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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安全地长到现在呢?我也不会在这里了,早就被人以恋童癖的罪名指控了。

一个人怎么能无视尊严到这个程度呢?纵使何欢智商逆天也绝对想不到姚期能几句话把话题扯到这里,他僵住,站在原地脸色微青。

姚期怼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赶快敛了自己的一身痞气跑下床去洗漱,然后又清清爽爽地跑回来用鼻子在何欢后脑轻轻撞了一下,说,如果小欢真的觉得我一直在为所欲为的话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现在大家都是一家人了签了父亲的合同又何妨。这样你就能像老爷子一样限制我百分之九十的行为。

“剩下那百分之十是?”

“是卖颜卖身,你需要的话不的,我自觉自愿。”姚期露出整齐的八颗牙齿,笑得天真无邪。

何欢感觉到深深的无力,只能捂住眼睛转过身去不再看他,他认识的那个霸道总裁呢?喜欢藏在暗夜里伏击坐渔利的那个猎食者呢?眼前这个需要被扫黄大队抓进去净化心灵的人是谁啊?

那一年何欢刚刚踏入二十岁的门槛。母亲身死父亲入狱他得以完全割舍了过去,公司很快步入正轨,而且刚刚谈了一场恋爱,对他而言整个世界都散发着新鲜感,一切似乎都能重头再来。

姚期站得无聊倾身趴在栏杆上,沉默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一会儿鬼使神差地问,如果将要行往未知的方向,你会陪我一起吗?

何欢顿了顿,说,私以为,没有我你的生命齿轮运转不起来。

姚期接过何欢递来的牛奶,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问,昨晚我们是不是睡早了?

何欢无语,眨巴着眼睛看着他很久都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遂转身离开。姚期看着他的背影敞怀大笑,然后咂了一口手里的牛奶,叹,喔,好甜。

时至今日何欢还是很难完全接受已经和姚期在一起了这个事实,如果姚期忽然凑过来他还会有瞬间的错愕,但他明白,自己恐怕一辈子都逃不掉了。就像姚期初见何欢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他曾经预感自己会无药可救地爱上眼前这个人。

执念多年,飞蛾扑火。

姚期被迫接手姚家的一些基本事物之后老爷子就一脸放心地跑到荷兰小镇上去颐养天年了。小镇风景秀丽环境优美,唯一的美中不足是,当地不通网。全村上下没有一辆汽车。

那是真的全身心地去颐养天年啊,换句话说要找都找不到人。

姚期在忙到焦头烂额的时候忍不住祭出自己的杀器江河。只要麻烦找上门的时候他习惯性得不接电话麻烦就会自动转移到他的心腹,江河那里。

一旁的何欢一边将果盘里的黄桃送进嘴里一边漫不经心道,我好像知道你习惯甩锅的行为是从哪沿袭的了。没想到是姚家非物质文化遗产。

下一秒,叉子上的水果就尸骨无存,姚期握着他的手腕下意识地轻轻揉捏。

何欢聚焦在电视屏幕上的注意力自觉分出来一点,看了姚期一眼,问,是不是在想着在我身上放点能证明此花有主的东西?

“嗯?”

“戒指,耳钉,手链之类。”

姚期往后靠了靠,含笑打量他:“想要的话老公可以买给你,钻石玉髓玛瑙金银,只要你开口。”

何欢满脸“奢华是病”的表情看他,然后才问,你手上的订婚戒指呢?

姚期恍然大悟,求生欲瞬间满点,把人揽进怀里委屈巴巴道,我的错。一直追着你各种跑,早就把这个事儿忘到后脑勺,没想到你会注意到这个。

这个人身上好像有一种天生的魔力,坚硬的肌肉线条上带着棉被的吸引力。只要一靠近,就让人忍不住放松身心。何欢把下巴放在某人肩窝里,喃喃:我们回一趟瑶城吧。

姚期不明所以,但还是点头,说,好。

“瑶城有一座教堂,很老很老了,我怕它哪天就不在了。”

姚期心中要皮的想法拦都拦不住,然后笑道,我很早就说过你是姚家人,没有仪式没有戒指也是。戴城上上下下都知道我心里有你,你不用这么急着证明自己。

何欢悻悻,非常想告诉眼前自以为是的某人你想多了,但他反驳的话已经说了太多了,除了浪口水并没有什么用,只能作罢。

姚期一脸得逞的笑容,然后溜溜达达地跑出去抱了一堆零食又溜溜达达地跑回来用空调被把何欢裹成一个幸福的紫菜卷。

拆开零食,你一口我一口,我一口你一口,我一口,亲一口,你一口,亲一口……

时间是下午七点,小区楼下有中学生放学的欢笑声,狗狗扯着主人乱跑的吵闹声,还有邻里见面互相问候的声音。

七月盛夏,长夜未央。

第四十七章

姚期一辈子去过三次瑶城,兄嫂双亡他去带何欢回家的那次,何欢怀疑整个姚家自我放逐的那次,还有就是现在这次。

一路前行的路上何欢意外地多话,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说他无人照看的童年,说至亲骨肉的纠缠,说他后来一腔愤懑无处安放结果一回头刚好看见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跟在身后的傻瓜。

姚期不语,只是捏着他的手轻轻摩擦,就像抚平他眉宇间皱痕那般耐心。

与老屋隔着一条街遥遥相望的教堂已经破败倾圮,当初修者满堂的盛况也已经不复存在,只有一个年迈到需要扶着墙走路的看门阿婆。

她年轻时盈满胶原蛋白的笑颜曾经承载了何欢关于平淡人生的全部信仰。但她已经老到不认识何欢了,听到门铃过来开门的时候需要倚着墙摸很久的老花镜。

“已经没人来了吗?房屋倒塌都无人修葺?”

婆婆平静的面容好像因为这一个问题有了裂缝,随即像喜阳的植物那样仰着脸看了看太阳又恢复了宁静,她说,人来人往都是命运。你们来了,就还算幸运。

何欢拉着她的胳膊俯身给她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然后告诉她,这里对我而言一直都是信仰,我在的我不在的日子里这里都是信仰,还有婆婆,你也是。

婆婆只当眼前的孩子真会说话,对毫无用处的老人都是这般温柔。她没能亲耳听到的那句话是:婆婆,我从千里之外赶来不是奔赴,而是回家。

老屋七年前就已经被姚期下令封死,所有家具陈设封箱。何欢也没执意要进去,只是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等夜幕降临寒意袭来的时候就跟着姚期去酒店了。

酒店套房落地窗前,他默然无声望着这座车水马龙的城市,忽然发现不知是哪个角度出现了偏差,眼前的瑶城已经和记忆里的悲伤之城无法重合了。

只有那个男人,此刻正取保候审等着真正的刑期来临。

次日两人开车出去吃饭中途等红灯的时候有人敲窗送来一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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