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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那样地可遇而不可求。

“所以全国高篮联赛,其实是山崎修也送给妻子的礼物。”阿牧随便揪下了一段草,在手指间随意玩着:“山崎栎从小也喜欢玩篮球,应该是受了母亲的影响。山崎夫人去世得早,据说是因为家族遗传病,这病后来在山崎栎的身上也确诊了,十二岁就确诊了。我父亲他们圈子里的人都知道,大家为此帮忙想了不少办法,但都没什么用。她和宫野英守是指腹为婚的娃娃亲,感情很好。听说她病情恶化之后,宫野英守扔下自己的公司,一个人去山崎家的海岛上,照顾了山崎栎四年多,直到她去世。”

身后的别墅中,闹腾的声音像煮沸的开水,蒸腾着空气里都是微温的酒意,三井的大叫随着这一波热闹的空气传了过来:“哎哎教练你不能耍赖啊是三杯半不是三杯!”

宫野似乎咕哝了一句什么,不过更清晰的是玻璃酒杯磕上大理石桌面那“叮”的一声轻响。

众人顿时欢呼起来,热烈的气浪一路横冲直撞,冲出了窗户,冲进了静谧而旷然的山林间。

“山崎修也只有这一个女儿,他身后的那些家财,也全是她的。不过,我听说宫野其实到最后也没有要这笔遗产,而是和山崎修也商量之后,设立了基金。篮球是山崎栎最生前最爱之一,他是因为这个,才进入了篮球界。”

说到这儿,阿牧突然没来由地笑了一声,摇摇头:“这家人,很有意思吧?”

为了对爱人的忠贞,可以放弃家族财富传承;因为爱情的力量,可以把庞大的财产随便转手给一个毫无法律关系的人;冲着已死的所爱,可以放弃自己原本的职业生涯,即使这个能影响自己的家族地位。这些事情,单拎出来任何一件,放在阿牧自己家,都绝没有发生的可能。

不,放在任何一个权势家族中,都不可能发生,都不应该发生。

但是事实上,真的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一家人。

“……”藤真心中暗暗喟叹,半晌,他问:“为什么……他们没有结婚?”

阿牧扭头看了藤真一眼,弯起嘴角。

果然,标准的藤真式问题。

在这个故事里,他首先关心和注意到的,不是商业利益,不是财富继承,不是家族地位,甚至不是湘南篮球队的未来,而是人。

这个故事里,最主要的,人,他们的遭遇、感受和想法。

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最为重要的,在心之天平上的,永远都是人本身。

也许,这就是为什么藤真可以当一个好教练。

他永远都把每个人放在利益和目的的前面。

自己和他,就是这样地,完全不同。

阿牧感觉自己心底里面,那被摔碎的木头相框上刺人心痛的尖锐断口,在此刻,终于化为了一堆灰败的齑粉。

这让他甚至一时间竟然忘记了要回答藤真的问题。

不过也只是瞬间。

他扭回了头,看眼前苍茫山林之上的寥寥寒星。

“听说是山崎栎不愿意。不过,”他加重了语气:“藤真,我最想告诉你的是,宫野英守他一点儿都不喜欢篮球,他只是喜欢喜欢篮球的山崎栎而已。我去年要紧处融到的那笔钱,是他提供的,因为我的打算在他乐见的范围之内。但我并不知道他究竟想搞出多少动静来。他不是职业的篮球教练,这一点你要心里有数。”

别墅里,仙道彰从混乱的人群中把硬被灌了两杯酒的流川拖了出来,安置在阳台边的沙发里。这小子不知道是醉了还是困了当然,仙道宁可相信是后者,一副眼睛都已经睁不开的样子。仙道连拉带拽一通拖,累得狠狠喘了两口气。看着他微微颤动如蝶翅的眼睫,突然想咬他一口。

轻轻咬一口。

不过仙道队长的老脸厚度终究有底线,这么一大屋子人,他还下不去口。他将流川脑袋搁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直起了身,看向沙发后面。

花形站在那儿,抱臂看着窗外。

仙道走了过去,顺着花形的视线往外一看,乐了。

“你不出去看看?”

他打趣了一句。

花形瞧着藤真和阿牧并肩坐着的背影,摇了摇头:

“出去干嘛?”

仙道把身子往窗边一靠,歪头看花形:“其实吧,我一直觉得阿牧对藤真”

花形看了仙道一眼。

他此时没戴眼镜,本来应该因为聚焦不佳而温和甚至迷糊的眼神却带了几分凌厉意味:“管你自己的人。”

仙道笑了一声,便没再往下说了。花形那句“自己的人”让他十分地身心愉悦,便决定好心放过他。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站了一会儿。

然后仙道队长仍然忍不住首先打开了话匣子。

“他说要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其实,仙道很佩服花形。因为他知道,自己在过去一年中所经历的所有心情,花形都经历过,而且这煎熬的时间比之仙道要长很多很多。

但是他忍耐了。从某种程度上,仙道甚至觉得,自己是一个比花形透自私的人。

“……没什么感觉。”

花形说。

他讲的是实话。

因为那个答案,早在两人砥砺相磨这么多年之后,极其明显地摆在那里了,理所当然。那些无论是藤真健司还是花形透都曾仔细考虑过的“犹疑”,其实都是夏日飞霜,虽然令人惊异地出现,实质上却根本无处存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其实他们彼此都明白,对方之于自己而言,是多么重要的人。

是走同一条路的人。

所以,没什么感觉,没什么不同。

因为他们已经共同携手走过了这样多的岁月。

第102章番外:他终于丢了他的他

阿牧刚放下电话,身材很辣走路风风火火的女秘书进了门,在他办公桌上放了两叠东西。

一叠信函快件,一叠待签文件。

每天早上的例行公事。

阿牧拿了笔,开始翻第二叠,逐张看,逐张签。

秘书小姐不由自主地将视线落在了面前老板的发顶上。这个一身考究西装、身高超过184公分的健硕男子,只比自己大七岁,但他手中的资产,却甚至能买下自己家乡那座城市。

他该是多少女子心心念念的意中人啊!不过可惜,他的手指上,已经端端正正套了一枚订婚戒指。

秘书小姐恰到好处地起了她那一时分神的遐想和感慨,起签好的文件,转身走人,轻轻带上了门。

阿牧按了按眉心,宿醉的感觉并不好。他其实不怎么能喝酒,然而这多年下来,他竟然在数不清的充盈着酒味儿的应酬中跌跌撞撞熬了过来,他甚至常常在想,难道人生中前二十年在篮球场上挥洒的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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