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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涨点气势。

温婉一身大红长裙跟她气急了的大眼睛一个样儿。雪白的脚丫子使劲儿拍打,把木地板当仇人看。因为过分用劲儿有点微微泛红。

宁正走下墩子,走到老婆面前伸手把她拦腰抱住。

“干什么!还没吵完呢!放开我!放开我!”

温婉拳打脚踢架不住宁正身体扎实,硬是一路打着被放在了沙发上。宁正单膝跪下,心疼地抓起老婆的脚。“看!都红了!吵那么使劲儿干嘛呢?又不是真的。”

宁家夫妇情深弥笃。母亲温婉硬是觉得婚姻过分平淡是要散伙的节奏,遂隔三差五找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吵一架。父亲宁正心想这找点儿乐子也是无可厚非。结果今天闹得这么狠。

温婉大爷儿一样瘫在沙发上。丝毫没在意她总裁夫人的身份。看起来是真的累了。“吵架这么累的呀?比当初上东山还要难受!今晚你背我上去吧。我要歇一歇,歇到天荒地老。老公!我歇够了,再来一次!”

“还来呢?都闹到离婚了,还要去民政局玩一次离婚再结婚?”

“这主意不错。让你再追我一次。哦!霍回来啦。旭小宝贝儿,过来妈妈这里。身体好点儿没有啊?”

旭完全不想去被他老妈当抱枕□□,奈何永远白背心的某人特别乖巧。把自己交出去的时候旭几乎听见他敬礼报告是的院长。

不就是进了几年孤儿院受了他娘几个抱抱吗?这该死的院长的走狗霍山扣!

“哎呦~这小脸蛋儿~比老娘还要嫩~啧啧啧小孩子真好呢,滑溜溜滑溜溜~这衣服怎么回事儿?字倒是挺漂亮的。”

霍山扣跟宁正打声招呼就进厨房做饭了。

宁正看旭脸色不错,揉揉他两颊肉肉就上楼进书房进修。

旭一脸冷漠地被“□□”到廖天瑞带着他哥哥回来。

“妈妈,我回来了。”

“温姐姐。”

廖天瑞做义子的时候廖天瑞虽然只有四五岁,小小人儿却是十分懂事。

宁正让按辈分喊二嫂,温婉杏眼圆瞪,“二嫂?”

宁正试探着问:“婉儿阿姨?”

温婉直接揪起他耳朵把矮小的丈夫提起来,咆哮着,“阿姨?”

还是廖天瑞甜甜一句话解了围。他喊,“温姐姐。”“哎,瑞瑞乖。”

这温姐姐的称号就没变过。

循声看去,温婉的手就这么定住了。

旭的嘴正好被她挤成一个呐喊的表情。

廖天瑞修长的身体站得笔直,一头银发铺散到腰际。本身就肤白胜雪,在背后古树衬托下仿若灵。美美美!

旁边一小男孩儿同样腰板挺直,奈何头顶还不到廖天瑞发梢。一米二的个子全成了人家大长腿的陪衬。在到道场里上下翻腾,一张脸晒得那叫一个均匀。说完话,汗水从俩眉毛滑落。粗重的喘息一直没有停过。

一个高富帅,一个矮黑瘦。

一个气定神闲云淡风起,一个气喘如牛刚挖完煤。

温婉跟旭对视一眼,不厚道地笑了。“我说子居你怎么回事儿啊?哈?这晒得!”

“哥哥!”旭憋笑问候一句。

子居正打算按照国际惯例给弟弟一个大大的拥抱。旭迅速躲开。“哥哥,洗脸。”

被嫌弃的子居不悦地把旭按死在沙发上,满头大汗埋进旭肚皮里追字那个口上擦干净才往洗手间跑去。

旭怕痒又挣不开他的死力气,咯咯笑得肚子痛。心里一个劲儿地羡慕:真是健康的身体。又有点不舍。这古铜色再不属于他。

温婉笑够了问起才知道,这是因为子居嫌弃今天训练讲武德不操练,把教练打了。馆主罚他背武德,他不背,馆主只好拿棉被把人裹起来放在角落里竖着。子居当武馆的吉祥物白花了一小时,悔恨自己浪生命没有训练,自己给自己加练,跟着廖天瑞的车跑回家来的。

“这大中午呢!哎呦这孩子!”

还真是身体强壮功课全挂的他。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是重生?抑或平行世界?想不明白。

脑子短路的旭晃晃脑袋不再想。正蹦着进厨房给霍山扣打下手呢。

只看了一眼他就转身跑了。

没两步又架不住好奇心跑回来。

入目就是一点耳尖滴血大红长生花纹身。花茎特长,因为是手术缝合线。花茎上以耳廓为基础,勾丝添画花瓣。让人跟着花瓣进入深不可测,忽略花茎上淡淡的手术痕迹。

廖天瑞撩起了长发来帮忙。一低头长发不安分又滑下来。廖天瑞手上撕鸡丝,只得拿肩头蹭。

“瑞瑞。”

廖天瑞闻言转头,一双大手贴着他脸颊穿过耳后。

从旭的角度看过去妥妥就是壁咚啊!兴奋得旭嗷呜怪叫一声。

结果霍山扣只是熟练地从自己口袋里拿出橡皮筋来简单给他扎个马尾。“搞定了?给我吧。”

随着脚步转向灶台,眼中一瞬闪过的亮光迅速湮灭,又是一双死鱼眼。

匠人的姿势千百年如一日的沉淀总是特别耐看。

廖天瑞眼中的波纹自始至终没有停止过。

追随着那双手在剥皮的土豆上,在快到成了重影的案板上,在掀开的锅盖上。

“噗哈哈哈!”旭看着水雾模糊了霍山扣的镜片,笑得不可抑制。

在沸腾的锅前,廖天瑞狠狠瞪他一眼,随后摘下霍的眼镜,用自己的衣袖小心擦拭。完了卷起袖口,盖住上面沾上的油渍。

没了眼镜的睁眼瞎提着锅盖惊慌地左右张望。“瑞瑞,瑞瑞,别闹。把眼镜还我。”

霍山扣视野再次清晰。

旭清楚看到那双死鱼眼一眨不眨盯着廖天瑞耳尖的大红长生花纹身,恢复了短暂的生机。

彼时,廖天瑞专注地侧在他耳边看有没有戴歪,“别动。”

霍山扣定在原地成了个木头人。

旭也不笑了,就这么静静地看。

当年在青木山跟团团阿姨学做饭,艺成之后零号小分队八人的伙食从来都是他亲力亲为,从不假手于人。段子曾经问他做这些事儿不觉得浪时间没有价值吗。

当时居洗着碗呢,想了想说:“只要是为了心爱的人,洗衣服做饭也是高兴的事儿。做高兴的事儿怎么会是浪呢?”

无论重生多少次他依然觉得这是真理。

“好了。小旭,别光看,你不是过来帮忙的吗?端菜出去。”

“好勒!”

旭像只勤劳的小蜜蜂,端了鸡丝分小酱,锅铲兜起红烧肉盛米饭。廖天瑞做的鸡丝拌莴笋,霍山扣外带的红烧肉,温婉吃的麻婆豆腐,宁正点名要的冬菇水饺,给子居长身体特别做的虾仁儿蒸鸡蛋。还有白切鸡,蒜蓉菜心,炒生菜。

谁爱吃的都有,到了旭碗里就是一碗焯过水的菜心青菜混合物。

温婉名为:“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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