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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就会在肚子里头大展拳脚。”

王庭宣没有想过这样的场面,皱着眉头,有点怀疑道:“大展拳脚?”这孩子在母亲的肚子里大展拳脚,会不会弄伤了妻子?不知不觉,王庭宣把注意转回了妻子的身上。

“是啊。”楼轻云的眼里露出了一丝属于母亲才有的光芒,“前些日子,我去看绛唇姐姐了,她的孩子有五六月了,开始会动了。听她说,到了八个月的时候,孩子就在肚子里打拳,很有意思。”

王庭宣看着楼轻云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属于母亲才有的温柔神色,不禁动容,道:“我会好好守着你们母子的。”

楼轻云闻言,眼圈一红,道:“那你还会不会离开我?”

“傻丫头。”将妻子揽在怀里,王庭宣小声道:“你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生什么气吗?”

楼轻云的心微微一颤,她不是猜不到,而是不敢往那一方面猜。怕自己猜错了,反倒落了一个善妒的罪名。“庭宣,我怕,我怕猜错了,会让你讨厌我,不如你告诉我,到底我要怎么做,才能做一个合乎你要求的妻子,好不好?”

正文 第748章 行迹败露

听到妻子这句话,王庭宣才恍然明白了,妻子为什么要给他安排通房的原因。只怕妻子先入为主的认为,自己的心底有了赵婉婉。若她再不学着做个贤惠人,怕自己嫌弃她。当然,孩子也是楼轻云主动给他纳妾的一个原因。“以后,我就你一个妻子,我们家不兴姨娘通房的。”王庭宣看到太多内宅争斗,他不希望那些惨剧在自己的妻女或者子孙上面重演,只想着安定过日子。

楼轻云真的没有想到,王庭宣会这样说,就在这刻,她感动得无以复加,赵婉婉又如何?就算十个赵婉婉,也比不上自己,因为自己才是他唯一的妻子,上穷碧落下黄泉,都是自己陪着他走下去的。“相公,以后我不会再做这样的傻事。”

“睡吧。”王庭宣揉了揉她的乌黑亮丽的青丝,“不许胡思乱想了,等过些日子,我就辞官,离开京城,到乡下买几块地,我们做富家翁如何?”

楼轻云的眼睛一亮,这就是她梦想的生活,却不曾想,王庭宣却说出了她的梦想。“嗯,我们去乡间,做一对快乐的富家翁。”

此时的楼轻云,压根没有想到,为什么丈夫要辞官了?她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憧憬里。

在一旁的王庭宣看着妻子明媚的笑容,剩下的话,不敢再说下去,他怕说了,这样美好的笑容,也许就消失了——

从王妃屋里出来,赵婉婉仰头望了一眼天空,天空中布满了乌云,别说星辰,就是月亮也看不到了。这么多年,她都忘记了,月色到底是什么样的美景。

刚才,她和王妃在屋子里说话,就说到那些咏月的诗词,也不知道是赵婉婉抄袭的古文真的让景王妃喜欢上了,还是说,这些日子的示弱,让王妃对她的戒心低了几分。两个人居然讨论起了月色。

坐上肩舆,赵婉婉歪在肩舆上沉沉入睡了。等她感觉到肩舆落下的声音,就睁开眼睛。一个丫鬟上前扶着她,赵婉婉顺势下了肩舆,往主屋而去。

远远看过去,主屋里灯火通明,赵婉婉诧异,平日里,那些丫鬟最多留一两盏灯等自己回来的,怎么今日?难道那个人也在?

想到景王可能在屋子里头,赵婉婉加快了步伐。

一进屋子,就看到景王穿着一件宝蓝底鸦青色万字纹宁绸直裰负手站在画的前面,头上束着金发冠,冠上镶嵌着一只龙眼大小的东珠,在烛火下,那东珠一颤一颤的,闪着柔和的光泽。

“婢妾见过王爷,王爷万福。”自从落了胎之后,景王已经不来这个院子很久了,久到赵婉婉都开始怀疑,自己还记不记得他的模样。

等他一转身,赵婉婉的嘴角划过一丝苦笑,不记得又如何,人家也不稀罕自己记得。

景王转身,就看到赵婉婉,就在那一瞬间,景王突然有了一丝沧海桑田的感觉。想当初,赵婉婉刚进府的时候,即使伏地做小,眉眼之间还透着一丝傲气与娇贵,他喜欢的,就是这种气息,有种征服的感觉。

可如今的赵婉婉,经过景王妃的连番磋磨,不但眉眼柔和了许多,就连傲气与娇贵也逐渐消失了,成了王府里头的最常见的那种姬妾。

赵婉婉低眉垂眸,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淡薄化,免得景王又使出什么手段来折磨她。可自从她一进屋,景王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她。

赵婉婉不愚蠢,她当然不会认为景王突然变了性子,又喜欢上她了。悄悄打量着自己身上的穿着,一件藕荷色宝瓶纹的妆花对襟袄子,一条青莲色五蝠捧寿宫裙,梳着是随云髻,首饰也只是戴了两支点翠梅花簪,一点逾矩都没有,为什么王爷还死死盯着自己。

景王的手一摆,让赵婉婉身边服侍的人都退了下去,然后沉声道:“赵氏,你可知罪?”

赵婉婉已经吃过一次亏的,不敢再和景王卯上了,跪下道:“请王爷明示,婢妾真的不知道自己所犯是何罪?”

景王的袍袖一挥,冷冷一笑,“死鸭子嘴硬,是不是要本王亲自撬开你的嘴,你才肯说实话?”

赵婉婉知道,这件事,肯定和红缨那个贱蹄子脱不了关系,可眼下的自己,也不是和景王硬碰硬的时候。赵婉婉磕头道:“婢妾愚钝,还请王爷明示。”

景王重重捶了桌子一下,然后怒喝道:“小贱人,当日,若不是看在寿王府的面子上,你以为本王会纳你这个不知羞的贱人进门?和姓王的有了苟且之事,还敢算计到本王头上来,你真的是好大胆子啊。”

赵婉婉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灰白,若不是伏在地上,只怕这脸色就泄露了她的全部底细。“王爷,婢妾是不是清白之身,难道王爷也不晓得吗?王爷是纵横脂粉场的多情公子,是真是假,无须婢妾申辩,你心中也一清二楚,何须婢妾多言?”

景王被赵婉婉的话堵的说不出话,是不是黄花大闺女,景王一看就知道,何况,当日赵婉婉进府,他可是身体力行验证过了。

刚才,被红缨挑拨了几句,景王一时昏了头,就真的以为赵婉婉和王庭宣有了苟且之事。以为这二人联手,不但破坏了自己纳楼轻云为妾的目的,还将这顶绿帽子戴到自己的头上来,如今想来,似乎不大可能,毕竟,赵婉婉不认识自己在先,更不会神机妙算自己和寿王府的世子妃勾搭上,准备设计楼轻云,娶她做姬妾。

脸色缓了缓,景王依然沉着脸,“就算这件事说的通,那本王问你,那宝脂斋的胭脂又是怎么一回事?”

赵婉婉的心惊肉跳,王爷怎么知道宝脂斋的事情?“王爷,婢妾不知王爷是什么意思?”

景王恼怒,抄起桌上的一块黄玉雕鲤鱼跳龙门的摆件就朝着赵婉婉的头上砸去,“贱人,你还跟孤揣着明白装糊涂?”

正文 第749章 邀宠失败

赵婉婉不敢闪躲,硬生生接了这一砸,幸亏那摆件只是一件小小的摆件,景王砸的时候,也没有用多少力气,只是额头还是被砸出一个洞,鲜血顺着额角往下流。“王爷,婢妾愚钝,实在不知道这错从何处而来?”

赵婉婉知道,这个错,她不能认,认下了,就等于断了自己的生机。当然,她也不能全盘否认,至于怎么承认,怎么否认,本身就是一个技巧。

景王没有想到赵婉婉会如此硬气,不由有了几分心虚,担心自己是偏听偏信,误会了赵婉婉,看着赵婉婉的额头上蜿蜒流下的血迹,景王忍着满腔的怒气道:“红缨屋子里的胭脂,还有你送给其他侍妾的胭脂,是不是宝脂斋的?”

赵婉婉点了点头,承认道:“是婢妾送的,当日,婢妾听人说,这宝脂斋的胭脂是数一数二的,婢妾才肯花大本钱从外头买回来的。”赵婉婉自从知道宝脂斋的胭脂有问题,就打定了主意,要用宝脂斋的胭脂,给自己扫清障碍。因为宝脂斋的胭脂在京城里是出了名,纵然事发,也没有人会怀疑她事先知情这胭脂有毒。只要她一口咬定,胭脂是她买的,却不是她做的,有毒,也不是她下的。不管是王爷还是王妃,都发落不了她。

景王听到赵婉婉承认胭脂是她买了,不禁冷笑数声,然后看着赵婉婉的眼睛一字一字道:“如果孤说,这胭脂有毒,你信吗?”

赵婉婉大惊失色,跌倒在地,频频摇头道:“不,不可能,婢妾也是用那个胭脂,怎么会有毒?”

“哼,你可知道是什么毒吗?据说用了这胭脂的女子,以后就不能生育。”说到这点,景王有点咬牙切齿,他现在急需子嗣,偏偏后院的美人虽然多,却没有一个生下男孩。只要事关子嗣,景王就特别慎重。这也是为什么景王会亲自过来的原因,若是赵婉婉真的祸害了王府的子嗣,景王将她千刀万剐的心思都有了。

许是看出景王眼里的杀机,赵婉婉立即大呼冤枉:“王爷,婢妾冤枉,婢妾真的冤枉。”

说着,赵婉婉就扑到自己的妆台前,从抽屉拿出胭脂,献宝似的给景王看。“王爷,你瞧,婢妾也是用这种胭脂。若是婢妾存了这种心思,怎么敢给自己用?”

景王望着胭脂,说不出话来。在景王的认知里,若是知道胭脂有毒,怎么敢给自己用?可景王不知道,内宅的阴私手段,比朝堂上的明争暗斗,也光彩不了多少。甚至,内宅的妇人,做起事情来,要比男人更阴毒几分。

赵婉婉俯身泣道:“王爷,婢妾真的不知这胭脂里头,竟有如此的乾坤。若是王爷不信婢妾,婢妾也无话可说,只能以死表清白。”说着,赵婉婉就起身往一旁的柱子撞去,当然,赵婉婉也知道,景王不会让她死的。

果然,景王见赵婉婉寻死,伸手一拉,将她甩到地上,“胡闹,一哭二闹三上吊,孤真的看不出,你竟是如此浅薄的妇人。”

就在景王气得破口大骂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丫鬟的声音:“启禀王爷,王妃身边的嬷嬷来了。”

景王闻言,望向了赵婉婉一眼,然后金刀大马坐在榻上,冷声道:“传。”

那嬷嬷一进来,就看到王爷坐在榻上,赵夫人却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规规矩矩行了一个大礼,然后嬷嬷慢条斯理道:“奴婢是奉王妃之命,将赵夫人要的佛经送过来。”

“佛经?”景王的眼里闪过一丝狐疑。

“是赵夫人跟王妃,要抄佛经给王爷祈福。”嬷嬷笑着回答:“王妃说她这份心意可嘉,就允了她。”

景王的眼里闪过一丝讥讽,这种手段,屡见不鲜了,那些女子,明着抄佛经,暗的满肚子男盗女娼的。说来说去,无非是想引起自己的注意,然后趁机爬上床。

“既然如此,那你就留在屋子里好好抄佛经,反省你自个儿。”景王想也不想,就说出这样的话。景王没有直接证据怀疑赵婉婉,但他对赵婉婉还是有了几分怀疑。要她抄佛经,与其说是惩戒,不如说是,将赵婉婉拘起来,免得她在背后使手段。

赵婉婉听到这句话,低垂的眼眸露出一丝怨恨。好个心毒的王妃,好个薄情寡性的景王,当然,还有那个贱人红缨。这景王府,压根就是一窝蛇鼠,明着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实际上,却是人间的地狱。

一旁的嬷嬷听到王爷同意,暗暗佩服王妃的手段,这样子做,不但让那赵夫人更恨红缨姑娘,还将祸水东引,让王爷对赵婉婉起了疑心。日后,只要赵婉婉不死,残害子嗣这黑锅,她就背定了。

嬷嬷将佛经给了赵婉婉,人就离去了。景王自然也不会多待,等嬷嬷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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