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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就这么一回,可苏绛唇躲避的态度,也让文帝明白,自己的举动,可能会带给她困扰。

“绛唇—”佛堂里早就剩下他们两个人了,黄公公守着门外,帮文帝把风,也就在这种情况,皇帝才能肆无忌惮表达出自己的感情。“我喜欢你。”

苏绛唇如遭雷击,错愕望着文帝,不敢相信文帝的话。

文帝牵起一抹苦笑,“可我不敢喜欢你。”

苏绛唇沉默了,她早就在爬出暗道的时候,就已经想过这种可能,可皇帝亲口承认,又是另外一回事。“皇上,妾身蒲柳之姿”

“你以为,我看上的是你的姿色?”文帝的脸一肃,似乎觉得苏绛唇的话,侮辱了他。

苏绛唇沉默不语,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眼前的帝王,只是觉得,自己再不表明态度,只怕会让文帝误会。“皇上,妾身心中只有夫君一人,不曾有过二心,更不会有二心。”

文帝的笑容更加苦涩,一开始遇见她的时候,她就属于另外一个男人,他从未想过,要在她的生命留下任何痕迹,可这段感情,真的要深深埋入黄土里去吗?死过一回的文帝,深深知道,有些事情,说和不说,完全是两码事。就算说了,不能改变结局,至少,也会让该知道的人明白,自己曾经为她做过什么。“所以,朕成全了你。”

听到朕这个字的时候,苏绛唇松了一口气,盈盈一拜道:“多谢陛下的成全。”

文帝到了此时,突然想起了魏仲文对自己说的话,魏仲文说过,成全比占有更难得,失去比得到更加可贵。因为永远都不能拥有,就只能永远去守护。

想到此处,文帝释然了,是的,明知道不能拥有,为什么不好好守护她?就像魏仲文那样子,把全部的感情埋在心底,做她背后的守护者。

经过一番表白之后,两个人都有点尴尬,为了转移尴尬,两个人假装着对佛堂的暗道感兴趣,实际上,他们也的确对佛堂的暗道感兴趣。两个人拿着火把,一路往暗道深处走去,越往下走,越心惊,这个暗道,居然如此深邃,可见,这个暗道是通向外头的。

苏绛唇想起了那个羊皮卷,突然领悟过来,说不定,要找出整个京城的秘道,就得先从佛堂开始。

正文 第764章 巧献羊皮卷

不过,她自然不会傻到现在跟文帝说起羊皮卷的时候,寻了一个借口,就跟着皇帝上了佛堂,两个人分开躺在蒲团上,凑合着过了一夜。

等天一亮,苏绛唇就假扮太监随着皇帝上朝,然后在僻静之处,坐上了轿子,换了衣衫,扮成谢德妃宫里的宫女,出宫采购。

阮沉鱼少了太后的帮忙,自然就没有办法在宫里设置大量的眼线,白白错失了机会。当然,文帝背后的势力也不容小觑,这也是苏绛唇出宫很顺利的原因。

一回到家里,苏绛唇提着的心,才彻底放下来。

至于她留在宫门口的丫鬟早就回来了,这都是为了掩人耳目,不能让人知道她失踪了,引来各方揣测,苏锦不得已才为之。

翠玉见到苏绛唇回来,眼里就涌上了泪水,自从知道主子失踪之后,她们就惶恐不安,在寿王妃的安排,假装若无其事带着一个假主子出宫。等侯爷回来了,知晓了夫人不见了,大为震怒。若不是皇帝派出来的人及时传信回来,说主子平安无事,明日就可以出宫了,估计翠玉这几个丫鬟,就连死的心都有了。

苏绛唇累了一个晚上,草草吃了一顿饭,匆匆洗一下身子,然后就躺在床上入睡。

等她感觉到有人在她的肚子上抚摸的时候,苏绛唇醒来了,就见到苏锦赤着一双眼睛望着她。

见她醒来,紧紧把她嵌在怀里,又惊又怒道:“你吓死我了,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昨晚那场风波,苏锦连最差的情况都想到了,他甚至想带刀闯进宫闱,把妻子要回来,若不是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此事一暴露,死的人就是苏绛唇,苏锦早就这么干了。

苏绛唇听到此言,心中又酸又涩,想到丈夫为自己担忧,泪水就涌出来,“敬之,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躲在佛案下面,她揣揣不安,心里头想着丈夫,担忧着肚子里的孩子,若不是佛祖显灵,让她在危机关头,触发了机关,只怕现在是死尸一具。

苏锦自然知道其中的凶险,看到妻子这样,心如刀绞。“我一定要让她们死无葬身之地。”

苏绛唇听到这句话,陡然想起了一件旧事,当年,王贤妃的母亲就在文帝登基的第二年初三暴毙,若是能在这件事上做文章,说不定,能挑起王贤妃和王太后之间的嫌隙。

苏绛唇还记得赵婉婉对自己曾经说过的话,外来的敌人,会让对手更团结,实力更强,只有内部的分裂,才是灭亡的开始。

眼睛闪了闪,苏绛唇低着头道:“我有个主意,就怕你听了,以为我是个心思歹毒之人。”

“胡说什么?”苏锦怒斥,“你我一体,若你歹毒,我能好到哪里去?”

苏绛唇闻言,心中松了一口气,附耳在苏锦的耳朵上讲了一通,苏锦皱着眉头,不悦道:“你怎么肯定她母亲一定会死。”

苏绛唇早就想好了说辞,道:“还不是我铺子里头的老大夫,说看出她身上带着重病,如今还没有发作,兴许,过几日一发作起来,就回天乏术。”

到时候,王贤妃出不了宫,知道母亲暴毙,心中悲痛难忍,若是有人趁机布置一番,将此事推到王老夫人的身上去。以王贤妃对这个祖母的了解,只怕也信了几分。

一旦到了那种地步,王贤妃是什么样的人,苏绛唇多少会了解一点,这种人,性格倔,脾气硬,要想她屈服,最好使用软手段。当然,王贤妃这种个性,还有一个致命点,就是极其护短。一旦知道生母的死,和王太后的母亲有关系,难免迁怒到王太后身上去。王贤妃冲不出宫去找王老夫人算账,却可以趁机对王太后不利。

何况,在佛堂里,苏绛唇也无意中知道,皇帝已经开始对王太后下药了。想到王太后被最低贱的男子jiany,苏绛唇的那口恶气,总算舒坦一点。

剩下的,就是那个阮沉鱼,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好端端的,苏绛唇心里闪过一丝狐疑,那药是极其厉害,一旦和香混合在一起,足够让阮沉鱼的孩子死在腹中,可为什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当然,为了减轻罪孽,苏绛唇早就在佛寺里为阮淑妃的孩子点了长明灯,等那孩子一死,就能够超脱转世。阮沉鱼该死,可无辜的婴灵,不能为了阮沉鱼这样的母亲,永离轮回,不得转世。

说实话,能选择的话,苏绛唇并不想加害婴儿,大人的事情,本不该连累孩子身上,可阮沉鱼一旦生下孩子,不管是侯府,还是皇帝,日子就会艰难起来。死一个人,还是死千百个,甚至是让天下的百姓都跟着受苦?苏绛唇觉得,两害相权取其轻,她情愿自己承受罪孽,也不要别人和她的前世一样,承受着生离死别的痛苦。

这些日子,苏绛唇日日念经,就是想着心中好过一点。

和苏锦聊着聊着,苏绛唇就提到秘道,关于佛堂的暗道,和秘道是否相连,就得靠苏锦和皇帝去摸索。

苏锦知道这件事,就想着急匆匆去献羊皮卷,却被苏绛唇拉了回来。她怕丈夫去献图,会引来帝王的疑心,为日后的生活埋下了祸患。苏锦也知道苏绛唇的一番心意都是为了自己好,就听从苏绛唇的意思。苏绛唇说着说着,就入睡了。苏锦悄悄退出去,开始着手布置,让羊皮卷怎么顺理成章递到了于大人手中,自己还能摆脱嫌疑。

在苏绛唇谋划和苏锦的运作下,几日之后,那羊皮卷辗转到了于大人手中,然后又呈上皇帝的玉案上。当然,于大人和皇帝都不知道,这又是苏绛唇另一番算计。

不过,这都是后话,暂且不说了。

苏绛唇一觉醒来,就听到翠玉在外头说着话,苏绛唇唤翠玉进来,翠玉才走了进来,对着苏绛唇行礼道:“是表小姐来了。”

正文 第765章 来意不明

苏绛唇听到表小姐,就知道是赵婉婉。提供本书最快更新。对这个表妹,苏绛唇不知道该怎么说,论手段,论心计,她都不输于阮沉鱼,若不是自己一直压制,甚至找了红缨来对付她,只怕这一世,自己前后受敌,日子只怕比现在还难过。

苏绛唇起身,大致梳理了一下,然后就换了一件衣衫去见赵婉婉。

赵婉婉坐在明间侯着,见苏绛唇出来,急忙起身去迎接,苏绛唇见到她起身,淡淡说了一句坐,旁的话,也不多说。

赵婉婉眨着两扇长长的睫毛,望着苏绛唇。今日去给景王妃请安,景王妃对自己暗示,说苏绛唇在宫中可能出事了,赵婉婉就抱着一丝怀疑的态度上门来。当然,其中一部分,也是为了给景王妃试探虚实的。

细细打量几眼,赵婉婉想从苏绛唇的打扮之中,找出她出事过的证据。只见苏绛唇梳着一头侧云髻,头上戴着两支赤金掐丝牡丹花簪,并几朵点翠莲花钿,一条米粒般大小的珍珠串,盘在侧云髻的下面,远远望去,宛如星光般晶莹闪烁。额头上戴着紫色镶白玉秋板貂昭君套,耳边戴着赤金镶宝石柳叶坠子,身上穿着一件桃红缎博古花卉纹对襟夹袄,外罩一件石青色滚羊皮金镶边绣四季花卉纹对襟比肩褂,下面系着一条翡翠色平金绣缠枝花卉纹长裙,长裙上垂下一条胭脂红同心腰带,那腰带上还悬着两块白玉,刻着婴戏图。

赵婉婉垂眸,暗暗思量景王妃话里的真实性,从苏绛唇的外表上,真的看不出来苏绛唇有遇到麻烦的迹象。言锕瘧尕燁瞱“表姐,今日我过来,就是想和表姐说说话,顺便,想听表姐说说宫中的趣事。我是个没有什么见识的人,进不了宫,如今,也只能借着表姐这张嘴,见识见识宫里头的气派。”

苏绛唇闻言,微微一笑,道:“有什么好说的?还不都是那样。你们府里的王妃,去的次数比我多,不如,你回去问问她,不是更好吗?”

赵婉婉见一時之间,撬不开苏绛唇的嘴巴,心中有点急了。“王妃日理万机,哪有空闲理我这个闲人啊。”

苏绛唇闻言,端起旁边的龙泉窑剔花盖盅,笑着道:“她和你自然是不同。”说完之后,低下头,啜饮了一口香茶。

赵婉婉闻言,手里的帕子不自觉捏成一团,最后,她松开帕子,嘴角露出了一丝笑,道:“表姐,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苏绛唇挑眉,她们之间有吗?没有!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误会,有的是阴谋算计。“表妹想太多了,你和我之间能有什么误会?”

“可表姐似乎不愿意……”赵婉婉自然不是傻子,说这种话的時候,当然要留一半,让听话的人去揣测自己话里的意思。

苏绛唇却浑不在意,依靠在秋香色平金大迎枕上面,她表情慵懒,似乎屋子里的人和事,都与她无关。

就在这个時候,一个丫鬟捧着粉彩胭脂红地牡丹花罐出现了,那个丫鬟放下手里的罐子,用勺子从里头舀了一碗红枣水给苏绛唇。

苏绛唇一口喝下,然后对着赵婉婉道:“表妹怎么不说话了?我还等着表妹继续说下去。”

赵婉婉的银牙咯咯作响,偏偏对苏绛唇,自己毫无法子,在她身边安插人,根本无法接近她的身边,讨好她,每次的结果,都像是一拳击在棉花上,白费劲。若是和苏绛唇作对,偏偏自己没有筹码跟她作对,相反,自己还要靠她在夫家站稳脚跟。“表姐,我总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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