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血漫青天(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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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信!”王落梅双唇顿时没了半分血色,吃惊的望着聂阳,说什

么也不愿相信。

邢碎影眼中寒气大盛,口中语调却变的沉稳而坚定,像是换了一人一般,他

微笑道:“落梅,你是信我还是信他?”

王落梅心中一喜,立刻道:“我……我自然是信你的。他……他不过是个恶

贼!我怎么会信他的胡言乱语。”

聂阳只有暗自叹气,心道果然女子一惹情事,便蠢的不可救药。

不料邢碎影却缓缓道:“这么说,我要是说他其实没有骗你,你也会相信的

了?”

王落梅面色大变,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邢碎影语气骤然一变,淡淡道:“小生确实便是邢碎影,你们天道和摧花盟

的人,统统都是猪。”

聂阳心知不妙,全力纵了过去,幽冥掌力外吐,直击邢碎影胸前空门。

这一招全无章法可言,恍若搏命,但聂阳不得不出手。

只因他已看出,邢碎影已经要杀王落梅灭口。

哪想到王落梅一见聂阳扑上,竟然双臂一展拦在邢碎影身前!聂阳只得硬生

生偏转力道,一掌隔空轰在地上,身形借力一转退后数尺。

他双足还未立稳,就听一声闷哼,抬眼望去,就见王落梅双目满含惊讶,缓

缓地转过身去,但扭到一半,便软软的倒了下去。

邢碎影单掌竖在身前,面无表情的看着王落梅倒下的身躯,缓缓道:“你可

知道这样一个习武天赋过人的玄阴之女定,尚未吐气开声,已有一丝鲜

血从他唇角滑下。

聂阳勉强想要挤出一个微笑,身子一颤,却噗的又是一口血喷了出来,这一

口血却是鲜红无比,显然刚才那一掌他也未曾讨到便宜。只不过这一掌击中,看

到邢碎影负伤,他心中那种滞闷则没来由少了许定。

邢碎影却似打定了主意要将慕容极立毙掌底,可见刚才所受内伤着实不轻,

不敢久战。

慕容极也看出来敌内伤不轻,打起十二分精神守住门户,孤烟掌本就是武林

绝学之一,纵然慕容极所修不过十之六七,只守不攻也不会轻易被人击破。那飘

渺如烟的招式恰好令幽冥掌的至阴掌力无从着手,十几招过去,慕容极除了后退

数步之外丝毫不见劣势。

邢碎影冷冷哼了一声,双掌一错,陡然变招,竟转为了十分霸道的大鹰爪功!

仇家和鹰爪王家曾是姻亲,邢碎影使出这门武功聂阳自然并不意外,慕容极却猝

不及防,孤烟掌所倚仗的内功他不过初学乍练,这刚猛擒拿招式一出,他全力化

解向旁纵出,臂上仍被抓出了五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邢碎影一招得手后招立出,五指如钩直逼慕容极咽喉,所携内力虽然过于阴

柔不足以发挥十成威力,却依然不是慕容极这半路出家的孤烟掌可以匹敌。

聂阳心中一凛,想要过去帮忙,情急之下内息强行调动起来,可距离十丈有

余,恐怕非凌绝世在此不能相救。

慕容极面上丝毫不显惊慌之色,微一皱眉,反而向前迈了一步,同时左掌穿

肘而出,劲力阴柔却不失强猛,招式极为精妙,不仅攻邢碎影所必救,所含后招

是奥妙无穷。

这掌法中的变化虽不如孤烟掌那般高深莫测,却绝对也算得上是一流武学,

而且慕容极对这掌法十分熟练,一击之威与方才孤烟掌的苦守之力简直是云泥之

别。

邢碎影象是早料到会有此招,双臂一振竟硬生生把身子向后抛去,好像刚才

那夺命一爪不过是虚招一般。

聂阳却丝毫不觉得惊喜,反而惊出了半身冷汗。

他虽然不认得这套掌法,却也猜得出它的名字。

这正是慕容家家传绝技之一,七星引天掌!

邢碎影尚未落地,慕容极便已到了他的身前,左掌直进右掌斜撩,一式“巨

门破”分击邢碎影胸前腰间。邢碎影双肘一沉,封住身前空门,五指顺势一拂,

赫然便是百花阁拢香手中的招式。慕容极不退反进,左掌反切右掌疾提连消带打

化为一招“贪狼突”。这变化极为迅速,邢碎影又未曾见过七星引天掌中的一招

半式,应变不及,百忙之中身子一扭,力贯左臂硬接下来。但同时慕容极反切左

掌也被邢碎影手指拂中,穴道一酸登时半身发麻。

这一掌方见慕容极功力所在,邢碎影竟被直直打出三丈有余,沉气坠足方才

站住。

只不过两人实力相差太远,这一掌也只是让邢碎影伤势略重而已。

也不知是明白继续缠斗下去讨不到好,还是别有所图,邢碎影刚刚稳住身形,,

冷笑一声就此转身提气疾奔,慕容极纵身欲追,却发现轻功差距着实不小,纵出

数丈便即停步,匆匆走到了聂阳身边。

聂阳此时内息已经平复大半,只是丹田之中还是翻腾饱胀有些难过,他面上

并未露出分毫异样,对慕容极微微一笑,道:“相传慕容家的七星引天掌共有八

式,每一式都是至威至简,包含了无数变化的高招,不知慕容兄已经修得了几式?”

慕容极也勾起了唇角,他本就俊秀,此刻是显得风采翩翩,方才那一掌对

他来说犹如宝剑出匣,令他从如意楼的下属,立刻就变回了有着慕容世家血脉的

年轻公子。

“承蒙楼主关照,那八式七星引天掌,在下不才,已经全数修习完毕。只是

天资鲁钝,还需要假以时日着的人也

不过只有二十余名。他们的衣服都还很整洁,想必都是赶来支援的如意楼弟子。

倒下的人,都已不会再站起。干燥的黄土,已被鲜血浸透。

也许以后的江湖中,有人在茶余饭后谈起这场战役的时候会热血沸腾,但现

在在场的人却觉得连骨髓都已冷透。

这里的尸体有的被一刀砍死,有的被一剑穿心,有的中了十七八种暗器,有

的被人一掌震碎了魂魄。

这些都不算什么,这些终日在刀锋边缘游走的江湖人早已见惯了死亡。

令他们感到震撼的,是另一些人的死状。

他们纵使在摧花盟内,也不过是些二流角色,其中大半都没人认得出名字,

只知道他们无一不是宵小淫邪之辈。他们想必是已经得到了极大的优势,因为其

中一个人的脸上还带着得意的淫笑。

那笑容定在他脸上,成了他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个表情。他的手攥着一个女

子衣襟的碎片,他的咽喉被一柄锋利的剑洞穿,于是,他成了这些人中死的最

“好看”的一个。

剩下的那些,已经不像是人类在战斗,而像是蛮荒的野兽在厮杀。

一个男人双手各掐着一个女子的脖子,却被那两名女子紧紧地搂住了胳膊,

而第三个女子的嘴巴,就死死的咬在他的咽喉上,那女子的娇躯已被拦腰斩断,

却仍然如夜叉一样咬死了她的仇人。另一个男人和两个女子纠缠在一起,一个女

子的左乳被他的鹰爪生生撕烂,另一个女子的脸都已被抓得血肉模糊,但男人的

身上也布满了血痕,那两名女子最后的武器只剩下自己的十指,她们连指甲都抓

到翻开,竟活活把那个男人的胸膛挖开,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被这样杀死的男人只有十余个,而和他们纠缠在一起的女尸却足足有三十余

具。

她们柔软的樱唇,纤秀的玉手,都变成了她们面对得意的敌人时唯一的依赖。

也许摧花盟的这些人本不会死,只是他们实在欺凌着,她

的胸前钉着两把剑,腰上也有一处深可见骨的刀伤,但她却没有倒下。她的双目

半闭,已经扩散的瞳孔无神的盯着面前的几具尸体,唇角竟似带着一抹讥诮的笑

意。

聂阳的胸口又开始发闷,这里浓重的血腥气依然无法掩盖另一种他所熟悉的

味道,那从这些惨烈的尸体上所散发出来的,仇恨的味道。

慕容极面色凝重的走过来,一个精干的中年汉子已经向他报告了足够详细的

讯息,他拍了拍聂阳的肩,声音显得有些低哑,“聂兄,摧花盟的人四散逃逸,

他们抓走了一些人,剩下的人追过去救了。我怕……他们可能会中陷阱或是埋伏,

咱们是不是该分头去找一下他们?”

聂阳深深地吸了口气,他的精神和体力都几乎跌落到了低谷,他现在唯一需

要的就是一桌丰盛的饭菜和一张温暖柔软的床。

但他只有点头。

他从漠尘师太的胸前拔出了一把长剑,缓缓插在了自己的腰带上,“我去这

边。”

说完这四个字,他的人已经到了林中。

他已经不愿再起了身子,紫红

的老二扑滋跳了出来。他伸手扶住,呼呼喘着粗气,随着喘息的节奏,一道道浓

白的浆液飞射而出,一股股洒在纪紫吟红彤彤的脸颊上。

纪紫吟略带失望的偏开头,缓缓蜷起了半裸的身子,轻轻的抚摸着柔软的胸

膛,细长的手指慢慢的揉着依然硬挺的乳头。

男人死死地盯着她在乳晕上移动的指尖,喉结不断地滚动着。

聂阳心中失望至极,手缓缓的握住了腰侧的剑柄。

那男人的眼睛又一次开始发红,他猛地扑了上去,抬起了纪紫吟一条腿,一

口咬在了大腿内侧娇嫩的肌肤上,口里含糊的骂道:“婊子!你这臭婊子!老子

咬死你!”

纪紫吟呜的一声拱起了腰背,嘴里腻声道:“嗯嗯……好人,重些……还可

以……再重些。”

“骚货,就这么想被大爷搞么!”那男人恶狠狠地骂道,一把揪住了纪紫吟

的头发,啪啪两记耳光闪了上去。

她却完全没有痛苦的样子,扭动着抱住了他的大腿,在那满是黑毛的大腿上

用舌头一口一口的舔了上去。

男人得意的低笑了起来,分开双腿把腰向前挺了出去,“来吧,给老子含硬

了,就再让你爽一次。”

聂阳眼看着纪紫吟慢慢的舔吮着将那根腥臭的肉棒吸进了嘴里,心头骤然闪

过一个念头,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拔剑飞身而下。

而此时已经晚了。

就听那男人一声凄厉的惨嚎破林而出,纪紫吟那两排光洁如玉的贝齿已经紧

紧地合在了一起!她双手抱紧了男人的屁股,全身的力气都集中在了牙关,血液

混合着尿腥臭扑鼻的喷溅出来,喷在她的脸上,呛进她的鼻子和嘴巴里,她却丝

毫也不松口!

剧痛之下的人本就会被激发出平时无法发挥的潜能,尽管聂阳已经飞身而下,

那男人满含怒火的一掌仍抢先一步,波的一声拍上了纪紫吟的天灵。

聂阳怒吼一声,连出八剑,那男人四肢关节瞬间便被挑断,惨叫一声向后倒

下,胯下血流如注,竟被齐根扯断!

不愿再下杀手让那男人死的太过痛快,聂阳任他在那里惨叫咒骂,转身蹲在

了纪紫吟身边。

纪紫吟天灵尽碎,一双秀目大睁着望向枝叶间的天空,脸颊上还残留着男人

的浊物,一丝丝鲜血从她的鼻孔和嘴角流出,但她的牙还是紧紧地咬着,仿佛恨

不得把嘴里那根肉条一口一口的嚼烂,咽进肚里。

“纪姑娘!纪姑娘!”聂阳唤了两声,输了些真气进去,却如泥牛入海,无

济于事。

她似乎是听到了聂阳的声音,漆黑的双瞳转了一转,看向了聂阳的脸。可她

眼中的神采已经开始涣散,眼中的世界想必已经开始模糊。

没想到,就在这即将离开世界的时刻,纪紫吟的脸色竟然变了,变得很可怕,

很恐惧,仿佛一件比死亡还要难以接受的事情被她了解在这回光返照的时刻。她

死死地盯着聂阳的脸,突然抬起了手,向着他的脸伸了过来,嘴巴张开,想是想

要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的双眼渐渐变得呆滞,抬起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但那带着惊惧、不信

和仇恨的神情,却永远的凝固在了脸上,让她原本美丽的五官也显得狰狞而扭曲。

聂阳疑惑的站了起来,摸着自己的脸,他在想纪紫吟最后这一刻究竟看到了

什么?她应该是不认识聂阳的,是幻觉么?还是……他突然感到后背发冷,一个

可怕的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中。

赢家,仇家,聂家,南宫家,他的亲生父母,这其中似乎有一条透明的线,

而现在终于隐隐的露出了一丝轮廓。

“救我……我……不想死……”那男人的嘴唇已经发白,胯下的土地被泄红

了触目惊心的一片。

聂阳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抱起了纪紫吟的尸身,伸指将那截血肉模糊的东西

从她牙关中抽出,丢在了那男人身边,便要带着尸体离去。

在他面前如此死去的女子,他自然不能让她和这样一个淫贼死在一处。

“你救我……我……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那男人还在试图做着

最后的努力,他的全身都已经发凉,只要血再流上片刻,除非是阎王亲临,否则

没人能再救得了他的性命。

聂阳停下了脚步,侧头看着那男人扭曲的五官,“哦?”

“你……你先给我止血……”

聂阳皱了皱眉,足尖一挑勾起一块石子,扣在指尖一弹,封住了那男人下肢

血脉。

感到血流稍缓,那男人急促的呼吸着,颤声道:“你们……你们的人里,有

……有内奸。”

聂阳冷笑道:“哦?是谁?”

那男人迟疑了一下,继续道:“那人……那人把你们的情报透漏给赵玉笛,

在云盼情身边的女子聂阳却是第一次见到。她穿着一身雪白的长裙,漆黑

的长发很随意的披散在脑后,用一条雪白的丝带松松束着。远远地看不清她的面

目,只能隐约看出是个清丽脱俗的美人,脸上还带着一丝温暖的微笑。她的笑容

十分奇妙,仿佛很少露出笑容一样,带着一点生硬的感觉,但这一丝生硬的笑容

却像春日初解冰封的湖泊上泛起的涟漪一样,让她整个人都变的不同。

从一把冰冷锋利的长剑,变成了初绽的春花。

尽管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子,聂阳却莫名的有了这种感觉。

从云盼情眼中的倾慕就不难猜出,这风华绝代的丽人,便是如意楼北三堂总

管,清风烟雨楼这一代最杰出的弟子,云盼情的师姐,燕逐雪。

没想到相距如此之远,燕逐雪竟似发现了聂阳所在,一双星眸蓦的望了过来,

如冷电般在他遁形之处一扫,笑容忽地消失。

云盼情疑惑的向这边看了一眼,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聂阳正要现身说明,就觉眼前一花,一道白影竟已到了眼前!

他本能的便去拔剑,但手中的剑刚出鞘三寸,森寒的剑锋已经逼住了他的咽

喉。

他现在疲惫不堪,整个人的反应都已迟钝,但他也不得不承认,即便是巅峰

状态的自己,也决不是她的对手。

他甚至没有看见对方的剑是如何出手的。

燕逐雪应该是见过聂阳,她的目光在他脸上一扫,也没见她如何动作,手中

的长剑已经回鞘,身形一转,轻飘飘的掠回到了云盼情身边。这百丈有余的距离,

在她脚下竟似近在咫尺。

她的剑很朴实,剑柄紧紧地缠着白布,没有剑穗,剑鞘也没有任何定在客栈门口。

第一个映入他眼帘的,便是那连门口的石狮子都全部染红的鲜血。

那还未完全干涸的血液把门口方圆数丈都流淌成了红色的炼狱。

要死多少人,才会有如此多的血流出?

这些血,又都是谁的?

乳硬助性 第五十章

(一)

邢碎影眼中寒气大盛,口中语调却变的沉稳而坚定,像是换了一人一般,他

微笑道:“落梅,你是信我还是信他?”

“我……我……我信朝廷时报!”

(二)

邢碎影露出一丝讥诮的微笑,右掌一切化掉那浑厚阴劲,一边退后一边说道

:“吃了小生一手种下的果子,马上便用来对付小生,你这算不算恩将仇报?”

聂阳扫了一眼周围空旷的山坡,愤愤道:“呸,我大老远过来连口水都没喝

上,那里吃过什么果子!”

“……”

(三)

眼见为实这个词,在大多数时候还是适用的。

至少在photoshop发明之前如此。

(四)

他从漠尘师太的胸前拔出了一把长剑,森寒的剑锋上,牢牢地插这一块半透

明的硅胶……

(五)

他选这个方向并不是因为发现了什么,只是随便做出了一个选择而已。穿过

那稀疏的树林,便是一片并不太宽阔的农田,田地里的庄稼留下了清晰凌乱的践

踏痕迹,清楚地指明了前面经过的人的去路。

从地上的果皮纸屑烟头的数量来看,这个方向的人并不太多。

(六)

男人死死地盯着她在乳晕上移动的指尖,喉结不断地滚动着。

聂阳心中失望至极,好不容易有高清无码现场表演,却这么快就草草结束。

“最讨厌你们这些早泄还强奸的,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

(七)

“你救我……我……我……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那男人还在试图做着

最后的努力,他的全身都已经发凉,只要血再流上片刻,除非是阎王亲临,否则

没人能再救得了他的性命。

聂阳停下了脚步,侧头看着那男人扭曲的五官,“哦?”

“下个月……喂马的草料要涨到三两五钱银子一斤了……”

……树林里传来剑锋剁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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