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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粉,五斑斓的绿倒是名副其实。

桑桑听到开门声,回头看见我,高兴地扑上来,我连忙张开手臂接住他以防他被自己的裙摆绊倒,他趴在我身上,把头埋在我的肩膀处,一头雪发盘起来,发梢坠着大规格的孔雀石吊坠,吊坠上坠下的金链与他带着的项链相连,细碎的流苏洒落在露出的大片背脊上,直看得我有些脑门发热。

“是不是脚受伤了?”我摸了摸他的额头,“疼不疼?”

他从我怀里爬起来,坐回椅子上,撩开裙摆,露出微微曲起的左腿,只见那洁白莹润的足踝处确实微微肿胀,有些发红。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伤处,只见他并没有什么反应,我突然想起林路告诉过我的:他没有痛觉。

这个认知并没有让我好受多少,在医学上,没有痛觉带来的劣势远多于好处,于是我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小声问:“去医院吗?”

他听到“医院”这个词的时候明显有些抗拒,接着大幅度地摇了摇头。

跟在我后面的导购小姐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不是很严重,回去冰敷一下就好了。”

我不置可否地看了桑桑一眼,却见他点着头笑说:“冰敷一下就好了。”

他笑的时候像一只骄傲的小孔雀,好看得让我心律失常,我轻咳一声,吩咐导购结账。

导购的神情有点尴尬。

只听桑桑说:“我不买了,这家店是黑店。”

我立刻冷冷地扫了导购一眼,只见她急急忙忙地辩解道:“尊夫人想买水晶……水晶人字拖,我说我们这儿没有,他认为我们不老实,要退货,要找经理投诉举报。”

我张大了嘴,转头看向桑桑。

桑桑理直气壮地告诉我,店里卖的高跟鞋咬他的脚,是假货,黑店才卖假货,他不和不老实的人做生意。

我按了按脑门,仔细地怀疑了一下他是不是背着我看了什么不该看的肥皂剧,接着冲导购使了个眼色。

导购意会:“夫人,我们这儿有不咬人的鞋子,就是卖完了,您要是想要的话,我们可以给您定做,给您邮到家里。”

桑桑将信将疑地瞧了我一眼。

我点了点头。

他立刻就高兴了,勾着我的脖子在我嘴上亲了一口,然后撒娇说,要我抱他回家。

我像抱小公主一样抱起他,只是他远不如看起来那么轻,把他拖上车的时候我已经出了一头汗,司机回头看我们,半笑半叹地冲我们点点头。

我有点不好意思,只听我怀里的小孔雀忽然开口道:“这不是刚才送我们来的司机先生吧?”

我一惊,有些心虚地点了点头。

桑桑伸手摸了摸我的脸,直勾勾地看着我的眼睛,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轻声道:“我还以为他等在停车场是要送我们回去呢。”

我呆呆地瞧他,试图从他的眼神中读出什么情绪,只是那双清澈的瞳孔里不仅没有掩藏任何东西,还让我更加心慌。人在做了亏心事之后遇到一点风吹草动都不了提心吊胆,我自然也是如此,惶惶移开视线后,随口接道:“或许是有别的客人吧。”

桑桑没有回话,像是并没有把这个插曲放在心上一般,靠在我怀里,还轻轻地随着汽车音乐晃着翘起的脚,看起来丝毫没有被脚上的伤影响心情,还有几分安详的惬意。

我稍稍放下了心,但也不敢再像原来那样搂抱他,只是虚虚环着他的身体,下车的时候则是转抱为扶,搀着他往家里走,桑桑似乎对我的转变有些小情绪,受伤的左脚重重踩在地上,他的神态没有丝毫变化,我却看着都觉得腿上一疼。

“别不开心了。”我叹了口气,“哥给你去弄点吃的。”

我让他把脚搁在矮几上,取了跟冰棍让他冷敷,顺便倒出一碗鲜羊奶给他泡“维多利”喝,桑桑没接过我递给他的碗,而是撒着娇让我喂他,我以为他这是不跟我怄气了,便也放松了许多。

他乖乖地就着我的手吃完了晚饭,握着冰棍的手掌却不住缩,我听着冰棒被捏成一节一节的脆响声,隐隐感到一丝不安,只觉得分明握着冰的是他,感到冷的却是我。

“孟哥哥。”桑桑突然开口,我一惊,手里的瓷勺没拿稳,掉回碗中,发出一声脆响。

没等我纠正他的称呼,他就自己改了口:“孟梁,你衣服里的东西掉出来了。”

我吓得面无人色,连忙低头去看,地上却什么也没有,我将信将疑地抬头看他,然而就在我起身的一瞬,怀里已经捂热的东西忽然顺着我的上衣下摆掉出来,噗通一声落在地上。

我慌乱地去捡,却被一只手抢了先。

桑桑把玩着手里的一次性针筒,好整以暇地转了转:“孟梁,这是什么?”

第07章抑制

我瞧着那两支guardian-03,有点庆幸自己提前把它们的包装给销毁了,然而宕机的大脑让我一时半会没有办法对桑桑的疑问作出回应。

他定定地瞧着我,然后将针剂送到鼻端闻了闻,露出了不喜的神色,接着不紧不慢地重复了方才的问题:“这是什么?好难闻。”

“治……治鼻炎的。”我支支吾吾,又觉得自己的答复很愚蠢,“不对,治头疼的。”

“你头疼吗?”桑桑似乎有些紧张,忽地凑近我,冰凉的手掌覆盖着我的额头,小心翼翼地揉了揉,“是不是很严重?头疼会死人的。”

我:“……”

我突然发现自己撒了一个很糟糕的谎,头疼会不会死人姑且不论,只是这意味着我买的那两支药得用到我身上,而且眼前的安琪已经积极地“帮我”拆掉了针筒的最后一层包装。

“桑桑,等一等。”我连忙阻止了他,并试图从他手里将东西夺回来,“不是这么用的!”

他停下了动作,抬起头用黝黑的眼睛看我,冷不防问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一个激灵,脑子酥了,丧失了思维的能力,可骨头还是硬的我没有义务向我的妻子汇报自己买的是什么东西,毕竟它实际上关乎我的性命安全。

正当我准备在暴力镇压面前死扛到底的时候,小安琪忽然软化了,它将针剂放回桌上,缩回了沙发里,同时回了搁在矮几上的脚,雪白的足踝微微红肿,冰玉一般的足身则因为不久前的冷敷冻得发白。

“你们是喜欢用整形剂的。”他小声道,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他的声音又轻又软,像是自言自语,又刚好能让我听到,“你还是嫌我难看。”

我张大了嘴:“什么?”

他委屈地指了指自己的“鳃”。

我瞪着眼睛,不知该说什么好,天地良心,这个好看得惊天地泣鬼神的安琪天天担心我嫌他丑!

“宝贝儿,这不是整形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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