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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胭脂,衬在苏绛唇如白瓷般光滑的脸上,十分的好看,就如桃花开在枝头般,红艳艳的,却不会显得俗气,反倒有了一丝朝气。

苏绛唇以为画好了妆,她就可以松口气,可惜,她低估了趣帝。当她看到婆子准备的嫁衣凤冠,苏绛唇的嘴张得可以塞入一个鸡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趣帝拉起苏绛唇的手,对着苏绛唇道:“试试?”

苏绛唇不愿意,抽回自己的手道:“陛下,臣妾早就成过亲,这衣衫不适合臣妾。”

趣帝闻言,呼吸加重,随即,他用手扳过苏绛唇的肩头,低语道:“求你,就一次,让我看看你穿嫁衣的模样,好不好?”

苏绛唇沉默不语,一次的退让,结果,却换来了无数次的退让。

趣帝见苏绛唇沉默,一怒,就将妆台上的胭脂香粉全部扫落在地。苏绛唇看着突然暴怒的趣帝,不知所措。

趣帝闭了闭眼睛,努力控制自己的怒气。

等趣帝再次睁开眼眸,已经恢复了清明,“绛唇,就这一次,你依了我,日后,我绝对不会再打扰你的生活。”

正文 第812章 大结局(三十)

苏绛唇惊诧,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陛下,你的意思是?”

“我放你走,不过,在你走之前,先实现我一个愿望。”文帝见苏绛唇软化了,目光里露出了一丝伤痛,为什么他做了这么多,依然不能感动她分毫?当初她刚嫁入侯府,四处寻找店面,他为了她少费一点心思,心甘情愿将手头上的店铺让给她经营,怕她入祠堂上族谱会吃亏,特地选了一个好时机下圣旨,就是给她撑腰的。后来,他借着府里的密探,一次次出手帮助苏绛唇赶走那些居心叵测的人,还有佛堂上的那次劫难。随便挑一件出来,都是费尽了心思为她谋划,但是,苏绛唇可曾为他的付出,有一丝丝的在意?

苏绛唇望着文帝,思索他话里的可靠性,最后,她还是开口问道:“陛下,你的愿望是……”

文帝深情地望着苏绛唇道:“只希望和自己心爱的人,如天下有情人一样,拜堂成亲。”

苏绛唇闻言,心中掀起了狂涛巨浪,也许,和心爱的人成亲,在很多人看来,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其实,真正要实现起来,却没有那么简单的。

可她从未想过,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也有凡人一样的想法,就在这一瞬间,苏绛唇以为站在面前的,不是皇帝,而是一个渴望爱情,又不得不抛弃爱情的可怜人罢了。

君王可以有爱,却不可以爱一个女人,他的爱,是广大而深远的,是对黎民社稷,对天下的芸芸众生,而不是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天底下,大抵亡国之君,都是宠爱美色开始的。

“陛下,有所得,必然有所失。”苏绛唇忍住心头的一丝怅然道:“也许,再过几年,陛下就会遇到一个真正喜欢你的,你也喜欢的……”

苏绛唇的话还没有说完,已经被文帝打断了。“我比你清楚,我喜欢的人是谁。绛唇,你不可以用这样的语气对我说话,因为,你说的话就像一把刀,会刺伤我的心。”说着,文帝比划了一下手势,像是一把利刃插进了心口似的。

到最后,文帝还是没有办法掩藏自己心中的落寞和脆弱。

苏绛唇低头沉思,文帝知道自己不能逼她太紧,只能循循善诱。“绛唇,只是一个仪式罢了。”

苏绛唇抬起头,“那不是一般的仪式。”

文帝听了苏绛唇的话,不由一笑,“是的,不是一般仪式,听说,一女配二夫的话,下地狱的时候,是要锯成两半分给两个丈夫,你是不是怕这样?”

苏绛唇听了文帝的话,想起了玄梧道长的话,如果玄桐没有逆天改命的话,眼前的男人,就是自己的夫君。可她还是生不出那份情意来,却也不忍心看着他如此伤心,不过是个仪式罢了。等完成了这个仪式,他们之间就再也没有什么拖欠的。

“臣妾答应陛下,不过,陛下不要忘记了你对臣妾的承诺。”苏绛唇很认真看着眼前的男人,似乎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保证。

文帝的脸一半隐入了黑暗,一半露在烛光下,他笑着道:“好,我答应你,等仪式完成之后,就送你走。”

苏绛唇见他这么痛快答应了,就转身去了净房换了一身衣衫。等她出来的时候,就是一个美丽的新嫁娘。

文帝看得目不转睛,他从未想过,自己会看到苏绛唇穿着嫁衣的模样。此时此刻,他的心中盈满了幸福,只要这刻就好了,若是时间能永远停住,那就十分的完美。

文帝伸出手,苏绛唇犹豫了一下,还是将手放在文帝的手心里,文帝亲自将一条红绸放在苏绛唇的手心里,苏绛唇抬眸,文帝低下头,轻声道:“绛唇,记住了,我的名字叫秦昊,字云天。”

苏绛唇第一次听到文帝的名字,也是第一次听到他的字,就笑着道:“陛下的名字,臣妾……”

“不是陛下,是夫君。”文帝身上也换了大红袍,红红的喜袍将他的脸映得一片通红,他摇了摇手指,纠正苏绛唇的说法。

苏绛唇默然,她从未将眼前的男人,真的当成自己的夫君,眼前的情景,在她眼里,好像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一点意思都没有。

可她知道,这对眼前的男人,有特别的意思,于是,她保持静默,等着婆子将一方红帕子盖在她的头上。

仪式如常进行,等苏绛唇和文帝入了新房,苏绛唇就掀起红帕子,道:“仪式完成了,臣妾可以走了吧。”

文帝正想掀帕子,却被苏绛唇抢了先,他似笑非笑,拿起一杯酒道:“盖头被你揭了,那就算了,这酒,你总是要喝的。”

苏绛唇没有办法,只能接过酒,一口饮尽,然后又追问:“什么时候可以走?”

“不是现在。”文帝的眼里露出了一丝笑意。

苏绛唇刚要追问什么时候,就觉得头重脚轻,不禁惊诧道:“陛下,你居然下药……”

苏绛唇往后倒下,文帝接住她,抱着她放在床上,然后合衣在苏绛唇的身边躺下。“绛唇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只是一个晚上,陪着我度过,明天,我就会把你完完整整送回去的。”

将苏绛唇抱在怀里,文帝喃喃自语,像是要把一辈子的情话,都对眼前沉睡中的人儿说清楚。

第二日,当苏绛唇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回到家中,苏锦正坐在床沿上,关切地看着她道:“你怎么样了?”

苏绛唇有点迷糊,道:“我怎么回来了?”

苏锦拉住她的手,笑着道:“凌晨的时候,有一辆马车停在门口,我觉得奇怪,就上前去看,就发现你躺在里边,绛唇,太好了,你能平安回来,太好了。”说着,苏锦就紧紧抱住了苏绛唇。

苏绛唇也抱着自己的丈夫,眼里露出了湿意,能回到这个怀抱之中,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就在这个时候,苏绛唇听到孩子的哭声,“福哥儿—-”见了文帝之后,苏绛唇才知道儿子并没有掳来,此时听到儿子的哭声,不由地暗暗羞愧,当日,她若不是误把其他婴儿的哭声当成了福哥儿,怎么会中计?

正文 第814章 大结局(三十二)

见苏锦依然无动于衷,苏绛唇急了,加重语气道:“倘若赵文轩要纳妾,我头一个不依。再说,妹妹的孩子会掉,还不是因为救夫心切,纵然此事是因为我们侯府而起,但妹妹这番情意,赵文轩不能不看在眼里。”

苏锦沉默,他知道苏绛唇从头到尾,都是为苏瑶打算。可在这件事上,苏锦却觉得自己这一边理亏,毕竟,子嗣传承是大事,妹妹已经不能生养了,就不能阻止赵文轩纳妾来继承香火。而且,苏瑶要长长久久在婆家那边生活下去,就不能因为子嗣的事情和婆家有了分歧,现在是受了点委屈,可往后的日子更重要。“绛唇,你听我说,妹妹的身子已经成了这样。倘若不给赵文轩纳妾,只怕她以后出门,就被人戳脊梁骨。你不为赵家着想,难道就不为妹妹的处境想一想。”

苏绛唇闻言,心中陡然升起了一抹怒火,合着女人就是传宗接代的工具,一旦不能生养了,就彻底废物了吗?“赵家的人欺负妹妹,我没有什么好说,可你做哥哥的,怎么就不硬气一点。我告诉你,这件事,我不会妥协。何况,赵家的人不是口口声声说,男子到了三十无子方可纳妾,就算赵文轩真的要纳妾,也得给我等到三十。否则的话,我跟他们没完。”

苏锦看着喷火的妻子,不由地一笑,这么硬气的话,也就苏绛唇可以说得出,“你啊,要是真把这话说出去,只怕人家都说你是河东狮吼了。”

苏绛唇横了苏锦一眼,“河东狮吼又怎么了?我告诉你,这世道就是欺软怕硬的,我这辈子,就绝对不会让人踩到我的头上来。告诉你,倘若我不能生养了,也不许你纳妾,你若是真想有个亲儿子,就先给我休书。”

苏锦闻言,哈哈大笑,妻子真的是气糊涂了。“什么叫做你不能生养,合着我们的福哥儿从石头里头蹦出来的吗?”

苏绛唇闻言,又羞又恼,捶了丈夫一下,娇嗔道:“我是打个比方,谁让你扯到福哥儿身上去了?”

“比方也不是这么比的,我和赵文轩又不同,你怎么将我们拿来做比较的?”苏锦抓住妻子的手,细细摩挲着她的手心。柔腻的手心,就像上好的美玉一样温润,只怕他这辈子都爱不够,还想要下辈子做夫妻。

苏绛唇推开丈夫,道:“你快去快回,至于给赵文轩纳妾的事情,你休要再提。倘若赵家的人执意如此,明日,我就把人接回来。我们侯府好歹还占了爵位,饿不死一个姑奶奶的。若是赵家的人真的如此无情无义,我就让满京城的人看看他们的嘴脸,看他们还敢仁义自称,我呸。”

苏锦深深看着妻子一眼,觉得妻子这次回来了,似乎变了一个人,做什么事情,说什么话,都比以前直率多了。“绛唇,你变了。”

苏绛唇听到苏锦这句话,猛地一怔,随即笑着道:“经过这次的劫难,我算是看明白了,这名声也好,这体面也罢,不单单是给外人看着,也是做给自己看的。倘若顾忌别人的嘴巴,这人啊,就不要活了。”若是她还像以前那样钻牛角尖,就根本不会再回到苏锦的身边。倘若她不回来,不单单她一个人会痛苦,就连苏锦,还有自己的父母,只怕都会跟着痛苦。

想到这些,苏绛唇握住丈夫的手,道:“我被人掳走过,按这世道人情来说,就算是清白回来了,也是不能要了。日后,你会不会因为这件事嫌弃我?倘若你说会,我立马就走,离你远远的,再也不会打搅你。”

苏锦听了,差点鼻子都气歪了,她说的是什么话?“你不用拿话来激我,说来说去,你就是怪我没有给妹妹出头罢了。”

苏绛唇露出了一丝笑意,摇着丈夫的手臂撒娇道:“我被人掳走了,你都不介意,那赵文轩介意什么?妹妹是为了救他,才没有了孩子,倘若他因为妹妹不能生养嫌弃她,这样的男人要来做什么?今时今日,他可以纳妾继承香火,难保他日,不会为了妾室磋磨妹妹?我告诉你,男人一旦有了异心,那心肠比石头还硬,妹妹在他的眼皮底下讨生活,那不是自个儿找不自在吗?按我说,妹妹还年轻,有什么事情,趁早打算都是好的。”

苏锦一听这话,越发不成形了,点了点妻子的鼻尖道:“你在我跟前说说,也就罢了,千万不要在娘面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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