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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态,黎家自要见好就,握手言欢是顺理成章的事儿。

黎江实实在在松了一口气:“公主既这般讲了,咱们有理也没理了,明日我与你兄弟登门回拜,今后时常叫两个孩子去公主府问安,躬谢千岁照拂之德罢!”

黎秋不以为意:“纵不生隙,何需言谢?建儿死在他们家人手中,苦主岂有回拜仇家的道理?”

黎江微微摇头:“你不想想,荣国府二小姐转月就嫁宗王府为元妃,甭管什么因由,贾家此刻受罚,打的又是哪个的脸?万一主子娘娘迁怒淑妃娘娘,我们这点子委屈算得了什么!”

“父亲说的是!”黎冬站起身,“明儿我陪您过荣府答礼。”

再说颜氏回了荣府,把今日处分回于婆婆知道,张夫人甚是欣慰:“你办的不差,一万七千两银子叫琏儿拿体己还出来,他们两口子一年首尾月例加上族产分息,约莫也够一千两银子,只盼他生些教训,将来少给你们做兄嫂的添乱才好。”

“都是一家子骨肉,太太哪里的话来!”颜氏此语说的大是违心。

即至次日,黎家父子果然登门回礼,两厢互道不是,上座奉茶之际贾蓉进内回话:“大爷爷、叔父,祠堂那儿已经预备好了!”

贾赦点点头,又向黎江解释:“今日族里有桩要紧事发落,需得有个德行俱佳的耆宿观礼,若老大人不弃贾家名薄,请贤父子做个见证。”

黎江有些摸不着头脑:“下官岂敢!岂敢!”

贾瑚打一躬:“老大人请!”

黎家父子就如被绑了票似的,教贾赦爷儿孙奉承着到了宁府祠堂宾坐。

却说金陵贾太公在明末发迹,也算得上一县的田舍员外,后得四子,长子便为宁荣二公之父贾公,这一支最是兴盛,从代字辈算,如今共有四四八房人口,皆在京城安居,余下三支,也有十二房子嗣,他们是留在金陵的,如今除了贾敬贾珍贾蔷贾寥寥数人,包括贾琏这等躺在床上的在京八房男丁全都候在宗祠待命。

贾蓉辈分虽低,却是正经的长房长孙、名正言顺的下任族长,除代儒代修,只他与贾赦上位高坐。

贾赦揽看人头,指着客座的黎江示意:“此为淑妃娘娘生父,原礼部侍郎黎老大人,今日有话公示,专请老大人做个上证,你等见过!”

族人各自作揖,黎江还礼后方才落座。

“除了大老爷与珍儿闭关不出、外放山东的蔷儿皇命在身,在京八房人众也只月中的孩子没到了。”贾赦有些感慨,“想我宁荣二公,九死一生开辟家业,谁能料到贾家竟有今日的繁盛!”

贾蓉站起身拱拱手:“诸位太爷、爷爷、叔叔,祖父与父亲传话,凡今日大爷爷所讲,俱是他们的意思,还要各位长辈明晰。”

众人纷纷称是:“大老爷尽管吩咐,我等无不从命!”

“开封的事儿你们许已听闻,蒙圣人宽赦、又有黎老大人以德抱怨,我这个治家不严的荣恩侯才只降成伯爵,虽是如此,毕竟有愧先人,今日向祖宗请罪,好教族人引为借鉴!”话已说完,贾赦朝二公影像磕了头,起身又道,“本该自罚杖刑,今日还有旁的交代,我便交银一万,为族中加置祭田,以为赎罪之心!”

众族人宽慰道:“大老爷言重了,此事本为外头奴才无礼,并不与您相干!”

“无规矩不成方圆。”贾赦转身示意,“请刑!”

贾葵双手捧剑,俯身奉于祖父。

连黎家父子在内,上上下下无不惊愕。

“金陵贾氏沐浴皇恩,虽以军功立户,却凭诗礼传家,自蒙公主下嫁,簪缨官纱,贵在当朝,我等本需上佐明君、下恤百姓,不负天子、不愧祖宗,然而树大叶繁,族人参差、自分良莠,即因此故,方生祸端”说到这儿,贾赦把宝剑接到手中,“此剑名唤‘辟邪’,为先宁国公得于沙场、蒙taizu皇帝赐名的宝刃,先荣国公伐苗,宁公转送荣公护身,大伯父进藏,荣公复又将剑予他;江南暴乱,伯父交予时为中路副帅的父亲,几十年后兴武北伐女真,佩戴的还是这把剑,我便如此讲,贾家的兴盛是它一路见证着的!”

贾敕赞道:“此为传家的宝物!”

“不错!”贾赦将宝剑呈放到祭桌上,“今日我便用贾家的荣耀甄立家规,自即日起贾家上下若有不法,轻该罚金断指,重需切腹自裁,以辟邪为明据!”

此言既出,众族人议论不休。

贾瑚喝道:“有异议的尽可明言!”

代儒率先表态:“这是正理!积善之家必有余荫,古人又道‘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先辈开立长堤,万不可蛀于微小蚁虫。”

众族人哪敢多嘴,都出声表示赞同。

贾蓉即宣族规,贾赦父子带头签押,连宾坐的黎江都按了手印。

作者有话要说:给贾宝玉找个什么样的媳妇儿呢?好为难!

☆、待婚期烈属答礼问才情中殿垂询

颜氏对整顿家族的行为是十分支持的,专门叮嘱夏莲:“用心抓个垡子出来,一定教他们知道厉害!”

夏莲答应一声,冬梅复又请示:“主子,祁宅已经打理妥当,外面回话,是不是再添些下人用具?”

颜氏点点头:“祁家是五月底到京城?不要短了冰供,换季的成衣布匹亦应添加。”

春兰一面给颜氏捶背一面说道:“您还得养足了神,自下月起二小姐便该议礼了。”

“女人呐!”颜氏苦笑,“什么时候能为自己活呢?”

进门的贾瑚听到这一声,转身摸摸贾茂的头顶:“听到没?你娘嫌弃咱们爷儿们累赘呢!”

丫鬟们都笑着退了出去。

颜氏问道:“葵儿和俩小的呢?”

“我叫葵儿陪着太太,茗儿与英儿跟蓉儿去东府了。”贾瑚拣着椅子坐下,“有吃的没有,折腾一日实在累的不轻!”

颜氏回道:“炖着山鸡汤,这就吃饭罢。”

贾家更定族规,甭管是作秀还是计较长远,至少皇帝是满意的,而顶梁的贾瑚颜氏都在,一个降爵革职的处分并未教荣府伤筋动骨,加上立至眼前的大婚,哪个敢稍存蔑视?

贾玫是记名嫡女,出嫁排场已然令京城嗟叹,何况是备位皇妇的贾瑾,一百二十抬嫁妆琳琅满目,实惠程度远胜妯娌。

贾瑾曾管家务,知道荣府嫁女的旧例,虽说门第不同,她的资奁已算出格儿,纵不懂礼也该诚谢长嫂了。

颜氏笑道:“按皇子妃规制,你该有一百三十九抬嫁妆,这一百二十抬里有七十抬是公中出,我与你哥哥添有三十抬,你二哥二嫂十五抬,东府有五抬,余下十九抬我也预备周全,所以白空着是为留给亲友添妆的,多了少了方便添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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