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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之明,若是这半年内,不能怀上孩子,只怕要愧对姑母和爷爷的期望了。”

王太后望着眼前的女子,突然之间觉得陌生。当年,那个抓着自己衣襟,说自己要当皇后的丫头,去了哪里?“明珠,你变了。”

王贤妃一惊,这是什么意思。垂下长长的睫毛,王贤妃轻声问道:“姑母,那我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自然是变好了。”王太后露出一丝自豪的目光,“我们王家的人,素来刚强,岂能为了小小的挫折,就从此站不起来?”

小小的挫折?在她眼里,失去孩子,就是小小的挫折吗?不,绝对不是,至少在王贤妃的心里头,这个挫折,就像插在她心口上的针,时不时就痛一下。“姑母,明珠不如你。”

王太后望着王贤妃的侧脸,仿佛回到自己年轻的时候。“孩子,姑母也不是一开始就是这样子的。”她是凭借自己的手段和智慧,慢慢在后宫里站稳了脚跟,甚至,成了这偌大的宫殿主人。“你以后,也会走上哀家这条路的。”

这个时候,嬷嬷已经舀好了鱼汤,摆在王贤妃的面前。

王贤妃看着这鱼汤,犹豫了一下。“我不大喜欢喝鱼汤。”

王太后的脸沉了下来,“这可是哀家特地求来的,给你补身子的汤,你怎么不知道珍惜哀家这番心思?”王太后没有跟王贤妃说,这鱼汤里头添加的是助孕的药,就是希望王贤妃能早日怀上身子。

王贤妃听着这声色俱厉的斥责,心底有点害怕,她知道,若是自己再不听话,这好不容易才修好的关系,就再次面临破裂的危机。想着自己复仇计划,王贤妃咬牙吃下这鱼汤。等她喝完鱼汤,王太后满意地颔首道:“这才乖。不管是鱼汤,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多少吃一点,对身子都是有益的。”

王贤妃闻言,点头附和。等王贤妃告辞了太后,离开了钟粹宫,一回到长信宫,屏退宫女,王贤妃就开始拼命用手指抠出那鱼汤。

说到底,王贤妃打心里不相信王太后。对她准备的食物,王贤妃是宁可吐掉,也不愿意吃下去。

阮沉鱼本来以为自己胜券在握,谁能想到,半路上杀出了王贤妃这个程咬金,此时,她恨王贤妃恨得要死。若不是这个贱人阻拦,太后兴许赐死了魏丽娟,就算事后知道了真相,也只当不知道。

哪个人会愿意承认自己被人当枪使唤了?以太后骄傲的性子来看,她是肯定不会认为自己上当了,只会认为这件事是一场误会罢了。那个时候,魏丽娟早就死透了,太后是决计不会追究的。

可谁知道,王贤妃偏偏当众揭开了这件事,让太后恼羞成怒,直接给自己下了禁足令,一想到自己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如今困在自己的寝宫里,什么地方也去不了。阮沉鱼恨不得把王贤妃给撕了。

“娘娘,你现在怀着身子,可不比以前。”身边的嬷嬷见阮沉鱼面露一丝狰狞,就知道,眼前的这位娘娘,心底肯定为刚才的事情不痛快。“这天大的事情,都不如你肚子里的孩子重要。”

在嬷嬷看来,阮沉鱼有点本末倒置,眼下,她最要紧的是保住这一胎,健康生下皇子,到那个时候,再腾出手对付自己的敌人,还怕没有机会吗?何况,这人的一心不能二用,她若是一心一意养胎,那孩子生下来的几率就大了一点,若是一心打压异己,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就会成为累赘,迟早都会掉的。

阮沉鱼自然知道自己肚子里那块肉的重要性,她之所以迫不及待要铲除异己,还不是为了这个孩子?“魏振死了,魏家的人,迟早都要放出来的。到时候,若是魏昭仪靠着魏国公府的支持,重新站起来,肯定会对付本宫的。本宫先下手为强,又有什么不对?只可恨,那个王明珠,真真是搅家精,若不是她横插一杠,本宫早就得手了。”

“娘娘。”嬷嬷叹息,“魏昭仪根本没有机会复宠了,就算复宠了,她也暂时威胁不到你。魏国公府,这个时候是不会和三房有什么牵扯的。魏丽娟在这后宫里能凭借的就是自己的美貌,可这后宫里头,最不缺的就是美貌。你说,那魏昭仪凭什么能复宠?”

阮沉鱼听到嬷嬷的分析,也知道在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底就是有一种感觉,魏丽娟不死,她肯定会有卷土重来的机会,这种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清晰。“不,那个贱人不能活。”

正文 第719章 晋封

嬷嬷听到此言,暗自叹息,这人,什么时候是最可怕的?那就是犯执念的时候。一旦有了执念,就变得盲目,变得偏激,手段也变得狠毒。当然,也是最为愚蠢的。嬷嬷在宫中看惯了争斗,自然也看出阮沉鱼的败相已露。

阮沉鱼见嬷嬷不说话,不知道为什么,心底越发焦躁了,她来回踱着步道:“嬷嬷,你说,那个小贱人,要怎么收拾才妥当?“

“娘娘,这种大事,奴婢哪能为你拿主意?”嬷嬷一脸为难道,“奴婢听娘娘的,娘娘说怎么做,奴婢就怎么做。”她在宫里能活这么久,自然也知道,什么事情可以参与,什么事情不可以参与。尤其是出谋划策这种事情,更不能干。主意出的好,固然会讨得主子的欢心,也容易让主子心生防患;若是出的不好,一旦事情闹大了,背黑锅的人肯定是出主意的奴才。

阮沉鱼闻言,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她现在是孕妇,能做什么?这些奴才,叫她们做事的时候,一个个推诿,论功行赏的时候,一个个挤破头。可面对着资深的嬷嬷,阮沉鱼也不敢随意发脾气,因为这些嬷嬷在宫里年月久了,都有自己的小势力,说难听点,她们想要谋害主子,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嬷嬷,你跟着本宫也有一些时日,难道本宫是什么样的人,嬷嬷也不晓得吗?”阮沉鱼知道,要想除掉魏丽娟,光靠自己是不行,这个嬷嬷,是自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收买下来的,现在,该轮到她来表忠心的。

那个嬷嬷闻言,纹丝不动,她自然晓得阮沉鱼的意思,可她就是不想成为阮沉鱼手里的枪。“娘娘,奴婢无能为力。”

阮沉鱼的眼里闪过一丝厉芒,随即又消失不见了,努力挤出一丝笑意道:“这种事情,对嬷嬷来说,不是一件难事。”

嬷嬷闻言,低下头轻声道:“娘娘,奴婢若是能做得到,一早就说了,何须等到现在?”

阮沉鱼被她堵的一句话都说不出。

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外头传来了圣旨到了声音。阮沉鱼诧异,这个时候,皇上会下什么圣旨呢?

黄公公领着小太监进来了,见到阮沉鱼,清咳了几声,然后喊道:“阮昭仪接旨。”

阮昭仪稍微整理一下衣衫,然后带头跪下接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仰事璇闱。必选柔嘉之质。昭仪阮氏诞生名门,柔嘉维则。孝敬性成。温恭素著。著晋封淑妃。以彰淑德。”当黄公公将圣旨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的时候,跪在地上的阮沉鱼却感觉到一股彻骨的冰冷。

这个圣旨一下,她就成了四妃之一了,也就是说中宫之争,她也有份参与。若是换成其他女子,肯定喜不自胜,可阮沉鱼很清楚,自己已经站在悬崖边上了,若不能一举成事,那些妒恨她的妃子,就会扑上来把她狠狠撕碎。“谢皇上隆恩浩荡。”

黄公公读完圣旨之后,就赶紧上前去搀扶阮沉鱼,嘴里还道:“恭喜淑妃娘娘了。若是你此次一举得男,那可是宫中的头一份。”

这头一份是什么?不用细说,大家都明白。底下的宫女的眼神都变了,望向阮沉鱼的目光里都带着一丝希冀。

一旁的嬷嬷闻言,暗自冷笑,这个圣旨来的太及时,就好象皇上就等着这一刻似的。阮沉鱼能不能顺利问鼎中宫,她是不晓得,但是皇上这招,分明是将阮沉鱼推向了风尖浪口。阮沉鱼若是沉不住气,被那些女人生吞活剥了,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

阮沉鱼打赏了黄公公,然后接过他手里的圣旨,心里却觉得自己是接过烫手山芋,可她知道,君无戏言,她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只能努力让自己的神情自然一点。“还请黄公公在皇上跟前为本宫多多美言几句。”

黄公公哈哈大笑,意味深长道:“奴才哪敢托大?说到底,奴才还要淑妃娘娘多多关照才是真的。”

黄公公是什么人,宫女都清楚,听到黄公公这番话,越发坚定了想法,那就是阮沉鱼极有可能封后。

阮沉鱼的银牙都咬碎了,偏偏不能出声辩驳,她知道,在皇宫里,她这个昭仪算不得什么台面上的人物。其实,就算尊贵如皇帝,有时候也不敢得罪一些小人,何况是她这个小小的妃子?黄公公历经两朝了,在宫里,若说没有一点势力,那真的是白活了。

垂下两扇又黑又长的睫毛,阮沉鱼轻声道:“公公太客气了。”

黄公公又客套了几句,然后回宫复命。

送走了黄公公,阮沉鱼望着手里的圣旨,嘴角挂着一丝苦笑,别人求之不得的恩宠,在她眼里,却是烫手山芋——

镇远侯府内,苏绛唇静静听着小太监传的圣旨,等小太监宣读完毕,苏绛唇还是照例给小太监一些赏银,将他客客气气送走了。

送走了小太监,翠玉皱着眉头对苏绛唇道:“夫人,这些喜饼该怎么办?”

苏绛唇望着那印着红红大喜字的喜饼,眼里闪过一丝嘲讽。阮沉鱼素来不喜自己,一封为淑妃,就想起自己,只怕是不安好心吧。“喜饼分赏下去,至于这绸缎瓷器的,你将它们收起来,放在库房里也就是了。”

说着,苏绛唇悄悄打了一个眼色给翠玉,翠玉明白,这绸缎瓷器,夫人压根就不稀罕,收起来的意思,就是要自己丢在库里头,免得人家知晓了,趁机拿来做文章。

将绸缎和瓷器一件件搬进了库房,翠玉特意选了一个僻静的地方堆放,就是想着,这些东西,主子看不上眼,放在显眼的地方,只会惹主子不喜。

正文 第720章 画像

御书房内,铜鎏金瑞兽纹博山炉上头有烟徐徐升起,在半空中飞舞,然后慢慢消散,空气里弥漫着龙涎香的味道。

苏锦跪在地上,伏着头,不敢望向上座的帝王。

皇帝仔仔细细将奏折看了三遍,随即大怒,将紫檀木雕螭龙纹长案上的文房用具扫落在地上。甩了甩袍袖,他面色铁青道:“狼子野心,真的是狼子野心!”

苏锦自然知道,皇帝说的狼子野心,指的是什么,其实,若不是苏绛唇提醒,苏锦也不会想到,皇陵的风水居然有人敢暗中破坏。

“查出来那婴孩是何人的吗?”文帝咬牙切齿,前世,他觉得自己行事激进,才会引来杀身之祸,如今看来,是人家在背后蛰伏,暗地里算计了自己一把。早就知道,帝王家无情,可文帝从未想过,前世身死,居然是自己兄弟勾引妖后造成的。

“臣查了一下,两年前,宗室之中,只有景王妃曾怀过孕,不过,那孩子生下就夭折了。”苏锦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知道的都说出来,“景王伤心,特地为那孩子立了坟墓,臣特地派人去查探一番,那墓中的确有婴孩的尸骨。可除了景王之外,臣真的查不出,还有哪个宗室人家曾经生过孩子。”

文帝闻言,龙目一眯,瞬间就想通了关节,在皇室之中,不知道有多少婴孩夭折,可他从未听说过,有人专门为死去的孩子立了坟墓。这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那孩子是得了什么病去世?”

“景王府报上来说是死胎,那坟墓里的孩子的确是死胎。”苏锦答道,“可帝陵里的婴孩尸骨,分明是活着生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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