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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梅顾四。碧梅见宋氏如此说,越发觉得委屈,她道:“太太这话说的就是偏了,婢妾虽是丫鬟,却是清清白白的丫鬟,从未偷拿过一毫子的铜钱,何况还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呢。”

宋氏弹了弹袖子,然后道:“要是没有别的事情,你就退下。”也就是说,碧梅要是有本事,自个找去。

碧梅自然是不甘心,她对宋氏道:“太太,这手镯对婢妾来说,至关重要,婢妾就算是没了性命,也不能没有了那个镯子啊。”

这话一出口,碧珠就对碧梅道:“姨娘,这话说的,难道这镯子是什么灵丹妙药了不成么?”碧梅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稳了稳心神道:“这是老爷送的,婢妾一向看的比自己性命都还重要。”

“行了,行了。”宋氏不耐烦,一而再,再而三的说这些话,是要给自己添堵是吧?“不过是个镯子,你想要,去我匣子里挑一个就是了。”

碧梅闻言,低着头啜泣道:“婢妾什么也不要,就要那个镯子。”

宋氏狠狠瞪了碧梅一眼,她今天到底吃错了什么药?说了半天还是油盐不进。努力压下怒火,宋氏道:“既然你非要那个镯子,你也得给我指个明路来。这府里上下百来号人,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个搜身过去吧?”

碧梅怯怯望了宋氏一眼,然后道:“婢妾不敢说。”

宋氏听了这句话,彻底冒火了,她掷了一个杯子在地上,然后道:“既然不敢说,那就滚出去。”

碧梅立即趴在地上,泪流满面道:“太太,婢妾自知嘴笨,不讨你的喜欢。可婢妾好歹还是府里的姨娘,怎么可以让几个贱蹄子踩在婢妾的头上作威作福?退一步说,这些黑心的奴才,今日能偷婢妾的手镯,难保他日,不会把心思动到别的地方去。太太,你可得给婢妾做主啊。”

宋氏眯了眯眼睛,看来这个碧梅是有备而来,这一顶顶的帽子扣下来,显然就是要宋氏闹大这件事。嘴角微微一掀,宋氏的眼里闪过一丝冷酷,老爷前脚刚刚走,后头就开始闹腾,是自己平素为人太厚道了,还是说这些人蛰伏着,就等着一个好时机,把自己一口给咬死么?

“既然你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宋氏顺着碧梅的话说下去,“那么,我倒要问问你,你要我怎么替你主持公道?”

碧梅的眼里闪过一抹怨恨,不过她垂着头,宋氏等人自然没有瞧见。“婢妾人微言轻,岂敢做主?还请太太大公无私,替婢妾出这个头吧。”p

第244章 摆明了陷害

p宋氏冷笑,居然想把自己当枪使唤,这个贱人,本事见长啊。“你还没有说,到底是什么人偷走了你的镯子。俗话说的好,捉贼捉赃,这镯子被人偷了去,它总得有个着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碧梅故意装出一丝犹豫,然后她咬牙对宋氏道:“婢妾昨日瞧见的人,似乎是碧水。”

“你胡说。”碧珠立刻反驳,“碧水不是这种人。”4633832

宋氏瞪了碧珠一眼,碧珠知机的退下去,不敢多言了,免得帮了倒忙。

宋氏端起茶盅道:“碧水在我身边服侍多年,为人如何,我最是清楚不过了。你这盆水,泼得也实在是没有道理。”

碧梅一听,顿时不服气道:“她一贯就会装腔作势。婢妾以前也以为她个好的,其实,她这种人最喜欢的就是暗箭伤人。若不是这次,婢妾亲眼撞见,婢妾也不信她是这样的人。”

宋氏的神色越发的晦暗,看得碧珠心惊,难道宋氏真的信了这话?其实,宋氏自然是不信的,不过,光她一个不信顶什么用,这事要不是闹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碧水偷东西这罪名,那就是实打实的坐实了。

“既然是她,为什么你不当场捉住她?”宋氏像是不信,又像是相信似的问了碧梅。

九俗顾顾梅顾四。碧梅这才抬起头,对着宋氏道:“婢妾与碧水,素日有旧。原想着,她过来一趟,兴许是来找婢妾叙旧的,结果发现婢妾不在屋子里头,也就回去。婢妾就算是想破了头,也没有想到这上头去,直到今日发现这镯子不见了,才想起昨日碧水到了婢妾的屋子里过。”

“这屋子里,进进出出的人这么多,你凭什么咬定她?”宋氏继续敲打,“如果碧水能偷东西,那么底下的小丫鬟,手脚能干净到哪里去?”

“是不是她偷的,婢妾不敢说,可她进了婢妾的屋,怎么着,也得搜一搜才算是合情合理的。”碧梅对宋氏道,“婢妾的要求,也就这么多了。”

宋氏听了碧梅这番话,顿时为难了,搜或者不搜,都是一件为难的事情。碧水的亲事刚刚敲定了,若是这个时候弄出这种事情,不管是真是假,一旦传到了夫家的耳朵里去,这好的印象就去了一大半,若是不小心坐实了这罪名,等待碧水的,是什么样的命运可想而知。再说,碧水的夫家不是府里头的家生子,那是秀才,是生员,若是自己搜了碧水的屋子,传扬了出去,就等于生生扇了碧水的夫家一个大巴掌。这口气,是个男人都吞不下去,若是那个秀才得中举人,苏府就等于平白无故又得罪了一个敌人。

碧珠见宋氏的脸色僵着,而碧梅又咄咄逼人,暗叹一口气,这事情,若是一直胶着,闹出的动静,只怕比先前还要大,甚至更难收拾了。于是碧珠对宋氏道:“这件事,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争个半日功夫,只怕也得不到一个结果。”

这些话,宋氏岂有不知的道理,她如今是为难如何将这事揭过去,可碧珠说了半日,愣是一个主意也没有。宋氏一想到这里,不由得又想起自己的女儿,若是她在,兴许就有法子了。

碧珠见宋氏不答话,暗暗着急,这一急,她也顾不上许多了,开门见山对宋氏道:“碧水姐姐已经定了亲事。这种事情,不管是真是假,传了出去,都有损碧水姐姐的名声。以奴婢的短见,与其就针对碧水姐姐一个人,倒不如把范围扩大一点,但凡在府里头的丫鬟和婆子,都得搜上一圈。”这样的话,即使传出什么,就不会单单扯了碧水姐姐一个人身上去,别人想泼脏水,也没有那么容易。

而跪在宋氏脚下的碧梅,牙齿咬的格格作响,早就知道这个碧珠不是省油的灯,如今她上位了,就想着踩着自己往上爬呢。“碧珠,我知道你们姐妹情深,不舍得碧水受到责罚,可你这番做法,却是不对。府里头的丫鬟和婆子,大多数都是本分的人,如今太太大张旗鼓要搜了她们的屋子,她们肯么?这不是明晃晃打了她们的一个耳光么?到时候,只怕寒了她们的心。”

碧珠扬起一抹冷笑,对碧梅道:“姨娘长的一张好刚口,奴婢自然是比不得的。可碧水好歹与你十几年的姐妹,你摸摸自己的良心看看,今日你这番话,是不是诛心之语?难道碧水落不到一个好字,你心里就舒坦了?”

碧梅张了张嘴,最后,眼里像断了线珍珠一样滚落下来,她道:“就是因为十几年的姐妹,看她如今变成这样,婢妾的心里更痛。太太,婢妾对碧水如何,你也是在着眼里,难道说碧水过得不舒坦,婢妾的心里就能舒坦么?婢妾就怕她越陷越深,到时候想回头,就难了。”

碧珠紧紧握紧了拳头,努力平息自己心底的怒火,她如今是恨不得狠狠揍了眼前的妇人。明明恨碧水恨的要死,偏偏还摆出一副姊妹情深的模样,这话说出来,是骗她自个儿,还是说想骗宋氏这种精明的人?

“好了,你们一人少说一句。”宋氏打断了话头,对碧珠道:“你吩咐下去,先从这个院子里搜起来。”

碧珠微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她道:“奴婢这就吩咐下去了。”——

丫鬟和婆子共分三路,从宋氏的院子开始,逐渐移向其他的院子。大约搜了一个时辰之后,丫鬟和婆子都回来了。宋氏问碧珠道:“找到镯子了么?”

碧珠脆生生答道:“没有。”

宋氏转头望着碧梅,碧梅却不服气道:“肯定是搜的不仔细。”

碧珠闻言,俏脸冷了下来,道:“要是姨娘不放心,尽管自己再去搜一次。”p

第245章 危在旦夕

p碧梅气了倒仰,这是什么态度,她好歹还是半个主子呢。眼神扫向了宋氏,只见宋氏正吃着茶水,压根没有帮腔的意思。

碧梅越发的愤恨了,宋氏这番姿态,分明是给她没脸,偏偏她此刻又硬不起,于是她对宋氏道:“这事情,透着古怪。”

“好了,你别疑神疑鬼了,东西丢了就丢了,改日,我再让人打一些金镯子送过去也就是。这事,就到此为止了。”宋氏轻描淡写,就把话题改成了碧梅丢了镯子,却嫁祸给其他人的意思,还顺带点出碧梅的心胸狭隘。

碧梅想不到,宋氏的一句话,就把她编排成一个为了推卸责任,随意找借口欺辱下人的姨娘,一想到日后的处境,她打了一个寒战,对宋氏道:“太太,婢妾的镯子的确是被人偷走,婢妾绝无半句虚言,若是……”

碧梅想发誓,可宋氏压根不想听,这样的誓言,有几个真的放在心里,不过是拿来欺诈某些人,用来剖白自己的,里头的水分,可想而知。“我知道你喜欢那个镯子,可今日闹也闹了,搜也搜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难道真要掘地三尺的,你才放心么?”碧梅的脸色顿时白了,这句话,不就是说她无理取闹么?再望向其他人,那些被搜的丫鬟和婆子,心里压着一口气,如今听到宋氏这么说,望向碧梅的眼神里,有嘲讽,有不屑,甚至还有一丝幸灾乐祸。

姨娘又怎么样?说到底,还是一个奴才,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哪里容得下一个姨娘的辩白?

碧梅灰溜溜走了,碧珠关上门,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金镯子,对宋氏道:“奴婢一进屋,就看到这个镯子,这也实在是太扎眼了。”

宋氏冷冷一笑,这个碧梅,果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她对碧珠道:“可查出是什么人放进去了么?”

“人来人往的,哪里那么容易查出来?”碧珠对宋氏道:“碧水姐姐才出门不到三个时辰,居然被人暗算了去,实在是可恨。”

宋氏不置可否,正要让碧珠退下去,碧珠又在一边徘徊不定。宋氏感觉到她有事,就问道:“还有什么事么?”

碧珠这才吞吞吐吐道:“刚才搜院子的时候,搜到珍珠的屋子里,珍珠不让进去。”

宋氏挑了挑眉,道:“有说是什么原因么?”

碧珠没有答话,反倒从袖子里掏出一个鞋样,对宋氏道:“这尺寸,只怕不是女子的尺寸。”

宋氏扫了鞋样一眼,脸色一下子变青了,如果说刚才宋氏对碧梅只是恼怒的话,那么,此刻她对珍珠,却是十分的震怒。“这是从哪里弄来的?那个贱蹄子,是不是藏了这些东西在屋子里头?”私通,这样的罪名,一旦落到实处,到时候,头一个受到伤害的是苏绛唇。毕竟,贴身的丫鬟和人私通,那么身为主子的苏绛唇,名声只怕会臭的不得了。一想到这后果,宋氏越发害怕了,也因为害怕,心底的怒火也加剧了。“打死,把这个丫头打死。”

碧珠想不到自己说出真相之后,居然是这种反应,可她又不能不说,底下的丫鬟和婆子都看着,若是不说的话,只怕,明日宋氏要是从别人的嘴里知晓,自己也逃不了一顿罚。不是她不想帮珍珠,实在珍珠的胆子太大了,不但衲了鞋样,还绣了衣衫,外头一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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