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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发生。但是不会有奇迹的,楚北渚,你要知道。”

这回楚北渚震惊地看着任清,因为任清完完整整地说出了他全部的想法:“我当然知道。”

任清瞪了一眼楚北渚:“你知道你还这样?”

“可是怎么办呢任清?”楚北渚回看着任清,眼中满是悲伤,“真的好没有道理。”

楚北渚弯着腰坐着,看上去十分疲惫,他在心里想,可是我就是喜欢他。

任清转开了自己的视线,因为没有人比他更懂这个“没道理”的道理了,因此他现在有再多的经验,再多的话想和楚北渚说,但他却没有任何立场和资格去评论:“你的名字起得不好,早知今日,我当年就该提醒你。”

楚北渚几乎是瞬间反应过来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这句话暗示了他注定的一生。

第12章第12章

任清前脚刚出门,堂主李戴就到了。楚北渚懒得从床上下来,就似没有骨头一般斜靠在床头,点点头就算打了招呼。

而李戴也不以为意,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坐过来,开口说:“你回来这几天我始终忙着,才得空来看看。”他的表情十分愧疚。

楚北渚看着李戴的惺惺作态,尤其觉得反胃,若不是这些年李戴逐渐不在他面前掩饰自己的嘴脸,恐怕楚北渚现在还要被他感动了。

楚北渚静静看着他自导自演,不以为意地说:“不管接下来还要干什么,得给我至少一周修养。”

李戴面色有些不虞:“你也知道,你这次出师不利,这损失……”

“都已经付了。”楚北渚面无表情打断李戴,“三倍赔偿,不走公中的账,走的我自己的账。”

“你……”李戴内心一惊,这次刺杀只是定金就付了一万两银子,按照梨雨堂的规矩,任务失败定金按照三倍赔偿,楚北渚自己一下子掏出了三万两银子。他转念一想,从楚北渚接任务以来已经是十年,按照和堂中公账五五分的原则,攒下来的银钱数目肯定不会少,只是没想到已经到这种程度了。

李戴克制住自己的脾气:“任清跟我说了你的情况,让你这段时间暂时去走镖。”

梨雨堂虽然作为一个刺客组织被人熟知,然而培养一名刺客往往要十数年,同时又有七成培养的刺客会在前三次的任务中殒命,因此堂中豢养多年的刺客从不曾超过二十人,少的时候甚至只有五六人。

而其余仍有四十余人均在从事另一项业务,就是走镖。与镖局不同的是,梨雨堂走的镖从来只有人,也就是将一个人或是一群人安全地送到另一个地方。

楚北渚在心底松了一口气,他心底最担心的仍是李戴让他继续刺杀,而现在虽然尚有任务,但是去走镖已经好了许多:“是已经有任务了?”

“是湖广总督,聘了梨雨堂,还点名要你去护卫。”

“湖广总督?”楚北渚脑中转了一下,“闫思设?总督可是朝廷大员,手里大把的军权,要我们去干什么?”

李戴猜到他要问,将闫思设的话完全复述了一遍:“没说做什么,就说要去五日,还说你一定要去。”

“知道了。”楚北渚闭上了眼睛。

“北渚,我知道你受伤难受,养伤不易,所以才答应了任清,要让你去走镖。但你在这上面又没有经验……”李戴意味深长地将话说了一半。

“我明白。”楚北渚想,无非就是那些让他听人的话,不要过于特立独行等等。

李戴看出来他不愿多说,呵呵一笑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我那边还有事,就先走了。”

楚北渚依旧靠在床头,随意点点头,“堂主走好不送。”

又是在床上静养了不到十天,楚北渚觉得已经闲到发痒,因此感受到伤口已经差不过愈合,便在一个黄昏来到了梨雨堂内的校场。

正值盛夏,湖广的天气酷热,众人躲避了一下午的艳阳,因此这个时间训练的人仍很多。

梨雨堂每年都会吸新人,他们被蒙着眼带进来,开始进行五年的训练。这五年内他们一步不能踏出梨雨堂大门,在中途退出的人会再次被蒙着眼带离这里。

而最后选择留下的则终此一生都不能脱离梨雨堂,他们有任务时可以出入梨雨堂,但是此后所有的人生,他们的生命都属于梨雨堂,直至死亡之时才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楚北渚来到校场时,空地上十余人分成两队正列队扎着马步,一队是较大的孩子,看上去十二三岁的样子;另一队孩子则年纪较小,平均只有五六岁,马步还扎不稳,前后晃着。一个教习样的人拿着一根木棍在队伍中穿行时,时不时呵斥两句。

在场地其余的位置和周围架设的器械上,更多的人正在自行训练训练,他们看到楚北渚进来,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向楚北渚微微示意。

楚北渚敷衍地回了几个点头,其他人明显知道他的脾气,也就自顾自地训练。

因着楚北渚常年都在外面,回到梨雨堂的日子屈指可数,因此这些孩子们都没有见过他,但是他们能感受到楚北渚出现时气氛的变化。

较大的孩子们或多或少听说过这个传奇的第一杀手,因此克制不住自己的好奇,胆子小的借着动作偷偷瞄了几眼,而胆子大的甚至直接转头过来,想看清楚北渚的样子。

较小的孩子们是近几个月才到梨雨堂的,他们什么都不懂,只是因为练功的辛苦而抹着眼泪。

楚北渚五感敏锐,自是感觉到了他们的视线,这种稍带不友好的好奇确实让他有些不适,他向来避讳成为人群的中心,但是他更不愿和这些小孩子们计较。

他完全可以理解他们厌恶自己的根源,这样大的孩子,在经历残酷的数年训练之后,他们不可避地产生对梨雨堂的憎恨,而现在出现的“第一杀手”,则将他们原本飘在空中的憎恨拉到了地面,让他们有可以用来厌恶的一个人,一个象征。

楚北渚不去管这些目光,他将护腰的腰带解下放在一边,开始拉筋。

肩上的伤已经开始愈合,小腹的箭伤仍时不时隐隐作痛,但是他不得不逼着自己尽快恢复状态。如今天底下想要他命的人没有一万也有五千,他谁也不能信任。

在这次的刺杀后,他发现这梨雨堂中的每个人都可能是出卖他的那个。越是拥有过极强的实力,就越是怕失去这份能力,休养的这三天里,他几乎每分每秒都在焦虑,担心自己的武功有一丝一毫的退化。

因此,尽管任清百般叮嘱,他仍是提前开始了训练。

楚北渚将一条腿搭在休息的条凳上,另一条腿放在身后,深深地压了下去,此时他两条腿分开的弧度已经超过了水平,他前后左右交替着下压。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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