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6(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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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上发放厥词,说,说皇上您是谋权篡位!”

刘恒眸光幽暗,冷冷盯着王福海。

王福海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曹裴裴鼻子一酸,跑上前去,“你先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娘娘这边我会看着的,一定会没事的。好不好?”

巨大的沉默里,谁也没有开口,半饷,刘恒淡淡开口:“朕……”还未说完,他看了一眼那水晶帘子里的人一眼,快步走了出去。

金銮殿上,气氛十分凝重!

刘恒走上金銮殿的龙椅上,看到台下越发意气风发的刘锦,此时却没有之前的怒气,一张脸风轻云淡,“三哥,怎么从封地回来了?前些日子闻言你将母后接去封地了,什么时候能将母妃送回?”

刘锦死死盯着刘恒道,“我母后二十五年含辛茹苦照顾你,一直将你视为嘴角的亲生儿子一般,你却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将她送去那种寒苦的地方。”

刘恒微微抬头,淡淡道:“三哥,很想要个亲弟弟么?”

一句话,让刘锦脸白了一半,他这辈子最庆幸自己有一个心狠的母亲,在他的帝王之位上付出了很多心血,但他敬重她之余更是恨她,不为别的,只因为她母亲与摄政王之间那种裙带关系,叫他觉得耻辱。

刘锦眼中掠过一丝戾色,冷笑道:“五弟,若非母后知道了当年父王去世的隐情,母后又何必受那么多非议,你说的弟弟什么的,不过是为了替你自己隐瞒才编造的谎言。”

“哦。”刘恒笑,“什么隐情?”

刘锦也轻笑一声,将金色圣旨拿出来宣读,而他读出来的每个字都让朝堂为之震惊,当年先帝竟是将这帝王之位留给了皇后之子,并非是先帝最为疼爱的刘恒?

刘锦将手中的圣旨拿给站在一旁的太傅张大人,“太傅,您是一直跟随父王的,这朝堂中您一定是最为了解父王笔记的人,您看看,这字迹可是父王的?”

张大人接过圣旨仔细阅读,没过多久,他一惊,将手中的圣旨又传给一边的尚书王大人,并且指了指一处。那王大人脸上也是一惊,纷纷跪在地上道:“这确实是先帝的字迹。先帝的字开口比较扁平,且总会在字体末端的笔墨更用力些,实在是旁人难以模仿的。”

刘恒却只是笑一声,却听得他极为清淡的嗓音问张太傅:“太傅,旁人难以模仿,就意味着这世间当真就没有办法临摹了么?”

张太傅诚惶诚恐道:“老臣并没有此意,若有人日复一日临摹也未尝不可。”

刘恒轻笑,“那可怎么办?三哥信誓旦旦说这圣旨就是真的,可朕的也是真的,到底哪一个才是真的呢?三哥可还有其他的证据,不然看起来,你我都有嫌疑。”

“放肆!”大殿外突然传来一声明亮的声音,只见那原本风华绝代的太后一下子好像老了许多岁,被人搀扶着走进来,“哀家就是最好的证据。”

“你这逆子,枉费哀家那么多年来对你如此疼爱与栽培,你却如此对待哀家,竟这样诬陷与我。那日,就是因为哀家知道了这封密诏,你就要杀哀家灭口。哀家怎么可能做出有违背先帝的事情。诸位觉得若是哀家真的是怀孕,如今怎么可能恢复这样快!都是这逆子信口雌黄。”说话间,殿外纷纷被一批人围住,太后与刘锦对视一眼,笑道:“哀家已经向碧落借兵十万,要替先帝灭了你这逆子。”

太后更是将目光放到朝臣之上,“众位爱卿,大家都是帮着先帝打下半壁江山的功臣,如今,边疆战事爆发,十四在边疆守城,内忧外患之际,需要一个新的帝王来带领大家,今日,追随吾儿,共创王朝辉煌!”

此言一出,已经有不少太后党纷纷下跪:“吾等愿追随锦王!”

此时有不少朝臣见刘恒大势已去,也跟着下跪,“愿意追随!”

一时间,刘锦笑的越发得意,扬声道:“五弟事到如今你还要垂死挣扎么?十四弟在前线还在等待援兵,根本赶不回京城!你若愿意降服,三哥可以与你封地啊,哈哈哈!

猖狂的笑和背后此起彼伏的恭维之声交杂,陌如笙的哥哥陌柏文一阵紧张,如今要怎么办,他们家在太后和摄政王纷纷倒台以后,很明显已经开始倒戈刘恒,如今这局势,看刘恒是要败了,他们家该何去何从。

人人都觉得刘恒此时应该是落寞的,却不想,他笑了一下,冷淡的嗓音在大殿上尤其突兀:“圣旨是真是假不知,如今这架势倒像是逼宫。”

“那又如何?成王败寇!”

这话一出,不少大臣吸了一口冷气。刘恒微不可知地笑了笑。太后见状,忙瞪了他一眼,斥责:“胡说什么!”又转身对刘恒道:“无须做垂死挣扎,今日所作所为都是因为你这逆子做了大逆不道之举,来人,将他拿下。” 一语出,那殿门真的被打开,冲进来不少人

☆、逼宫(下)

众人朝着门外一看,却并没有看到碧落的军队,反倒是远在天边的十四王爷只身走进大殿!

众人惊讶极了!

刘恒一只手支撑下颚,像只是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地问:“十四弟,前方战时如何?”

刘策微微一笑,少年的狡黠泄露无疑,谁能想到,就这样一个鲜衣怒马的少年郎便是边疆沙场人人闻风丧胆的将军。

“皇兄,区区几个突厥也想为难于我么,你太看不起我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特地轻瞥了一眼刘锦。

“诸位在困扰谁的圣旨是假的么?”刘策笑一笑,“我手上倒是有一份比这更有意思的东西。”

他说着拿出一卷羊皮纸。

刘锦看到那熟悉的羊皮卷,瞬间变了脸色。

刘策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唇角一勾,“这是匈奴和三哥的书信往来呢,上头还有三哥的印章,这印章应该是造假不了的吧。诶,对了,那什么,王大人,你不是还会突厥语么?来来来,你有文化,你来翻译啊。”

那王大人汗流满面地接过手中的羊皮卷,抬眼小心地看了一眼太后。

太后心头生出一丝不安,连忙道:“印章怎么就不能造假了?”

刘策哈哈一笑,这样的笑声在安静的大殿格外的突兀,“对对对,若是印章看不出真假,那我就将在沙场上抓来的突厥汉子与三哥对峙好了。”说完拿清秀少年却又献宝似地看着刘恒,仿佛等待夸奖。

刘恒偏过头,说了声:“乖,回头叫裴裴给你做饺子吃。”

刘策惊呼一声 ,好像得到什么似的。意外的还有在场的其他人,只是一顿饺子,就能叫这沙场上的阎罗王亲自打压了一批突厥军。

刘锦气恼,亏他还允诺突厥首领三座城池,居然这样不经打。好在今日除开碧落还有摄政王曾经留下的十万兵马。。噢,对了,刚刚上朝之前,还有那苏将军手中的五万兵马。可不知道刘策十八万兵马,带回京城的有多少?但不论他带回多少兵马,真要对抗起来,也不见得就是他刘锦输。到时候还说什么通敌卖国的罪名,他是帝王,他说了算。

刘锦嘴角上扬出口朗声问:“十四弟,回来救驾是带了多少兵马。”

刘策闻言呐呐地说:“五万呀。”

刘锦哈哈一笑,五万,才五万兵力,奈何他是战神又如何,他能以一抵几。

周遭几位站在刘恒阵营的人都在心里感慨,到底是少年郎,太轻狂,区区五万兵马…或许今日这龙位真是要易主了么?

那太后忍不住也弯起嘴角:“策儿,过来母妃这里吧,跟着你五哥和我们作对,最后你会死的很惨的。”

刘策抬头看了一眼刘恒,只见他五哥对着他笑了笑,他问:“五哥,五万兵马打不过么?”

刘恒嘴角带着笑意,“不会啊,五哥觉得你一定能赢。”

“笑话,到如今还在大放厥词。”太后扬声道:“五万对十八万你觉得可能吗?”

刘恒淡淡道:“五万兵马若是普通的自然不成,即便是精兵也难,但若是当年以龙纹符号召的铁骑兵呢?”

“铁骑!”群臣里还是窃窃私语,“那不是先帝秘密培养的死士么?当年不是说都归隐了么?怎么还能出现?”

刘锦脸色惨白,“怎么可能?他定是信口雌黄,别信他。”可是语罢,门口已经冲进来一批身着黑衣的人,动作迅速又整齐,一看便是受过了精湛的训练。

殿门外,一人缓缓进来,至龙位下跪拜:“臣傅霖深拜见皇上。”

若光口说不信,如今却有人不得不信,那傅霖深何许人也,经历两位帝王的老臣都知道,若是努尔汉是先帝打下江山的右臂,那傅霖深就是那右臂。

当年的先帝将那十万精兵交于傅霖深培养,以二比一层层淘汰。曾有一场战争,傅霖深带着五千兵马,灭了对方五万大军,这就是铁骑的威名。

可是随着朝政日渐平静,这一批精兵变退隐下来,原,并没有,先帝一直将这一张王牌藏得好好的。如今那一张圣旨就像一个笑话,连龙纹符都给了,还谈何圣旨。

刘锦眼眸渐暗,“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可太后却没有慌张,冲着刘恒道:“你放过哀家与锦儿,哀家便告诉你,你母妃在哪里?”

刘恒此时才开始正视这台下的母子,“母后,你和摄政王暗度陈仓,朕理应将你处置了。那么多年的母子情深,于我们不过是做戏而已。朕怎么可能不会对你下不了手。你知道为什么朕不杀你么?”他轻笑一声:“宁寿宫失火,人人都说我母妃是因为失去了妹妹所以自杀,烧了宁寿宫,我也当真这样以为。可父王告诉朕,并非如此,母妃还活着,只是他用尽了方法也找不到。他说一定要学会一个忍字。”

“二十多年了,朕一直喊你母后,终于等到了机会了。”

“皇陵之行是朕故意为之,朕知道,这皇宫必有一个人会知道母妃在哪里。”

他眼中一片腥红:“果然如朕所料,那一只海东青带来了你的消息,你的贴身宫女芳怡便去了那大牢里。如今,母妃已经在乾清宫了,朕怎么可能放过你!你加诸在母后身上的痛,今日,朕将一并拿来。”

太后与刘锦脸色已经是惨白,被身后几个人制服,跪倒在地上。

刘锦身子颤抖,却一脸不甘心。

而太后已经没有往日一丝风华,到底她还是输给了那个贱人的儿子,却还赔上了自己的儿子。可悲痛之余,她又想到了什么,嘴角弯起诡异的笑,“刘恒,你过来,哀家还有一话要对你说。”

刘恒只是淡淡一眼,“朕为何要听你说话?”

她眸色一暗,厉声道:“好啊,你不听也罢了,总归那曹裴裴不过是个奴才。”

刘恒闻言,到底还是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蹲下。

太后突然轻笑,淡淡在他耳边道:“你果然是个痴情的,和你父王一样,可是偏偏爱上一个公公,真是笑死人了。你当真喜欢公公呀。”

刘恒声音冷淡,“你只是要说这么?”

太后眼色一变,“怎么可能,哀家要说的是,纵然哀家输了所有,但哀家压了一张牌,没有想到,曹裴裴是哀家走得最好的一步棋子。你爱上一个公公,呵呵,爱上了,当真爱上了,刘恒,你啊,一辈子别想和你心爱的人在一起。哀家在这里诅咒她,叫她夜夜被鬼缠身,受尽折磨而死!”

“噗”得一声,那狰狞的女人口中吐出一口血,竟是要生生咬破舌头。刘恒眼疾手快制住她,“你别想死得那样痛快,你杀我父王,辱我母妃,欺我爱人,等着去那地牢里受尽折磨吧。”

☆、亲事

对别人来说,这一场宫变不过是一天,可谁知道过去的十几年,刘恒废了多少心思。从稚童开始一步步的谋算,一点点堆砌属于自己的势力。史书不过三两句,他却用尽所有。

乾清宫门外,刘恒站了许久。已经是冬,冷风凛冽,他却一直呆呆站在门外。

曹裴裴走出门,伸手握住他的手臂,“怎么不进去?”

刘恒盯着她的眼睛,似喜悦,似害怕,“裴裴,往后再也没有能伤害我至亲的人了。”

曹裴裴笑靥如花,一双眼里尽是喜悦,似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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