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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半步,怕是生出妨碍天伦的大罪过来!”

贾琏听得厉害,一行往贾政处走一行指示小厮:“快去报了老爷和老太太。”

等到贾琏赶到,贾政已经拿了绳子要勒死宝玉,疾忙上前抱住他:“宝玉兄弟年小不懂事,二叔怎就行出绝伦之举!”

王氏见宝玉面白气弱,解下汗巾看去,由臀至腿竟无一点儿好处,便叫着贾珠哭道:“我的儿啊,若有你活着,纵死一百个我也不管了,省的惹你父亲这般生气。”

正没开交处,忽听丫鬟来说:“老太太和大老爷来了。”

一言未了,但闻窗外颤巍巍的声气说道:“先打死我,再打死他,岂不干净?”

贾政见母亲来了,又急又痛,连忙迎了出来。

宝玉早先被叫到荣禧堂对质,贴身的小厮焙烟立刻知道不好,赶紧托人报到了荣庆堂,贾母打发了琥珀去看:‘若是二老爷动怒打他,你就说我的话把他带回来,倘或只是动气训斥两句,你便不必多嘴。’

忠顺王走后,琥珀打听着贾赦劝阻了贾政,折道回去向贾母回话,哪里料到贾环的唇舌跟在后面?等二报的到了,已经是为时过晚。

贾赦和贾母的情况类似,母子俩正好在大门口碰头,便扶着老娘一起过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承认是抄袭的原著!

☆、食色种搅乱阖家专情人引咎妻母

却说贾母扶着贾赦摇头喘气地进来,贾政上前躬身赔笑:“大暑热的天,老太太有什么吩咐,何必自己走来,只叫儿子进去吩咐便了。”

贾母听了,一面止步喘息一面厉声道:“你原来和我说话,我倒有话吩咐,可惜老不死的碍了你们眼,叫我和谁说去?”

贾政听这话不像,忙跪下含泪说道:“儿子管他,也为的是光宗耀祖,老太太这话,儿子如何当得起?”

贾赦大不自在,松了贾母吩咐贾琏:“还不抬了宝玉往后面找太医去。”

贾母为宝玉房里的事儿抓心,也与王氏一般并不自在,李纨、凤姐、贾玫、贾瑾、探春、贾都是跟着来的,李纨听着婆婆叫丈夫名字,也是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这顿打不比往日,贾母又是心疼又是生气,也抱着哭个不住,凤姐劝了一会儿方渐渐止住,又骂着想搀宝玉的丫鬟媳妇:“糊涂东西,也不睁眼瞧瞧,这个样儿怎么搀着走的?还不进去把那藤屉子春凳抬出来!”

众人听了,连忙飞跑进去抬了春凳来,将宝玉放上,随着贾母送至王氏屋里。

贾政见贾母怒气未消,不敢自便,也跟着往后走,看见宝玉果真打的极重,又有王氏肉一声儿一声的哭贾珠“你怎么不替着珠儿早死了,留着珠儿在,你父亲哪里能有这顿气生?”不加倍灰心:“老太太,儿子愧对祖宗,留下这个玷污祖宗的下流胚子败坏门风,非但连累大哥都跟着受过,老太太都背了不慈善的名声,实在忍得下,儿子又如何能下这等毒手!”

贾赦赶紧包揽:“不过是一个戏子,忠顺王爷再要问罪,还有我这做伯父的顶着,哪里值当你计较至此!”

贾母含泪说道:“儿子不好,原是要管的,宝玉虽是孩子,这回总算闹的过了,都怪我失了教导,让他受人狐媚,还顾得上什么名声?已经打到这个份上,你不出去,打死我们娘儿俩才是解恨么?”

贾政听说,摇摇晃晃地退了出去。

贾赦叹息一声,因向贾瑾说道:“太医立刻就到,你们也别在这儿裹乱了。”

颜氏听说过往后向张夫人感慨:“老太太把一颗心偏到肋条下了,这是护着他呢还是害着他?”

睡了丫鬟的事儿不必张夫人来管,她担心的是忠顺王那头:“甭管寻不寻得到人,总与宝玉脱不了干系,可要打点一份谢礼送了去?”

“不必!”颜氏按住眼前乱晃的胖爪子,“我琢磨着,二太太许得记我一笔账,把他眼中的乖孩子宣扬成了好色之徒。”

张夫人鄙夷地冷笑一声:“理她呢?自己儿子管不好,她给谁做娘!”

婆媳说一会儿话,贾瑚领着贾茂来接妻儿,张夫人即道:“你老爷和琏儿两口子在东边,把萱姐儿和巧姐找了来,咱们一齐吃饭。”

席间听妻子说起今日的事儿,贾瑚沉默片刻说道:“宝玉如何了?”

颜氏“哼”一声:“你只放心,他要有个不好反倒是咱们的福气。”

贾瑚嘱咐妻子:“你也敲打敲打管事,这样的事儿不能传到外面去。”

颜氏放下碗筷:“你是不是想说我就不该把这事儿捅出来?”

贾瑚叹口气:“家丑不可外扬!”

“这话说的好!”颜氏讽刺道,“弄个通人事的男人养在内帷,礼法规矩的不说,从妹妹到女儿、侄女的名声也不必要了,谁让人家有个生了皇孙的亲姐呢?就算外人知道,将来写道懿旨传出来,谁又敢计较名声的事儿呢?”

贾瑚皱眉:“我哪里是这个意思?只与老太太讲一声,把宝玉挪出去便是,又扯这些是非出来。”

张夫人一看,这俩做父母的当着孩子面便要抬杠,立刻板起脸训儿子:“要不把这话明了说,老太太还讲宝玉小,留着人不愿意放的。你个爷儿们,管这些内宅事做什么?”

颜氏缓了缓脸色:“而今姑娘们都大了,我们自己整顿,人家说是亡羊补牢知错能改,一个不妨传到外头去,打了皇家的脸误着瑾儿终身算谁的?哪怕元春以后是万贵妃呢,现如今大青朝的当家人也是皇上皇后两位圣人,大儿子的侧室能比小儿子的终身要紧?”

贾瑚改口:“我也是怕老爷太太受牵累,在老太太那儿委屈。”

颜氏这才作罢。

吃过晚饭,又有丫鬟来回,说是贾母暂在贾政院里住两天,等宝玉略好一些再一齐挪回荣庆堂。贾瑚闻说起身:“我过去瞧瞧。”

宝玉本就娇生惯养,这顿板子打下来早已内外兼伤,贾母扣着太医不放,打发下人在贾政的外书房打扫客卧,唯恐半夜有个反复。

贾瑚在外头见过贾赦三人,又到里面给贾母请安,看着宝玉情景吸口凉气:“二叔打的忒狠了。”

贾母已经缓过劲来,看着床上的孙子摇摇头:“也不全是你二叔的错,宝玉很该挨上这顿打的。”

宝玉挨打的根由,只要主子发狠约束,想传到外头并不容易,唯独贾母最想瞒的人瞒不住,那就是贾敏。林如海是典型的士大夫,在他眼中,黛玉的夫婿必有两条一定过关:其一,对女儿好;其二,为人长进,能给林家添助力。荣府本是林氏外家,宝玉还不是长房一脉,如果真像贾府清客吹捧的那般天上有地下无也罢了,却是没有功名的酒色之徒,哪里能将他视作东床人选?

贾瑚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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