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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这一口气我不会输给任何人。

我靠着这口气考进了全国最难考的大学,在佼佼者中脱颖而出,连任五年学生会主席。

我靠着这口气在我最糟糕的情况下完成了人生中的第一次演说。

我靠着这口气获得了梁闰的认可,成为他小组里最优秀的一名学生。

我能做到。

气势磅礴的交响乐、陆绪言疯狂的演说、漫天飞舞的纸张、以及几乎要把我的脑袋剖开的头疼,再没有什么能干扰我,我输出了最后一个代码,将芯片从电脑中取出来。

“你打算现在去找超级电脑?”朱莉娅冷眼看着我,“连我也打不开这个密码锁。”

“我能打开。”我平静地看着她,走到紧锁大门的密码锁前。

我想到我跟随梁闰第一次来到这里的场景,我告诉他我愿意加入蓝宫后,他举杯对我说:“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

“很荣幸您这么说。”

“所以我要把今天的日期用作一个重要的密码。”他冲我眨了眨眼,“不过我希望这个密码永远不会被用到。”

我眼眶微微一酸,接着毫不迟疑地转动起眼前的密码盘。

2、1、1、4

“孟哥。”朱莉娅忽然说道。

“抱歉,我现在很着急。”我并不打算理会她。

1、0、3……

“罗行死了。”

我蓦地停下了动作。

朱莉娅抓住我的肩,红着眼眶对我说:“罗行死了,你知不知道?”

“我……”我动了动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所以我根本不想管什么真相,我不在乎,我不在乎什么改造人,什么雌性,我只在乎罗行,你知不知道?”

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往后退了两步。

晚了。

朱莉娅张开嘴,露出舌根下那枚芯片炸弹:

“我只想把伤过他的一切都毁掉我要把他们都毁掉!”

她用力地咬了下去。

剧烈的轰鸣声让我短暂性的失去了五感。

意外的是,我没有死。

我在硝烟中咳嗽了几声,慢慢地支着身体爬起来,却忽然顿住了脚步。

我面前的地板上,有一只断臂。

断臂的手腕上有一串鲜红的石榴子。

我突然回想起爆炸发生的那一瞬,似乎确凿有一只冰冷手掌将我推开,他用的力那么大,我现在回想起来,仍然觉得背脊生疼。

“不……”

我突然想起临走前我的安琪在我耳边的私语:“反正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一定会出来保护你的。”

“不!!”

“桑桑!!!!”

第21章落幕

我在轰然倒塌的废墟中走了很久。

沿途俱是断壁残垣,破碎的培养皿中汩汩流出蓝色的液体,脏污的、破碎的尸体遍地横陈。

我走了很久,久到我几乎忘记了自己的名字,起初我还在努力地寻找那个熟悉的白色身影,寻找哪怕只有一缕的白发,渐渐地,我甚至忘记了自己在找什么,脑袋里只剩下昏沉的泡影,像是小人鱼化成的泡沫。

然后天塌了下来。

别误会,这不是用来形容心情的修饰语,我只是在客观地描述我看到的事实。

我仿佛是一只漂浮在氢气球中的虫蚁,四围都是白色的皮囊,然后一根针扎破了它,我逐渐获得重感,缓缓落在了地上,接着天塌了下来,包裹着我的白色纸盒徐徐打开,蓝宫、爆炸、雌性、光屏通通消失不见了,这一切像是一出告终的舞台剧,渐渐拉上了帷幕。

取而代之的是一件白色的病房,蓝色的窗帘,灰白的病号服,在我头顶盘根错节的胶管,以及飞速运作的计算机。

熟悉的头疼再次传来,只不过此刻我的头脑相当清醒,我清楚地知道我是谁,我在哪儿,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

一个银发银须的老者走向我,他用枯树一般的手掌抚摸我的额头:

“你终于醒了,绪言。”

“梁老师。”我轻轻地喊他,喉咙哑得不像话,我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真实地使用过声带了,发出声音的一刻,所有的知觉突然回到了身上,我感到全身都在疼痛,爆炸留给我的创伤并没有痊愈。

梁闰像以往一样喊我绪言。

是了,我的名字叫陆绪言。

第22章孟梁

孟梁孟梁,倒过来就是黄粱一梦,这个世界上,本没有这么一号人。

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一场真假参半的梦。

我叫陆绪言,二十八岁,三年前毕业于威尔顿大学,追随导师梁闰院士进入蓝宫工作,两年后我由于重大过失被调派到了白房子,没过多久就成了一名通缉犯。

我是个孤儿,在贫民区长到六岁,被罗氏五金店的老店长省吃俭用地养大,自幼与罗行、朱莉娅生活在一起,那时候罗行的眼睛还没有毛病,朱莉娅也没有染发,大家都喊她黄毛丫头。

六岁那年,一对夫妻养了我,次年,雌性分配令发布,一个强塞进家庭的、性感又无辜的第三者把我养父母的婚姻搞得支离破碎,直到某日我的养母不告而别,而我的养父把我送进了孤儿院。

那是我生命中最快乐的一段时光。

善良的护工带领我们读书习字,络绎不绝的志愿者丰富了我们的生活,而富有学识的玛丽奶奶每日教导我们,无论多么清贫艰苦,都不能忘记“doromanticthings”。

她已经七十岁了,年迈却依旧美丽风流,她不化妆,不打扮,却会蹬着19世纪的男式小皮靴,带着毡帽,拄着手杖,拿公主似的神情招呼我们:“嘿,陆,要试试在星空下吃舒芙蕾吗?”

她会弹钢琴,会画画,会唱歌,会带我们去看深夜的降露,会在没有月亮的夜晚烧一碗奶茶陪伴天上的星。

不久后,我认识了林路和舒芝,玛丽奶奶带着我们三个男孩走遍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我听说她在退休前是个数学老师,但她却没有教给我们任何一个数字,她说,孩子在学会认字与算数前,得先学会在星空下做梦。

于是我们睡在沾染夜露的草坪上,第二天醒来舒芝说他梦到自己考上了威尔顿大学,林路梦到自己成为了爱情专家,而我,说起来有些赧颜,我梦到自己变成超人,改变了世界。

他们嘲笑我,我也嘲笑他们,甚至为此打了一架,结果第二天,我就永远失去了和他们打架的机会我的亲生父亲来接我了。

我离开了孤儿院,回到了属于我自己的家。

我有了爸爸,有了一名雌性“阿姨”,金发蓝眼的女人怀着孕,笑眯眯地摸我的脑袋,声音甜甜的:“言言,妈妈要给你生弟弟了。”

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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