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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长辈教训晚辈,那是应当的。可我做错了什么事情,还请太夫人明示一下?难道说,太夫人骂我是什么东西,难道我就得乖乖受着的道理吗?”苏绛唇的眼里露出一丝光芒,逼视着太夫人,“就算我为了自个儿晚辈的身份,不敢驳回你老人家的话,可为了朝廷的体面,我就得顶回去。我堂堂一个朝廷诰命,居然被人大庭广众之下辱骂,传扬出去了,人家是说你太夫人不敬朝廷之罪,还是说我一品诰命不懂得自重的道理?”

这样的一个大帽子盖下来,钱太夫人的气势上就短了一截,指着苏绛唇,抖着唇道:“你颠倒黑白。”

“我颠倒黑白?”苏绛唇冷笑,“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哪里容得下我颠倒黑白?何况,就算我颠倒黑白,那也得有遮天的本事。当今圣上眼聪目明,岂容那些宵小作怪?”这话,分明是指钱太夫人是宵小,钱太夫人气的浑身颤抖,偏偏拿不出话来反驳。p

第538章 机关算尽(二)

万般无奈下,钱太夫人拿眼去看大房二奶奶,二奶奶一见她望了过来,急忙偏过头,当做没有看到。钱太夫人心寒,枉她这么疼她,居然在关键时刻不搭一把手。

可二奶奶的心里也在埋怨钱太夫人,但凡老太太对她有一点痛惜,就不该让自个儿出来做恶人。再说,侮辱朝廷诰命,她太夫人做得,自己可做不得。垂下头,二奶奶盯着自己的脚尖。就如苏绛唇所说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钱太夫人想赖掉也赖不掉,谁知道在这么多的下人当中,就没有来自朝廷的密探?

“哼,你这样胡乱攀扯,不过是故意转移我们的视线罢了。”说着,钱太夫人指着苏瑶道:“你——出来。”

“太夫人好大的派头。”苏绛唇将苏瑶护在身后,“且不说苏瑶是我们侯府的嫡小姐,就算是侯府最卑下的丫鬟,也轮不到你来教训。”

“反了,反了。”钱太夫人捂着心口道:“你忤逆长辈,就是不忠不孝。”她就不信,一顶不孝的帽子扣下来,就压不倒苏绛唇这个牙尖嘴利的商女。可惜的是,她对苏绛唇了解得太少了,苏绛唇素来就是一个吃软不吃硬的人,谁要是跟她硬抗到底,她就会和这个人死磕到底。

“忤逆长辈,请问太夫人,我说的哪一句忤逆你了?难道晚辈说的不是道理吗?在座的各位都在这边听着,请你们说说,我哪句话忤逆长辈,又是哪一句说的不对头?”苏绛唇嘴角的笑意越发阴森,“我是朝廷诰封的一品诰命,不是任人拿捏的瓷娃娃。往我身上泼脏水之前,就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小命在。”

说完之后,苏绛唇双目如电般扫过在场的诸位夫人,那些夫人从未见识过这样凌厉的眼神,像是能穿透人的灵魂。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冷战,原本靠前的几位夫人极力往后退去。偌大的明间,只剩下苏绛唇和钱太夫人对峙着。

如果可以给钱太夫人一把刀,她恨不得将苏绛唇千刀万剐。“好,好,不愧是商女出身的,伶牙俐齿,你敢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太夫人夸奖了。”苏绛唇绽唇一笑,眼里有了一丝尖锐,“论到待客周到,我还是输了太夫人这一筹。不过是一日功夫,却让晚辈觉得过了十日功夫。太夫人,比起你,晚辈实在是汗颜。”

钱太夫人紧紧咬着下唇,努力将骂人的chong动克制下来。经过这一番较量,她已经处于下风,若不扳回一局,如今的情势似乎对自己不利。她将目光投向了苏太夫人,道:“这就是你家的媳妇,你现在不管,以后,你就能管得住?”4633832

苏太夫人心底早就恨透了钱太夫人,母亲虽然不是她害死的,却是跟她有关系的。父亲若不是急着娶她进门,怎会心狠手辣到一尸两命。当然,苏太夫人的恨意也是有迁怒的意思。她的父亲已经死了,当年算得上仇人的,也就是钱太夫人。“母亲这话,女儿不明白了。媳妇虽然chong动了一点,可说的话,句句有理。难道母亲要我黑白不分,是非颠倒吗?”

钱太夫人怒极反笑,“人家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话,现在看来,的确是有几分道理。”

苏太夫人不以为然道:“母亲这话就说对了。当年你进门,父亲不也是看中你这一点。”苏太夫人的话,别人不明白,可钱太夫人却明白。这分明暗指自己狠毒,和她父亲是一丘之貉。

“你—”钱太夫人的胸口出现了一股阵痛,她努力压下去,抿着唇道:“我现在做的都是为你好。如今,我膝下已经无女,在我眼里,你也算是我的女儿,我难道还会害了你不成?”

言小纯纯网纯的。苏太夫人发现钱太夫人说的话,真的是她有生以来听到最好笑的。“母亲的好意,女儿心领了。若是我的媳妇做错了什么事情,我做婆婆的,自然会管教,可她若是没有做错,我这个做婆婆的,就该站到媳妇这一边,不是吗?”

接着,话锋又一转,“或者,在母亲的眼里,这媳妇都是拿来作践的吗?”苏太夫人的话很淡然,可这样淡然的语气,却像一块巨石投入了池塘里,激起一层又一层的浪花。

钱太夫人身边的媳妇,孙媳妇,望向钱太夫人的眼神里多了一层深思。

钱太夫人真没有想到,今日会接二连三失利。“你胡说!”接着,钱太夫人又厉声道:“我看你不止是不懂得管教媳妇,就连女儿,你也不懂得管教!”

苏太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我的女儿,怎么管教,自有我的章法。母亲,你太劳累了,还是先回去歇息。”

钱太夫人已经抱着破罐子破摔的道理,既然各个都不想自己好过,凭什么自己要给人家作践了去?勾起一抹冷笑,她指着地上的丫鬟道:“你刚才不是说这个丫鬟撒谎吗?如今这丫鬟在,你让她和你的宝贝女儿对质对质,不就知道真相?我们侯府的嫡亲五少爷,被你女儿打晕了,这件事,我一定要一查到底。”

“太夫人这话,真真可笑!明明前面说了,要和这个丫鬟对质,后头就说是我们侯府的小姐打伤了你们的五少爷。”苏绛唇懒洋洋靠在椅子上,“在公堂上判案,没有拿到实质的证据,那些大人也不敢胡乱称呼嫌疑人,可在这里,还没有对上几句话,太夫人就认定了是我侯府家的小姐打伤了五少爷……”

微微停顿了一下,苏绛唇的语气一换,凛然道:“难道太夫人亲眼所见了不成?”

钱太夫人的胸口急喘,目光如一把利刃死死瞪着苏绛唇。

苏绛唇把玩手里的一枚红宝石戒指,道:“五少爷是个成年男子,小妹的力气再大,再有本事,又怎会将一个男子打晕了?何况,他们本来就是亲戚,无缘无故的,怎会去打晕自己的表哥。”

说实话,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只要对着电脑,就想睡觉,就看不清字,估计是太长时间对着电脑了p

第539章 机关算尽(三)

“兴许是做了什么丑事,被人撞破了,一时恼羞成怒,妄想……”钱太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苏瑶突然扑通一声跪下来,对着苏太夫人磕头,对着苏绛唇磕头道:“女儿不孝,原本想承欢膝下,尽点做女儿的本分。却不曾想,女儿的嫡亲外祖母竟然如此污蔑女儿。女儿一生清清白白的,断没有做出任何丢苏氏脸面的事情。只是女儿不明白,五少爷是祖母的心尖尖,难道女儿就是那野草一株吗?抡起名分来,外祖母,我也喊了一声祖母,你这样污蔑我,这样陷害我,你的良心可有半点不安?”苏绛唇坐在椅子上听了苏瑶的话,心底升起了一抹不安,偷偷朝着身后的珊瑚使了一个眼色,珊瑚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会留意。苏绛唇放心了,今天,无论如何都要把苏瑶完整无缺带回去。

“你——”钱太夫人想不到,苏瑶的伶牙俐齿起来,也不输于她的嫂子。4633832

言小纯纯网纯的。苏瑶冷冷笑了一声,“我知道母亲不是你亲生的,你早就想着法子作践她。当年老太君护着,没有让你得逞,如今,你就想借着这件事,来羞辱我的母亲,来作践我的母亲。我苏瑶虽不是堂堂七尺男儿,却也是有血有肉的女子。我不会做这等丧尽天良的事情,也不会像你老人家那样红口白牙颠倒黑白,更不会让你这等魑魅魍魉的诡计得逞。”说着,苏瑶站起身,朝着最近的柱子撞去,却不曾,身后的珊瑚见势不妙,弹出一粒小珠子,苏瑶跑得极快,却没有留意到地上有粒小珠子,一只脚踩到了珠子,身子不由向前扑去。苏瑶刚刚扑到地上,苏太夫人和苏绛唇两个人都先后扑上去。

苏太夫人见女儿没有撞成柱子,心底先是一喜,接着要想到女儿刚才的决绝,悲从心里来,哭嚎着道:“都是娘害了你,都是娘害了你。若不是娘顾念骨肉亲情,焉能被人谋算了去。人家是设好了圈套,埋好了陷阱,就等着我们娘俩跳进去,好拿住我们娘俩的短处。当初要是知道你回来会这样,我死活也不会让你哥哥接你去。娘害了你,是娘害了你。”

苏瑶本来是心底堵着一口气,不想让人糟践自己的母亲,不想让自己的声名累到自己的兄长,就想着以死来胁迫太夫人,甚至,要用自己的鲜血,让钱太夫人受人唾骂。可不曾想,她这一撞,却是没有死成,听着母亲撕心裂肺的话,她突然觉得,若是自己真的死了,母亲活不了,哥哥一定会拼命,嫂嫂她……

刚刚想到嫂嫂,苏瑶的脸上就挨了一下火辣辣的耳光。苏瑶捂着脸,不敢置信望向了苏绛唇。

此时的苏绛唇哪有平日的温婉,脸上却是一股杀气腾腾的怒意。“你以为你这样死了,就能证明你的清白吗?我告诉你,你这样做,就是亲者痛,仇者快。再说,你怕什么啊?若是你真的清清白白,就别怕人家诬陷你。你嫂子是个没有本事的,但是,若是有人往你身上泼脏水,污蔑你,就等于是你嫂子我的不共戴天的仇人,就算是敲登闻鼓,告御状,拼着这条性命,我也要你清清白白的做人,清清白白走出去。”

说着,苏绛唇回过身子,板着一张俏脸道:“我们夫妻二人只剩下小妹一个血亲,不管是什么人,敢往她头上泼脏水,就要记住了,镇远侯府不会放过这个人。天涯海角,碧落黄泉,镇远侯府就算上天入地,也要找回公道来。”

钱太夫人一辈子和人斗,都不曾见过如此阴狠的角色,如此阴狠的话。她的心口像是压了一块的石头,嘴上却不服输道:“若不是诬陷了?”

苏绛唇的脸上浮现了一抹笑意,这抹笑意和她柔美的脸庞极为不相称。不知道怎的,钱太夫人突然想到两个字——厉鬼!眼前的女子,好像是厉鬼投生一般。她的双脚一软,道:“我说的是事实,若是真有什么不清楚,你们侯府又当如何?”

“我们侯府出来的小姐,不会做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苏绛唇的笑意越发深了,眼眸里的寒意也越发凌厉。

她这一生,最恨的就是用名节来诬陷人这等手段,明知道这样的手段会逼死人,可不管是阮沉鱼这样的角色也好,钱太夫人这样的人物也罢,好像都热衷用这个手段。既然她们都喜欢这个手段,改日,她也好好回敬一次,看谁还敢在她头上使用这等卑劣的手法。

“哼,那不过是你们一家之言罢了。”钱太夫人不屑道。

“对,这不过是我一家之言。”苏绛唇拍了拍手掌,道:“我真的不明白了,太夫人你这样做,能在其中得到什么好处?苏瑶的名声坏了,难道你们钱府的名声就好听了?说一句戳心窝子的话,这件事若是真被你得逞了,日后人家说起苏瑶,一定会说,钱府的那个外孙女,侯府的嫡亲小姐,行为不检点。我想着,你们钱府还有不少姑娘还未出嫁吧?你的女儿不在了,可人家的女儿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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