼里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相对无言,唯有耳边不时传来别人情动的叫喊声,白苏清浅的鼻息喷洒在苏衍之的脸颊耳侧,像小猫咪毛绒绒的爪子般,瞬间扰乱他的心扉,他看着身上凤眸朱唇的少年,呼吸渐渐乱了。

敏感地察觉到苏衍之的身体变化,白苏僵住了,脸上的温度瞬间回升,让人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阵口干舌燥,他动了下身子,想要摆脱眼下尴尬的处境。

只轻轻动了一下,苏衍之呼吸便变得更加浑浊起来,声音极低地在他耳边斥道:“别动!”

白苏眨眨眼,不解地回望过去,小小声叫他:“舅舅?”

苏衍之的双眸像是着了火,目光炽热地盯着白苏,僵持良久,他忽然轻笑出声,认命般低声道:“就这样吧。”像是解决了一直以来困扰他的难题般,神情轻松惬意。

“什么?”白苏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夜色遮掩罪恶,苏衍之终于放弃挣扎,决定顺从自己的内心,他用自己宽大火热的手掌握住白苏的手,诱哄道:“阿苏帮帮我。”声音带着引人堕落的魔力。

“什么意……”话问到一半,剩下的都被苏衍之吞进了嘴里,白苏惊讶地睁大了眸子,呆愣地看着突然变得邪气魅惑的苏衍之,心跳的好似擂鼓,仿佛下一秒就会死掉一般。

直到手掌沾染上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白苏才惊叫出声,整个人慌乱地快要哭出来,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件了不得的事,将来肯定会被爷爷胖揍一顿的!

“没事的,乖。”发泄过后的身体还有些虚软,苏衍之却顾不得自己,先抱着白苏哄了一番,然后细心将他手上的东西擦掉。

此时此刻,苏衍之长久以来的积威发生了作用,白苏虽然满心忐忑,却不敢真的反抗他,委委屈屈地再次被他抱进怀里,只能不停喃喃道:“我们一定会被爷爷打死的,一定会的……”

“不,不会的,我保证。”苏衍之的嗓音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含着丝丝缕缕的宠溺,脸上的表情放松而满足,他半搂半抱着白苏起身,低声道:“我们现在就回家,你好好休息一下,剩下的事都交给我。”

白苏浑浑噩噩地被他拥着往前走,一时有些精神恍惚,连苏衍之神色自然地和宴会的主人说偶然听到玻璃花房那边有异动可能是遭了贼,这些话都没听到。

至于之后,庄园里的保安前去抓贼,结果看到两个男人赤身裸体搂抱在一起什么的,白苏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司机一直等在庄园的停车处,看到两人过来心里松了口气,马上发动了车子,只是他隐隐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氛围似乎有些不对劲,便不由多看了几眼,结果被先生用冷冰冰的眼神警告,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

升起挡板,将车子的前后座完全隔绝开,苏衍之安抚性地抚弄着白苏的头发,垂眸看他:“你有什么要问的?”

白苏被他牢牢抱住,挣脱不开,试了几次也就放弃了,但要让他直白地问出你为什么吻我,是不是喜欢我这类的话,他还真的做不到,犹豫了半天只能转移话题:“花房里的人是谁?”

怀里的少年低垂着头,细软的头发刚好落在他的脖颈处,蹭来蹭去的有点痒,苏衍之回答:“一个是那位珠宝大商的儿子何正凯,另一个我们不久前刚见过的,慕容晔。”

“怎么可能?!”白苏惊诧不已,一时也顾不上害羞不害羞的问题了,正牌攻应该是曼宁的人啊,他怎么可能去动别人?

苏衍之狠狠皱眉,抬起他的下巴又在唇上起了一口,亲完果然见他红了脸颊,再也没有心思想别的男人,“我不管你之前和慕容晔有过怎样的交集,但是以后,千万不要让我知道你和其他男人过从甚密,否则的话,我应该不会太轻易放过那些男人。”

白苏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吓得缩了缩脖子,心想,你怎么还亲上瘾了呢,眼看着苏衍之眼神越来越露骨,白苏连忙抓他的衣袖,转移他的注意力,“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苏衍之也不想将人逼的太紧,便停了俯身的动作,抬起头来,“慕容晔和何正凯之前并未见过,是不太可能第一见面就搞在一起,但,可惜的是慕容晔今晚误喝了一杯酒,一杯杨雨薇特意递给我的酒,然后他就克制不住了。”

这么说来那酒有问题?想到了某种可能,白苏眼睛亮了,期待地看着他,含糊地问道:“所以,你刚才……嗯,是因为那杯酒的缘故?”

苏衍之对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了解深刻,一眼就看穿白苏的想法,他眯起眼睛,利落地摇头,击碎白苏自欺欺人的借口,“当然不,你不要忘了,我每年都会抽时间去参加特训,体能和意志力比常人都要好,一般的药物对我起不到什么作用。”

话说到这份上,再往下说就对自己格外不利了,白苏果断闭紧嘴巴,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

两人回到家时已经是后半夜了,白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正靠在苏衍之身上打盹,就见到管家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先生,少爷,出事了。”

苏衍之扶着白苏站定,“说清楚点。”

管家知道他的脾气,也不敢再废话,直奔重点道:“先生,刚才少爷说去找您,让我们待在家里看着那个叫做曼宁的孩子,本来一切都好好的,谁知道,少爷走后不久那孩子突然跑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手里抓着手机,似乎正在和什么人通话,急得跟什么似的,我们拦都拦不住,结果这一出去到现在都没回来。”

白苏本来已经昏昏欲睡,听到这话又活活被吓醒了,连忙追问道:“你们有没有看到他往哪边跑?或者有没有听到他打电话的时候说了些什么?”

管家眉头紧皱,想了好半天,才迟疑着说道:“我年纪大了,有些耳背,其他的也没什么,就是仿佛听到那孩子说了句虎子哥哥什么的……”

☆、第45章 不卖萌会死(十)

“他在哪里?”慕容晔的声音有些刺耳,带着一股暗自压抑着的怒火。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低垂着眼睛喝茶,好像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

他这般不咸不淡的态度终于将慕容晔惹怒,他上前一步猛然将茶几给掀翻,大声重复道:“我问你他在哪里?!”

慕容远突然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手扇了他一耳光,指着慕容晔的鼻子,破声大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跟我这么说话?!别以为我把你接回家你就可以骑在我头上撒野,小小年纪就不学好,之前跟那个白痴搅在一起就算了,现在我都给你安排好婚事了,你竟然又在大庭广众之下跟个男人不清不楚,果然是跟你那个下贱的妈一样,毫无廉耻!”

慕容晔捂着自己高高肿起的脸颊,死死地盯着他,目光凶狠如狼,仿佛下一秒就会不管不顾地扑上去,从对方身上狠狠咬下一口血肉来。

良久,他放下自己的手,吐出嘴里的血丝,满脸嘲讽地看着那个自己应该称之为父亲的男人,冷笑道:“你有什么资格打我?又有什么资格来侮辱我妈?她就算再不好,也不会像你这般狼心狗肺,连自己亲身儿子的死活都不管,你将我们母子扔在外边二十多年,你在这里高床软枕,我们却要在外边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凭什么?!我告诉你,慕容远,我恨你,恨不得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这些年来慕容远养尊处优,何曾当着面被人如此折辱过,顿时恨的银牙紧咬,目露凶光,“很好,很好!你不是要咒我死吗?那我索性来个先下手为强,打死你这野种!”

他一边骂,一边寻找趁手的工具,视线扫到地上的水晶果盘,立刻拿了起来,将全部力气灌注其上,朝着慕容晔狠狠扔了过去。

慕容晔在市井之间混迹多年,打架斗殴都是家常便饭,轻轻松松地避了开去,猛地冲上前去捏住慕容远的手腕,恶意地笑了,“省省吧,老东西,万一不小心断了胳膊伤了腿儿的,岂不是让我说不清楚?”他这样说着,却毫不客气地将慕容远推了出去。

慕容远身材有些发福,本就不甚灵便,再被他一推,当即摔到在地上,额头撞到墙壁处,疼得眼冒金星,大张嘴吸着冷气,口腔里发出令人厌烦的嘶嘶声,像是一条吐着信子的蛇。

慕容晔一步步靠近,伸手掐住慕容远的喉咙,五官因为狰狞的表情而扭曲起来,他一字一顿道:“你说不说?”

慕容远肥大的手无力地在空中划了几下,最后覆在慕容晔双手之上,努力想要摆脱他的桎梏,却发现一切不过是徒劳,他试图将避出去的佣人喊回来救驾,却悲哀地发现自己脖颈处的手收得更紧,紧到连呼吸都苦难的地步。

“你,信不信……如果你再不放开,咳,我派去的人会让你那个傻……咳,你那情人生不如死?”慕容远费力地长大嘴巴,双眼暴凸,艰难地一字字吐出这句话来。

可惜,慕容晔并不吃这一套,他冷笑道:“是吗?那你信不信,在那些人动手之前,我会先送你下地狱!”

“呵……”慕容远虚虚地发出一个嘲笑意味十足的单音节,嘴里说着故意激怒慕容晔的话,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却悄悄去按墙壁处的按钮,那本是用来提醒仆人上茶点的,这个时候却发挥了另一种作用。

与按钮相连的铃声在厨房响起,家里的佣人照规矩来送茶点,却突然被眼前这惊悚的一幕吓得打碎杯盏,失声惊呼道:“……来人,快来人啊,少爷要杀人啦!”

“狡猾的东西!”慕容晔没想到自己还是中了他的算计,胸腔燃起熊熊怒火,让他愤恨地难以控制自己的情绪,他失控地丢开慕容远,不断施以拳打脚踢。

慕容远保养的虽好,但毕竟上了年纪,挨了几下便有些受不住,死猪般瘫在地上,闷哼出声,抱抱头缩脑,等待着家里的佣人冲上来救他。

可惜的是他这个愿望终究是要落空了,别墅里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就连之前端茶点来的佣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了,天地间仿佛只剩下拳头与肌肤相接的沉闷声,以及哀哀的嚎叫。

不知道过了多久,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带着丝丝戏谑之意的声音,有人笑道:“再继续下去的话,他会被你打死的。”这话虽然是在劝慕容晔住手,但语调却不含丝毫关切,透着股懒散和不正经,仿佛这句话只是他随口一谈,慕容晔听与不听他全然不在乎。

慕容晔被仇恨冲昏的头脑因这人的话而渐渐恢复清明,他停下动作,大口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着。

他回头朝说话那人看去,只一眼双目便重新染上血色,狠声道:“原来是你!”

男人姿态闲适地倚在门框处,身上穿着骚包的黑色紧身皮衣,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眸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的好戏。

眼前这男人态度轻挑,眼神放肆,看向人的目光带着似有若有的撩拨之意,一看便知是位风月场中的老手,可不就是风流成性的何正凯嘛!

“是我,宝贝儿原来你还没忘记我,我可真是太开心了。”何正凯挑眉一笑,走过来揽着慕容晔的肩头,微微低头,嘴唇几乎贴到对方的耳垂上,嘴里的话更是露骨之际,“宝贝儿,那晚你的表现真是太棒了,害我一直忘不掉你,这几天,我的身体可真是想死你了!”

慕容晔之前公然宣称自己是同性恋,这话并不假,他确实对女人没兴趣,但这不代表他就喜欢被人压,毕竟,无论出于雄性的自尊还是男人骨子里的霸道,他都不可能让自己处于被动地位。

但可恶的是,那天晚上他的身体不知为何一直燥热难耐,极度想要发泄,为了不在众人面前出丑,他特意一个人偷偷溜到别墅的后花园里,躲在玻璃花房里纾解自己的欲望。

让人难以接受的是当天晚上玻璃花房里并不只他一个,有人趁着他失神之际悄悄靠近,再然后他被人扑倒在地上。

对方的力气很大,而他又不知为何虚弱无力,身体的温度节节攀升,于是之后的事也就顺理成章。

想到那天晚上的荒唐事,以及现在的满城风雨,慕容晔脸色难看的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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