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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你在为娘跟前的时日最久。”

金瞳有些摸不着头脑:“娘,您有心事?只管说出来让儿子去排解。”

“娘的心事一大半在你身上,还就只能由你来了结了。”石皇后压低声音,“母子说话不必拐弯抹角,虽说后宫不能干政,但你们都是我的儿子,当娘的嘱咐儿子一句不算罪过。”

金瞳严肃脸:“娘,儿子听着呢。”

“你哥为了你父皇的储位,打小跟着太宗皇帝住,说句不大恭敬的话,哪怕是亲祖父,没有父母照看未必少受委屈,每每你小时候淘气,我总想一想昊儿,他在皇上面前怕是不能这样撒娇浑闹吧?”时隔二十多年,石皇后依旧觉得心疼,“我生了你们六个,独独亏欠你三哥最多,不是不想,是没机会疼他。”

“娘,我懂,三哥是为了咱们全家”金瞳靠在母亲的腿上,“儿子不做杨广,更不做朱棣,就这样做三哥的弟弟、父皇母后的儿子。”

石皇后抚着儿子的后颈说:“你明白娘的苦衷,娘只盼你们兄弟都好好的。”

“娘,太子妃失德,毕竟有太孙在,您和父皇有什么章程没有?”金瞳补充道,“若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儿子愿意为三哥牵头。”

“你有这句话就成了!”石皇后微微阖目,“儿,为娘最对不住你三哥的地方就是没能为他娶个贤惠的媳妇!”

昔年太孙选妃,帝后、东宫眼中的第一人选是顺义伯与越城郡主的独女金陵公主,但颜氏久向东宫,若为太孙妃难保招来假公谋私的嫌疑,故而推托了这桩恩典。两个备选的女孩儿,一为现今是诚亲王世子妃的石皇后侄女,另一个即太子妃,拼起来石家小姐素质更好,但太子妃出身后族,石皇后不但需要谦让婆母,更应避讳石家连出两朝国母,是以第三人选顺利夺魁,成了皇太孙的原配嫡妃。三女大婚之期相近,颜氏一举生了对龙凤胎,石小姐也在一年中生下诚亲王嫡长孙,独独太子妃连着几年没消息,石皇后要说不后悔是假的,好容易开胡诞下金琮兄妹,偏又不知足的瞎折腾,如今将金昊父子坑出境界不提,四代有恩的齐鲁公主也成了痴呆之人,石皇后便是再有涵养也做不到圣母一般宽宥儿媳。

“主子娘娘!”宽慰了母后几句,金瞳刚要跪安去见太子哥,坤宁宫监满脸喜色来回,“齐鲁公主求见!”

作者有话要说:借钱的时候是一片好心,遇到急事想往回要时就变成孙子了!

☆、闯大难侥幸脱生挟皇孙图制天子

这一声宛如天籁,石皇后大喜,扶着金站起来:“雪儿好了?快!请进来!”

当日颜氏触柱,被东宫宫女下死力拽了一把,虽说没撞个脑浆迸裂,终究不落得头破血流的结果。加上事出突然迷了心窍,众人只当是伤了首脑,这才有些错用处方的意思,一直混沌了十余日方见清醒。

估量着时日养到中秋,颜氏终于起身,把那四季丫鬟喜得拜神还愿,当即安排了车驾伺候主子往大内而来。

石皇后亲出外殿,不等她行礼便上前拉人:“老天有眼,老天有眼,总算是大好了!”

金打眼看去,颜氏的额头上有铜钱大小一块伤疤,纵便大难不死,到底花容残破、满月受损。

“原来四弟也在。”颜氏欠身,“这些日子多亏弟妹照管,改日必当登门道谢。”

金赶忙还礼:“原是该当的,姐姐能痊愈才是我们的造化。”

颜氏淡笑不语。

石皇后拉着颜氏坐在身边嗔怪道:“你既好了,打发下人来报一声,我自然出宫瞧你,何必辛苦进来?”

“不碍事了。”颜氏仰起脸,“知道您和皇太后惦记,这才赶早过来叫您瞧瞧。”

石皇后正要说话,原在上书房议政的皇帝父子闻讯赶来,皇帝欢悦不说,金昊更加激动,一把将表姐揽到了身前。

颜氏略感无奈:“太子爷,您得注意体统!”

金昊这才松手:“只要你一句话,教我以死谢罪都成。”

“我的疯病传到你身上了?”颜氏唇角含笑,“堂堂东宫皇太子说这种浑话!”

皇帝高兴地向妻子说:“把孩子们都叫了来,晌午在坤宁宫摆家宴!”

颜氏提醒:“儿臣还需往宁寿宫给皇太后请安。”

皇帝便道:“一齐去,母后见了你必然欢喜!”

皇太后已经出了宫门口,半路见着一行人驻足不前,抱了行礼的颜氏就哭:“你有委屈,自是我来做主,这样刚烈的性情,万一真出好歹,可教老婆子怎么活呢!”

颜氏告了罪,与帝后簇拥皇太后折返宁寿宫说话。

到了晌午,皇帝果然在宁寿宫设下家宴,诸皇子、皇子妃一体作陪,近于半酣,颜氏将推恩的诏书拿了出来:“雉子无功,不当加恩。”

按青制,封国公主的长子可荫封一等轻车都尉,贾瑚与颜氏都有大功,是以额晋贾茂子爵传袭,后加双国封秩,按理贾茗即有轻车都尉的封荫,不料东宫事发,皇帝晋贾茗为二等男爵,并封贾英轻车都尉,远远超出了两国公主的待遇。

皇帝即问金阳:“你管礼部,且来说说齐鲁公主的子女是否愈封!”

“是。”金阳站起身,想了一想即回,“贾葵为公秩世子,翌日袭封郑国公之位,原与齐鲁公主无干;早先晋封鲁国公主时圣旨明示,除荫封轻车都尉外,另加一等男作为筹功之赐,这个爵位是赏给贾茂的,此后渐次晋为三等伯,轻车都尉该是推封给贾茗,父皇降恩授晋二等男爵;鲁国公主加封齐国公主后,按制又加轻车都尉一员,父皇授给了贾英。如此算来,齐鲁公主名下的荫袭爵位全然封授,并未多授,亦未缺封。”

这笔账要看怎么算了,颜氏认为贾茂的爵位是荫封之一,金阳则表示这属编外赏赐,一通计算下来,数量问题转变为高低问题,哪怕皇帝没有因亲施恩,已是三等伯的也应降两品做一等男,封了二等男的至不济要有略低一级的轻车都尉。

皇帝微笑颔首:“这个不必议了,等你日后又有所出时再讲。”

颜氏还想争辩,夏守忠进来回道:“陛下,太孙在外求见。”

金昊小心翼翼看了表姐一眼。

颜氏遂转话锋:“似是许久不见太孙了!”

帝后都松一口气:“快叫他进来。”

皇太孙之位在诸王之上,虽是家宴,依旧要守国礼,向曾祖母、祖父母与父亲请安后就怯生生看向颜氏,软糯地叫了一声姑妈。

“一月没见怎么瘦了?”十来日间,颜氏想了许多,其中就包括皇太孙金琮。这个孩子是她一手接生,五六年间也了不少心血,最初还是有些迁怒的,想通后又觉得孩子处境可怜,把那两三分芥蒂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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